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一雙手捂着眼睛,顯然是知道,兩人在幹些少兒不宜的親密之事。
不過,小綠捂眼睛的動作太假,那大大的手指間縫隙,留出來的是假的嗎?
蔣振南和林月蘭兩人很是尴尬的分開,随後,蔣振南咬牙切齒的道,“小屁孩,你一個人跑到山裏來做什麽?”
他真是恨不得把小綠丢到池塘裏去。
因爲他每次都會恰好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使得好幾次,他想與林月蘭好好約會一次,簡直不可能,想要對林月蘭一親芳澤,更是被打斷。
幾次下來,不知道小綠是故意的,他就是個蠢的了。
小綠放下手,很理所當然的道,“我……我當然是來山裏找夥伴們玩玩了。”說着,他攤了攤手,說道,“姐夫,你也知道,無論是在家裏,還是村子裏,都沒有人跟我打架。我感覺很無聊啊。所以,我就上山來解解悶了。”
蔣振南再問道,“你來山裏,爺爺他們知不知道?”說到這裏,他随即很肯定的道,“肯定不知道吧?”
小綠的身份,除了林月蘭這個主人外,唯一知情者也就蔣振南。
因此,小綠去哪,蔣振南根本用不着擔心,反而擔心那些沒有眼力,惹上小綠之人,那才會叫倒大黴。
不過,自從林月蘭昏迷之後,小綠一直跟随着回到桃源村,這兩年也沒有出去過,周圍村民都知道小綠的身份,自然沒有人冒這麽大的風險,敢去惹小綠。
萬一惹怒了林月蘭,被斬頭了可怎麽辦?
又萬一連累了全家人,甚至全族人可怎麽辦?
要知道,對于這些權貴之人來說,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就是賤命一條,殺了他們,就相當于踩死一隻螞蟻這麽簡單。
所以,小綠即使在這路上橫着走,别人還得讓着道呢。
但是,對于林家苑人來說,小綠卻又隻是一個普通孩子而已。
像來這種深山野林之中,危險重重,即使沒有這些野獸的危險,也有那些沼澤懸崖峭壁的危險,總之,這麽危險的地方,沒有大人陪着,小綠是不能來這樣的地兒。
可現在,小綠就這麽突然出現在這汪,而身邊又沒有其他人,那肯定是自己偷偷上來的。
想到這,蔣振南表情迅速變得嚴厲起來,“小綠,你這樣讓爺爺他們擔心,可是不對的。現在立刻趕緊下山去!”
聽着蔣振南嚴厲的語氣,小綠也立刻惱怒委屈起來,他大聲的反駁道,“誰說是我一個人上山來的?”
蔣振南一愣,問道,“還有誰?”
“那當然還有它喽!”小綠指向躲在一邊大樹後面的小白,立刻大聲喊道,“小白,出來呀!”
聽到小綠出賣了自己,小白虎眸之中閃過無奈,隻能從大樹後面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一看到小白,蔣振南一臉黑線,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小白就是在報複。
明明知道他和它主子在約會,它就叫人來破壞。
蔣振南咬牙切齒的對着小白低聲吼道,“小白,看來你還真是不要你腦袋上的毛發了,是吧?竟然敢撺掇小綠過來破壞我們的約會。”
小白聽着蔣振南的吼聲,隻是眨了眨虎眸,表情表現的很是無辜,還一臉懵懂的看着蔣振南,表示的更加無辜。
反正,它是動物,他聽不懂蔣振南所說,不是很正常的嗎?
一看到小白那無辜的虎眸,蔣振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看到小白被蔣振南訓斥,小綠不高興了。
他與小白是朋友,他怎麽可能對小白這個朋友見死不救呢?
小綠很是不高興的說道,“姐夫,是我帶小白一起來山上玩的,你訓小白做什麽?”說到這裏,他看了一下小白的腦袋,有些憤憤不平的道,“你把小白腦袋上的毛都給剃了,已經很難看了,難道你真想讓小白再難看一回?這樣一來,它很難再找到母老虎的啊。”
蔣振南,“……”
林月蘭,“……”
所以,小白對于蔣振南剔光了它腦袋上的毛發,不是因爲難看。
而是因爲難看,找不到母老虎?
