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霧隐村,輝夜族地地牢中。
滴答滴答的水聲讓人聽着心煩意亂,一個小小的身影皺了皺眉,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視野漸漸清晰,逼仄的地牢天花闆闖入視線之中。
等等,我家的天花闆哪有這麽醜?
忍不住想用手撓撓昏沉沉的腦袋,耳邊卻響起了一陣鐵鏈的摩擦聲。低頭一看一隻帶着鐐铐的手闖入了那具身體的視線。帶着手铐的黑乎乎的手不由得讓他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昏昏沉沉的腦袋也不由得清醒了幾分。自己敲了十多年鍵盤的手哪有這麽小?穿越?還是被人喂藥了?我是不是要當死神小學生接班人了?我這個腦子頂得住嗎?前世看過的各種網文動漫亂七八糟的在腦子裏走馬燈似的浮現,忽然一個形象在腦子裏無比清晰
銀色長發松散的綁在身後,淡漠的表情,好似不帶任何感情的碧綠色眼瞳,臉上還帶着病态的蒼白,額頭上兩個紅色圓點分外顯眼,右手在左肩處虛握,一柄鋒利的骨刃正要破體而出,胸口處的神秘印記若隐若現。一副痨病鬼的樣子卻自帶着三分危險的氣息。這身形不是君麻呂還能是誰。
說起來君麻呂也算是火影忍者前期的一個驚豔角色了,奇特的屍骨脈血繼限界,大蛇丸腦殘迷弟的人設都讓人耳目一新。忍者天賦更是數一數二的,年僅15歲就能幫助大蛇丸刺殺四代風影,起碼有着上忍水平的實力。前期顯露頭角的幾大挂比中,鳴人和小李都敗在他的手上,壓箱底的大招早蕨之舞的殺傷力絕對是s級忍術的水準。在最後一戰中要不是舊病複發,大招開一半就領了便當,五代風影估計也就沒有我愛羅什麽事了。
君麻呂短暫的一生可謂天妒英才,自身的血繼病讓他不僅沒有如願成爲大蛇丸的容器,也讓他還未來得及徹底兌現天賦就領了便當。
“奇怪,爲什麽想到火影忍者腦子裏第一個出現的不是鳴人佐助,反而是男n号的君麻呂,而且還莫名的覺得特别熟悉親切?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浮現,那道身影也顧不上周圍的環境和手腳上的鐐铐了,連滾帶爬的挪到那個由滴下的雨水形成的小水坑前,順着昏暗的火把的光芒,一張稚嫩的臉映入眼簾。
黯淡而雜亂的銀色短發,蒼白的小臉,額頭上的兩個紅色圓點,消瘦的臉龐襯的一對碧綠的眼睛有些大的吓人,微張的嘴和震驚的眼神還帶着三分喜感。倒影中的臉與腦海中的那個身影漸漸重合,不是幼年君麻呂又是誰呢?那道身影還有些不死心,又試着伸手拍了拍臉,倒影中的幼年君麻呂也重複着同樣的動作,似乎是接受了現實,君麻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我靠,還真穿成君麻呂了啊,還是幼年版的。我就睡一覺而已嘛,又沒觸電又沒車禍的,怎麽一覺起來就成君麻呂了?穿越也不要這麽随便嘛。”君麻呂有這個想法也很正常,火影啊,高危世界啊。前面還好武力水平還算正常,到了四次忍界大戰那戰鬥力崩的令人發指,前面高高在上以一敵百的影級強者後面滿大街都是啊,沒有個超影水平搞不好什麽時候被一個地爆天星又或者求道玉什麽的擦一下就打出gg了啊;輝夜一族啊,試圖以一族之力推翻血霧政策,轉頭就被帶土控制的四代水影無情鎮壓的腦殘家族啊;君麻呂啊,本來三觀就有問題還自帶重病的,好像原著裏十六歲都不到就領了便當的真悲劇平男啊。真是想一想吐槽之魂就忍不住的要往外冒啊。
不知過了多久,君麻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最終還是終于接受了現實,苦笑道“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前世也是一個人無依無靠,沒錢沒權的,倒不如來這火影世界體驗下不同世界的樂趣。重病什麽的隻要努努力應該也還是可以解決的,既然借用了你的身體,我一定會想辦法改變你的命運的。”話音剛落窗外就飄進了一整冷風,吹涼了君麻呂的熱血狀态,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的君麻呂望着周圍的環境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幽暗的地牢一覽無餘,不到五平米的地牢除了一張破床和一個開在牆上的破窗之外一無所有,黑黝黝的牢頂還滴答滴答的滴着水,霧隐村潮濕的環境下地磚都能滲出水汽,坐上一會整條褲子都隐隐有幾分潮濕感,鐵欄外是幽暗的回廊,隻有黯淡的火把能提供一點光亮,連火把上的火焰都隻是偶爾跳動一下,像是随時都可能熄滅似的。就這個生活環境,還逆天改命呢,能活着走出這個地牢再說吧。
“好好的輝夜一族子弟,未來的十五歲就有精英上忍水平的忍界天才居然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輝夜一族的族人都是腦殘嗎?就這種弱智家族,就算沒有被造反滅族,以後等我威震忍界也要過來把這破地方拆個稀巴爛,這破爛霧隐村,辣雞輝夜一族,連飯都不給吃,還五大隐村血迹家族呢,都是辣雞。爲啥不給我開局木葉啊,人家木葉就算是孤兒還有保障金可以領呢,起碼頓頓泡面餓不死。再來個穿越必備的系統,做做任務氪氪金就能腳踩帶土,拳打斑爺的那種,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麽浪就怎麽浪。說起來我又沒有系統啊,喂!系統在嗎,有沒有系統啊,有就吱一聲。。。。。。”
熱血狀态一過去,屬性又開始占領高地的君麻呂忍不住腦子裏又開始了各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甚至在想着系統的時候還忍不住大聲叫出了聲,就在這時耳邊居然真的傳來了“吱”的聲音,不由得下意識說到“卧槽,還真的有系統啊,系統你能不能。。。。。。。啊!”
話音剛落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就砸在了頭上,一個滿臉橫肉卻頭頂兩個紅色圓點的中年男人推開了牢門對着牆角的君麻呂面色不善的喊道“再敢鬼吼鬼叫,下次砸在你頭上的就不是冷饅頭了,趕緊吃了給老子閉嘴,身爲輝夜一族的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覺悟。”說罷又砰的一聲關上了牢門。
被冷饅頭砸回過神的君麻呂看着滿臉橫肉的輝夜族人離去的背影,發洩似的吐了吐舌頭,撿起饅頭咬了一口,低聲自語到“一點見識沒有,我這樣的輝夜一族天才也不知道好好拉攏,還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覺悟,活該這麽大年紀了還隻能看地牢。切,反正你也活不了幾天了,不跟你個死人計較。”
一邊說着話嘴上的動作卻不慢,在饑餓的驅使下也顧不得剛砸過自己的饅頭幹不幹淨,三口兩口就吃了個幹淨。吃完揉了揉勉強有了些飽腹感的肚子,看了看外面勉勉強強能看到的朦朦胧胧的月亮,默默的走回了自己潮乎乎的破床,在小破床上坐起了俯卧撐,口中仍舊沒有停止,嘟嘟囔囔的說道“開局就在地牢還能怎麽辦,隻能靠自己了,不知道原著裏是怎麽從戰争中逃出去的,一定要在滅族之戰前有能夠活下去的能力啊,單純靠運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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