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火球炸裂開來,火光四溢,在這夜間格外的明亮,猶如無數的螢火蟲飛舞着遠去,漸行漸遠,逐漸黯淡下去,最終消與無形,再看不到一點的光亮。
奧比克咧開嘴,沖着前方的迪迦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嘶吼,在夜空中回蕩着,傳出了很遠很遠,讓彥野的人們聽到了,也看到了劃破昏暗天空的一束金光,以及正走向城市的一隻可怕的大怪獸。
“怪.怪獸啊!”
充滿了恐懼的喊叫聲在負責開發這座山嶺的工地上響起,一名名正聚在一起等待晚飯的工人們驚慌失措的逃着,碗筷飯菜掉了一地,時不時的就有人因慌張而被腳下凹凸不平的地面給絆到。
混亂迅速的從邊緣的工地傳到了彥野的居民區,走在下班路上的人們跑了起來,拼命的跑着,哪怕怪獸距離彥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哪怕迪迦奧特曼已出現并擋在怪獸的前方。
汽車撞在一起、堵在一塊沒人管,東西掉了、人倒了沒人管,本該靜享的彥野陷入到極度的混亂之中,到處可見四散而逃的人群,随處可聞驚恐至極的哭喊,再不複往日的繁華和秩序。
奔逃的人群和橫停的車輛,将本就不寬敞的道路堵得水洩不通,讓勝利隊不得不放棄德拉姆車和夏洛克車,拎着武器箱逆着人群而上,艱難的趕往怪獸所在的地方。
雖然相隔很遠的距離,但在昏暗的天色讓半山腰炸裂的一團火球格外的明亮,隐約映照出了怪獸的輪廓,那面貌看上去就很兇惡,此時正如發狂的野獸一樣嘶吼着,大步沖向了身上的金色光芒正快速收斂起來的迪迦奧特曼。
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山嶺之間,五十米高、四萬多噸重的奧比克如蠻牛一樣沖撞過來,而前方的迪迦卻是不閃不避,就那麽站着,待到奧比克要到身前時,才擡起雙臂抵住沖撞過來的奧比克的雙肩。
在沉悶的撞擊聲中,迪迦的雙臂當即彎曲,讓奧比克的腦袋幾乎觸碰到了胸膛,雙腳不由自主的在地上向後滑動着,如鐵犁一樣,蹚出了兩條溝壑,沿途的一塊塊巨石、一顆顆樹木,觸之即破、碰之即碎。
一連向後滑退了數百米之遠,奧比克的沖勢才消散,都等不及站穩,迪迦雙臂就立刻發力,讓彎曲的雙臂伸直,如彈簧一樣,賦予自身一個向後的力,同時雙腳猛踏地面,向上和向後的力疊加,讓迪迦躍起向後跳去。
迪迦才剛剛遠離奧比克,低着頭沖撞的奧比克就已擡起雙臂,胡亂揮舞着爪子,想要爪擊迪迦,卻打了一個空,什麽都沒碰到,擡頭一看,才見迪迦已跳遠了,剛穩穩的落在數百米外的地面上。
挺起腰肢的奧比克張嘴沖着迪迦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邁開雙腿又沖了過去,但這次沒有低頭彎腰沖撞,而是大步流星的跑過去。
可還沒跑幾步,從地面就飛來幾道絢麗的光束,擊打在奧比克的身上,迸濺起明亮的火花,發出驚雷般的爆炸聲,這讓奧比克的腳步爲之一緩,和迪迦幾乎同時扭頭來看向攻擊襲來的方向。
隻見幾個穿着白衣紅邊隊服的勝利隊員正舉着長槍短槍,在山間小路上奔跑着,顯然剛剛的攻擊就是他們發出的。
遭到攻擊的疼痛,讓已經有些失去理智的奧比克再度發出一聲高昂的嘶吼,猛然轉過頭來,擡起的雙臂交錯在嘴邊,自縫隙間透出縷縷火光。
自怪獸出現後,就一直緊盯着的野瑞當即喊道:“小心,怪獸要攻擊了。”
“躲避!”宗方喊着,就跳向了旁邊的一塊巨石,不一定有用,但至少比不躲好。
動作稍慢的堀井還沒跑到旁邊的掩體後面,就見迪迦擡起雙臂交叉在額頭處,菱形水晶綻放出紫色的光芒,耀眼的光輝刹那間就将迪迦的身體變換成了藍紫色,然後化爲一道紫色的閃電,眨眼間就移動了近千米的距離,從另一側來到了奧比克和勝利隊之間。
下一息,奧比克的雙臂伸展開來,從嘴巴裏噴出一團火球,然後被迪迦擡臂一記未蓄能的手掌光箭攔截下來。
青白色的光彈和洶湧的火球碰撞在一起,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這昏暗的天地間,如小太陽一般,短暫的照亮了四周,也讓不喜強光的奧比克不由得擡起手臂擋在眼前。
看到這一幕的宗方眼睛一亮,喝道:“趁現在,攻擊!”
說着,就已舉起手中的勝利步槍,快速的瞄準奧比克,扣動了扳機,分散開來的隊員們也跟着舉槍、瞄準,然後開火。
可就在這時,迪迦卻突然轉過身來,然後張開了雙臂,擋在了他們和奧比克之間,也讓勝利步槍和坦克槍II射出的光束打在了他的身上,發出‘砰!砰!’的爆裂聲響,迸濺起一股股猛烈的火花,足以開山裂石的破壞力,讓天空型的迪迦身形晃了晃,向後退了半步。
“什麽?”
“迪迦,你?”
“爲什麽?”
“.”
勝利隊全員震驚,一個個不由得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擋在他們和怪獸之間的迪迦奧特曼,不明白爲何迪迦阻止他們攻擊怪獸。
“迪迦,你.難道說.”麗娜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隻名爲茜拉的怪鳥,外表醜陋不堪,可内裏卻是金色的‘鳳凰’,那向着星空翺翔的身影和身後灑下的光輝之路,讓麗娜至今都無法忘懷。
不遠處的大古,垂下了手中的坦克槍II,道:“指揮,千.迪迦他并不想攻擊這隻怪獸,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被動防禦和躲避。”
“停止攻擊!”宗方下達了命令,雙手抱着勝利步槍,凝視着已轉過身去的迪迦奧特曼,那隻怪獸又一次沖了過來,可迪迦卻隻是用雙臂抵住怪獸,不讓他靠近,亦或者跳動、側身,躲開怪獸的攻擊,卻沒有發動反擊。
怎麽看,此時的迪迦都很不正常,沒有一點攻擊的意思,而是在一味的躲避、防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