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铿锵有力的聲音随着左臂的夢比優斯氣息所散發的光芒,傳向四周,回蕩在空曠的山洞中,晃動的光影,恍若讓四周的壁畫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簡陋的線體所勾勒出的頭部似乎轉動起來,以緻于看上去就像是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未來。
詭異而驚悚!
但未來隻是稍稍轉頭,用餘光瞥了眼這些‘壁畫’,不管是亡靈也好,是鬼魅也罷,都是曾經的手下敗将。
過去那個實力孱弱的自己,能夠和夥伴們一起将它們打敗,那如今實力強大了很多的自己,也同樣能夠擊敗它們。
未來是如此堅定的想着,直視着前方的安培拉星人,喝道:“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宇宙警備隊,名不虛傳。”
‘安培拉星人’說着,空洞洞、黑乎乎的雙眼,驟然亮起幽藍色的光芒,在光芒中,身軀如蠟燭一樣融化,外殼消融後,‘蛻變’出的是更加難看的身影。
“你是.”未來盯着這個露出真面目的家夥,大腦迅速‘檢索’,不過數息的功夫就想到了這個曾出現在怪獸墓場裏自稱雷歐尼克斯的不明身份的家夥,非常狂妄的稱要成爲第二個雷布拉德星人。
先奪取終極戰鬥儀,再複活怪獸,然後消滅奧特戰士,從而稱霸宇宙。
然後開局就被歐布給弄死了,但歐布也消耗了大量的能源,雷伯特斯靠着複活才反敗爲勝,然後就又被特訓歸來的歐布給消滅了。
現在又出現在面前,顯然并沒有被歐布給徹底消滅,靠着那奇特的複活能力,又活了下來,并來到這裏,搞風搞雨。
這樣一想,未來頓時覺得内心很多疑問得到了解答,被消滅的怪獸和宇宙人又出現,這些壁畫及詭異的山洞,顯然都是雷伯德斯搞的鬼。
隻是還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麽?
“你想做什麽?”未來很幹脆的問了出來,反正不管回不回答,它都沒啥損失。
“呵呵,”雷伯德斯在冷笑,那笑聲恍若來自九幽之下,在這黑暗中聽着都滲人,道:“當然是向你們奧特曼複仇。”
“找我們複仇,來光之國啊,在地球做什麽?”
“因爲我想知道,在面對選擇時,奧特曼會怎麽辦?”
“選擇?”
“人類和夥伴,你會保護哪一個?”雷伯德斯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注視着未來,道:“時空是很有意思的東西,它是那麽的牢不可破,卻又是那麽的不堪一擊;它無法被逆轉,卻又能被輕而易舉的改變;隻要找對方法,你就能随心所欲的改變。”
未來聽的一頭霧水,但隐隐覺得,這個世界出現CREW GUYS和龍他們,是因爲雷伯特斯對時空做了什麽,導緻這些誕生,而原因就是爲了自己。
選擇人類還是夥伴。
怎麽選擇?
爲什麽要選擇?
雷伯特斯做了什麽?
未來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雙眼緊盯着雷伯特斯,眼中浮現出了強烈的憤怒,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家夥以爲自己是誰,随意的幹涉他人的人生,還擾亂時空,無可寬恕。
雷伯德斯視未來的眼神爲無物,自顧自的說着:“被你消滅的怪獸和宇宙人的憤怒及怨恨,讓這個世界發生了偏轉,向着那裏靠攏,呈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些壁畫,而這些壁畫導緻了那些人的出現,所以.”
雷伯特斯話音一轉,對着未來說道:“消滅怨念形成的怪獸,這個世界自然會回歸正軌,那些不該出現的人,也會因各種方式而消失,我将其稱之爲時空的修正力。”
“時空的修正力!”
