她不喜歡别人禁锢她。
所以一直以來,她排斥傅時寒的原因,就是他的偏執占有和自私禁锢。
傅時寒漆黑的瞳孔裏,強烈的肆虐一點點的被女孩突如其來的眼淚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不能太自私,該收好自己的情緒。
否則會傷到桑寶的。
男人輕輕撫摸着女孩柔順的秀發,眸色冷沉:“桑寶想去哪?
“……”洛桑微阖上眼皮,收起思緒,靜靜的沒反應。
“随你。”男人薄唇緊抿了幾分,又繼續說了句:“以後你想去哪,都讓你去。”
良久,女孩安靜的閉着眼皮,似是睡着了一般,但傅時寒知道,她現在隻是想要安靜。
她心底藏着很多事,從沒打算跟他吐露半分,隻能自己慢慢的去找答案。
又過了片刻,傅時寒将女孩打橫抱起,完全不顧到後背上還有傷。
女孩很瘦,用不了多少力道,後背上隻是稍微拉扯到些許,算不上多疼。
………
次日一早。
翟夜提着早餐給洛桑和傅時寒吃完後。
傅時寒依然需要輸液。
這次還是昨日的女護士拿着托盤過來。
洛桑不在,她剛走出去外面了。
傅時寒沒多問女孩要去哪裏,一直待在病房裏等着她回來。
女護士看着他不爲所動,昨天那漂亮的女孩子又不在,按例行工作她要做好本職工作,所以不得不出聲提醒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先生,該輸液了。”
男人冷如寒冰的目光掃了一眼她托盤上的東西,語氣淡漠:“東西放下,出去就行。”
女護士懂他的意思,點頭應了聲“好”,放下東西離開。
與此同時。
同一層樓的電梯出口,洛桑跟夜祯坐在落地窗前的座椅。
“一大早,找我什麽事?”她低着嗓音,把玩着手上的東西。
夜祯臉色狀态不是很好,他緩慢開口:“我昨晚想了一夜。”
洛桑側頭看向他,牽了下嘴角:“……”
什麽事值得他想了一夜?
夜祯單手支在扶手上,撐着昏昏欲睡的腦袋,“你别把位子推到我身上,給我的意思,就是想要退出無情門,是吧?”
洛桑薄唇微抿了一下,眼底下的眸子略過若有若無的暗光,讓人看不懂。
“沒有,隻是查了這麽多年,想放棄了。”
她花了很多時間和心思,不想撐到最後還是一場空。
“那就不查這件事了。”夜祯閉着眼皮,好像很困的樣子,“我還想着告訴你,早在不久前,我就得到消息,這件事有很大的眉頭了。”
刹那間,洛桑一怔,臉色瞬間變了。
她剛動了動唇:“什麽……”
夜祯擡起眼皮,看着她的反應,片刻後站起身,眉骨微揚,“你自己緩一緩,我先打探清楚,别急,急了也沒用,你這心理陰影還在呢。”
洛桑不自覺地捏着手心緊了緊。
“我今天是來找傅時寒的。”夜祯語氣淡淡的,眸光卻閃了閃,接着朝女孩眯了眯:“單獨跟他聊幾句,小洛桑要回避一下。”
洛桑語氣略微輕緩:“聊什麽?”
“當然是……你和他的事。”夜祯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