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坐在一輛軍用房車内,房車内飾的桌子上,擺置着各種電子設備。
操作員見許野城上車,他拿下頭戴式的耳機,喊了聲:“許上校。”
許野城點了下頭,“現在什麽動靜?”
操作員臉上一笑,露出他的小虎牙,“萬事俱備了,他們還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那就好,盯着點,提着心别松氣。”
“是。”操作員回過頭去繼續盯着屏幕。
傅時寒沒說話,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目光落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上面顯示着監控狀态,有人影擺動着。
但卻好像有一點矛盾。
他眼底幽沉,“上次怎麽失手的?”
聽見他的疑問,許野城面色很凝重,“他們軍火和人手太多了。我們兩方都死的死,傷的傷,最後隻能撤退。”
“這次準備夠足,加上你還有無情門那邊,等下談好具體行動後就快速動身。”
傅時寒視線盯着監控足足半分鍾。
目光瞥向許野城,剛要開口,車外響起車鳴聲,僅僅一下。
“應該是無情門的人來了。”許野城說完下了車。
黑夜裏,遠遠看到一輛閃着燈光的車子朝前行駛來。
傅時寒也邁出了修長的大腿,臉上依舊是淡漠的神态,直到看着那輛車先下來的顧煜後,眸底劃過暗芒。
顧煜開的車。
還是在酒店停車場那輛車……
說明,後座上的人也還是那一對男女?
與此同時。
車内,洛桑和夜祯都戴上了遮住半張臉的面具,隻露出下半張臉。
夜祯将垂在額前的卷發撩至面具上壓着,把黑白相間的面具戴上臉。
是的。
他們每次做任務都會僞裝自己。
且花樣從不重複。
“算了,不戴。”洛桑将手裏的面具放了回去,“我這妝好不容易畫出來的,戴了太可惜。”
“也行,都不戴。”夜祯将臉上的面具一扯,扔在一邊。
站在車門旁,作勢要将車門關上的顧煜,目光直直地望了眼不遠處那張冷漠如斯的臉龐,“不是……”
顧煜愣了一下,“傅時寒也來這?”
怎麽哪都有他?
顧煜反應極快地往後座車門看了一眼,見右車門剛好開了,但人還沒出來,他以迅雷之急跑到另一邊,将那門快速合上。
“幹什麽呢?”
洛桑擰了下眉心,她腳就快伸下去。
差點就被他合住。
車窗開着,顧煜彎着身子,直接開口道:“小門主,傅時寒怎麽也在這?!”
洛桑一怔,朝車的前窗玻璃望了出去。
可車早已熄滅,路道上很黑,隻能模糊間看到兩個人影,并看不清人臉。
但她卻能認得出,那個身形未動,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就是傅時寒……
坐在身側的夜祯将女孩上一刻摘下的面具,往她面前遞了遞,“不戴也得戴了,雖然你化了妝,但他有可能認得出你……”
“……”
洛桑沉默,撚了撚指尖,接過面具,将其戴上後,餘光看到手上還戴着的手表,随即把東西摘了下來,塞進上衣的兜裏。
緊接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