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固國公主和大将軍真的在開采兩座礦山,但卻不是私下開采,而是陛下知情,是取得陛下同意情況之下。
衆人看向陛下,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陛下點了點頭道,“丫頭說得沒錯。從他們知道有這兩座礦山開始,他們就給朕彙報過了。”
他鋒利的眼神掃向上面的文武百官,他繼續說道,“諸位愛卿恐怕不知道吧。這兩座礦山是蔣愛卿親娘元夫人所發現。”
在場之人,除了蔣振南和林月蘭,其他人聽罷,顯得分外詫異和吃驚。
隻是不等他們有說什麽,皇帝的神情顯得嚴肅與敬重,輕歎了一口氣,“元夫人真是一代女子,隻是可惜了!”
皇帝是真心佩服蔣振南他娘元姝彤,一個弱女子,竟然比所有男人都勇敢,所做很多男人所做不到之事,憑着一把器具,爬山涉水,任是探測出了兩座礦山,一座金礦,一座鐵礦,給龍宴國做出了巨大貢獻。
隻是元夫人有眼無珠,愛上了蔣雲峰那樣朝三暮四,喜新厭舊且薄情寡義的男人,使得自己成爲其他人的絆腳石了,落了一個紅顔薄命的悲慘下場。
衆人聽到,金礦和鐵礦竟然是蔣振南他親娘所探測,頓時詫異不已。
在之前,他們所知道的蔣振南親娘,是因爲蔣振南這個天煞孤星命硬,讓母親難産大出血而死的女人。
但是,更多人則是認爲,那女人是個來曆不明的孤女,根本配不上鎮國公府繼承人蔣雲峰,所以,即使她生下了嫡長子,在這上流貴族圈中,也隻得到貴族圈中貴婦人們的不屑與輕蔑。
對于她的死,更沒有人覺得可惜或可憐,反而,覺得她這樣的下場,反而是理所當然之事
因爲三無女,沒來曆,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根本就讓他人産不屑于關注,隻是看戲般,看到她似乎本來就有這樣的下場罷了。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就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女,竟然能爲龍宴王朝探測到一座金礦,一座鐵礦,這樣巨大又寶貴的财富。
如果她還在世的話,至于可以獲得一個一品诰命夫人的稱号。
就在衆人震驚于兩座礦山的來源之時,林月蘭清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她拿着藤條卷在一起,掃了一下在場之人的表情和眼神,随即說道,“關于兩座礦山的開采,本公主已經經過了陛下允許,且開采出來的黃金和鐵,已經歸了國庫和軍隊之中。”
說完,她就擡手拍了三個巴掌。
片刻之後,就有一個男人拿着幾本賬本模樣的東西,走進了金銮殿。
他先叩見了皇帝後,就對林月蘭跪下說道,“主子,賬本全部在此!”
聽到這個男人口中的賬本,衆人又是吃了一驚。
看着他手上托着十幾本賬本,所有人腦海中都隐隐有一種猜測。
難道是……
林月蘭從他中拿過賬本翻了翻,然後,舉起來對着衆百官說道,“衆位大人,關于兩座礦山開采情況和進度,本公主已經讓人全部記錄在這個賬本之中。”
林月蘭說這話時,她對着手下人點頭示意。
林緒淩明了,立即把賬本舉在皇帝跟前。
皇帝從中挑出一本,也随手翻了翻,随後就說道,“衆位愛卿也看看吧!”
林緒淩把手中的賬本,給幾位重量級的大臣分了下去。
太子,皇長孫,陳宰相,郭公爵,及其他幾位重臣,從林緒淩手中接過賬本後,很是認真的翻看了幾下,随即他們的眼睛蓦然睜大,個個看着顯得吃驚不已。
林月蘭接着道,“這些賬本所記錄的是每天礦山開采情況,開采面積,投入人力,金錢等各種資源情況。還有就是,冶煉過程中,同樣耗費的人力錢财等等。”
衆人所吃驚的,就是這些賬本所記錄的東西,是真的很是詳細,連在生活之中,所需采購的細針,都有記錄。
所以,他們是一點都不懷疑這些賬本有假。
林月蘭繼續說道,“在這開采礦山的兩年間,無論是人力投入,還是金錢投入,可都是本公主一手包辦,沒有動用國庫一個銅闆。相反,這些開采來的東西,可都是入進了國庫!衆位大臣應該知道,别說兩座礦山,就是一座小礦山,所要耗費的各種資源,可都是一筆龐大的數據,尤其是在金錢上投入。”
衆人在一次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顯然被林月蘭的大手筆,再一次震撼。
她被陛下授權開采兩座礦山,可卻不曾動用朝廷一個銅闆的錢,反而都是自己出錢出人出力。
這樣的一筆龐大的支出,不說一般商人,就是朝廷,也很難負擔得起啊。
然而,卻任是讓林月蘭一個人出了。
這固國公主,到底是多有錢啊?
