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靠近床頭時,吓得尖叫一聲,“啊!”
聽到他的尖叫,不管是影衛還是林德山等人都是在第一時間,跑到小綠的房間。
林德山嚴厲的問道,“怎麽了?”
“老主子,小主子,小主子他……”下人指着床頭滿是驚恐的道,“小主子……”
“小主子怎麽了?”林德山看到下人結結巴巴滿是有些疑惑。
張大夫上前去查看了一下,眉頭忽然緊皺。
床上不知何躺着一塊木頭,而這塊木頭雕刻成人的模樣,而且還和小綠極其的相似。
張大夫疑惑的問向下人道,“你一起來,就是這塊木頭放在這?”
下人應道,“是的!”
林德山看到床上放着雕刻的木頭,臉色猛得一變,他轉頭看向周圍的下人,“既然這床上放着的木頭,那就說明小綠出去了。可你們知道小綠去哪了嗎?”
他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下人包括影衛都搖了搖頭。
林德山厲聲的問道,“那小綠什麽時候不見的?”
一緻又搖了搖頭。
林德山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他又嚴厲的喝問道,“那你們什麽時候見到小綠的,都說清楚!”
“老主子,昨天我是親自伺候小主子歇下的。”平時伺候小綠的丫鬟說道。
“老主子,我們一直守在外面,也沒有看到小主子起來的動靜啊!”這是影衛的回答。
聽着他們的彙報,林德山和張大夫心裏一沉,但是他們還是希望不是那樣的。
林德山離開嚴厲吩咐道,“趕緊去找!一定要把小綠給找到!”
“是!”
等屋内的人都說去了,林德山很是擔憂的問道,“老兄,小綠會不會偷偷去找丫頭了?”
之前小綠一直嚷嚷着要跟着去,但是,他們都擔心路途遙遠,而且此去烏雲國又危險重重,雖有蔣振南保護,可是他要保護的人則是挺着大肚子的林月蘭,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保護小綠。
所以,兩人平時不管有多寵愛和縱容小綠,這次都沒有允許小綠跟随,讓他再家安心的等着林月蘭回來。
後來,小綠沒有再鬧,很是聽話的呆在家裏。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突然消失啊。
他們最爲擔心的則是,小綠偷偷去找林月蘭了。
張大夫也滿腹擔憂的道,“那我們隻能等等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了。如果再不行的話,我們去找小白他們幫忙。”
林德山歎了一口氣道,“隻能如此!”
然而,不管發動了多少去找小綠,都沒有找到。
林德山就讓小白去大拗山找一找。
小白聽到小綠失蹤時,大大的眼眸錯愕了一下,但很快它就應下來,跑回大拗山。
可一個時辰後……
“沒有嗎?”林德山和張大夫滿是擔憂的問道。
小白大大白絨絨的腦袋搖了搖。
林德山又有急切的問道,“除了大拗山,周圍其他山裏都沒有嗎?”
小白依然搖頭。
兩位老人臉色再度變了變,有些了然又擔憂的道,“恐怕小綠是找他姐去了!”
之後,林德山和張大夫商量了片刻後,就派了十幾個影衛沿路尋找。
他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應該還走不了多遠。
……
大夫的驚呼聲,在外面一直與敵人打鬥的蔣振南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林月蘭可能要提前生産後,他整個人的淩厲駭然氣勢又上了一層,打鬥招式的力度又迅速又狠厲冷酷,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這些人,趕回到妻子身邊。
蔣振南淩厲一喝道,“你們都是在找死!讓開!”
他所言的讓開,則是那些與敵人打鬥的手下。
屬下知道頭兒要發威了,在打敵人打鬥之時,迅速撤退,都擋在了馬車前,神情嚴肅與戒備。
蔣振南從懷中拔出自己的大刀,大刀鋒利的鋒刃,在陽光之下,泛出寒冷陰森之光芒。
在蔣振南拔出刀之時,那黑衣首領頓時認出了這把刀,他很是震驚的大喊道,“啊,銀面煞神的刀!”
他一喊完這個,迅速反應過來,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蔣振南,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是蔣振南!”
蔣振南此時一臉陰沉,他對着敵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去死吧!”
說罷,舉起大刀,從地上飛升而起,泛着銀色寒森的光芒,迅速刺入所有人的眼球,然後,蔣振南發動體内靈力,手中的大刀對着這些敵人一個橫掃過去,刀風猶如帶着淩厲尖刺的武器,以蔣振南爲中心,往四面八方射去,又猶如長着銳利的眼睛,直直朝着人體要害而去。
之前沒有與蔣振南交過好的敵人,根本就不知道,蔣振南這一手的厲害。
現在乍然看到,他們才恍然大悟,爲何之前派出去的一批又一批,然而,卻沒有一點音訊傳回。
因爲,他們都被殺了!
殺死他們的正是他們戰場的最大敵人蔣振南。
蔣振南這一招下去,幾十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立刻變得毫無生息,剩下的那些人,立刻被其他人迎頭趕上,迅速給他人一個痛擊。
至此,又一批追殺過來的人,全部消滅!
除了在場的人,除了躺在地上的這些屍體,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什麽。
更不知道,這些人的死亡,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
蔣振南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目光,去看向這些死人。
他立刻跑到馬車前,問道,“月兒,月兒是怎麽了?林大夫,月兒這是怎麽了?”
林大夫微皺着眉頭道,“主子,恐怕要生了!”
蔣振南卻緊皺眉頭很是擔憂的道,“可是月兒怎麽不吭聲啊?”
