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也很确定昨晚她睡前是沒有這個痕迹的。
傅時寒視線緩緩向下,盯着她指着的地方看了好半晌,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薄唇掀起:“除了我,還有誰敢動你?”
說完,他微彎下身洗了把臉,前額的頭發被水打濕,臉上沾滿水珠,拿過毛巾随意擦了擦臉龐。
洛桑一聲不響地看着他從容自若的動作。
目光落在他脖子上那清晰地印着很深的咬痕。
他承認她脖子上那東西是他弄的。
那,他的呢?
傅時寒斜眸瞥了眼身側的女孩,見她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脖子看,眸光一頓,“自己咬的還看不夠?”
洛桑揚起眉眼,微微怔了一下,抿唇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傅時寒唇角不疾不徐地勾起淡淡的弧度,緩步朝女孩走近一步,俯下身側着頭。
氣勢逼人的側顔,五官挺立,分明的棱角俊美的驚人。
“昨晚桑寶發燒,一直抱着我不放,後來咬了我一口,我才咬過去的,你還記得麽?”
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徐徐飄進洛桑耳裏。
洛桑看着他峻冷的面容,退後一步,吐掉嘴裏的泡沫,然後漱口。
傅時寒就站在一旁。
靜靜凝視着女孩漱完口對着他開口,語調低冷:“你是趁我不記得發生什麽事,故意這樣說的吧?”
“桑寶怎麽想都行,這個牙印你可以對着再咬一遍,看是不是你咬的。”
洛桑推搡着他,“你出去。”
今天的傅時寒是吃錯藥了嗎?
……
等男人走出浴室,把門關上後。
洛桑對着鏡子再次看清脖子上的痕迹,蔥白纖細的指尖輕點了下,帶着絲絲的疼意,頓時眉頭一皺,足以見得他下口很重。
眼底夾雜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緒,目光盯着鏡子看了許久,才将長發紮了個馬尾,磨蹭了會兒才走出浴室。
房間的門敞開着。
男人筆挺的身影倚在門框邊,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旁邊還站着翟夜。
洛桑走到床頭拿起手機一看,時間過了八點,也就是說,她早訓沒去,而此時也快到了訓練時間,可她還沒吃早餐……
一雙深邃的黑眸正好朝她望了過來。
聲音不高不低說了一句:“我給你請兩天病假。”
離得不遠不近的洛桑頓了一下,沒什麽表情地吐出兩個字:“随便。”
昨晚發燒,現在頭也還有點沉,休息兩天也挺好。
傅時寒看了女孩一眼,而後目光瞥向翟夜,沉着聲:“去辦。”
“好的。”翟夜點頭,轉身剛要走,又把腳收回來,差點忘了正事。
公司今早有很重要的高層會議,九點就開始,不能耽誤。
他剛才八點見少主還沒從房間出來,尋思着就來敲了兩下門,沒人回應不敢再打擾,就在外邊站到少主出來。
“少主,今早那個會議在九點開始,您騰點時間連線。”
男人面上的表情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和變化,他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