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客廳裏,肖楓得知傅時寒回國,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拿到桑園。
肖楓敲着桌上的袋子,“記住,這藥不能吃多,一天一次,每樣不得超過兩粒……”
瞥了一眼從樓梯口出現的傭人,肖楓停下口中的話語。
傭人剛去樓上喊洛桑下來吃晚飯,走到客廳,低垂着頭不敢看主位上的傅時寒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少主,夫人說她不餓,也不想吃。”
聞言,肖楓太陽穴一跳,擡眸看向傅時寒,“怎麽突然不吃飯了?你對她做了什麽?”
不是說現在都有讓她下樓好好吃飯的嗎?
傅時寒目光淡漠的看他一眼,眉眼低沉了下去,“學校軍訓,她要去軍地一個月,你覺得我會讓她去?”
“你可以跟着去啊。”肖楓看着傅時寒,語氣極其認真:“不是我說,你們兩個打算就這樣一直互相傷害下去?”
“何況你也不想她這樣吧?心理問題就是無形的疾病,你也深有體會,她的病可能與你相差無幾。”
傅時寒擰起眉頭,靜默了片刻後。
站起身,冷着臉拾起桌上的袋子,“你随意。”
傅時寒離開後。
肖楓擡手撤掉搭在眉宇與鼻梁上的眼鏡,輕搖了搖頭,暗歎了一口氣。
那些藥也并沒有對他的病下症,隻是暫時抑制的作用,而效果隻有他先試一段時間才可得知。
而洛桑的心理問題,他上次用了手段催眠,然而什麽用都沒有,他的催眠術對洛桑就如同傅時寒那樣毫無用處。
洛桑能在他的催眠術下清醒過來,這也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
……
傅時寒把藥放進書房裏,而後大步流星地往女孩的卧室走去。
推開房門,漆黑寒澈的眸子略掃過整個房間,目光落在靜靜地靠坐在窗前那抹嬌小的身影上。
半晌後,傅時寒邁步走過去。
他伫立在她身前,審視着女孩漠然的神情。
她深褐色的瞳孔此時空洞又無神,似望非望地望着窗外。
傅時寒眉心緊了緊,掀起涼薄的唇:“這次打算絕食,下次呢?”
洛桑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眼皮本能的輕輕一眨,嗓音又低又啞,一字一頓:“傅時寒……你說過的,我想要什麽你都會給。”
女孩的聲音帶着慵懶的沙啞,讓傅時寒有一瞬間的恍惚。
“………”
氣氛凝滞了半晌。
傅時寒黑沉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着她,沉默了會兒,冷沉着嗓音吐出兩個字:“理由。”
洛桑終于偏了下頭,望向男人。
他冷冽的眉頭微微蹙着,面色布滿冷凝的氣息,如深淵的雙眸讓她有一瞬間像是要被陷進去似的。
洛桑緊攥了許久的指節微動了動,緩緩松開。
傅時寒見她看着自己不說話,以爲她沒聽懂,重複了一遍:“去軍訓的理由。”
洛桑抿着唇角,隻低着聲吐出兩個字:“想去。”
冰冷的低氣壓漸漸頹了下去。
過了幾秒鍾後,傅時寒下颚線緊繃着,“下樓吃飯就讓你去。”
洛桑盯着他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動身。
乖順地跟他下樓吃飯。
隻是在下樓的途中,傅時寒聲音很冷地說了一句:“絕食的招數,用過一次就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