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十一月初,蔣振南率領十五萬蔣家軍,用新創的遊擊戰術,以十五萬軍兵對戰烏雲國百萬軍兵,不斷周旋,各個擊破。
以次年二月末,蔣振南率領的十五萬蔣家軍終于戰勝了以龍宴國皇帝蕭景睿禦駕親征的百萬兵力。
鎮國大将軍以擒住烏雲國皇帝蕭景睿,宣告此次戰役結束!
龍宴國皇帝頒布聖旨,烏雲國并入龍宴國版圖,從此并無烏雲國。
景德王朝四十九年四月,烏雲國各地湧出一股抵抗外敵的愛國起義兵,太子奉旨率領虎頭軍二十萬軍兵解決起義兵之事。
太子宇文琰煜以未來儲君的身份,向這些起義人士,亦或是所有曾經烏雲國百姓許諾,隻要好好過日子,人人都可以吃飽穿暖,如龍宴國百姓一樣,安居 樂業!
這意思很明顯,不起不該起之心,就會有好日子。
這些人起義,就是害怕當一個亡國奴,被人鎮壓,被人奴役,現在這個未來儲君已經做出承諾,他們也不想做這些打打殺殺的危險之事,自然的就放下了武器,安安心心的過着自己的日子。
當然也有一些甯死不屈,也更或者是想借此做些白日做夢之事,比如占城爲皇,占山爲王什麽的,但這些,都被太子用軍隊無情鎮壓!
兩個月,太子一系列作爲,很是完美的解決了烏雲國的起義人士。
太子的威望劇增,在兩國百姓眼中,太子宇文琰煜——未來儲君,以後必定是個勤政愛民的明君!
景德四十九年七月,阿朵柴國女王赫那拉阿奴向龍宴國景德皇帝宇文珑焱遞交投降文書,從此阿朵柴國成爲龍宴國的附屬國,年年向龍宴國納貢。
景德四十九年八月,水周國向龍宴國遞交文書,成爲龍宴國附屬國,三年一次向龍宴國納貢。
景德四十九年十月,烏龍國向龍宴國遞交文書,成爲龍宴國附屬國,三年一次向龍宴國納貢!
至此,龍宴國徹底統一天下,年号國号依然不變,龍宴國景德王朝。
景德四十九年十一月,鎮國大将軍以承諾陪伴妻兒爲由,遞交辭呈,卸甲歸田。
……
北風怒吼,大雪紛飛,冬天的大地被雪花點綴的銀裝素裹,分外優美!
在一條小道上,幾道穿着冬裝的人影,騎着馬,奔馳而過,逐漸朝着天下聞名的村莊桃源村飛去。
或許是近鄉情怯,幾道人影在接近桃源村村口時,突然就停了下來。
郭兵看着突然停下來的蔣振南,有些疑惑的問道,“頭兒,怎麽停下來了?”
蔣振南沒有說話,抓着手中的缰繩緊了緊,雙唇緊緊抿着,一道鋒利的目光,既複雜又顯得溫柔,可冷酷的臉上卻顯得緊張。
他曾經說過要陪着月兒生孩子,然而,他卻失去了承諾,直到一年半後,才趕回來,他對不起月兒。
也不知道月兒最近怎麽樣,兩個孩子又如何了?
他們應該有一歲半了吧?
會走會說了吧?
“頭兒?”看到發呆的蔣振南,郭兵再次喚了一聲,“發什麽呆啊,我們進去吧!”
蔣振南被喚回過神來,他說道,“走吧!”
隻是正待他們要進村子時,突然聽到了一陣聲音。
“小葡萄小包子,你們慢跑啊,地滑!慢點啊!”
“嘻嘻,月姨,我們知道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笑說道。
“就是啊,月姨,就你會啰嗦,我們已經長大了,肯定不會讓自己摔倒的啦!”另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聽到他們的聲音,蔣振南整個人心神一振,滿臉的不可思議,神情更是激動。
是他們嗎?
是他們嗎?
我的孩子們!
郭兵及其他四人聽到這些聲音,神情也同樣顯得激動。
郭兵很是欣喜又激動的說道,“頭兒,是不是小侄子小侄女他們啊?”肯定是的。
其他四人也是振奮的道,“頭兒,是小少爺小小姐他們嗎?沒有想到,我們還沒有回到桃源村,就看到了兩位小主子!真好!”
就在他們的議論間,他們突然聽到一陣驚叫聲,“啊,小葡萄,小心啊!”
蔣振南瞳孔一縮,立刻利用輕功飛身而起,一瞬間飛到了孩子身邊,把差點摔倒的小丫頭接住。
小葡萄今天穿着一件粉色小棉襖,臉色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她跑着跑着不小心滑了一下,她以爲這次一定會被摔得狗啃泥時,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大英雄把她給救了。
她巴眨巴眨兩顆如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滿臉的好奇,滿臉的疑惑,她驚奇的問道,“你是大英雄嗎?”
蔣振南緊緊又小心溫柔的抱着小葡萄,生怕不小心把她弄痛了。
聽到小葡萄的話後,蔣振南疑惑的道,“大英雄?”
他不是大英雄,他是爹爹!
可他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小葡萄就很是高興的說道,“對啊。媽咪時常跟我們說,英雄往往從天而降來救美人。你不是從天而降的大英雄嗎?”
言外之意,她就是那個美人了。
這小丫頭,小小年紀,還會自誇了。
小葡萄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噗嗤”一陣笑意。
小葡萄從蔣振南的懷中轉過頭去,當看清是發出笑聲之人的長相時,頓時伸出雙手,笑着道,“大美人,抱抱!”
親爹蔣振南,“……”
這小丫頭到底遺傳到誰啊,怎麽會這麽喜歡美人啊?
他或是月兒,都沒有喜歡美人的嗜好吧。
大美人郭兵,“……”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丫頭叫做大美人,這個中滋味,真是難以言喻啊。
不過,這小丫頭辣麽可愛,辣麽漂亮,不愧是傾城傾國大美人的種啊。
他伸出手,就要從蔣振南懷中抱走小葡萄,隻是人家親爹哪願意啊。
他狠狠瞪了郭兵一眼,避開郭兵的雙手,根本不願意把人給郭兵。
他這個親爹才第一次抱小丫頭,還沒有與小丫頭聯絡父女之情,怎麽可能就把丫頭交給别的男人抱?
哼,想也不用想!
郭兵卻根本無視蔣振南瞪眼的目光,他繼續伸出手,笑眯眯的對着小丫頭說道,“好啊。來,讓叔叔抱抱!”
蔣振南不肯把手中的小丫頭給郭兵。
小葡萄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又巴眨巴眨了幾下,有些不解的說道,“大英雄,我要大美人叔叔抱!”
親爹蔣振南,“……”仿佛中了一萬支箭。
小丫頭竟然不要他抱,很是傷心啊!
當然,他不會怪罪小丫頭的,要怪就怪郭兵,他一個大男人爲什麽要長得這麽漂亮作啥?
蔣振南對着小葡萄說道,“小丫頭,别看他長得美美的,其實,他天天不洗澡的,這不,他現在已經七天沒洗澡了哦。”
蔣振南毫無愧色眼都不眨一下,給郭兵潑髒水。
郭兵,“……”
頭兒好不要臉啊,睜眼說瞎話!
頭兒,你的節操呢?
他哪有七天沒洗澡,明明也隻有三天而已。
這三天沒洗澡,那不是趕路沒有條件嘛。
再說,如果他七天沒有洗澡,他同樣不也是七天沒洗澡,用得着爲一個小丫頭片子不顧兄弟情诋毀他呢?
呃,他也認爲用得着。
這小丫頭真是太漂亮太可愛了。
白白嫩嫩,臉蛋紅撲撲的,兩眼大大圓圓又黑又亮,撲閃撲閃,那一對長如撲扇的小睫毛,總之,就是一個特别招人疼招人喜愛的小丫頭。
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義!
