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疑惑的問道,“丫頭,他這話是何意啊?”
其他人也跟着看向林月蘭。
皇後也是覺得奇怪,她同樣問道,“公主,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了啊?”
皇長孫看到這,心裏頓時湧出一股竊喜,冷笑一聲,暗道,“我倒要瞧瞧你今天能給帝後一個什麽交代!”
随即,他故作驚訝的道,“是啊,固國公主,這人的話是何意?之前聽你所言,他們是工匠,是屬于林氏房建公司的工人。可爲何他們卻是向你讨要公道呢?”
“不,不,我們沒有向固國公主讨要公道!”胡師傅連忙出來說道。“我……我們隻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胡言亂語的。”
胡老二一看到胡師傅這個樣子,氣打不一出來,他大聲的喝道,“大哥,你糊塗了。我們哪裏是胡言亂語的。我們……嗚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他三個兄弟給拉住,捂住了嘴巴。
皇長孫眼看計劃成功在即,怎可能被幾隻小蝼蟻給破壞了。
不過,他們這些人既然已經出現,就沒有這麽容易善了。
他給某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這時,平親王站出來威嚴厲聲的喝斥道,“大膽刁民!在陛下面前,豈容你們放肆!說要讨回公道的是你們,說被豬油蒙了心亦是你們,你們當真太子府門前是菜市場,可以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就可以嗎?簡直不知所謂!知不知道,欺騙君上,是要殺頭的!”
胡師傅幾個人被這麽一喝斥,臉色又白了幾分,恐慌顯而易見。
他們此刻心裏很清楚,可能不是他們能善了的。
“陛下恕罪!草民等人知錯!”胡師傅等人連忙跪下求饒。
而這時,其他三人又不得不放開胡老二。
平親王很滿意自己看到這樣的效果。
他這一次又變得微微和善的說道,“說吧,你們有什麽冤屈?放心,陛下在這,一定會爲你們做主的,不管那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他這話當然是意有所指,那人說的就是林月蘭。
胡師傅臉色蒼白,表情慌張又緊張,他張了張嘴,道,“草民……草民……”
“讓他來說!”平親王指着胡老二說道。
胡老二這幾年跟着見識過很多大人物,從一個小小的鎮上小泥瓦匠,到現在全國赫赫有名的林氏大工匠師傅,這心也從畏畏弱弱的小人物,也變成一個自以爲是高傲狂妄目中無人目空一切的大人物。
這些年被别人恭維,就真的以爲,這天下間,就他會蓋房子。
所以,這些人都要求着他蓋房子,就算是京城這麽貴族也一樣。
林氏集團房建公司的發展也是越來越好,除了給這些老師傅工錢外,還有公司的20%股份分紅,讓給他們從一開始就跟着林月蘭的胡家五兄弟。
可倒是沒有想到,越養他們的胃口倒是養得越大了。
特别是胡老二,從在當中嘗到甜頭後,就一直想着獨立出去。
林月蘭屬下都是些什麽人,胡老二的心思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臉上卻有所表現。
所以,林月蘭在回到林氏集團開會之時,才會提醒林金梅,讓她多注意一些。
隻是讓林月蘭很是失望的是,這些人終究做了背叛她之事。
胡老二被指名,先是一懵,接着就反應過來,心頭一囝竊喜。
來找他的人可是承諾過,如果他把這件事做好,那麽,不但把林氏房建公司給他,還給他一個大官做做,真正的享受嬌妻美妾,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胡老二跪下來說道,“王爺,我們是林氏房建公司的幾個匠工師傅。我叫胡老二,旁邊的是我大哥胡老大。我們今天來是想要向固國公主讨要我們的工錢。”
平親王微微眯着眼,很是疑惑的問道,“讨要工錢?你們爲何向固國公主讨要這工錢?”
“因爲……因爲……啊……”胡老二正想交代之時,卻不想聲音如歇了火一樣——啞了。
他抓着自己的喉嚨,就是說不出話來,不知是怎麽回事。
“老二,老二,你怎麽了?”胡師傅幾兄弟頓時大驚,“怎麽會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呢?”
胡老二使勁震着,可卻無濟于事。
“難道是……是報應?”胡師傅及他的幾個兄弟反應過來,随即看了一下林月蘭,又迅速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平親王似乎很是生氣的對着林月蘭大聲喝怒道,“固國公主,你竟然下毒?難道你心虛了,所以下毒?”
