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很熟?是什麽膽子讓你覺得可以随便喊我的名字……”
男人語調不急不緩,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目光冷銳,聲音冷而又低沉:“雲城哪家的人?”
阮永明神色維持着幾分笑,“傅爺說笑了,我們是阮家的人,您怎麽可能會不記得我們呢,媛媛可是最能跟您聊得來的……”
話還未說完,男人已經得到答案,扔了句,“都滾出去。”
阮家,他先記下了。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戾,吓得阮媛一震。
她慌忙看向父親阮永明,不知如何是好。
傅時寒的視線淡淡掃向床頭櫃,上面除了夜祯剛才放在上面的幾袋東西,都是吃的,旁邊的邊緣處擺放着他的手機。
男人傾斜着身子,伸手拿過床頭上的黑色手機,卻再次扯到傷口,他擰眉。
正愁怎麽接話的阮永明,眼尖看到這一幕,立即開口說道:“傅爺是傷口不舒服了?媛媛正好是醫學院的學生,可以讓媛媛給您看看。”
“當醫院的人是擺設?”傅時寒身上冷凝着氣息,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阮媛就知道自己會被他的冷言冷語吓到,但她現在什麽都不想顧了,厲家的那個男人她也一直見不着面,就算見着了,一句話也說不上,這要讓她怎麽做才能幫到自家的利益?
兀地,阮媛看到男人後背的衣服上沁出血來,“呀”了一聲,“血都冒出來了,我先替你看看,處理下傷口吧……”
說完,阮媛上前要去觸碰他的後背。
與此同時,在病房門口,洛桑帶着醫生剛要走進來,就與急忙趕來的翟夜碰上面。
翟夜喊了一聲:“夫人。”他異常恭敬的語氣,讓旁邊的夜祯眸色一暗。
洛桑點點頭,算是應了。
緊接着跟醫生走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阮媛微低着身,湊近男人的後背。
夜祯看着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呢?”
傅時寒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女孩的身影。
見她視線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男人冷眸一掃,給了最後一句話,“再說一遍,滾出去。”
無形之中,這一句話将病房裏的氣氛冷凝了好幾個度。
主治醫生一走進來,臉色凝重地看着病房裏擠滿了人,說道:“病人剛醒,怎麽能擠這麽多人在這裏面?”
翟夜很上道,能看出主子臉色此時很糟,他看向面前的阮永明。
這個人,翟夜記得。
好像在上個月那個大型宴會裏遇到過,那一次也一直帶着個女兒打擾着少主。
“阮先生是吧,我記得你們,現在請帶着您的人離開這裏,您已經打擾了主子的心情,若是不想您家公司出現什麽情況……還是離開的好……”
翟夜有一說一,把話明擺着說出來。
阮永明這時也出現了自知之明,深知真的可能打擾到了傅爺,便看向病床上的男人,沉吟道:“傅爺,那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就留下媛媛一個人在這照看您也好,是吧?”
翟夜冷笑一聲,跟自家主子一樣面無表情,開口道:“阮先生,留下您女兒在這做什麽?您女兒跟我們傅爺不熟,都說不上句話,讓她在這跟空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