郭兵顯得狡詐的笑了兩聲,“嘿嘿,你還說我,你也不是七天沒有洗澡嗎?”
蔣振南,“……”
小葡萄聽着抱着自己的大将軍也是七天沒有洗澡,立刻咕噜一聲,從蔣振南手中跳了起來,奶聲奶氣的道,“叔叔,小葡萄要下來!”
小鼻子還嗅了嗅,接着小眉頭就擰了起來。
蔣振南,“……”
“咦,原來你叫小葡萄啊?”郭兵聽着小葡萄的稱呼,立刻很是興趣的的道,“你的眼睛又大又圓又黑,像顆葡萄,叫小葡萄果然沒有叫錯!”
小葡萄立即顯得興奮的道,“我媽咪取得,當然不會錯!叔叔,你怎麽還不把小葡萄放下來啊?”明明前一句還高高興興的呢,下一句就顯得有些不滿的道,“你七天沒澡澡,髒,羞羞臉!”
蔣振南,“……”這是親生的嗎?這是親生的嗎?
好吧,這一定是親生的。
他可是記得第一次遇見月兒時,對他也是一臉嫌棄。
蔣振南無奈的把小葡萄放下來,在放下小丫頭時,銳利的眼眸滿是小委屈。
小葡萄無視他的委屈,兩隻小短“噔噔”的朝着剛趕過來的另一個孩子子,顯得很興奮的說道,“鍋鍋,這裏有一隻大英雄,還有一個大美人!”
說到這裏,她似乎略有不滿,繼續說道,“隻是他們都是七天沒洗澡澡,髒!”
蔣振南,“……”
郭兵,“……”
蔣振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隻是不想小丫頭讓郭兵抱,所以,才會無恥的陷害郭兵。
倒是沒有想到郭兵無情無義,直接把他給潑回來了。
這下好了,兩人都因爲七天沒有洗澡,被嫌棄了。
跑過來的小孩,在小葡萄跑到他面前時,第一時間牽着小葡萄的臉,打量了一下她沒什麽事,就放心了。
看到面前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小臉滿是嚴肅與警惕,他問道,“你們是誰?怎麽會來到桃源村?你們不知道桃源村這一年拒絕外來遊客嗎?所以,請你們從何處來,就往何處去,恕不接待!”
蔣振南,“……”
郭兵等一衆屬下,“……”
看到這張與頭兒極其相似的小臉,再看到他酷酷的表情,一衆屬下風中淩亂了。
這一看絕對是頭兒的種無疑!
他娘的,小小年紀,這神情這語态就與頭兒一模一樣!
隻是蔣振南卻顯得更加心酸。
他從來沒有陪伴過他們一天,他們不認識也情理之中。
可真正看到一雙兒女,把他當作陌生人對待,他的心頭滿不是滋味。
他覺得太虧欠他們了。
蔣振南蹲下身子,摸了摸他們的小腦袋,對着兩個小人兒滿是認真的說道,“我是你們的爹爹!我們不是來桃源村當遊客的。我們是歸家的!”
郭兵等人聽到“歸家”二字時,這心也變得異常沉重!
當初林月蘭臨近生産之時,他離開了。
當林月蘭生孩子時,他沒在身邊陪伴。
當林月蘭在撫育兩個孩子時,他同樣沒有參與。
當其他孩子有父親在身邊陪伴玩耍時,他們卻沒有。
這一切,都讓蔣振南滿是愧疚,很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
“你胡說!”小男孩看到這個自稱自己親爹的男人,先是猶豫又狐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否認了,他滿是認真的說道,“柳叔叔也說是我們爹爹,可是媽咪說不是,他是舅舅!但舅舅要我們喊他爹爹或柳叔叔!”
“柳叔叔?”蔣振南先是微愣了一下,接着反應過來此人是誰時,臉上湧了一股薄怒,他很想大罵柳逸塵不要臉,但又怕吓到孩子,他說道,“你媽咪說的沒錯。他就是不要臉的你們的舅舅!”
小包子聽着蔣振南的話後,小臉糾結了一下,似乎對他的身分,也是産生了狐疑。
“大英雄,你真的是我們的爹爹嗎?”這時小葡萄撲閃撲閃着大眼睛滿是興奮的問道。
蔣振南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我就是你們的親爹爹!”
他的話音一落下,從後面趕來的明月,一看到蔣振南等人,就驚呼的大叫起來,“姑爺!”
她一隻手捂着嘴,滿是激動的道,“姑爺,真的是你們?你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接着她指着蔣振南就對小包子小葡萄說道,“小包子,小葡萄,這是你們的爹爹,是你們的親爹爹啊!”
小包子看向明月,他再問了一次,“月姨,他真的是爹爹嗎?”
“嗯嗯,就是你們的親爹爹!”明月重重的點頭。
“爹爹,”小葡萄這下不嫌棄他七天沒有洗澡澡了,小小一隻一下撲進了蔣振南懷中,“爹爹,小葡萄終于見到了爹爹你哦!”
蔣振南又是激動又是感動的抱着小葡萄,他哽咽着道,“嗯,爹爹也終于見到了小葡萄呢!”
一邊的小包子也想像妹妹一樣直接撲進爹爹的懷中,但是一張小臉卻嚴肅又繃緊着,眼裏卻透着渴望!
蔣振南根本不給他糾結的時刻,一把把小包子拉進懷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說道,“我聽說小包子一直在保護妹妹,真的很棒呢。小包子是個好哥哥!”
聽着蔣振南的話,小包子的小臉終于沒有再冷酷繃緊,而是顯得激動與高興,一雙與小葡萄相似的大眼睛笑成了小月牙,他說道,“真的嗎?真的嗎?”
說到這,他不等蔣振南回應,而是又一臉嚴肅的道,“小包子作爲男子漢,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之事!”
本來是一場初次見面很是感人的場面,可是看到小包子這張與蔣振南如出一轍的小臉,連性格都如此相似,小小的一隻做出如此重情重義之事,讓人忍禁不禁的笑了起來。
“哈哈……”郭兵是真的控制不住大笑起來,“小包子,你才多大啊?怎麽保護妹妹?嗯,你們好像才一歲半吧?再說,你不是才比妹妹大半刻鍾嗎?”
小葡萄搖頭糾正的道,“大美人,鍋鍋和我,才十五個月哦,還不到一歲半哦!”
郭兵,“……”
他是男人,不是什麽大美人啊。
不過,看到這麽可愛的小葡萄,覺得隻要小葡萄喜歡,叫大美人也沒什麽。
小包子卻義正詞嚴的道,“不管小包子多大,保護妹妹就我的責任!”
明月這時說道,“姑爺,郭大哥,我們快回去吧。一直站在這裏,也怪冷的!”
明月一提醒,衆人才想到,他們才站在村口呢。
蔣振南一隻手抱着一個,很是溫柔的走進村子。
至于烈風,被卸掉了缰繩,熟門熟路的走進桃源村,先去吃點食物,然後休息!
當蔣振南抱着兩個小主子回到桃源村時,所有人又是激動又是高興!
“回來了,姑爺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姑爺終于回來了。”
“姑爺抱着兩個小主子呢。姑爺還沒有見過兩個小主子。”
“真是父子天性啊。兩位小主子對于一般人可是不願意讓抱的。他們和姑爺才見面,就讓姑爺抱上啊!還真是血脈相連啊。”
……
一路上,衆人對于蔣振南的回歸,真是顯得雀躍又是高興。
爲他們的主子,也是爲兩個小主子。
這一年多,明眼人都看得出,主子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誰都知道,她是在擔心戰場上的姑爺。
現在好了,他們一家子終于團聚了。
所有人都爲他們高興。
當蔣振南抱着兩個孩子回到林家苑時,就看到站在門口,穿着白色裘皮襖的林月蘭。
或許是生了孩子的原因,林月蘭是變得越來越魅力,整個人更是散發着一難以言喻的魅力。
兩人相視無語,眼底都流露出深深的思念之情。
蔣振南走到林月蘭面前,輕輕的說了一句,“月兒,我回來了!”
