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夜也在書房裏,管家說的一切也落入他耳中。
待管家離開後,翟夜站直身子,面色恭敬的開口:“少主,夫人先前問我要電腦。”
傅時寒手中的筆頓了頓,頭也不擡的問了句:“然後?”
翟夜回道:“我給了。”
男人繼續在文件上簽字,淡淡的“嗯”了一聲。
給了就好。
翟夜:“……”就嗯?沒了?
男人又擡頭看了他一眼:“還有别的事?”
“沒有。”翟夜低下頭,繃緊的弦終于松懈了下來。
還以爲,少主聽完後一定會發怒罰他。
——
隔間内很大,但也很冷清。
左邊一面牆到盡頭,全是書,旁邊還有一條直達頂層的書梯。另一面是落地玻璃窗,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整個花園的景緻。
洛桑有時候盯着那些花草能看一整天。
而隔間那道屏風後面,是洛桑研究藥草和花草的地方。
她除了很喜歡待在這裏面看書,一年半載都待在屏風後研究各種各樣的東西。
她搭上書梯,按着自己的記憶從書架最頂層,單手抽出一本很舊的醫書。
這本書幾乎沒動過,拿下來一看,書的上方有着細細的灰塵,上面寫着味神經幾個小字。
往淺灰色的大沙發走去,在米色地毯上直接坐下,從茶幾上抽過紙巾,輕輕拭去了灰塵。
随後,洛桑靜靜的開始翻看起來。
一個人的靜默,很簡單也很舒适。
夕陽從落地玻璃外灑了進來,橘黃色的餘晖籠罩着她冷寂的側顔,爲屋子裏的清冷增添一絲柔和。
傅時寒來到隔間找她,看到的就是這副悅目娛心的畫面。
深邃的眸子緊盯着女孩看書的樣子,知道女孩喜歡安靜,在她看書的過程中,男人不忍心打擾到女孩,所以刻意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
男人的武力在洛桑之上,不然,若是一般人站在這裏,洛桑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
他筆挺的身姿就這麽靜靜地伫立在原地。
良晌後,又想起她中午沒吃多少,現在也還沒吃飯。
這麽一想,傅時寒打斷了她,“桑寶,下樓吃飯。”
地毯上的洛桑不悅地皺起眉,視線從書中移開,擡起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傅時寒。
男人面容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下颌線條如同神之傑作一般完美。
四目相對片刻,洛桑不理會的低下頭。
她并不想吃。
吃什麽東西都沒有一絲味道,怎麽可能吃得下?
但也不可能一直不吃飯,所以她隻能自己想辦法治好自己。
見洛桑繼續看着自己的書,傅時寒當即走了過去,抽過她手中的書,一把丢放在在茶幾上。
他冷聲的質問,語氣已經帶着不悅:“不吃飯是什麽意思?”
“不餓。”她幹啞的嗓音,透着點刺骨涼意。
下意識的回答,讓洛桑有片刻的怔愣。
“不餓也得給我吃。”傅時寒語氣不容置喙,将她從地毯上撈起,打橫抱在了懷裏。
直到被他抱着走了兩步,洛桑舌頭打結地說着:“我、我自己……走。”
她結結巴巴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說出話的那一瞬,男人腳步微頓,低頭看着她清冷的小臉上帶着疏離,嗓音微涼地開口:“想得美。”
洛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