“是的,無數的平行時空擁有無數的可能,哪怕再怎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因無限時空的存在而成爲現實,因此就有了時空修正力,将這些異常的可能,變爲不可能,才讓無限的時空穩定的存在。”
“那該被消除的也應該是你。”
“哈哈哈,的确如此,但誰讓我有超強的力量呢,”雷伯德斯握了握爪,以示自己的力量強大,道:“不管是哪個宇宙,力量都是唯一的标準,大宇宙早就沒有了守護者,自然無法消除我。”
“那就由我來消除你。”未來說着,右手已放在夢比優斯氣息之上,讓中心的圓球綻放出耀眼的紅光。
而雷伯特斯看着未來身上所綻放出的光芒,毫無波瀾,甚至還笑呵呵的說道:“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曾經被你擊敗的怪獸和宇宙人,它們等待了許久,也積攢了太多的怨念,已經迫不及待了。”
随着雷伯特斯的話語,周圍一幅幅壁畫的眼部亮了起來,釋放出血色般的光芒,如探照燈一樣聚焦在未來身上,将未來籠罩血海之中。
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讓未來感覺相當的不舒服,目光不由得分散向了旁邊的壁畫,看到了一幅幅壁畫在開裂,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面掙紮出來似的。
“黑暗會持續的增強下去,直至将這顆星球徹底的包裹起來,讓一切都被黑暗籠罩起來,徹底變成一片.”
在雷伯特斯得意洋洋的話語中,未來突然動了起來,貼放在夢比優斯氣息上的右手向外一甩,帶起一股火焰般的紅光,自指尖射出,凝成一枚彎月形的光刃。
超快的速度、絢麗的光芒,如一支利箭穿透黑暗,眨眼間就到了雷伯特斯跟前,卻從雷伯特斯胸膛穿了過去,打在後方的山壁上。
轟隆!
驚雷般的巨響在山洞中反複回蕩着,愈發的響亮,爆起的火焰,在這一片漆黑中,如小太陽一般明亮,短暫的将山洞照成了白晝,也映出因光刃穿身而過四分五裂的雷伯特斯,如鏡花水月般消散,顯然并非實體,而是通過某種手段投射的幻影。
雷伯特斯雖消失了,可它的聲音卻還在繼續,并且是從四面八方傳出來:“夢比優斯奧特曼,期待你的選擇。”
話音落下的同時,從那一幅幅壁畫在傳出一聲聲嘹亮的吼叫,此起彼伏、雜亂無章,再加上密封山洞的加持,就好像飛機、火車、輪船加二十輛大卡車同時經過,且拉響了喇叭,如穿腦魔音,令人痛苦不已。
縱然是未來有着超乎常人的體質,面對這震的山體都在戰栗的雜音也相當的難以忍受。
雙手捂住耳朵,都無法阻止這聲音的湧入,甚至于還在這連續的驚吼中,聽到了一聲聲夢比優斯,和那天晚上滿城的‘亡靈呼喚’一模一樣。
那接下來會怎樣?
所有壁畫全部複蘇,甚至融合成一隻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巨獸嗎?
“怎麽可以,絕對不允許。”未來強忍着痛苦,把左臂高高的舉起,發洩痛苦似的歇斯底裏的喊道:“夢比優斯!”
高舉起的夢比優斯氣息爆炸般釋放出耀眼的光芒,刹那間就将未來給淹沒,緊接着火紅色的光團急劇膨脹,眨眼間就已有數十米之大,隐約可見裏面有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
不等渾身的光芒收斂起來,夢比優斯就已豎起左臂,右手放在夢比優斯氣息之上,在火焰般的光芒流淌到右手掌心時,左臂放平,與右臂相平行,然後左右伸展開來,并順勢向上到頭頂,使雙臂呈現出倒八字型。
強烈的金色光芒在雙手之間交彙,極速流轉間,形成了一個快速轉動的無限符号,讓這光芒愈發的耀眼,把諾大的山洞照成了白晝,也将那灌腦的魔音隔絕在外。
但夢比優斯并沒有停止,竭力的蓄積能量,待到雙手間的光芒達到最大時,才在一聲大喝中垂落,在身前交叉成十字形,從右手掌中發射出一道金色的射線,激射到前方的博伽茹的壁畫上。
轟隆!
洶湧的能量砸過來,一下子淹沒了壁畫的紅光,在這比太陽還要高的溫度面前,石頭不比紙張表現的好多少,刹那間就被融化并沒有停頓的氣化,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莫說壁畫,就連線條都沒留下一根。
“呃啊!”
