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客棧的掌櫃和員工,都北要求嚴格保密。
直到皇帝派過來的精銳護送隊的到來,林月蘭的身份才正式公開。
當林月蘭露面之時,看到她挺着的大肚子,簡直是驚訝不已。
“天啊,這就是固國公主嗎?有傳言說固國公主身懷六甲,我開始以爲隻是爲了不去烏雲國的借口,沒有想到卻是真的。這肚子會不會太大了啊?”滿是疑惑。
“聽說固國公主的肚子七個多月,快要八個月了,我也怎麽瞧着這肚子比一般孕婦大啊!”有經驗的婦人立刻看出林月蘭肚子的不同尋常。
“聽說是雙生子!”有聽過傳言的道。
“哦,那就怪不得了。”婦人點頭道,“聽說雙生子一般會早産!瞧着固國公主的肚子,也像是要随時把孩子生下來。真是作孽啊,這樣子,固國公主還要前往烏雲國爲他們皇帝出診。萬一這路上把孩子生下來,可怎麽辦啊?”
“就是說啊。我們固國公主可是冒着性命危險給烏雲國皇帝診治,那些說固國公主失信的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啊。”
“唉,這又有什麽辦法啊。聽說固國公主向來很是注重承諾。既然五年前,固國公主把醫保牌贈送給了烏雲國皇帝,現在烏雲國有所求,當然就要兌現承諾了。”
“還有說固國公主爲了不前往烏雲國,而派人去刺殺烏雲國皇帝,我覺得簡直是無稽之談。隻是那些人空口白牙說是就是,可證據呢?”
“就是啊!”
……
林月蘭一露面,各種言論紛紛而至,對于之前流傳的各種流言,立即表情懷疑,但更多的則是對林月蘭這個固國公主的敬佩,同時對她産生同情和可憐。
一個女人懷着随時要生産的身子,冒着生命危險,前往救治病人,隻爲兌現當初的承諾。
也就是固國公主,如果是其他人,失信了也就失信了,我懷着孩子呢,難道要别人冒着幾條性命危險,就爲兌現這承諾。
看到效果已經達到,蔣振南帶着一衆護衛,休息片刻後,整裝齊束,就開始出發前往烏雲國……
作爲隊長的蔣振南,時刻守在林月蘭馬車前。
隊伍出發不久,各國勢力也同時接收到信息。
烏雲國皇宮,夜深人靜之時,皇帝的寝宮之中,蕭景睿身着一襲黃色裏衣,背着雙手,面無表情的聽着暗衛的彙報。
片刻後,蕭景睿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冰冷無情又有趣味的笑容,他淡淡的道,“呵呵,就這樣嗎?林月蘭身邊還跟随着他師父神醫無涯子!”
這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和計劃。
不過就算是大部隊護送過來又如何,有神醫無涯子又如何?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林月蘭有去無回!
蕭景睿眼睛一眯,随後拿出一塊玉佩,交給暗衛,說道,“把這塊玉佩交給烏龍國闵貴妃,她知道怎麽做!”
“是,主子!”
“公公!”張公公正在涼亭之中歇息,一個小太監過來,很是恭敬的對着他喊道。
“哦,是小李子啊!”張公公道。
“正是奴才!”小李子很是恭敬的應道。
張公公靠在桌前,問道,“有事嗎?”
小李子很是谄媚讨好的說道,“公公,這些東西是奴才家鄉特産,奴才拿過來孝敬您老人家!”
他手中提的一個花籃子,花籃子裏裝得是一些新鮮水果。
張公公眼角睨了一眼,心中暗中嗤笑一聲,有些不屑。
他跟在皇帝身邊呆在桃源村。
那個地方什麽水果沒有,他稀罕這個小李子送過來的家鄉特産。
這個小李子突然提些水果過來,必定是有什麽企圖。
張公公雖有不屑,面上不顯,他問道,“小李子,找咱家有事嗎?”