“媽咪,你怎麽哭了?”小葡萄滿是疑惑的。接着她的小腦袋一歪,兩隻小手“啪”的打到了蔣振南臉上,很是不滿的哭着說道,“你這個壞人,你惹媽咪哭了。我們再也不要你當我們的爹爹了!”
另一隻手的小包子雖沒有動手打人,但小臉繃緊顯得嚴肅又不滿。
小葡萄這一拍打這一哭,先是讓人一愣,接着蔣振南就手忙腳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月蘭。
林月蘭擦拭了眼角的淚,笑着對小葡萄說,“小葡萄乖啊,媽咪沒有哭,媽咪隻是眼睛進了沙子!”
小葡萄打人的動作一頓,滿是狐疑的道,“是真的嗎?”
小包子也同樣狐疑的看向林月蘭。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媽咪什麽時候騙過你們,是不是?”
小葡萄想了想,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接着她的小臉就看向蔣振南,很是真誠的說道,“爹爹,小葡萄錯了。小葡萄不該沒弄明白原因就打你。小葡萄向你道歉!”
蔣振南搖了搖頭道,“小葡萄真是個乖孩子。爹爹不怪你。你能保護媽咪,爹爹很是高興!”
之後,一家四口就走向客廳。
客廳之中,兩位老人家顯得焦急的眼睛一會往外望,兩隻手搓了搓。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家四口進來,兩人就立刻端坐在椅子上。
兩位老人家看到兩孩子,立刻堆滿笑容,他們招了招手說道,“小葡萄,小包子,來太爺爺這!”
隻是向來很喜歡太爺爺的倆孩子,在這一刻,卻搖了搖頭道,“太爺爺,小葡萄想要爹爹抱!”
兩位老人家頓時感覺有些傷心了。
林德山故作傷心的道,“小葡萄,你不喜歡太爺爺了嗎?”
小葡萄搖着小腦袋說道,“小葡萄可喜歡太爺爺了!”
“那你爲什麽不來太爺爺這?”林德山還是顯得傷心的道。
小葡萄說道,“小葡萄喜歡太爺爺,小葡萄也喜歡爹爹啊。”說到這裏,她歪着小腦袋又說道,“爹爹是個大英雄,救了要摔倒的小葡萄呢。”
看着兩孩子才第一次見面,就粘着蔣振南,讓兩位老人家又有些失落又是欣慰。
他們不排斥親爹就好!
蔣振南依然抱着小葡萄和小包了,然後向兩位老人家彎了彎腰,很是認真的說道,“爺爺,師祖,我回來了!”
林德山和張大夫這一下真的顯得激動不已,很是高興的道,“好,好,平安回來就好!”
南小子這一去就一年半,不止丫頭會擔心,他們兩個老人家也會擔心啊。
之後,一家六口人,就在客廳之中,聽蔣振南講述戰場上的事情,小葡萄小包子聽着眼睛都一眨不眨的。
小葡萄還在一邊拍着小手道,“哈哈,我們的爹爹果然是大英雄!”他不止會英雄救美,還會救天下所有百姓于危難之中。
蔣振南真是越來越稀罕這小丫頭,抱着她,一刻都舍不得松手。
林德山和張大夫聽着蔣振南戰場上險像環生之事,也是一邊心驚肉跳,一邊又暗自慶幸南小子的平安無事。
等差不多時,林德山和張大夫一人一個把小葡萄和小包子抱走,雖然蔣振南也戀戀不舍,給他們夫妻相處空間,還很是體貼的關上了大門。
待所有人不在之時,蔣振南一把抱住林月蘭,哭着道,“月兒,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林月蘭也再次流着淚道,“南大哥,我也很想你,真的很想。曾經有無數次,我想去戰場上找你。可是,我不行,我必須守着這個家,守着這個家,等你平安回來!”
小綠到現在沒有回來,她一直得不到戰場上的真實情況,心裏顯得失落不安,但是,她也相信蔣振南,一定會得勝平安歸來。
因爲,他一定舍不得丢下他們的。
蔣振南哭着點頭道,“嗯,嗯,月兒對不起,對不起。從你生孩子我一直沒有在你身邊,讓你受苦了,讓你受苦了。”
“不苦,我一點都不苦!”林月蘭搖頭道。
之後,兩人相擁坐在地毯上。
林月蘭就跟蔣振南講述了她的空間,及她的異能,和小綠的來曆。
隻是從失去異能之後,空間關閉,小綠也不見了。
但好在,這一年半桃源村和林家苑一切正常。
以前儲蓄池中有靈泉水,這些蔬菜和水果,也不緻于失去原味。
但是需要純靈泉水澆灌的珍貴蔬菜和水果,林月蘭也直接斷貨,這些東西需要她親自侍養,但是她剛生下孩子,沒有這個精力。
但總體來說,對于生意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兩個孩子出生時,弄出了天大的動靜,生了巨大異像。
原來,他們兩人,一個繼承了林月蘭的風雨雷電異能,一個繼承了植物異能,好在老爺子當機立斷的封鎖了他們出生時辰,沒有對外透露消息,否則,外界傳得風風雨雨的妖孽出世,必定會聯想到他們的身上。
因爲他們的特殊,從小就顯得聰明。
别人家孩子,在一歲時,說話或走路都是磕磕巴巴,磕磕絆絆,可是他們到好,六個月說話,八個月走路,等到一歲時,跟大人交流已經完全沒有問題,還會跑會跳了。
隻是他們畢竟身伴異能,人又還太小,根本不會控制自己的異能,時不時的引來一朵小黑雲,在一個地方下一場小雨,說是不小心讓植物突然就長大了,結藤了,長花了。
一開始,林家苑亦或是桃源村的人,并沒有發現異常,但時間久了,總是能感覺到。
但好在在這裏的人,素質都是不錯,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後,就安之若素,該幹嗎就幹嗎,對于時不時小雷電小雨或是哪一顆草哪一棵樹突然長大等等,都是視而不見。
聽着林月蘭說兩個孩子聰明伶俐,會說會跑的每一個階段,他既是欣慰又是顯得遺憾。
他很是遺憾自己沒有參與到兩個寶貝的成長過程。
同時,在聽到小包子小葡萄不能控制自己異能時,心裏不由的揪着。
這一不小心,他們就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啊。
說到這,林月蘭歎了一口氣說道,“小綠很喜歡小葡萄小包子,他一直期待着他們的出生。可沒有想到……”他們出生了,小綠卻不見了。
蔣振南親了親林月蘭的額頭說道,“月兒,小綠一定會回來的。小綠消失之前說過,他一定會回來的!”
林月蘭點頭道,“嗯,小綠一定回來了。”
可心裏難免會着急。
她以爲生下孩子之後,異能就會重新出現。
然而,都過去了一年半,她的異能還是沒有出現。
她不擔心那些用靈泉水澆灌的蔬菜水果,大不了不做這些生意罷了。
可她擔心的是,如果一直沒有異能,那小綠是不是一直不會回來。
她與小綠從末世開始相伴相依直到穿越之後的相親相愛,這種融以骨血的親情,早已經不可抹去。
兩人相依相偎說了很多很多話。
外面,郭兵等人一直在門口等着,看到兩位老爺子出來,他們很是恭敬的上前叫道,“兩位老爺子,我們回來了!”
林德山和張大夫,拍了拍郭兵他們的肩膀說道,“好,好,回來就好!以後,就安安心心的在林家苑住下吧!”
郭兵很是激動的道,“好!”