夢比優斯在低吼聲中,雙腳挪動着身體,讓夢比姆射線随之轉動,橫掃荒宇,用恐怖的光芒将一幅幅壁畫淹沒,過後隻留下一個個泛着紅光、流着熔岩的窟窿。
直至最後一幅壁畫被夢比姆射線擊毀,夢比優斯才停止了夢比姆射線的發射,緩緩的垂下手臂,環顧四周,一個個融化的窟窿,随着夢比姆射線的移動而被連成一體,成爲了一條環山洞岩壁的溝壑。
再看不到一點壁畫的痕迹,再聽不到怪獸的吼叫,被熱氣充盈的猶如噴發火山口的山洞,一時間變得極爲安靜。
“全部消滅了嗎?”夢比優斯本是肯定,但最後卻又不确定了,并非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實在是那個雷伯特斯太過于詭異。
如果按照它的說法,那不管是壁畫的怪獸,還是CREW GUYS的諸位,都是它幹擾時空而出現的,那既然能成功一次,能不能成功第二次呢?
夢比優斯不知道,也無從得知,隻能看到,這滿山的壁畫,在複蘇前,被他用夢比姆射線給毀了,不必擔心這些壁畫複蘇,更不必害怕這些壁畫融爲一體,變成一個更加可怕的東西。
“隻要找到雷伯特斯,再打敗它,就結束了。”夢比優斯喃喃自語的說着,隻要消滅幹擾這個時空的雷伯特斯,這裏就會恢複正常,再沒有怪獸驚擾人們的正常生活,再沒有宇宙人威脅人們的生命安全。
一定是這樣的!
夢比優斯堅定的想着,可是腦海裏卻忍不住浮現出雷伯特斯的話:黑暗與夥伴是一起的,一并出現,也将一起消失。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夢比優斯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從腦海裏甩出去。
絕不會是這樣的,雖然他們是人類,但都心向光明,真誠而善良。
拿着低劣的裝備,卻敢于對抗兇惡的大怪獸,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勇氣和無畏。
這樣的勇者,怎麽可能是黑暗所化的呢?
絕對不可能的。
這一定是雷伯特斯的陰謀,爲了打擊自己的信念,讓自己産生動搖,從而無法專心的去戰鬥。
一定是這樣的。
夢比優斯在心中想着,不斷地重複着,然後毅然決然的擡起雙臂,交叉在身前,讓龐大的身軀虛化,變爲虛數的光粒子,向着上方飄去,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岩層,刹那間就已來到了外面,看到的是滾滾烏雲,以及暗無天日的大地。
“這這.發生什麽事了?”
漂浮在半空中的夢比優斯,無比驚愕的看着天空中的滾滾烏雲,鉛塊的烏雲一望無際,徹底遮住了太陽的光芒,讓大地陷入到了極度的黑暗之中,比之他進入山洞前而言,昏暗了太多太多,猶如暴風雨來臨前一般,低沉而壓抑,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這讓夢比優斯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一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夢比優斯當即轉身向着東邊飛去,要趕快返回CREW GUYS的基地,去了解在他進入山洞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何世界突然變的如此黑暗。
急速飛行中,夢比優斯心中還有一絲僥幸,那就是這樣的黑暗,隻是山區的氣候驟變罷了,而不是全球性變化。
因爲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
太糟糕了。
夢比優斯急速飛行在黑暗的天空中,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光芒是如此的明亮,哪怕相隔極遠的距離,都能清晰的看到。
因而在高高的山頂上,百特星人望着遠去的流光,不解的問道:“不是說要測試安培拉星人嗎?爲何要把夢比優斯引到這裏來,是不是有點.嗯.”
百特星人措辭間,雷伯特斯已幫它說了出來:“多此一舉。”
“呃,倒也不是。”
雖然很想說,的确是這樣,但人在屋檐下,還是委婉些的好。
雷伯德斯看着遠去的夢比優斯,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那位大人在了解這裏的情況後,想知道所謂的情感紐帶,一旦斷裂、無法使用,又會怎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