小李子谄媚的道,“張公公,奴才聽聞張公公跟随陛下去桃源村呆過一一段時間,奴才對桃源村特别的好奇,所以,奴才想請張公公給我們講講桃源村的那些事呗!”
哦,原來是好奇桃源村之事啊。
張公公說道,“哦,沒有對桃源村好奇啊。那行,咱家就給你講講那些桃源村。衆所周知,桃源村啊才建立短短六七年時間,但它卻已經聞名天下人。”
“當然了,那是固國公主一手建立起來的桃源村!”小李子立即有些狗腿的上前說道,“固國公主本非一般人,本人傾城傾國,才華驚豔,而她所建立的桃源村,聽說更是美景如畫,成了人間仙境,很多達官權貴都向往的地方,是不是?”
張公公這下是真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說道,“哼,連我們聖上都對桃源村贊譽有加,那些達官權貴又算得了什麽。”
小李上上前給張公公捏捏肩膀,錘錘腿,更加獻媚的說道,“公公,您說的是。”
說到這裏,他更加殷情的伺候着張公公,然後無意間的問道,“公公,這次陛下回來,是不是因爲固國公主要前往烏雲國之事啊?”
張公公一隻手撐着腦袋,整個人被小李子公公伺候的挺舒服的,他慵懶半眯着眼睛,應道,“陛下很是關心固國公主!”
别的什麽也沒有多說。
小李子笑着道,“是啊,陛下寵愛固國公主是衆所周知,比親生女兒更爲親近。不知這天下有多少女人羨慕固國公主能得陛下如此榮寵呢?”
張公公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哼,外頭那些女人能比得上固國公主嗎?”
就算是皇宮中的嫔妃公主,也比不了固國公主一個腳趾頭。
當然了,這話張公公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他就得罪了整個宮中的貴人。
他雖是皇帝身邊最爲得寵的公公,可相比那些貴人,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而已。
既然他能成爲皇帝的貼身太監,他當然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小李子也很是聰明的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故作好奇的問道,“張公公,奴才可是聽說固國公主和大将軍是一起居住在桃源村的,是吧?”
張公公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這天下人可都知道,固國公主和鎮國大将軍落住在桃源村。”
小李子笑着道,“公公,您說的是,是奴才廢話了。”
道歉後,他話鋒一轉,說道,“這次固國公主前往烏雲國,給那烏雲國皇帝治病,那大将軍呢?他陪着固國公主一起前往嗎?畢竟,聽說固國公主身懷六甲,大腹便便,很是不便,他能放得下心?”
“那是……”張公公想要脫口而出“那是當然”這個答案,但是他反應迅速,沒有把這個蔣振南陪行的消息洩露出去,“當然不可能的。”他也很快把話給接上了。
随即他眼睛一眯,目光銳利的盯着小李子,很是不滿的訓斥道,“小李公公,你可知道,這皇宮之中什麽奴才最短命?”
小李子公公一愣,擡起頭有些傻愣般的盯着張公公,不自然的問道,“什麽奴才?”
“多嘴,好奇心強的奴才最短命!”張公公神情很是嚴肅的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知道嗎?”
小李子神色一變,随即立馬變得很是謙虛的道,“張公公教訓的是!”
張公公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用給咱家捶腿了,咱家要該去吃伺候陛下了!”
說罷,就起身。
小李子很是恭敬的道,“恭送張公公!”
待張公公不見人影之後,小李子神情一變,有些冰冷和不屑,“呸!隻不是運氣好在陛下身邊伺候。如果是我在陛下身邊伺候,我也是風光無限!”
但随即想起了什麽,立刻匆忙離開。
太子東宮,一個老太監過來,對着太子耳語了幾句道,“殿下,張公公嘴嚴,小李子什麽也沒有問出來!”
太子點了點頭道,“嗯,警告他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是!”老太監恭敬應道。
老太監離開之後,一個暗衛出現在他跟前。
太子神情冰冷,嘴裏冷厲的吐出幾個字,“不留活口!”