這時,林德山手中的小葡萄睜着大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大美人,你趕緊去洗香香,小葡萄要抱抱!”
郭兵一聽,立馬笑着說道,“好,郭叔叔現在就去洗香香,小美人要等叔叔哦!”
小葡萄笑着點頭道,“好!等大美人!”
衆人頓時有些無語。
小葡萄什麽都好,聰明漂亮又可愛,唯一一點,就是特别喜歡長得漂亮的人。
她可會調戲人,見到漂亮的人,無論男女,都會美人美人的叫。
林德山頓時故作傷心的道,“小葡萄,你又要爲了美人,丢下太爺爺嗎?”
小葡萄安慰着道,“太爺爺,小葡萄不會丢下太爺爺的。小葡萄隻是跟大美人玩一小會會!”
但是小葡萄的一會會,卻變成一大會會。
因爲郭兵會抱着小葡萄,用輕功上竄下跳,一會掏鳥窩,一會上牆揭瓦,讓小葡萄玩得好不開心。
這可讓蔣振南吃味了。
他把小葡萄從郭兵懷搶過來,然後,也帶着兩個孩子上竄下跳的玩。
他可是知道小包子也喜歡這樣玩。
從蔣振南等人回來後,桃源村和林家苑一直過着安詳而甯靜的日子。
這裏的每個人,真正的開心了。
隻是,自從蔣振南一夥人回來之後,兩個小家夥時常粘着蔣振南,要不就是粘着郭兵,然後,到處闖禍。
每每闖禍之後,林月蘭不僅懲罰兩個大人,兩個孩子一塊罰。
大人跪榴蓮,小孩子跪搓衣闆。
跪不到一個時辰,不許起來。
當然了,所有人對于兩寶貝又是疼又是愛,哪裏忍心他們受這樣的苦啊。
所以,在他們跪搓衣闆時,有人送軟綿綿的小枕頭過來,讓他們在膝蓋上墊着,有人送一些水果糖果地來,讓他們邊跪邊吃,甚至是偷偷把他們帶出去轉了圈兒,等到時間了,再帶他們回來,呃,繼續跪,當然了,旁邊有人放哨。
因爲一到點,作爲一家之主的林月蘭,必定會回來檢查。
然後,一夥兒動作很是幹淨利落,拿開小枕頭,收拾果屑,掃幹淨地面,總之,在林月蘭回來之前,一切必定要恢複原樣。
最後,小葡萄小包子很是輕松的懲罰就過了。
至于另外兩個案犯,誰搭理他們啊。
他們有小葡萄漂亮嗎?有小包子可愛嗎?
沒有,那就繼續跪着吧。
主子一會兒可是會過來檢查的。
但凡抓到作弊,呵呵,那應等着加倍處罰吧!
對于這一切,林月蘭會不知嗎?
她當然知道的啊。
隻是,她睜一眼閉一眼罷了。
讓兩小孩子真跪上一兩個時辰,不要說别人,她也很心疼好不好。
再說了,真跪這麽久,讓人受罪不說,可是會影響血液循環的。
這血液循環一受影響,可是會影響長身體的。
蔣振南自從卸甲歸田之後,才真正感覺到天倫之樂,有妻兒相伴的平靜幸福生活。
他冷酷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漸漸變成一個很親切的男人。
當然了,這個親切,也隻是在他身邊的人覺得。
在外人看來,蔣振南還是一身的血煞之氣,讓人敬畏又害怕。
……
景德王朝五十三年秋,景德聖帝宇文珑焱帶着一衆文武百官去秋獵時,遇到刺殺,受傷嚴重。
經過審訊,這些刺客是魔教派過來的。
他們知道聖帝會去秋獵,所以早早就派人去埋伏,找到機會,就刺殺。
太子異常震怒,親自帶十萬軍兵圍攻魔教總部,捉住一大批叛黨。
這些叛黨供出,魔教教主乃是曾經第一皇商柳葉山莊的當家人柳逸塵。
魔教就是閻煞閣,閻煞閣卻是魔教的一個據點而已!
這個消息一出,簡直震驚了朝野上下,對于這樣的事實真相,很是不敢置信。
曾經龍宴國第一皇商柳逸塵竟然就是魔教教主,江湖之中号稱的千面人!
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隻是圍攻魔教總部之時,讓魔教教主逃走了。
太子殿下立刻下通緝令,全部通緝魔教教主,凡是提着人頭爲見的,賞金五萬兩!
景德王朝五十三年秋冬十月初,聖帝因傷勢過于嚴重,太醫束手無策,經救治三天之後,于十月初二駕崩!
景德聖帝駕崩,全國哀痛!
天下百姓,穿素衣,吃素食,禁娛樂,悼念景德聖帝!
景德聖帝是千古第一帝王!
也是千古第一明君!
在他在位期間,不僅以最少的傷亡,完成了天下統一,還讓天下百姓吃飽穿暖,讀書識字,日子越過越好,安居樂業!
現在他就這麽去了,讓天下百姓都很是傷心!
在他們心中,像景德聖帝這樣的明君,就應該長命百歲,而不是這樣被歹人所害緻死!
很多人都在痛罵魔教那幫人 喪盡天良,泯滅人心,這麽好帝王也殺了,真應該拉出去五馬分屍,千刀萬剮等等。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子帶領皇室子孫安頓好景德聖地葬禮後,在文武百官強烈進谏要求之後,以景德聖帝駕崩三日後登基!
史冊記載:景德王朝五十三年秋冬,景德聖帝駕崩三天後,十月初六,太子宇文琰煜登基,改國号朝,年号聖熙,稱朝聖大帝!
……
柳逸塵帶着重傷來到桃源村門口,就昏了過去。
被桃源村的人發現,立刻帶回林家苑。
“主子,柳公子受了重傷,昏迷不醒!”下人向林月蘭彙報。
林月蘭一聽,表情顯得有些吃驚,“什麽?”
随後和蔣振南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即兩人就匆忙趕到醫療室。
就看到柳逸塵一臉慘白的躺在病床上,張大夫正在給他看診斷。
片刻後,張大夫很是嚴肅的說道,“好在沒有刺中心髒位置,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把他給救回來。”
給柳逸塵處理了傷口之後,張大夫又吩咐小童說道,“他現在失血過多,暫時昏迷,一會給他輸點血液,再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可能醒來!”
他前一句話是對小童說的,後面就是對林月蘭說的。
林月蘭面色有些沉重,她點了點頭道,“嗯!”
一行人就退出醫療室,個個神情有些凝重。
對于外界的傳言,他們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
隻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是,新帝動作這麽快,才剛登基,就趕盡殺絕。
這些年,魔教雖叫魔教,在衆人眼中是邪教,可是,魔教并沒有做什麽天怨人憤之事,一直是安分守己的做着自己拿錢替人消災的殺手行當。
這殺手行當,一直是屬于江湖中的正規行當。
然而,先帝被刺殺,卻是魔教所爲,當時作爲太子的朝聖大帝,卻以雷厲風行又狠厲的手段滅掉魔教。
這一系列行爲,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文爾雅,内心寬容善良的太子,而是成爲了真的帝王,冷酷無情!
張大夫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逸塵這孩子,竟然會是魔教教主,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他們與柳逸塵相識這麽久,一直以爲柳逸塵就是一個普通的皇商,沒有想到他的身份另有玄機!
林月蘭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大哥的身份,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什麽?”林德山和張大夫顯得很是詫異。
林月蘭接着道,“但是大哥對我們并沒有惡意,卻又幫我良多,所以,這事我就放在肚裏,并沒有聲張過。”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顯得有些疑惑,“當初太子是如何得知大哥身份的?”
她相信柳逸塵隐瞞了這麽多年,必定不會讓人看出什麽破綻,但是柳逸塵到底是從哪裏露出了破綻,讓當初的太子抓到了把柄!