衆人看到賬本之後,以陳宰相爲首的官員,向林月蘭緻歉道,“固國公主,老夫慚愧,竟然懷疑公主和大将軍别有用心。在此,老夫向公主道歉!”
百官之首陳宰相都能放下臉面,向固國公主承認錯誤,然後道歉。
下面這些官員,當然也跟随着承認錯誤和道歉。
但是,在場臉色不好看的就要周文雅和皇長孫宇文旭泓了。
林月蘭也沒有矯情,爲自己辯證清白,洗脫了罪名後,當然是接受他們的道歉了。
之後,林月蘭就看向宇文旭泓,似笑非笑的問道,“皇長孫,不知你是從哪聽說,本公主私下開采礦山的?”
宇文旭泓臉色僵了僵,有些不自然的笑說道,“公主,你在說什麽,我……我不太明白!你也知道,我……”我之前中了媚術,被人迷惑,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想要找這樣的借口,然而,這一次林月蘭卻打斷了他。
林月蘭卻搖了搖頭說道,“哦,皇長孫殿下,你心裏很明白。還有,你别說你是中了媚術,不記之前所作所爲之類的,”她很是犀利的道,“本公主既然知道你中了媚術,自然很清楚所中媚術之人,及解除媚術之後的各種狀态。所以,皇長孫殿下,你現在還想要自欺欺人下去嗎?皇長孫殿下,知錯能改,善大莫焉!”
說到最後一句時,林月蘭明顯發了狠厲。
這一下宇文旭泓的眼神徹底慌了起來,臉色變了變。
之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指着周文雅,很是憤恨的道,“是這個賤人告訴我的。她告訴我,說公主你和大将軍兩年前,尋得兩座礦山,但卻隐瞞不報不說,還私下開采,明顯是有極大的企圖心和野心。”
從百官聽到,也顯然吃了一驚。
原來是這樣的内情嗎?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本公主所猜也是如此!畢竟,當初兩座礦山,除了烏雲國蕭景睿,就剩下我和大将軍及陛下所知。至于,開采人員,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散布那樣的流言。”
聽到這裏,宇文旭泓惘然反應過來,他說道,“公主,你的意思,這個賤人知道礦山一事,是因爲烏雲國陛下告知她的,然後,她就利用我來對付你們,是這個意思嗎?”他用手指着周文雅,表情顯得又羞又惱又是憤怒。
林月蘭卻搖頭後又點頭,她說道,“你所說是也不是。”她眼神看向周文雅,接着很是犀利的道,“他們烏雲國想利用此事,挑撥我們與陛下之間的關系,借此讓陛下對我們生出嫌隙,如發展朝他們預期那樣,我們與陛下之間,就不是生嫌隙這麽簡單,而是抄九族的謀反大罪了。隻要陛下,認定了我和大将軍有謀反的野心,那必定會以謀反之罪,鏟除我和大将軍。衆位大臣,你們想想,烏雲國皇帝爲何會這樣做?”
郭公爵大聲的說道,“還能怎麽樣?不就是對我龍宴王朝虎視眈眈嗎?近幾年,他們安分守己,沒有侵犯我朝一寸土地,靠得不就是大将軍在邊境守護着嗎?所以,他們如果現今他們計劃妥當,就差進犯我朝,那麽,大将軍顯然就成了他們的擋路虎。烏雲國拿大将軍沒有辦法,無法除去,那他們就想挑唆我們朝廷内部,親自對大将軍處理了。”
說到這裏,郭公爵停頓了下來,看了四周的同僚,繼續說道,“而唯一能處理掉大将軍的法子,那就是謀反!”
“謀反”二字一出,衆人心頭頓時一驚。
他們刹那間,都反應過來了。
這是烏雲國要除掉大将軍的手段啊。
如果,真被他們成功了呢?
片刻間,百官們的額頭上,都冷汗淋淋!
“公主,你說這是烏雲國陰謀,可是,挑唆我們的人,好像是周文雅吧?”陳宰相很是不明了,“周文雅可是我龍宴王朝的子民啊?難道是她會幫助烏雲國對付我朝?”
林月蘭卻笑着搖了搖頭道,“陳大人,這麽簡單之事,你怎麽會不明白呢?難道你忘記周文雅是三年前就要處決的罪犯?可她爲何現在好端端的站在這?而且還是頂着烏雲國玲珑公主的臉和身份?當初的烏雲國二皇子蕭景睿,不惜賠上大量的财物,及對我朝的承諾,即使讓玲珑公主作妾室,也要玲珑公主以和親的目的留下,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