看來他們是真相了啊。
小白,“……”
這小綠,又一次出賣了它!
小白虎眸瞪向小綠,表示不滿。
似乎覺察到自己暴露了小白的秘密,小綠迅速捂着嘴巴,然後笑嘻嘻的道歉道,“對不住啊,小白,我把你因爲剃光了毛發,而找不到母老虎之事給暴露出來,我錯了!”
小白,“……”小綠,請你不要再說了啊!
你這樣越說,露餡越多啊,以後,讓它以後如何在這山中稱王啊?
蔣振南,“……”
林月蘭,“……”
這是掩飾呢,還是故意的啊?
兩人頓時無語了。
不過,由此也知道了,小白在山中因爲剃光了頭毛,而找不到母老虎的事實。
“噗嗤!”林月蘭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白啊,實在太可憐了。
林月蘭走到小白跟前,摸着它毛發還沒怎麽長長的的腦袋,說道,“我可憐的小白啊,原來你因爲這個原因啊,才沒有找到母老虎啊。這真是你家主子的錯了。不過,主子向你保證,以後沒有人給你剃光頭了。”
在你找到母老虎,生下小小白之前。
這話,林月蘭當然沒說出來。
如果說出來,她敢保證,小白一定會猶豫好長一段時間呢,而且很有可能爲了毛發不再被剃光,一直不找母老虎呢。
它不找母老虎,那她就沒有小虎崽小小白玩,那就劃不來啊。
小白聽到林月蘭的話,頓時高興的朝天空“吼吼”了幾聲,有一種終于熬到解放的感覺。
隻是,它卻不明白人類中語言的奇妙,更不知道其中的陷阱。
因此,在這完成了任務,把小小白帶回家時,呵呵,蔣振南一個不高興或高興,又把它剃成光腦袋了。
小綠雖也天真單純,但他畢竟已經化成人形,從在末世就跟着林月蘭,一直到現在,對于人類精妙的語言,可是理解的分外通透。
他當然明白姐姐的話裏的意思,不過嘛,他可不會告訴小白。
他以後,他也等着看小白的笑話嘛。
蔣振南和林月蘭的第一次接吻,就這樣被小綠和小白破壞,變成了不了了之。
他們也不可能真當着這小孩子和小白的面,繼續接吻吧。
呃,還真算得上教壞孩子們吧。
其實,小白也算得上孩子。
兩個約會之人,就這樣帶着一孩一虎兩隻大大的電燈泡,在這林中繼續,呃,約會吧。
隻不過,是蔣振南牽着林月蘭手,小綠坐在小白的背上,在偶爾間,蔣振南趁着小綠他們不注意,就迅速對着林月蘭白淨的臉頰親一下。
有時會被小綠抓包,随後就被小綠嘲笑,“羞羞臉!”
後來,蔣振南幹脆不顧小綠的嘲笑,大大方方抓着林月蘭的手,或者對着她的臉就親下去。
二個的偷偷約會,最後變成了四個。
到最後的最後,四個人又一同回到桃源村。
衆人看到一臉黑線的姑爺牽着自家主子的手,後面還跟着小綠及小白,頓時捂着偷偷笑着樂着。
看來他們未來準姑爺又沒有與自家主子好好約會上呢。
……
皇宮禦書房中,欽天監向皇帝彙報測算結果。
“陛下,微臣等人,測算出固國公主與大将軍成婚的最佳吉日則是三個月後。”欽天監說道。
宇文珑焱挑眉,嚴肅的問道,“三個月後?”
欽天監道,“是的,陛下。微臣等人測算出大将軍和固國公主的命格帶煞,所以,在他們成婚之日子,必須以陰陽之日來沖煞,則是最好的,而日子,必須是秋後,霜降後至冬至前的日子。且這段日子,以九月初六爲最佳。”
秋後算賬,秋後螞蚱,及秋後問斬,在古代是有說法的。
按照古人說法,春夏兩季萬目蔥茏,正是植物和動物萬物生和的季節,也是一切生發的季節,所以,這個時候不能起殺機。
而秋冬季節一片蕭瑟景象,爲了順應這個肅殺之氣,古人就選擇這個時候對犯人執行死刑!