蔣振南卻皺着眉頭說道,“先皇被刺重傷,僅僅三天就過世,這三天,太子沒有侍疾在前,卻帶兵攪魔教老巢,之後,先皇過世,太子繼位等等,太子根本就沒有派人過來通知月兒。”
不管是以林月蘭固國公主身份,亦或是林月蘭是先皇義女身份,于情于理,太子都應該事先通知林月蘭。
然而,太子這一系列動作太快,像是事先策劃好的一切,讓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蔣振南接着道,“如果當初太子知道柳逸塵就是魔教教主,那麽他會不會早就懷疑柳逸塵與月兒的關系?”
林德山聽罷,滿臉嚴肅,他說道,“那就希望當今皇帝是個仁慈之帝!”不會因此而借機發揮,把事情牽連到整個桃源村。
就在他們幾個談論間,小童過來彙報道,“師父,柳大哥醒來了,她說要見師侄!”師侄就是林月蘭。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就來到醫療室。
柳逸塵一看到他們進來,就立馬想要爬起來,小童立馬制止他,大聲的喝斥道,“你不要命了啊。現在還不能亂動!現在躺回去躺好!”
柳逸塵臉色慘白,看到林月蘭和蔣振南他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看到我這麽狼狽的一面!”
林月蘭直接問道,“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是不太相信柳逸塵會突然去刺殺老皇帝的。
因爲,不說知道她與老皇帝的關系,就是他們自己,一直以來也是保持着良好的關系,感情深厚。
況且,她也告訴過柳逸塵,老皇帝吃過她特制的藥丸,除了意外,否則,他肯定活到百歲。
但是,現在好好的老皇帝,就被刺殺身亡了。
她連最後一面都不曾見着。
柳逸塵苦笑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傳出我們魔教刺殺先帝,然後,太子就率領十萬軍隊,直搗魔教總部,把魔教上上下下全部給攪個幹淨,而我則在手下的掩護之下,逃了出來。
接着,太子就昭告天下對我進行通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曾經,我以千面人的身份行走江湖,無人識得我真面目,隻要我随便換張臉,應該就不會被人找到。可沒有想到,偏偏是我身邊的人,出賣了我。”
林月蘭皺了皺眉頭,表情嚴肅的道,“你是說樓夜出賣了你?”
柳逸塵的真實身分,也就隻有最親近的人。
賞金五萬兩,兌換成銀子都有五十萬兩了,這麽龐大的一筆财富,确實能讓人心動。
樓夜會選擇背叛,或許也不是太意外。
柳逸塵聽罷,滿臉怒色,他道,“就是他。他趁我不備,給了我一劍!不過,我在憤怒之下,直接給了他一掌,讓他當場死亡!我身受重傷,無處可去,不知怎麽的,就來到了這裏。”
說到這裏,他臉色突然猛然一變,說道,“啊,不好,可能要連累了你們。”
說罷,就掀開了被子,打算下床。
“哎,你幹什麽呢?你還在輸血液,不能亂動,你不要命了啊!”一邊的小童頓時氣勢洶洶的大聲喝道。
柳逸塵臉色慘白的道,“不行,我現在必須離開,否則,可能會來連累到丫頭和爺爺他們,甚至是整個桃源村。”
蔣振南上前按住他的動作,眼神很是鋒利,他很是犀利的說道,“從你踏進桃源村開始,哦不,從你接近月兒時,你就已經連累到了整個桃源村的人。”
柳逸塵掙紮的動作停頓了下來,本來毫無血色的臉,又加劇了幾分蒼白,随即變得懊惱和愧疚。
林月蘭輕雲風淡的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哥,你就安心的在這桃源村住下吧!”
柳逸塵很是擔憂的道,“可……”
林月蘭這次很是淩厲的道,“沒什麽可是!既然你進來了桃源村,那麽你的一切,自有我作主!”
就在這時,下人過來彙報。
“主子,佳滢小姐來了,正在客廳等你!”
林月蘭點頭道,“好,我現在就過去!”
她然後就對着柳逸塵說道,“你就安心的住下去,一切交給我來處理。畢竟,我才是這桃源村真正的主人。小童師叔,好好照顧大哥,把人看好!”
小童很是認真的點頭道,“好!”
之後,一行人就出了醫療室。
林德山和張大夫滿腹心事的回去休息。
盡管要林月蘭告訴他們,一切有她,讓他們不要擔心。
可他們哪能真的不能擔心啊。
同時,心中也在暗歎,果然是人心難測啊。
曾經被人稱作爲溫文爾雅,仁慈寬厚的太子,才幾年時間,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帝王了。
林月蘭和蔣振南就去了客廳。
可看到劉佳滢身邊丫鬟模樣時,瞳孔猛得一縮。
劉佳滢一看到林月蘭,就上前抓着她的手,神情很是急切的叫道,“姐姐!”
林月蘭拍了拍她手,說道,“滢兒,你怎麽來了?”
劉佳滢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說道,“姐姐,夫君說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們說。”
說罷,劉佳滢就叫道,“夫君!”
她所叫之人,正是打扮成丫鬟的周文才。
周文才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後,他就開始出聲道,“從宮中有秘密消息傳出,陛下會以你勾結魔教,窩藏罪犯爲由,不日就會派兵過來。”說到這裏,他神情很是嚴肅的勸說道,“公主,你們還是趕緊逃吧。這一次,我是不經意間,從一個貴人口中得知。我不敢把這種訊息透露給其他人過來通知你們,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因爲林月蘭,龍宴國早就修通了水泥路,路面平坦光滑,以前半個月的行程,現在或許隻要三五天就可以到達!
林月蘭和蔣振南聽罷,兩人的瞳孔都是猛得一縮,接着就皺了皺眉頭。
周文才接着說道,“先帝秋獵受傷,到先帝駕崩,陛下都嚴禁口令,封鎖消息,不讓消息傳到公主你的耳中。”
這話的信息量大了去了,周文才也說不好,陛下所做目的,但現在看來,恐怕就是爲了對付林月蘭罷了。
他現在過來傳遞消息,不敢用真實身分,所以,隻能假扮成劉佳滢的丫鬟來桃源村。
林月蘭聽到這些如此重要的消息之後,眼神一戾,接着她很是嚴謹的說道,“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們,讓你們冒這麽大的風險來給我們報信,你們的恩情,我林月蘭記住了!”
周文才搖了搖頭說道,“公主,如果當初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更沒有現在周家的富貴。而我和佳滢成夠成親,更是你的功勞。你的恩情,我一直記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報恩!”
他現在已經做到三品大官,新的周家逐漸成爲貴族之家,而不是像以前一樣,隻是原來那個周家的附庸而已。
本來林月蘭安排他走得仕途,隻是爲幫她照看一下生意,來個官商相護。
但不料,林月蘭一躍就跟先帝認識,還成了先帝的義女,被敕封爲固國公主,他就一點忙幫不上了,相反的,卻是林月蘭在暗中照拂他及周家。
劉佳滢也是顯得很是激動的說道,“姐姐,你對我劉佳滢,對我們劉家的大恩大德,及對我夫君的大恩大德,讓我們無以爲報。這次姐姐可能有難,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看着姐姐平安無事。”
林月蘭撫了撫劉佳滢額前碎發,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然而,劉佳滢和周文才的眼神裏還是透露出一種濃濃的擔憂。
林月蘭說道,“我曾經跟先帝有過協議,先帝給過我承諾!”
周文才和劉佳滢才算明白了一些。雖說林月蘭并沒有說得很是清楚。
但這點信息足夠了。
……
皇宮佛堂之中,曾經皇後,現在的皇太後跪在佛像面前,拿着佛珠,閉着眼睛,念經打坐,一臉的平靜。
就在這時,宮女過來彙報,“太後娘娘,陛下在殿外要求求見!”
皇太後眼睛一睜,神色複雜,她冷厲的道,“不見!”
