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傷。
傅時寒随着她的動作看去,瞥見她腕間的紅痕,神色一變,目光頓時陰沉一片:“傷從哪來的?”
他朝她靠近,伸手想查看一下她的傷勢。
洛桑猛然後退了一步,把藥膏放回冷凍箱,不緊不慢的搬回浴櫃裏。
男人突然咬牙切齒地喊了她的名字:“洛桑!”
浴室鋪散出來的光亮灑在傅時寒冷硬的側臉上,他幽深的眸底有陰戾在翻湧:“我有說過,不許傷害自己。”
男人說出這句話,洛桑眸光一頓,知道他這是誤會了。
沒想到他居然會誤以爲,這傷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洛桑置若罔聞,并不打算爲自己解釋一下。
她面色冷冷淡淡,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傅時寒腦海中炸開。
女孩剛越過他作勢要出去,傅時寒一把将她往自己身上拽了過來,将女孩抵在牆邊,按住她的後腦勺,微微俯首,對着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洛桑反應極快的偏了偏頭,卻被他的大掌把小臉掰正過來,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強勢而占有的附在女孩溫軟的紅唇上。
他真的被她氣到了。
帶她出去這一天,也如舒白說的那樣,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跟他說話,其他人都可以簡單的交流。
她可以像從前那般對他揚聲惡罵,死勁的鬧他恨他氣他。
但是現在她至始至終一點反應都沒有,平靜到沒有一絲波動。
洛桑抓着男人的胸口,他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款襯衫,撓出幾道劃痕,他都沒有放開她。
她淡粉色的唇瓣緊緊的抿着,惶恐的急紅了眼。
腦海憶起那天夜晚裏痛苦的事情。
她攥緊拳頭,強烈的反抗他。
傅時寒感覺到她的抗拒和不安,想到之前肖楓的叮囑,他不得不停下。
剛放開她,又伸手去撫摸腕上的疤,細長的傷痕周圍已經塗上了青綠色的藥膏。
“這是傷害自己的懲罰。”
傅時寒深沉的目光再度回到女孩清冷的面上。
許久,男人嗓音帶着低氣壓的冷冽,“桑寶,你打算就這樣一直不跟我說一句話?”
洛桑眼裏極其冰冷的看着他。
他說對了。她打算從今以後不再對着他說一個字。
她就是單純的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自殺的招數,也是她的一場設計。
雖然她下手那一刻,隻有一半的把握,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死。她不怕死,就怕這一生都活在這裏面。
她說傅時寒是一個瘋子,她自己顯然不是呢。
……
如他意料之中,女孩還是一臉沉默,但她茶色的眸底一片猩紅。
傅時寒内心有一陣陣的揪痛,他說出了早在之前就做出了的一個決定。
男人面上偏執冷戾,“我可以試着放你出去,但我會時時刻刻盯着你。要是敢跑,我就親自打造一個金絲籠,把你永遠關起來!”
洛桑微微一怔,捏緊指尖。
他爲什麽會突然想放她出去?
女孩淡紅的唇微微動了動,幹啞的嗓音傳來:“真的放我出去?”
傅時寒狹長的眸子帶着震驚,久久的凝視着她,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忽然笑開,果然,隻要有一絲逃走的機會,她什麽都可以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