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可以再培養與兒子的蔣振南的母子之情。
二是,她是蔣振南母親的事情傳出去的話,她繼續住客棧,就顯得很是不合适了。
最終,林月蘭和蔣振南,元姝彤和陸子遊,四人并沒有任何掩飾的回到了鎮國将軍府。
對于新出現的兩張面孔,又與固國公主和大将軍并排而行,随即,一路上,很多人對于他們兩人的身份進行了猜疑。
元姝彤時隔快三十年,再加到龍宴國皇城,心情可謂是有些複雜,及酸澀交織。
她以前從沒有想過,她好好一個二十一世紀現代普通人,一下子穿越到了這個時代,還沒有等她完全理清這一切,就被大水沖走,然後,就造就了她一生的悲慘。
如果不是碰到了陸子遊的話,或許,她已經躺在墳地裏,變了一堆白骨,然後,讓兒子一輩子,背負着克母的罪名。
在回來之前,她曾想過,這個孩子,在她離開之後,不知過得好不好,那個蔣雲峰,會不會看在他們夫妻情分上,好好的對待一下他們的兒子;
更或者,她也想過,蔣雲峰新娶的夫人,肯定不會好好的對待她的兒子,她想到,即使在現代,很多後媽虐待繼子的慘劇發生。她不知道蔣雲峰的後妻,會不會虐待他,更或是加害于他。
從小看宮鬥計長大的她,很是明白,她的兒子,占據着蔣家嫡長嫡孫的身份,而這個身份,對于古代人而言,那就是家族繼承人。
那個女人在她還沒有嫁進鎮國公府時,都如此心狠手辣,能夠安排她的貼身丫頭,對她臨産的她下毒。
那嫁進了鎮國公府,兒子攔了她的道,還不知道要什麽方式對待他呢。
因此,這二十多年,她一直想着回來,想要找到她的兒子,更是想要親自确認一下,他過得好不好。
然而,她的身體太不争氣,她一個人别來回龍宴國,就是連南疆都走不出,而陸子遊也根本就不允許她去奔波。
這二十多年,她一直想着,念着,等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親眼看到他,過得好不好。
好在,她終于等到了。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兒子,這麽争氣,也這麽優秀,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成了龍宴國鎮國大将軍,深受全國百姓愛戴。
她感到很驕傲。
同時,她也感到很是痛心。
因爲,這樣的兒子,是被逼出來的。
他的故事,從他們來到京城後,就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她真是沒有想到,這蔣雲峰竟然真的這麽心狠。
人家說,虎毒不食子。
可他倒好,對于聞玉靜虐待暗害南兒視而不見不聞不問不說,他自己竟然在幕後做這個推手,三翻兩次的想要殺害他這個兒子,簡直是狠心惡毒。
對于蔣振南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她感覺越是心疼,心裏也是覺得越是愧疚,盡在咫尺,反而對這個兒不敢相認。
她怕兒子埋怨她,這麽多年放任他不管,任他在蔣雲峰和聞玉靜夫妻手中搓磨。
所以,從回來京城之後,她整日都是憂心忡忡,以淚洗面。
但陸子遊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爲了解她的人。
他竟然偷偷的以她的名義,把蔣振南給約了說來,還把兒媳婦一塊帶出來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兒子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原諒了她。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兒媳婦林月蘭,這個名滿天下固國公主,林氏醫院幕後老闆,被人稱贊爲“小神醫”的兒媳婦,竟然也是穿越人世。
雖不知道,她是在華夏國哪一年穿越而來,但是,她很清楚,她在林月蘭面前,隐瞞不了任何東西。
她能在她遺留下來的東西,就推測出,南兒他娘是個穿越人士,所以,一見面,她就對她進行了試探。
最終确定,她的身份。
她沒有怨言。
她覺得,這是應該的。
否則,任何一個上了年紀的,了解了一下她經曆的女人,都可以冒認大将軍親娘了。
這樣一個老佛爺身份,可不是讓很多人趨之若鹜。
好在,她的身份本身就不一樣,兒媳婦的身份也不一樣,這樣一來,就很難假冒了。
可是,元姝彤想到了失去母親庇佑的蔣振南,孤苦伶仃又可憐的活在鎮國公府,她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不由的,元姝彤看着鎮國将軍府的牌匾,淚流滿面。
陸子遊發現了元姝彤的不對勁,他輕輕的擁住了元姝彤,輕聲的安慰道,“彤兒,南兒他現在過得很好,還遇到了一個愛人,你……你就不要内疚了!”
可誰知,他的話音一落下,元姝彤就瞬間暈了下去。
“彤兒!”陸子遊頓時驚慌失措的抱扶住元姝彤。
随後,就開始爲元姝彤檢查,片刻後,他就皺了皺眉頭。
他向林月蘭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月蘭迅速擡起她的手,開始進行把脈,片刻後,同樣皺了皺眉頭,随後,她看向擔憂的陸子遊說道,“陸叔叔,先把娘抱住屋中,休息一下吧!她現在應該是累了!”
實際上,元姝彤并不是累,而是她體内的積氣,似乎在消散。
這種現像很是不好,一旦體内積氣,全部消散了,就代表着,元姝彤的日子就快沒了。
但是,他們現在就處在将軍府門口,有些事,在門口不方便說。
人多耳雜,誰知道,之後,會傳出什麽風言風語。
凡是,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爲妙。
陸子遊雖滿滿是擔憂,此刻,也隻能聽從林月蘭的話。
陸子遊迅速把人抱起,在管家的帶領下,就把元姝彤抱在屋中休息。
而外邊,林月蘭迅速寫下藥方,然後,吩咐将軍府的下人,迅速到林氏醫院去抓藥。
當她吩咐完下人後,擡起頭,就看到蔣振南那雙擔憂的眼神。
林月蘭伸手,撫了撫他的眼睛,輕聲安慰道,“南大哥,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娘有事的。”
蔣振南反抓着她的手,很是認真的說道,“嗯,我相信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