接着就繼續閉着眼睛,念經拜佛。
朝聖皇帝看到母後再一次拒絕見他,眼底閃過黯然,接着他就直接跪下來,大聲說道,“母後,如果你不見皇兒,那皇兒就長跪不起!”
皇帝一跪,周圍的人立即跟着下跪,低着頭。
兩個時辰,周圍有些人快要昏過去,皇帝扼然跪在那,那些想昏都不敢昏。
三個時辰,皇帝還是一動不動!
佛堂内,皇太後身邊的老嬷嬷說道,“娘娘,陛下已經在外面跪了三個時辰了。這麽跪下去,損了龍體,可怎好?”
皇太後閉着眼睛淡淡的說道,“他要跪就跪,不想跪就離開!”
老嬷嬷搖了搖頭,沒有在勸說。
她也不知道皇太後與陛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讓皇太後拒絕見皇帝。
六個時辰後,佛堂宮殿大門終于打開,一個宮女過來說道,“陛下,太後娘娘請陛下過去!”
皇帝臉上一陣驚喜,他離開就想站了起來,隻是跪得時間太長,讓頭眩暈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一進去,就朝着皇太後下跪說道,“皇兒叩見母後!”
皇太後卻隻是淡淡的說道,“有什麽事就說吧!”一點看不出對兒子的疼愛之意。
皇帝遲疑了一下看着殿内其他人,随後吩咐道,“都出去吧!”
“是!”
陛下的命令就是聖旨。
即使是皇太後身邊的人,也不敢違抗。
等全部人退出去後,皇太後依然平靜的閉着眼睛,一手敲木魚,一手攢動佛珠,根本就不曾給過皇帝一個眼色。
皇帝臉上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
“母後,我已經打算對林月蘭動手了!”皇帝也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皇太後眼睛猛得一眼,神情很是淩厲,随即她嚴厲的大喝一聲,“混賬!固國公主身份,豈是你能動的?”
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動,隻有固國公主林月蘭不能動!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先帝臨終之前,交代她的話。
皇帝卻堅持的說道,“母後,固國公主的存在,已經在威脅宇文家江山的安危。林月蘭财富無數,威望甚及,蔣振南已經卸甲歸田,可是蔣家軍那八十萬軍隊,依然隻會聽從蔣振南的命令。”
說到這裏,他咬牙說道,“卧睡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意思一個财富,一個兵權已經濃濃威脅到了他的帝位!
皇太後冷哼一聲道,“先帝能容,爲何你不能容?再說,他們并不觊觎你屁股下那張凳子!”
皇帝淩厲的道,“母後,我隻是來告訴您一聲,并不是遵循您的意見!”
皇太後臉色當即變青,接着又恢複正常,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皇帝你就出去吧,哀家不想你擾亂了佛堂的清靜!”
皇帝臉色一白,接着就轉身出去了。
但在他出門前,皇太後說道,“皇兒,你父皇臨終前交代: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動,隻有固國公主林月蘭絕不能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你好自爲之吧!”
皇太後看到皇帝出去的人影,眼神一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從皇太後佛堂之中出來,皇帝一直捉摸着先帝的話。
一開始他也片刻猶豫,但是,很快他就下了決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是帝王,是天子,這天下,還有什麽人是他不能動的。
……
就在柳逸塵在林家苑第五天時,一支軍隊包圍了桃源村,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虎頭軍将領鐵長風帶着一部分士兵,直接到了林家苑門口。
他大聲的喝道,“固國公主林月蘭聽旨!”
林月蘭和蔣振南走了出來,對着來人說道,“說吧!”
其他人都安排在後院,不讓這些官兵吓到了他們,尤其是兩位老爺子和兩個孩子。
鐵長風看到林月蘭這般不敬聖,立即憤怒的道,“聖上有旨,固國公主,還不下跪接旨!難不成,你在藐視陛下聖威?”
林月蘭冷笑着道,“好高的帽子!這位将軍,本公主可不适合帶!這位将軍,在要求本公主下跪之前,可要搞清楚身份!”
鐵長風微皺着眉頭,微微不解的道,“什麽身份?”
“我林月蘭,是先帝親封的固國公主,亦是先帝所認義女!按着輩分,當今聖上還得喊本公主一聲‘妹妹’,且先帝免去本公主一切禮儀,所以大将軍你認爲本公主應該違背先帝旨需要下跪接旨嗎?”
鐵長風聽罷,一滴冷汗滴落。
鐵長風也不糾結林月蘭跪不跪的問題了,而直接亮出聖旨,大聲的說道,“朕接到舉報,固國公主林月蘭涉嫌與魔教勾結,暗殺先帝,窩藏魔教教主柳逸塵,經查證據确鑿。現撤消林月蘭固國公主身份,查封林月蘭所有産業,命令虎頭大将軍鐵長風立刻捉拿犯人,林月蘭,蔣振南等凡是涉嫌相關事件的桃源村所有人物進京!欽旨!”
鐵長風厲聲的說道,“林月蘭,還不快接旨!”
聽到聖旨上查封所有産業之時,林月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宇文琰煜想要強取豪奪她所有财富。
林月蘭眼底戾氣一閃而過。
接着她冷笑一翻道,“真是笑話。說我林月蘭跟魔教勾結,就跟魔教勾結,還有先帝對我恩重如山,我又爲何要勾結魔教去刺殺先帝?真是荒謬!所有,這種潑肮水陷害的聖旨,我林月蘭永遠不會接!”
鐵長風很是憤怒的指着林月蘭道,“你……你抗旨不尊,大逆不道,罪加一等!”
說到這裏,他又想到什麽,大聲的說道,“哼,你不是不肯承認與魔教勾結嗎?那等本将軍把你窩藏的罪犯——魔教教主千面佛柳逸塵,給搜出來,看你還有何話可說?來人,給本将軍進去搜!”
“我看誰敢!”蔣振南站在門口淩厲的喝道,“要想進去,那就先接下我手中的刀吧!柳逸塵當初與先帝是忘年之交,難道你們同樣在質疑先帝與罪犯相交?”
“蔣振南,你……”鐵長風無法反駁,氣得臉色鐵青的,他怒喝道,“蔣振南,你……你想做什麽?你也打算抗旨不遵?”說到這裏,他特意提醒道,“蔣振南,本将軍提醒你,你已經不是鎮國大将軍了,你以爲本将軍會怕你了嗎?”
蔣振南卻根本不屑跟這種人答話,隻是站在門口擋路,全身散發着淩厲駭然氣勢。
鐵長風看到這樣的情況真是一陣氣極。
這天下人誰不知蔣振南手中大刀的厲害。
它曾經殺過幾個大将軍,滅了一群兵馬。
林月蘭表情很是嚴厲的跟着鐵長風說道,“鐵長風,你去告訴宇文琰煜,想要卸磨殺驢,做出過河拆橋之事,做夢!你看看這是什麽?”
說罷,她手中拿出一塊黃澄澄的令牌,牌上還有一個“免”字。
鐵長風吃驚的道,“免死金牌!”随即反應過來,厲聲的喝問道,“你這令牌哪來的?”
林月蘭冷聲的道,“當然是先帝禦賜!”
“不可能!”鐵長風滿是不可置信的道,“先帝爲何要賜你免死金牌?又爲何沒人知道?”
林月蘭以鄙視般的眼神看着鐵長風,冷冷的說道,“我爲什麽要告訴你?你直接把我的話轉給宇文琰煜就好。還有,如果他在質疑這塊免死金牌的真假,那麽,我手中一份協議,這份協議,先帝手中也有一份。如果他還要想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占我林月蘭的财産,那到時候别怪本公主不客氣!”
先禮後兵!