“是!”應罷,就迅速消失在這宮殿之中。
張公公回到禦書房中,越咀嚼越覺得不對勁。
随即他情況向老皇帝彙報了,“陛下,這小李子怎麽突然就來打聽固國公主和大将軍的事來了?”
他略爲深思了一下,頓時後背的些冒冷汗,他吃驚的道,“陛下,難道有人是在懷疑……?”是在懷疑蔣振南的行蹤。
這話他沒有說話出來,捂着嘴,眼睛四處張望,眼神明顯有些驚恐不安。
好在當時,他了什麽也沒有多說,否則,把這信息洩露出去,那可是會造成恐慌的啊?
老皇帝聽到張公公的話後,鋒利的龍眸眯了眯,他沉聲道,“按你這麽說的話,很是有可能!”說罷,他又問了一下,“你口中所言那個小李子在哪個宮中當值?”
張公公略爲想了一下,說道,“奴才記得是一個武才人宮中當值的。”
老皇帝迅速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下這個小李子和武才人。”
張公公應道,“是!”
張公公領命之後,迅速就去調查了。
但是調查來的結果就是那個小李子失足落在蓮花池塘之中,被發現時,已無聲息。
皇帝聽到張公公的彙報,神情分外嚴肅,他又嚴厲的吩咐道,“查,看看他最近都接觸了什麽人,這幕後指使者到底是何人?”
“是!”張公公神情也是十分嚴肅。
但是,這幕後之人做得十分隐蔽,到了最後都不曾查到任何線索。
烏龍國,水月宮
闵貴妃半躺在貴妃椅,一邊吃着皇帝派人從你來我往客棧送過來的新鮮水果,一邊聽着底下“啪啪”自煽嘴巴的聲音。
這是,一個小太監走過來,手中端着一盤很精緻的糕點,很是恭敬的道,“娘娘,紅膳房糕點送過來了!”
闵貴妃神色不動,依然帶着魅力又風情的吃着水果,不知過了多久,她帶着軟糥的音調,淡淡的道,“行了,住手吧!”
一個被打的紅腫宮女,頓時感恩戴德的道,“謝謝娘娘開恩,謝謝娘娘開恩!”
“都下去吧!”闵貴妃道。
等所有人退下去後,闵貴妃就從貴妃椅上站了起來,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謹,她走向小太監,眼睛狠狠的盯着這盤糕點,随即輕歎了一口氣道,“這多年,還是來了啊!”
小太監托着這盤糕點,放在闵貴妃跟前說道,“請娘娘吃糕點!”
闵貴妃眼睛掃過盤子上,她擡起手,拿起最中間那塊蛋糕,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這小太監也不多話,很是聽話的下去了。
當小太監離開後,她直接把糕點掰開,裏面露出了一張小紙條。
打開小紙條,看到裏面的内容後,她的瞳孔縮了一縮。
但随即深思片刻後,就叫了兩個心腹過來。
第二天,三皇子府人仰馬翻,雞飛狗跳,手慌腳亂的。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神醫前腳剛離開,後腳三殿下就病倒了。太醫院竟然判斷不出三殿的病因。”三皇子府管家真是心急如焚的走來走去。
“管家,三殿下這一睡醒的,連太醫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還是盡快通知神醫無涯子回來吧!”有人建議道,“萬一三殿下有個什麽不測,啊,呸呸,殿下才不會有什麽不測。隻是,管家,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下人們也紛紛附和道,“三殿下和神醫無涯子是好友,他總不能對殿下見死不救吧?”
“不過,我聽說神醫是固國公主的師父。這不,固國公主前往烏雲國,就陪同她一起去烏雲國了。”
“這麽說來,神醫難道能爲了固國公主對我們三殿下見死不救嗎?”
“可他也不能放任固國公主有危險而不顧吧?”
……
這些人圍繞在管家旁邊,叽叽喳喳的議論紛紛。
管家怒吼一聲道,“行了,都杵在這做什麽,還不趕緊辦事去,到時,被怪我扣你們例錢!”
說罷,他就走開了。
但他眼底有一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