蔣振南和林月蘭兩人命格都是帶着沖天煞氣,所以,他們的好日子,必須是以殺制殺,以煞制煞,兩人成婚之後,才能過安穩日子。
宇文珑焱聽到欽天監的說法,倒是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固國公主的命格煞氣也重?會不會搞錯了?”
欽天監說道,“是的,陛下。”
回應了陛下後,欽天監又解釋道,“陛下,按着固國公主的生辰八字來算,她本應是……”說到這裏,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皇帝有些疑惑的問道,“她本應什麽?”
欽天監想了想說道,“她本應死去?”
“什麽?”皇帝頓時吃驚的道,“你們沒有算錯?”
欽天監道,“如果是陛下所給的那生辰八字,我們欽天司算了好幾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宇文珑焱倒是不說話了。
他微微擰了擰眉頭,乍然想到在桃源村曾聽說過的一件事。
那就是,林月蘭曾家被林家村的孩子們欺負,死過一回。
隻是再醒來後,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而她醒來後,自己也說,是去了閻王殿報道,隻是她有一天命未完,所以,又被送回來了。
現在,在聽到欽天監的話,他現在疑心,那一次林月蘭确實是死過了。
欽天監又補充的道,“以前的公主,并沒有煞氣,但是,現在的公主煞氣很重,所以,煞氣重的兩人,隻能選擇陰陽之日成親!”
宇文珑焱這一次倒沒有說什麽,隻是問道,“那他們兩人命格,真是一一人克妻,一個克夫嗎?”
欽天監搖了搖頭道,“回陛下,這個我們欽天司算不出來啊!”
他們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更不是那江湖術士啊。
他們無法參透一個人命格。
這下,宇文珑焱無話可說。
如果欽天監什麽都能算出來,看出來,那麽這天下江山,是誰當皇帝誰當儲君太子,那不是他們說了算。
這樣的話,那這些人太可怕了。
朝廷哪敢再成立這欽天司啊。
宇文珑焱聽罷,想了想說道,“既如此,那就定下九月初六這個日子吧!”
欽天監應道,“是,陛下!”
……
另一邊,宇文旭泓聽了蕭景玉的話後,心裏一直有種揣揣不安的感覺。
他有一種立馬跑到皇宮告訴皇爺爺的沖動。
不過,之後,他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
“不行,我覺不能因爲玉兒一個夢,就這樣跑到皇爺爺跟前去嚼舌頭。”宇文旭泓自言自語的說道,“皇爺爺對蔣振南和林月蘭太寵信了,萬一,皇爺爺不聽我的,反而怪玉兒妖言惑衆,那可怎得了?”
宇文旭泓回到書房之中,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到一個方案。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聲音,說道,“聽說從兩年前開始,太子與固國公主就開始關系好了,這是怎麽回事?”
另一道聲音說道,“還能怎麽回事?不就是兩年前,固國公主那些親人上京狀告固國公主時,所有人都請陛下撤銷固國公主封号,也就是太子殿下站在她那一邊。所以,從那時開始,固國公主就與太子殿下關系就開始好了。”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那聲音又傳來了,随即他就變得有些疑惑的道,“你說一個六親不認,連至親都忍心降下死罪罪名,這人心腸有多硬啊?老話說的好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隻有不孝順的子女。你說,這固國公主的親人父母就算做得再過分,可也是她父母親人啊。她就這樣忍心看着自己這些親人父母,爺奶,侄子侄女們,被聖上降下死罪,這真……真是冷酷無情。”
“噓,别說了。被人聽見,那可怎麽得了啊?”
“嗯,我們走吧!”
說完,宇文旭泓就聽到兩人離開的腳步之聲。
至于這兩個丫頭,則是走到某個角落裏,從一個人手中接過銀子,緊接着就離開了。
至于宇文旭泓,他沒有注意到什麽。
他隻見太子與林月蘭交好時,眼睛則是登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