一邊的丫頭立馬說道,“吳……大将軍,公主她……她突然就變成這樣子啊。嗚嗚……”丫頭吓得哭了起來,“大将軍,公主她……她不會有什麽事吧?”
蔣振南緊緊握着林月蘭手,對着丫頭喝斥道,“不會,不會有事的。”
林大夫皺着眉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給主子把了把脈,似乎要提前生産。然而,這主子的模樣……”根本就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麽生産啊?
以前的主子從沒有這樣子過。
以前的主子都是自信飛揚盛氣淩人的氣勢,而現在的主子卻變得毫無生氣失魂落魄,瞧着讓人心疼不已。
蔣振南聽着大夫的話,真是心疼的不得了,他抱着林月蘭的腦袋,不斷的喚着,“月兒,月兒,你怎麽了?”然後,他問向大夫道,“你說月兒要提前生産了,這是怎麽回事?”
林大夫說道,“按着日期,應該還有一個月左右才會生産的,可主子似乎受了刺激,動了胎氣,但是主子這個樣子,恐怕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就……”就窒息了。
林大夫沒有說完,就聽到林月蘭嘴裏喃喃的道,“小綠!”
蔣振南聽到林月蘭叫小綠,心中頓時一痛,同時也明白了,林月蘭是發現呼喚不到小綠。
其他人聽到小綠時,表情卻略爲疑惑。
他們當然知道小綠是誰,可他們奇怪的是,公主怎麽會突然叫小綠,那個小綠她的弟弟現在應該是在桃源村吧。
蔣振南擁着她,小聲的問道,“月兒,你是在找小綠,是吧?”
林月蘭聽到蔣振南的話,總算有點反應,她抓着蔣振南的手,眼神很是急切,她說道,“南大哥,你知道小綠在哪,是不是?爲什麽我一直找不到小綠,跟小綠聯系不上?”
蔣振南點了點頭,然後,他附在林月蘭的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月兒,小綠說,他會很快出現的,讓你一定要好好的!”
林月蘭聽罷,眼睛一亮,頓時很是激動的道,“南大哥,你不會騙我,小綠真是這樣說的?”
蔣振南點頭應道,“月兒,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會騙你的。小綠就是這麽說的!”
有些話,在這裏不方便說,但林月蘭和蔣振南兩人很是默契,眼裏的意思彼此就懂。
外人聽着他們的話,明顯是疑惑和一頭霧水。
林月蘭知道蔣振南不會騙她的,小綠也不會騙她的,所以,她雖不知道在她昏迷後,小綠做了什麽事,但她堅信小綠隻是暫時消失了。
林月蘭慢慢恢複神色。
可這一恢複就不得了啊。
她感覺到肚子痛,臉色立即猛然大變。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疑惑的道,“怎麽會?”
是不是要生了?
林大夫在一邊說道,“主子,你恐怕要生了!”
“啊?”林月蘭這下有些傻眼了,可随即她又說道,“我要生了嗎?”
她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生孩子是一種什麽感覺。
即使她是醫術高明的大夫,她也不知道怎麽生孩子啊。
可現在就是有人告訴她,她要生了。
林月蘭摸了摸肚子,滿意疑惑的道,“我聽人家說,快要生時,這肚子會有一種下墜感,可沒有這種感覺啊!隻是肚子有些疼而已。”
林大夫聽罷,一臉懵。
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醫術高明,但是,卻不知道,竟然不知道生孩子是一種什麽感覺,心情頓時略爲複雜了些。
不過,他再給林月蘭把了把脈,片刻後,心裏又頓時有些疑惑了。
方才,他明顯感覺到是快要生産的脈相,可這會再把脈,卻隻是動了些胎氣的脈相,難道是他把脈把錯了嗎?
林大夫自己心裏有些不定了。
蔣振南看到林大夫皺眉又松眉頭,最後放下了手,很是焦急的問道,“林大夫,怎麽樣,是要生産了嗎?”
林大夫卻搖了搖頭道,“不是,主子她隻是動了些胎氣而已。”
蔣振南聽罷,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走了一遭。
如果林月蘭就這廣袤的沙土之中把孩子生下來,那就要遭更大的罪。
他怎麽舍得林月蘭遭這樣的罪。
林月蘭笑了笑道,“确實,我隻是動了一下胎氣而已。”
可實際上,她心裏卻有一種感覺,林大夫或許并沒錯,她方才在渾渾噩噩之時,确實感覺到有一種要生産時的感覺,肚子一陣一陣疼,有一種往下墜的感覺。
可不知爲何,帶她清醒過後,這種感覺又沒有了。
當然了,她在很肯定肚中孩子很是健康的情況之下。
她輕輕撫摸了一下肚子,暗想道,“方才她沉浸于可以失去小綠的痛苦絕望之中,所以,孩子們是在提醒她,她還有他們,他們會陪着她嗎?”
是的,一定是這樣。
她的孩子們不想她沉浸于痛苦之中,所以,就以他們自己的特殊方式來提醒她,安慰她這個母親。
蔣振南或許也意識到這樣的情況,他的大手也輕輕撫摸了過去,很是溫柔的道,“寶貝們,你們一定要挺住哦。現在還不到出來的時間,知道嗎?”
蔣振南一說完,林月蘭的肚子就鼓了鼓,似乎在回應蔣振南。
車廂内其他幾人很驚奇的睜大眼說道,“啊,小主子們竟然回應了,竟然回應了,好神奇哦!”
“我們走!”既然已經解決了刺客,那就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