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既憂往裏走的時候,沒想是什麽後果。而且,這一行爲執意沖動大于理性,在迷山禦池裏,他可和那些家夥們不一樣,至少,陸既憂這樣認爲。
就是看一個有些相似的面孔而已,又并不是真的将這個一無是處的凡人當做什麽替代品。他怎麽會有這樣龌鹾的心思,不可能,這世上誰也不能替代希音。
男子的腳一頓,眼睛仿佛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下一刻,身形已經朝着門邊的牆上撞了去。
靠,撞死也不能被那兩個人發現。
楚希音從教室辦公室出來,身後的由微緊跟着也出來。
“多謝你,令教授。”楚希音對這一次的談話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由微是真的說了一些事情,要是以往,絕對不可能讓他說這些東西的。
由微收起心裏的無所謂,顔司明有些話是能聽的,比如覺得希音做這些無聊的事情是因爲關心他,那麽,這時間也沒那麽難熬,時間在哪裏過不一樣?
楚希音帶着樂正由微慢慢地朝着這邊走來,陸既憂連呼吸都不敢了,恨不得自個如此龐大的身軀能一下子塞進牆壁裏,他沒事做,給自己找這個一個凡身。
“由微,你覺得令教授怎麽樣?”楚希音十分耐心地誘導着,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是要有耐心,要鼓勵。
“不怎樣。”他是希望和希音待在一起,可沒想還帶個電燈泡。
陸既憂一腔怒意一瞬間沖到了頭頂。
樂正由微,竟然是樂正由微這小子,别以爲頭縮在那烏龜殼子裏他就認不出來。
靠,連烏龜殼子都沒換一換,生怕别人認不出來,是不?
簡直膽大妄爲到沒腦子了。
下一刻,陸既憂微微一頓,仿佛一瞬間周邊的空氣都真空了一般。
那是樂正由微,身旁的是希音?
陸既憂甯願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可是下一刻理智拉回了他的智商,希音不可能是真的,那麽就是樂正由尉這小子弄了個替身來代替希音了。
陸既憂頓時有一種捉奸捉到現場的趕腳,由微臭小子在迷山禦池被打的還不夠是不是,竟然如此三心二意,背叛希音。
不行,誰也别攔着他,他不把這臭小子揍一頓,他這一口氣能把自個憋死。
陸既憂忍不住了,一手飛快地揮了出去,他今天就是同歸于盡了,也不會給這小子活着的機會。
而就在這一瞬間,陸既憂的理智突然上線了,現在動了自個的能量,又沒了迷魂冥獸,簡直就是給那景行惡人報信。
這不顧一切的一頓打,仙界一定能查探到,那樂正由微這小子豈不是要害了他們一幫子人?
陸既憂不顧一切地收回自個揮出去的手,即使這一拳還沒發出來,卻足以硬生生吞了這反噬力,一口老血湧進了肚子裏。
跟着,陸既憂先前沒想明白的地方,如今都連上号了。他就說,他的迷魂冥獸好端端的怎麽就失蹤了,怎麽突然出現一個與希音一模一樣的凡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由微這小子搗的鬼。
于是陸既憂眼睜睜地看着由微這小子走出了視線,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教訓這小子。
陸既憂恨揪揪地擡腳就走,冷不防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陸董——”夏雨晴沒想到還能遇到陸既憂,而且看陸既憂面色慘白,腳下踉跄,頓時想到一種可能。
剛才陸董一臉不耐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陸既憂是不舒服,剛才硬生生地撤了自己一拳,自己揮出去的拳有多大力,隻有自個知道。
“陸董,您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夏雨晴一愣,人已經搶先一步上前。
陸既憂眼前直發黑,而眼前一直說話的黑影就像一隻讨厭的蒼蠅一般,怎麽揮也揮不開。
“陸董,要不要我喊人?”夏雨晴怎麽會放過這樣一個好的機會,不由分說地拉住男子的胳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抓住了這個機會,夏雨晴覺得,就是陸太太的位置,她也是可以搏一搏的。
“走開——”陸既憂強撐着要倒下去的身子,腦袋裏昏昏沉沉,别擋着老子的路,老子怎麽能讓那小子溜了。
“陸董,你臉色不對——”夏雨晴果斷出手,攔住掙紮着要走的陸既憂,怎麽可能讓他走,她陸太太不想做了?
夏雨晴跨出去的腳立刻絆住了要追趕上去的陸既憂,下一刻,轟隆一聲,高大的身子直直地朝着地面栽去。
“陸——”夏雨晴尖叫一聲,已經被黑影沒頭沒臉地砸了下來。
噼裏啪啦,帶倒了牆角的垃圾桶、掃帚一堆的東西,滿地狼藉。
……
顔司明見自個少主出來,連忙迎了上去,他是有好消息。
當日發現的仙界的蹤迹,如今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了,不過是仙界某位仙尊,曆練累劫之時一個不小心掉入了凡間。不過顔司明猜測,這隻是仙界一個慣用的套路。
什麽雷劫,這仙界幾百年來都沒個正經大事了,閉關的閉關了,又不是正兒八經經曆雷劫的侯節,最有可能的是哪個仙尊,撞酒撞多了,不小心摔下了仙界,爲了臉面,才找出這樣一個借口。
既然是虛驚一場,顔司明決定這回仙門的計劃可以提前了。
顔司明正要上去報喜,卻見自個少主神色冷淡地走了過來,極爲敏感的顔司明一眼看出自個少主有些不高興。
顔司明心想怪異,這不太可能啊,少主和楚姑奶奶在一起,很少會不高興,可是現在,卻是擺在臉上的?
顔司明小心翼翼不敢開口,卻見楚姑娘一臉無事人的出來,頓時感歎:人比人就是要氣死人啊。
“由微,我倒是覺得這令教授十分的好,跟他說說話,連心情都變好了,下次我們還來。”楚希音心情的确不錯,初見成效。
“好——”由微開口,聲音在楚希音聽來,與平日裏也沒什麽不同,但顔司明不這麽認爲。·
你聽,少主這一聲好,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字,卻沒有了平日裏與楚姑娘說話時獨有的那棉糯的化不開的慵懶,溫度也低了幾度,不,絕對有問題。
瞬時間,顔司明覺得自己來得不對,能想個法溜了最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