林月蘭看着咄咄逼人的平親王冷笑一聲道,“平親王,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你說我下毒,有何證據?”說到這裏,她瞅了一眼胡老大等,意味不明的又說道,“我還懷疑是你在下毒呢?畢竟,你離他們最近!”
平親王聽罷,氣得臉色一陣鐵青,他怒指着林月蘭大聲喝道,“你……你血口噴人!”
林月蘭犀利的反問一聲道,“我說平親王你下毒,你說我血口噴人。怎麽你說我給他下毒,難道就不是血口噴人嗎?”
“……”平親王,接着他辯駁道,“在場之人,隻有你武功高絕,醫術精湛,以你的能力,對他隔空下毒,絕對是輕而易舉!”
蔣振南冷酷的臉色更是嚴厲,他護着林月蘭反駁道,“平親王,沒有證據之事,請你不要亂說!難道公主有武功會醫術有錯嗎?”
平親王頓時一噎。
皇長孫又站出來說道,“大将軍,這也不能怪罪平親王。很明顯這個胡老二是想要說什麽,結果突然啞了,什麽也說不出來。要知道,胡老二所要說之事,似乎涉及到固國公主。所以,這胡老二突然不能說話,不是很讓人人懷疑到固國公主身上去,不是嗎?”
就在這時,林月蘭突然大聲的說道,“皇長孫殿下說得沒錯。這樣的事,确實很容易懷疑到我身上。但是我林月蘭,向來行得端,做得正,不怕被人說,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在這衆目睽睽之下,給他下毒?”
“因爲你心虛了!”平親王突然大聲的指出道。
“呵呵,我心虛?”林月蘭直覺得好笑,反問道,“我心虛什麽?”
“因爲你欠他們的工錢。他們給你做工,你克扣人家的工錢!”平親王理所然的說道,“不然,人家又何必追到太子府門前,來向你讨要工錢?”
說到這裏,他又狐疑的看向林月蘭,表情變得奇怪的道,“說來固國公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天下人都知道,你這個固國公主很有錢,你又何必必克扣人家的工錢不給呢?”
不過說到這裏,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又立馬說道,“不對。他們是林氏房建公司的屬下,怎麽會向你讨要工錢?還有,方才大将軍所言,‘恩将仇報’又是何意?”
被問出了重點,林月蘭卻依然淡然處之,鎮定如常。
她暫時沒有回答平親王的問題,而是走向胡老大等人跟前,表情嚴肅犀利的問道,“胡老大,我林月蘭自問沒有虧待過你們,你們如今爲何這樣做?而且還是在我大婚當日?”
除了胡老二一臉青紫,眼中發出憤怒之光,口中卻隻能“嗚嗚”之聲,胡老大及其他三個兄弟卻一臉愧色,他們對着林月蘭磕頭道歉的道,“對不起,公主。我們……我們一時被他蒙蔽了心,而差點做出傷害公主之事。我們兄弟幾個不奢求公主原諒,但還是希望公主能夠原諒,否則我們兄弟一輩子良心不安!”
說着,四個人不斷磕頭,請求原諒。
但是林月蘭卻無動于衷。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随後表情一變,變得淩厲與威嚴。
她冷冷的說道,“老胡,我記得我對你們說過,我用人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是林氏房建公司的人,同樣也不再屬于我的屬下!”
林月蘭的話音一落下,現場一片寂靜!
所以人都不曾想到,這林氏房建公司竟然是固國公主林月蘭的。
震驚的人,除了周圍百姓,就連太子和皇後等人也着時吃了一驚。
他們顯然不敢相信,處在震驚之中。
方才他們聽到臨悅閣是林月蘭的産業之時,他們分外詫異,可還沒有等他們從這個事實真相反應過來,接着又聽到林氏房建公司竟然也是林月蘭的産業。
這林氏房建公司,就是專門幫人建設房子的一個團隊。
隻是這個公司建設出來的房子,與臨悅閣一樣,都是那種新潮好看又十分結實,最爲主要的是,他們可以建那種高高的樓層,站在最高樓層之中,低頭望下一瞰,一覽衆山小的豪邁滋味,整個京城盡入眼底。
這些權貴之人,就是想要這種獨覽掌握的感覺。
不過,這建房子一事,可不像去店鋪買東西,即使再貴,隻要有錢就可能買到。而是有一定講究,且這建房子的錢,可不是說臨悅閣一件私人定制能比的,而是一筆天價大花費,低則五萬兩,高則即可達到幾十萬兩白銀。
這樣的費用,可不是一般富裕家族能供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