鐵長風怒指着林月蘭大聲質問道,“你……你竟然直接喊陛下名諱,大逆不道!”說到這裏,他又冷笑一聲道,“林月蘭,這一切都是由你所說,誰信?不怕告訴你,你們整個桃源村,已經被被十萬軍兵包圍了,插翅難飛。如果不想早死的話,而是乖乖跟本将軍進京吧?”
林月蘭聽罷,頓時覺得好笑一般,“這位大将軍,不知你可有聽說過桃源村的傳聞?”
鐵長風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麽傳聞?”
林月蘭冷厲的道,“凡是懷着惡意之徒,都無法靠近桃源村半步嗎?”
鐵長風很是不明的問道,“那爲何本将軍就進來了?”
林月蘭随即看鐵長風猶如看天下第一大傻瓜一樣,她似笑非笑的道,“當然是特意讓你進來的!”說到這裏,她的聲音顯得很是溫柔,她笑着說道,“你聽!”
“啊!”
“啊!”
……
一陣陣慘叫聲,在桃源村周邊響起。桃源村外的其他村村民,早就關門閉戶,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鐵長風臉色一變,大聲的質問林月蘭道,“這是怎麽回事?”
林月蘭笑了笑道,“想要知道怎麽回事,你自己看看去啊!”
鐵長風立即騎着馬跑了出去,可當看到外面的場景時,他吓得臉色一白,不由的嘔吐起來。
隻見桃源村圍牆周邊,殘肢斷骸,一地血色,異常驚恐。
但讓他更爲驚恐的則是,十萬軍兵,全部消失不見!
林月蘭笑着問道,“大将軍,怎麽樣,還好吧?”
鐵長風此刻吓得臉色慘白慘白的,整個人使不上力氣。
之前那種趾高氣揚的氣勢,現在在面向林月蘭時,就是畏懼和驚恐。
林月蘭也不等鐵長風回答,依然笑嘻嘻的說道,“你呢,就把剛才我的話,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轉達給宇文珑煜!”
但接着她臉色一變,厲聲的道,“這十萬軍兵,我看在先帝的份上,隻是給你們一點教訓。如果再有下次,那麽我必定踏平他的皇宮,毀掉他的一切!”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神情很是嚴厲又認真的說道,“還有告訴宇文琰煜,我林月蘭喜歡平靜,不想被人時不時打擾的日子。以後,如果借道,那就請退避三十公裏。否則,凡是在三十公裏以内,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對,可聽清楚了?”
三十公裏,恰恰裏整個安定縣範圍。
也就是說,就是有軍隊經過,卻絕不能從安定且範圍内經過,更别說桃源村了。
“嗯嗯!”鐵長風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那就帶着你的手下,給我滾!”林月蘭厲喝道。
鐵長風不顧後面的士兵,自個奔着馬往前逃。
林月蘭看着,搖了搖頭,歎息道,“也不知道宇文琰煜什麽眼光,這麽怕死的人,竟然可以當将軍?”
蔣振南神色嚴肅,接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宇文琰煜爲何變得如此冷酷無情了?诶,可惜了先帝爲他鋪好的路!”
林月蘭卻搖了搖頭道,“我答應先帝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至于以後,我們就不管了。我們隻要管好我們的小家就行!”
蔣振南點頭道,“對!”
蔣振南說完這一句“對”時,猛然想以什麽,他睜大了雙眸,顯得很是激動的問道,“月兒,是不是小綠回來了?”
隻有小綠回來了,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毀掉這十萬大軍。
林月蘭笑着點頭道,“對,小綠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異能突然就回來了,就在那十萬大軍圍攻桃源村時。”
如果沒有異能,沒有小綠,要處理那十萬軍兵,有很大困難的。
蔣振南激動的抱着林月蘭道,“那真是太好了!”
林月蘭笑着道,“南大哥,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因禍得福啊!”
蔣振南點點頭道,“嗯。那什麽時候能讓小綠出來啊?”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小綠現在有些虛弱,需要養養!”
“嗯!”蔣振南笑說道,“走,我們回去吧,不然,爺爺和小葡萄他們應該等急了。”
“嗯!”
……
“你說什麽?”皇帝宇文琰煜臉色極其難看,“十萬軍兵就這麽不見了?怎麽消失,你也沒有見着?”
鐵長風跪在地上,一臉蒼白冷汗淋淋,他點頭道,“是的,陛下!林月蘭還說……”接着他把林月蘭要轉達給他的話,都轉達出來了。
宇文琰煜越聽臉色越沉,這心也越沉。
就在這時,張公公被人攙扶着過來,手中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張寫着字的紙。
張公公跪下來說道,“老奴拜見陛下!”
宇文珑煜疑惑的問道,“張公公,你怎麽來了?”
張公公磕着頭說道,“老奴呈先帝遺旨,把這份協議交與陛下!”
“什麽?”宇文琰煜顯得很是吃驚的道。
說到協議,張公公就把協議送過來了。
張公公說道,“這份協議是當初先帝與固國公主簽訂的。”
宇文琰煜很是疑惑的從張公公手中接過協議。
當打開協議,看到協議上的内容之時,他的瞳孔猛得一縮。
這份協議把當初先帝與林月蘭交易合作的背景過程寫得一清二楚。
協議上,還有先帝給以林月蘭的承諾:在我林月蘭和蔣振南有生之年,後代子孫任何君王,都不得以任何借口爲難!
宇文琰煜簡直不敢相信,當初先帝,真會與林月蘭有這樣的協議。
然而,卻真的有這樣的協議。
這讓他的心情特别複雜。
有先帝的免死金牌,還有先帝的承諾,宇文琰煜暫時不能再對林月蘭做什麽了。
宇文琰煜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下去吧!”
等沒有人在時,宇文琰煜想起母後勸告他的一句話: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動,隻有固國公主林月蘭不能動!
他很是懷疑的道,“難道林月蘭真不能動嗎?”
然而,宇文琰煜沒有懷疑多久,才真切體會到了林月蘭真正不能動的嚴重後果。
因爲宇文琰煜想要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惹怒了林月蘭。
當天,林月蘭就下了一道命令:凡是林氏産業,都暫停營業,開業時日子待定!
林月蘭手中财富無數,況且在桃源村,自給自足,要什麽有什麽,根本就不缺任何東西,也足夠養活她的屬下。
所以,對于停商鋪損失多少錢财,她根本無所謂,反正錢,在她這裏也隻是一個數字而已了。
可是,她是無所謂,有一個人很所謂。
那就是當今的朝聖大帝——宇文琰煜!
當林月蘭林氏産業停業之時,不到一天,就亂了起來。
百姓有錢買不到東西,有病不能上醫院,很多在林氏産業的工人,全部失業,加起來有幾萬工人呢,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夏
這還是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時,整個聖熙王朝一片混亂,經濟陷入癱瘓動蕩之中。
宇文琰煜看到大臣們這些奏折,一個個提議要去質問林月蘭的内容時,他頭疼不已。
就在這時,外界主就有一種傳聞,固國公主之所以停止一切産業,是因爲聖上想要給固國公主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後強占這些财産,歸爲己月,惹怒了固國公主!
一聽到這樣的傳言,大家是将信将疑的。
但是流言猛于虎啊。
謠言多了,也是在真理的。
大家已經相信這種流言了。
這下,大家就開始質疑當今聖上了。
當然了,大家畏懼聖上威嚴,不敢質聲,然而,随着林氏産業沒有一點恢複的迹象,所有産業處在混亂之中,生活受到重大影啧,大家是越來越憤怒。
你說,這天下當初就因爲有固國公主,大家才會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遙想當初先帝多寵愛固國公主啊,所以,國家才會越來越好。
可聖上你倒好,才繼承皇位多久,就生了企圖之心,造成如此混亂的經濟局面,給百姓們造成如此重大不便。
所以,不怨你怨誰?
