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間會一個激靈,突然醒轉過來,眼前是正在放映衛星圖像的大屏幕,左側是一排連接主控系統的計算機,以及坐在計算機前應該正忙着處理數據的野瑞,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司令室?!”居間惠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圍,她記得清楚,自己突然到了一個黑暗的劇場,還看到了迪迦對戰奧特曼,還有白茫茫的世界、黑色的人,以及那燃燒速度快的驚人的火焰。
“這就是怪獸戲曲嗎?”居間惠低聲念叨着,的确很符合這個名字,有怪獸,也有吟唱的小調,可是.
現在是在真實的世界嗎?
居間惠腦海裏閃過一個疑問,但馬上就将其壓了下去,擡頭喊道:“野瑞,聯系副隊長他們!”
“啊?”野瑞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道:“隊長,已經接通和飛燕EX-J的通訊了,剛剛有不明幹擾,現在已恢複正常。”
“呃”居間惠一愣,而後才想到,她就是讓野瑞接通了和勝利飛燕EX-J的通訊,才‘聽’到了不明幹擾波,被‘送’到了那個不明的劇場,還有從野瑞的反應來看,野瑞并沒有離開司令室。
而她也沒有消失多久,不,應該是根本沒有消失,一直都坐在這裏,畫面是通過那股不明電波,傳送到她的大腦裏,就好像網絡遊戲一樣,人坐在電腦前,也能浏覽遊戲裏的世界。
這樣的話,時間上的差異,也就想得通了。
就在這時,揚聲器中傳出宗方的聲音:“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居間惠回過神來,馬上答道:“我沒事,已經回到司令室了,你們呢?”
宗方看了眼前方的新城,道:“我們也都在飛燕号裏,EX-J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
要知道這可是超高速的戰鬥機,每秒就好幾公裏,哪怕一瞬間的失神,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嚴重事故,而既然說沒有異常,就意味着是沒有出現時間延遲,完全是無縫銜接,就好像贈送了這一段時間的經曆似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居間惠眉頭緊皺,雙手有些不安的交疊在一起,勝利隊面對過很多詭異的怪獸,但剛剛這個最爲超出理解範圍,至今,居間惠都沒有任何的頭緒。
“指揮,快看,那座塔!”麗娜極其驚訝的聲音響起,讓居間惠馬上擡頭看向了大屏幕,隻見白茫茫的迷霧突然出現了一簇火焰,眨眼間就擴大了數十倍,所過之處,蒙蒙霧氣消于無蹤,讓天空變得幹淨和清澈。
而那座歪扭不定的高塔,已被烈火給包圍,變成了熊熊燃燒着的火炬,兩三息後轟然坍塌成一堆廢墟,砸落在雪地裏,用炙熱的高溫,融化着積雪,不過數息的功夫,就将銀裝素裹的大地,灼燒出一大片的焦黑,并朝着四面八方蔓延着。
不遠處的雪地裏,堀井和千鶴緊緊相擁,抱得死死的,不留一點縫隙,感受到風雪吹拂的千鶴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來,看到的是白茫茫的雪地和漫天的飄雪,沒有火焰,沒有怪獸。
“堀井,堀井,你快看,我們是不是.”
千鶴的話,還未說完,堀井就下意識的接道:“死了,還這麽冷?”
“不是啊,我們好像回來了。”千鶴看到了十多米外的那輛載他們過來的汽車,停在雪地裏,而後面還有幾道長長的輪胎印記。
堀井這才松開千鶴,似乎是剛發現回來了,喜出望外的喊着:“太好了,我們回來了,太好了。”
“嗯!嗯!”千鶴不住的點着頭,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相當的激動,甚至有種流淚的沖動,但卻強行止住了,張望着空蕩蕩的雪地,疑惑的問道:“其他人呢?”
她清晰的記得,在火焰燃燒起來前,有很多人的,可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以及站在汽車前面的克裏斯,卻不見了她的男朋友。
可是克裏斯卻沒有張望着尋找,反而望着遠方正在燃燒的高塔廢墟,熊熊火焰中,瑪雅‘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千葉誠,一個是身軀佝偻、白發蒼蒼的老人,兩個人‘飄’在火鴉裏,緊盯着對方。
“鳴海浩也?”千葉誠看着面前這個已過古稀的老人,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正值中年的鳴海浩也。
鳴海浩也坐在桌子前,上面攤着一張張的畫稿,描繪的正是之前那白茫茫的世界裏所發生的事情,隻是他用的不是鉛筆,而是手指,每畫出一道線,身上的皺紋就會多一點。
‘聽’到千葉誠的聲音,鳴海浩也望着滿桌、滿地的畫稿,發出了尖銳的笑聲,所有的畫稿都在燃燒,将昏暗的房間映照的,前所未有的明亮。
“能夠被迪迦奧特曼知曉名字,真是榮幸呢。”鳴海浩也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這副蒼老的樣子,似乎一陣風拂過都能把他給吹倒,卻倔強的站在千葉誠的面前,笑着說道:“你又赢了,你總是能赢啊。”
千葉誠沒有吭聲,透過正在燃燒畫稿所散發的‘火焰’,注視着轉瞬間就進入垂暮之年的鳴海浩也,他想要挽回女兒,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
“爲什麽呢?你的勝利歡呼中,總要帶着哭泣和悲痛,就不能所有人高高興興、歡慶你的勝利,開開心心的高喊你的偉大。”鳴海浩也喘息着,激動的情緒,讓這副蒼老而年邁的軀體有些承受不住。
“我不是神!”千葉誠平靜的說道:“我隻能盡最大努力,救更多的人。”
“你不是神,所以你從不回應對你的祈求,”鳴海浩也低頭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道:“但有人回應了我,所以我就把一切都賣給了它,我什麽都不要,隻要.”
鳴海浩也擡起頭來,望着火焰中的千葉誠,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我的女兒啊。”
洪亮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震得角落裏的座鍾都‘铛!铛!’的響了起來,而鳴海浩也從桌子上拿起一塊粗糙的石頭,用尖端對準了自己的心髒,對着千葉誠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道:“我要她回來,不管是怎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