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确來說是很濃的酒味,而不是香味。
所以,傅時寒是喝酒了。
洛桑不再多想自己能聞到味道的事,她此刻有些膽戰心驚的後怕,惶惶不安的身子緊跟着顫了顫。
可被男人抱得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費勁好大的力氣才終于攀上他的肩頭。
“放開我……”她用手撐開他。
他手中的力度又收緊幾分:“不許跑。”
男人眸底深處噙着一抹危險冷凝的氣息,緊接着他的唇不經意掃過她的耳蝸。
蓦地,洛桑心裏咯噔了一下,慌忙避開他,極度暗啞的嗓音傳來:“傅時寒,不要……你快起來!”
在說出話的瞬間,她徹底的慌了。
那晚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湧了上來。
她很害怕,害怕他對她再次做出那些事。
嗅着他那冷冽的男性氣息,洛桑雙手顫抖着要把身前的人推開,眼底滿是驚恐,幾乎快要失控,指甲嵌到他的皮肉裏,眼神也逐漸的陰冷下去。
男人似乎被她的爪子撓的有些疼,纖長的眼睫毛微微煽動了下,感受到懷裏失控的女孩,眸子忽明忽暗,他輕輕拍打她的背脊:“桑寶别怕。”
他閉上眼睛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我不會對你做别的事,隻是想抱抱你。”
借着床邊那抹燈光,洛桑凝視着傅時寒,他峻峭鋒冷的五官棱骨發明,菲薄的嘴唇微微抿着。
轉瞬間,男人原本閉着的眼睛忽地睜開,盯着她的臉,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洛桑盯着他的嘴角微怔了怔,便聽到他從牙齒縫裏吐出幾個字:“桑寶不乖了。”
“……”
男人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頂,拇指将她額前的碎發撥開:“變回從前那個模樣好不好?”
她以前都是肆無忌憚的看他,還調侃他長得太好看,現在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他。
洛桑盯着那雙深沉的眸子,有片刻的沉淪。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是在什麽時候嗎?”
傅時寒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你應該忘了。”
半晌過後,男人安靜了下來,洛桑剛想試着從他懷裏出來,卻被抱得緊緊的,“别想跑。”
“………”
醉得這麽死,還能抱得這麽緊,生怕她逃跑。
—
翌日一早。
洛桑醒來後,身旁的傅時寒依舊睡得很沉。
可見他喝了很多酒。
她試着抽回自己的手,沒想到如此輕易的抽出了。這才匆忙從他懷裏鑽了出來,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裏。
她手上完全使不出力氣了,用幾乎麻痹的雙手擠出一點牙膏,開始慢吞吞的刷着牙。
卧室的床上,傅時寒閉着眼睛的眼珠轉了轉,聽見洗手間的關門聲,緩緩睜開眼睛,腦子斷片了。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在桑寶的房間。
昨晚他應該沒對她做什麽吧?
男人在洗手間門前躊躇許久,深沉的眸子盯着緊閉的門許久,邁步出了女孩的房間。
今天是周末,他回自己的房間洗漱完,圍着在桑園外跑了幾圈。
回到桑園,剛走進飯廳,淡漠的眸子掃向一旁的傭人:“她吃飯了沒?”
傭人下意識的回道:“夫人剛才自己下來吃了。”
“吃多少?”
“一碗粥。”并且菜好像不合夫人的胃口。
後面的話傭人沒敢說出來。
男人沒看傭人一眼,環顧四周,淡淡的問了一句:“人在哪?”
“夫人回房間了。”傭人低着頭回道。
傅時寒不再多言,薄唇冷冷地抿着,修長的大腿踏入餐廳,自己吃下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