宇文琰煜聽到暗衛彙報外面的這些流言時,心裏很是憤怒,臉上不由的苦笑。
現在他終于理解了他父皇臨終前那一句話: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動,隻有固國公主林月蘭不能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造成的一切後果,他都已經體會到了。
……
“你說什麽?”林月蘭聽到小綠的話後,臉色陰沉,“你說是宇文琰煜安排了刺客僞裝成魔教之人,刺殺先帝?”
小綠點頭道,“沒錯。我問了小夥伴們,他們就是這樣告訴我的。還有,他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調查魔教與姐姐你的關系了。”
林月蘭道,“很久以前?”
小綠說道,“嗯,就是當初宇文旭泓不是與閻刹閣合作嗎?結果,閻刹閣卻給宇文旭泓下絆子,那時,還是太子的宇文琰煜就開始懷疑了。”
林月蘭說道,“這隐忍夠久的!”
想來當初宇文琰煜還需要她的支持,所以,一直不動聲色的隐忍。
“宇文琰煜從這條線索挖下去,就得到了越來越多的訊息,知道閻刹閣就是魔教的一個窟,然後,一個意外得知了柳逸塵真實身份。”
林月蘭這下了然了。
她說道,“我們還真是小看了宇文琰煜!”
但接着小綠顯得有些憤怒說道,“這也就罷了。可更可惡的則是,宇文琰煜似乎要打着兩位小主子的主意。”
“你說什麽?”林月蘭很是驚訝的道,“小綠,這是怎麽回事?”
小綠說道,“兩位小主子在出生時,發動了異像,當初姐夫在戰場上露了一個表情,讓他注意到了,之後,他就暗中調查了小主子的出生時辰,正好與天動異像相符!”
對于小葡萄和小包子的生出日子,并不是說特意隐瞞就可以隐瞞的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有心人往深處一查,就能查出來!
“外界傳言,因爲有妖孽出世,才會引起天動異像,宇文珑焱就把懷疑的目标放在了兩位小主子身上,”小綠顯得很是憤怒,“他現在想要動姐姐,動整個桃源村,除了想要霸占巨額财富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除掉兩位小主子!”
林月蘭聽罷,一臉的憤怒,她咬牙切齒的道,“宇文琰煜!”
真是個畜牲!
竟然把如此爲他着想的父親給殺了。
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兩個寶貝身上。
真是可惡!
他們當初真是瞎了眼,扶持這樣一個人上位!
皇權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
蔣振南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也是憤怒不已。
林月蘭很是憤怒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宇文琰煜!否則,我會愧對皇帝老頭,愧對兩個寶貝!”
蔣振南點頭應道,“好!我陪你!”
一個弑父的皇帝,根本就不會是個好皇帝!
一個忘恩負義的皇帝,根本就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
兩天後,林月蘭和蔣振南偷偷潛進皇宮,進入到宇文琰煜的寝宮。
宇文琰煜看到兩人出現時,瞳孔猛得一縮,他很是震驚的道,“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林月蘭冷笑道,“這天下還沒有我林月蘭進不去的地方!”
宇文琰煜心裏有些害怕的問道,“你要做什麽?”
“來殺你!”林月蘭直接說道,随即她很是犀利的問道,“宇文琰煜,你多次暗中算計我,我不跟你計較,可你爲何要殺皇帝老頭?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還有,爲何要打我兩個寶貝的主意?”
宇文琰煜瞳孔一縮,直接就否認的道,“不,不,我沒有殺父皇!我沒有殺父皇!也沒有打你兩個孩子的主意。”
他絕對不能承認,否則,林月蘭和蔣振南一定會殺了他的。
這麽多年來,他是太了解林月蘭這個人。
凡是對林月蘭不利的人,都已經被她給滅的一幹二淨!
所以,有這個威脅在身邊,一直讓他很不安!
讓他想要迫切的除掉這個不定時因素。
所以,他籌謀了這麽久,等待着時機!
可他萬萬沒有想過的是,林月蘭手中有先帝的免死金牌,還有一份與先帝驚天動地的協議。
更讓他惱怒的是,他錯估了林月蘭的能力,與在商界之中的作用。
讓其出現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但更讓惶恐的是,林月蘭和蔣振南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皇宮。
如果要刺殺他的話,那真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林月蘭冷哼一聲道,“哼,我都查清楚了。是你安排了人假裝魔教的人,在皇帝老頭秋獵可能經過的地方做下埋伏。你不承認也行,我手中的有真藥丸,可以讓你在文武百官面前,把刺殺先帝的經過交代的一清二楚。”
宇文琰煜臉色一白,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他搖頭道,“不,不,我沒有殺父皇。我……我隻是讓人刺殺他,讓他受些傷,不能再處理朝政,然後就可以退位給我,他就可以安心的的當一個太上皇。可我沒有想到,他會受這麽重的傷,我……我後悔了。”
林月蘭很是憤怒的大罵道,“你這個畜牲!皇帝老頭明明可以活一百歲,卻因爲你的私利,讓他死去。宇文琰煜,你知不知道。皇帝老頭說過,隻要他統一天下,宇文家江山社稷安穩之後,他就退位當一個閑人太上皇,在桃源村好好的安享晚年。可你倒好,你……你這個混蛋!”
說罷,林月蘭掃了他兩個大巴掌。
宇文琰煜聽到這樣的真相之後,很是不敢置信。
嘴裏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的,不會的……”
她拿出匕首對着他的頸脖說道,“我現在真是恨不得殺了你。但是,你是他的兒子,想必他也不願意我,爲了你這麽個畜牲而髒了自己的手。”
宇文琰煜嘴裏一直說道,“不會的,不可能的……”
一直不停歇!
蔣振南微微皺了眉頭,說道,“月兒,他好像瘋了!”
“啊,瘋了?”林月蘭有些疑惑,但是爲了确認他是真瘋還是假瘋,林月蘭把小綠叫出來。
小綠查看了一下說道,“姐姐,他确實是瘋了!”
……
皇太後趕到皇帝寝宮,看到的兒子,是呆滞無光,神情麻木,嘴裏一直念叨着,“不會的,不可能的。”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皇帝臉上女人的兩大巴掌印。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冤孽啊!該來的總是會來!”
太醫跪下來很是小心的彙報道,“太後娘娘,陛下,似乎得了失心瘋,微臣等束手無策!”
皇太後說道,“起來吧,不怪你們。”
太醫建議道,“太後娘娘,要不請固國公主來給陛下看看,以固國公主的醫術,絕對能醫治陛下!”
皇太後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她不會來的!”她的皇兒變成這樣,想必就是她來過了吧。
她知道,固國公主與先帝感情深厚,當她查清先帝死亡真相之時,必定不會放過焱兒。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佛堂吃齋念佛,就是請求菩薩,讓固國公主林月蘭能手下留情留下焱兒一命。
焱兒欠先帝的一條命,等她下去之後,再向他賠罪了!
焱兒再有不是,做錯再多的事,總是她的兒子。
現在,隻要焱兒還活着,已經足矣!
聖熙一年六月,朝聖大帝宇文琰煜突然生病,太醫們束手無策,禅位給年僅十歲的十四弟宇文琰喻,号稱明熙,由皇太後垂簾聽政!
明熙皇帝繼位第二天,林氏全部産業宣布恢複!
皇太後頒布懿旨,已經查明固國公主與魔教無關,随恢複封号固國公主,感謝固國公主爲國爲民所作一切,這份功勞,皇室會銘記于心。
明熙皇帝在皇太後的教導之下,越長越大的他,越來越有景德先帝的風範,百姓安康爲己任、勤政、節儉、愛惜民力、從谏如流、寬容仁厚等等,威望越來越高,深受百姓愛戴!
林月蘭對于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所以,就安心的呆在自己的小家裏,和愛人蔣振南一起陪着孩子們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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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到此爲止,已經算是大結局。
之外,會有幾章番外,就算真正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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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結束,新文也要開始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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