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雅從後頸部解開這張臉皮後,拿在手中,一扔,就扔在了地上。
然後,露出她另一張幹淨漂亮的臉蛋。
在場之人,隻要曾經見過她的人,都能認出這人就是周文雅,曾經名滿整人京城的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的周家大小姐周文雅!
衆人吃驚于,這人竟然真的是三年前應該斬首的周文雅!
“周文雅?”太子殿下很是吃驚叫喚了一聲道,“你真的是周文雅?”
周文雅眼底流波,銳利又帶着一些勾攝魄,她勾着唇,輕聲的笑了笑道,“是呢,太子殿下!怎麽,顯得很是吃驚嗎?”說着,她的目光,又掃過在場第一個人的表情,看到他們臉上的精彩表情,她表情似乎很愉悅。
其他人不知道,但林月蘭卻知道,看似她這樣随意的一個動作,實際上卻是在發動媚術。
媚術主要靠眼和聲音,而一般男人很是容易中招。
随即,周文雅又看向皇帝宇文珑焱,“咯咯”的笑問道,“陛下,難道您也覺得很是吃驚嗎?”她的眼神看着向陛下暗送秋波。
宇文珑焱的眼眸閃了閃,随後應道,“朕确實感到很是吃驚!”
聽到皇帝的回答,周文雅整個身子顯得越發柔軟,如無骨頭的爬行動物,在這金銮殿中,不斷的扭捏着,絲巾半遮顔面,露出的半張潔白美麗的臉孔,不斷的向皇帝送秋波。
她帶着微微低沉磁性又具嬌嗔魅力的嗓音說道,“陛下,其實您不用吃驚的,不是嗎?”
宇文珑焱的眼神迷茫了一下,随即點頭道,“嗯,确實不用吃驚的!”
林月蘭看着周文雅動作神情眼神,暗叫不好,這人是要放大招了。
她利用渾身解數來使用媚術,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
周文雅則是“咯咯”的鈴叮笑道,“陛下,我并沒有犯罪,可否……”
“啪!”
林月蘭一鞭子甩了過去,直接朝着周文雅臉上劈去。
周文雅“啊”的一聲後,連忙躲開。
但還是沒有避開林月蘭手中的藤條,在她臉上留下了道長長血色痕迹。
這是明顯毀容了啊。
至于在場的其他男人,尤其是被周文雅重點實施媚術對象者,以及快被迷惑之時,被周文雅一聲“啊”叫,全部瞬間清醒過來。
“啊,發生了什麽事?”太子疑惑的看向四周。
然後,就看到捂着臉痛苦哀嚎的周文雅,刹那間,心裏更是疑惑。
這是怎麽回事?
之前,他們明明吃驚于蕭景玉就是周文雅這樣的一個很是震驚的事實當中。
可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爲何他們會毫無印象?
哦,不是毫無印象,而是記得周文雅在問,“是不是顯得吃驚”,然後,再問向陛下時,卻被林月蘭打斷。
宇文珑焱看着臉部受傷的周文雅,神情嚴肅的問道,“丫頭,這是怎麽回事?”
林月蘭撇了撇嘴,說道,“還能怎麽回事?不就是在施展媚術,試圖控制人,不過,被我打斷了。”
衆人,“……”這樣的驚險,你爲何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啊?
可他們卻吓得已經渾身冒汗了。
他們也是感覺到自己,之前就像是魂遊一般,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如果這時候有人對他們不利,很明顯……
想想這後果,真是太可怕了。
宇文珑焱反應過來,神情很是威嚴的厲聲一喝道,“周文雅,你好大的膽子!”
周文雅此時,已經沉浸在毀容的痛苦之中,她指着林月蘭大吼大叫大罵道,“你這個掃把星,竟然敢毀了我的容貌!我跟你拼了!”
說着,就要上前沖到林月蘭跟前,去跟林月蘭拼命的架勢!
周文雅本來就有兩張臉,一張蕭景玉的臉,一張是她本身的臉,但無論是哪張臉,這容貌都是個絕色美人。
可現在,這兩張臉都被毀了,而毀了它們的,則是她天生的宿敵——林月蘭。
女人的臉,就相當于她的命,尤其是對于一個絕色美人來說。
周文雅可以接受她的身子被人污,卻接受不了她的臉人,被人毀。
因此,此刻,她已經完全不管不顧,就要對林月蘭痛下殺手的樣子。
“林月蘭,我要你賠我的臉,”周文雅瘋了一般,大喊大叫道,“我要你那張臉賠給我!”
