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君麻呂脫離危險後,靜音看着身處睡夢之中,手卻依然想要抓住些什麽的綱手歎了口氣,給她的懷裏塞了個抱枕。回身對君麻呂道
“看樣子綱手大人今天是醒不過來了,不過也沒有關系,今後你就住在這裏吧,姐姐和綱手大人都會幫助你治好你的病的。對了,差點忘了問你了,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呀?”
“君。。。。君麻呂,我的名字是輝夜君麻呂。這位大人真的會讓我住在這裏嗎。不會麻煩她?”君麻呂怯生生的問。
“放心吧,别看綱手大人表面上一副不着調的樣子,其實心地可是很善良的。”揉了揉君麻呂的小腦袋,靜音又笑着補充道“去洗個澡收拾下自己吧,君麻呂醬,綱手大人可不喜歡不愛幹淨的小孩哦。”
君麻呂乖巧的點點頭,在靜音的指引下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君麻呂渾身輕松的泡在浴缸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泡澡了,說起來從穿越至今已經快有小半年了,自己這居然還是第一次正式的洗澡,放松下來一想,君麻呂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
剛穿越就在地牢沒機會洗,之後則是每天都在趕路修煉,隻能在路過河流時随便的洗一洗。剛才泡澡前的淋浴,君麻呂都不好意思低頭看地上的慘狀,沖洗了很久才徹底的洗幹淨自己。
泡在浴缸的君麻呂不由得惬意的想到要是接下來每天都能這麽舒服就好了。正當君麻呂精神放松神遊物外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響了。
君麻呂擡頭望去隻見靜音正身着浴袍拿這個裝滿毛巾肥皂之類的盆走了進來,吓得君麻呂整個都縮進了浴缸,隻露出半個腦袋。
靜音見狀暗自好笑,對着君麻呂笑着說“君麻呂醬,要我幫你擦背嗎?”
“不,不用了。”要不是君麻呂不會水下呼吸,他恨不得把露出來的半個腦袋都縮進水裏。
前世二十多年的人生哪裏見過這陣仗啊,雖然這個身體隻有六歲,但是這裏面可住這個二十多歲的靈魂,頂不住啊頂不住。
不過最終君麻呂還是沒有逃脫靜音的魔爪,紅着臉享受着靜音的擦背服務。
給君麻呂擦背的靜音似乎之前沒有給小孩子洗過澡,充滿好奇的東戳戳西戳戳,一隻手擦着君麻呂的背,一隻手一會摸摸君麻呂頭發,一會又掐掐他的臉。
隔了一會兒又探出身子,看着君麻呂紅紅的臉,心裏想着這孩子跟斷叔叔小時候真像啊,臉卻露出姨母笑,調笑着君麻呂“呀,君麻呂醬的皮膚真是白嫩呢”“君麻呂醬還真是可愛呀,穿上小裙子的話說是可愛的女孩子絕對沒人會質疑哦。”
君麻呂還是頂不住靜音的調戲,感覺背也擦的差不多了,掙脫開靜音的手,捂着下身留下一句“我洗好了。”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浴缸,臨走不忘從盆子裏拿條毛巾戰術護臀。
靜音看着落荒而逃的君麻呂啞然失笑,對着跑遠的君麻呂喊道“新衣服放在門外了哦,放心不是小裙子。”看着跑的更快的身影低聲道“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
第二天,也許是尋找綱手的目标終于達成了的緣故,君麻呂難得的極其放松,睡到很晚才醒。洗漱完畢後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卻發現綱手和靜音已經坐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剛剛推開門的君麻呂正巧和綱手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綱手的眼睛和君麻呂的眼睛剛一接觸,眼底深處就遛出了一抹欣喜和一絲憂傷。
喜得時這孩子确實跟斷有幾分,一看到他的臉自己就忍不住想起斷溫暖的微笑。讓她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跟斷結婚的話,生下來的孩子。。。。。可能就是這個模樣吧。
憂的也正是如此,一想到斷離世時自己的無能爲力,綱手的心頭就隐隐作痛。
可眼下綱手卻迅速的講這些情感收了起來。強行拿出三忍之一的氣勢,裝作對君麻呂滿不在乎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盯着君麻呂道“說說吧,你的身世。”
“綱手大人~”靜音看着綱手的舉動不由有些嗔怪。綱手卻瞪她一眼什麽都沒說。
君麻呂知道自己的未來可能就決定在這一次的對話上了,他心裏清楚以綱手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輝夜一族的屍骨脈。當即半真半假的對綱手說道
“不瞞綱手大人,我的名字叫輝夜君麻呂。來自霧隐村輝夜一族,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記事起就一直在地牢裏長大。
直到有一天族長帶着全族族人試圖刺殺四代水影時我才被放出來,在那場戰争中我僥幸活了下來,可是族人們都死了,我後來被人販子抓起來賣到了火之國。
我本來被一戶夫婦賣了下來,但是因爲我控制不了我的能力,那家人覺得我是怪物想要燒死我,後來我就跑掉了,一路流浪來到了這裏碰到了靜音姐姐,靜音姐姐願意幫助我就把我帶來了這裏。”
一段話說下來綱手心中暗自點頭,這孩子的經曆和她的猜測基本上差不多。
她好歹是行走忍界多年的忍者,戒備心還是有的,雖然這孩子長的像斷卻不能徹底打消她的戒備,畢竟如果身邊有一個間諜的話自己再一不小心露出什麽情報就不好了。這次對話就是一次考驗,她想看看這個孩子是否願意如實交代。如果他能實話實說在綱手看來就算是初步通過考驗了。
靜音作爲她的心腹不是蠢人,不會輕易被小孩子哄騙。從靜音描述的情況看這孩子昨天的表現應該是真實的情感流露。
她早就在靜音的口中就已經得知這孩子有操控骨骼的能力,猜測他是霧隐村的輝夜遺孤,隻是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霧隐派來自己身邊的間諜。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一個間諜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交出自己的底。再說輝夜一族滅族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這孩子就算是天生的諜報天才也不可能隻受了幾個月的訓練編謊話就能編的這麽滴水不漏讓自己挑不出毛病,這些應該是他的真實經曆。
至于他遮遮掩掩的所謂買下他的人覺得他是怪物要燒死他,他隻能逃出來,在綱手看來真實情況未必是這樣,不過沒有必要在這還滿是傷痕的心上再補一刀把曾經的傷口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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