周圍人臉色一變,顯得很是驚訝,但随即又變得了然了。
不說周文雅要沖到林月蘭面前的架勢,本身被圍在她周邊的禁衛軍給包圍住了,就是她直接沖到林月蘭跟前,也傷不了她分毫。
林月蘭直接冷笑着道,“周文雅,這臉都不是你的,你竟然還有臉,要我賠你臉。你真是好大的臉!這又是誰給你的臉,給你的自信!”
衆人,“……”好像繞口令啊。
周文雅被氣得青紅皂白,整張臉顯得掙紮和扭曲,她咬牙切齒,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控訴道,“林月蘭,都怪你,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周文雅現在還可能是周家大小姐,更至可能已經坐上皇後位置!”
說到這裏,她臉下油然表現一出很是不甘心,一切被搶走的表情,“林月蘭,你爲什麽要出現?你本身就是一個鄉下克夫克親的克星而已,隻要你不出現,我的一切,都會順順當當的,可你爲何要出現?”
周文雅真的是憤恨不已。
如果這一切沒有林月蘭的話,她的命運一切都不一樣。
周家可能不會造反失敗,周家不會造反失敗,那她就是注定的當皇後。
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皇後啊!
身份尊貴,母儀天下!
這是每一個女人的夢想。
而她是離這個夢想最近的女人。
然而,卻因爲林月蘭,一切都毀了。
毀得徹徹底底!
林月蘭看着有些癫狂的周文雅,直接冷笑犀利的反駁道,“呵呵,那是因爲一切都是天意!因爲你們周家人太過狂妄,太過嚣張了,所以,老天看不過眼,就派我來收了你們!”
“噗!”聽着林月蘭的話後,周文雅是直接氣得吐了血。
随後,她擦拭了嘴角邊的血迹,眼神目露兇光的瞪向林月蘭,異常憤怒的道,“你……你……”
“說得好!”就在這時宇文珑焱厲聲的接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家是自己作惡多端,又企圖謀權篡位,老天看不過眼,所以,就派人一個你們周家的克星過來,讓你們周家所有陰謀失敗!”
說到這裏,宇文珑焱對着周文雅,就是厲喝一聲道,“周文雅,你還要執迷不悟下去嗎?哼,朕告訴你,你現在單槍匹馬,你就算再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周文雅聽罷,這臉色青了紫,紫了青,随即又變得蒼白。
“我……我……”
周文雅還沒有“我”出聲時,這時,宇文旭泓突然跑了出來,臉上顯得蒼白卻又異常憤怒。
他走到周文雅的跟前,擡起頭,對着周文雅的臉,就是“啪啪”兩個大巴掌,嘴裏大聲罵道,“你這個賤人,到底對我使用了什麽妖術?讓我對你一個妾室,如此聽話,啊?”
宇文旭泓一想到,這兩年都是在周文雅的引導之下,做了很多不理智之事,他就懊悔不已。
現在真相大白,頓時讓他找到了遷怒的借口。
周文雅簡直被宇文旭泓打懵了,随後,她反應過來,先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邊的血迹,然後,對着宇文旭泓就是冷笑,嘲諷的道,“呵呵,我使用了什麽妖術?我一個弱女子能使用什麽妖術?我隻是微微使用了一點美人計而已,你就被我迷的昏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哈哈,”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射向宇文旭泓的目光,則是赤裸裸的表示了她的輕蔑與嘲弄。
接着她繼續大笑兩聲道,“哈哈,你們這些男人自己沒有克制力,沉淪于美色之中,不知所已。到了後面,承受不了失敗與懊悔的後果,你們男人就把一切歸結于爲給過你們歡樂的美人,這真是諷刺!”
“所以,皇長孫殿下,這你還真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被美色所迷而已。咱倆隻是各取所需而已。你需要我的美色,而我需要你挑動這一切!”
宇文旭泓拉着周文雅的衣領,氣得臉色極其難看,青紅皂白交織,顯得又羞又怒。“你……”但是不知如何去反駁,就擡手又給了周文雅一個大巴掌。
周文雅三次被打,臉早已經腫成了豬頭,根本就沒有美麗可言。
但是,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已經打算了破罐破摔,對于這一切,她會去忍受。
周文雅對着宇文旭泓嘲諷般的冷笑道,“呵呵,惱羞成怒了?皇長孫殿下被我說中了心思了?”
“你……”宇文旭泓想擡起手,再給周文雅一個巴掌。
“夠了!”林月蘭厲聲的喝道。
林月蘭之所以阻止宇文旭泓,就是認爲宇文旭泓這一刻真是太不是男人了。
他與周文雅好歹是夫妻一場。
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可宇文旭泓把自己不理智所作所爲,一切都歸結于周文雅的誘惑,所以惱羞成怒了。
林月蘭看着宇文旭泓說道,“殿下,這一次該說說我和大将軍私下開采兩座礦山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