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烏雲,已經慢慢散去,黑暗的天色也已經漸漸退卻。
随即,天色也是越來越亮!
又大約過了不到片刻鍾,天已經完全大亮,随即,很快又就成了晴空萬裏。
對于這樣天色變化,别說這些普通百姓,就是連蕭景睿和柳逸塵都很是詫異!
同時心裏在詫異,難不成真是天助林月蘭和蔣振南嗎?
否則,爲何在最關鍵時刻,會變成了那樣的異象?,讓局勢瞬息萬變?
相對蕭景睿的疑惑和詫異,柳逸塵心裏則是以震驚來描述?
因爲,方才發生的一切,都如林月蘭描述和計劃的一絲不差。
難道是林月蘭未蔔先知嗎?
這簡直是一種奇迹!
天已經完全變亮,烏雲散去,太陽也出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很是清晰的看清楚現場的形勢了。
半空中,大将軍與敵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劍,你來我往的過招,刀劍上投射出來的陰冷寒森森的銀色光芒,刺向了在場村民的耳目,他們感覺到害怕,驚恐,不安與緊張,甚至有些人吓得瑟瑟躲在角落裏。
因爲,他們根本看不出,接下來,會是誰勝誰負?
而地上,柳逸塵拿着一柄軟劍,與蕭景睿的一二十個屬下周旋。
這些屬下,以蕭景睿身邊的親信爲首,他對着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示意點頭,似乎有所暗示。
那個黑衣人接到命令之後,手臂一揮,随即這些人,與柳逸塵的對戰,更加激烈與勇猛!
随即,有幾個黑衣人試圖突破柳逸塵這道防線,目的很明顯,就是柳逸塵身後的那些普通村民。
蔣雲峰這個人質,已經沒有了。
他們的主子與蔣振南對戰,形勢上卻是占了下風,一直這樣下去,别說拿回那個至寶,就是能不能在他們手中逃脫還是個問題。
因此,現在的籌碼,就是抓住一些村民,能抓到多少就是多少。
柳逸塵瞧着他們這種症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一邊阻攔這些黑衣人,一邊對着身後這些剛逃過一劫很是無知的村民,怒吼道,“你們還不趕緊離開,留在這等飯嗎?”
他們留在這裏,爲了保護他們,他和蔣振南兩人很是縮手縮腳的,生怕一個不慎,就被蕭景睿的屬下抓了去,到時好不容易破的局,又變成了死局,那他們就真打算撂擔子不幹了,誰管得了他們死活了。
因爲,一旦管了他們死活,很有可能讓整個天下局勢變動,使得天下卷入戰火,百姓生活水深火熱之中。
因此,爲大局着想,這一次,肯定不會管他們死活的。
柳逸塵這麽一大喊,他身後的村民頓時反應過來。
随即,都驚慌失措的“嘩啦”一聲全部逃開!
蔣雲峰也害怕自己再次被抓住,成爲蕭景睿如螞蟻一般的人質,也與村民一塊逃開!
不過,他的逃開也是躲在村民之中觀察。
他之前已經賭上一賭了,這一刻,隻要蔣振南他們赢了,他就可以跟着蔣振南回去,當個鎮國将軍府的老太爺。
如果蕭景睿赢了,他大不了再找個地方躲一躲了。
他很好清楚自己,今天過後,他沒有任何價值。
對于蕭景睿來說,沒有價值,他必除之。
就在局勢不分上下,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難以分勝負之時,林月蘭出來了!
林月蘭一出來,就直接使用異能飛升而起,與蔣振南并排,直接對付蕭景睿。
林月蘭并沒有内力,她所能使用的都是異能,及借着小綠的能源。
方才使用異能,讓她已經消耗過度,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再加上小綠不在旁邊,她的體力早已經透支。
隻是,在這一刻,他們已經輸不起,同樣的,蕭景睿也是輸不起。
兩方必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出來才行。
林月蘭憑借着最後一點體力,與蕭景睿對抗。
之後,與蔣振南一前一後夾擊着蕭景睿。
林月蘭的武器是藤條,即使小綠不在身邊,她用順手的武器,還是藤條。
蕭景睿看着林月蘭出來,一直與蔣振南不輕不慢的對打着,頓時眉頭一緊。
随即,他就笑着問道,“公主出來了啊?看來,那東西的使用法子,你已經研究出來了啊?”
發現了林月蘭臉色慘白,眉頭又微蹙,他試探着問道,“公主,你不舒服嗎?怎麽瞧着你臉色蒼白無比呢?還是因爲研究那東西過度消耗了呢?”
聽着蕭景睿說林月蘭臉色蒼白,蔣振南臉色頓時一慌,手勢動作一頓,這一下,立即讓蕭景睿找到破綻。
一劍捅在了蔣振南肩膀上,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林月蘭臉色劇變,喊道,“南大哥,你怎麽樣?”
說着,動作也變得飛快起來,藤條不斷飛向蕭景睿,一臉憤怒厲聲的道,“你傷了他,你竟然敢傷他!”
随後,這藤條如有生命一樣,不斷找着蕭景睿的緻命點。
蕭景睿左右躲閃,好幾次,差點被擊中!
由此也可看出蕭景睿的内力武功之高。
如果換作其他人,早就被打傷在地了。
蔣振南不管自己傷口,看着臉色蒼白的林月蘭,安慰着道,“月兒,不要擔心,我沒事!”
說這話同時,動作也不再停歇下來,而是轉向蕭景睿。
蕭景睿在林月蘭和蔣振南雙重夾擊之下,可謂是苦不堪言。
本來對上蔣振南,并沒有占上風,後來加上一個林月蘭,對上更加吃力。如果不是蔣振南一個失手,他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綻,把蔣振南給捅傷。
可現在即使蔣振南被捅傷了,這殺氣動作幹脆利落,絲毫未落下風。
對于一對二,有些苦不堪言,但是在表面上,蕭景睿根本就不會表現出來。
他笑着道,“公主,本皇子可是聽說你的輕功武功一絕!隻是爲何現在本皇子感覺到你有些力不從心呢?是不是研究那東西太消耗精力了?要不,你休息一會,如何?”
蕭景睿是故意這麽說的。
因爲,他知道蔣振南很關心林月蘭,這麽一來,就可能讓蔣振南分心。
隻要蔣振南一分心,他就會有機會,在這場戰鬥之中,得到勝利!
林月蘭冷笑一聲道,“呵呵,本公主好得很,不用你關心,看招!”
在沒有使用異能之前的林月蘭,根本就是分分鍾就可能拿下他。
可現在使用異能過度的林月蘭,也隻是比普通人好上那麽一點點。
她沒有倒下,全靠——撐!
但她不能被人發現!
蔣振南和林月蘭來此目的之一,本來就要置于蕭景睿于死地。
而現在的情形,剛剛好!
就算他們光明正大的殺了蕭景睿,烏雲國也不能以此爲借口。
畢竟,是蕭景睿拿龍宴國百姓爲人質爲先,而他們隻不過是在反擊!
反擊過程中,有傷人性命不是在所難免的,不是嗎?
林月蘭和蔣振南眼神一個對視,随後,很是有默契的一前一後的再次夾擊蕭景睿。
蕭景睿艱難的應付着。
即使蔣振南受傷,而林月蘭看着有一種力不從心之感,可他仍然沒有占到任何優勢。
就在這時,林月蘭突然一個發力,藤條如有生命一般,變成一把鋒利的利劍,直對蕭景睿的心髒之處。
蕭景睿看到直劈過來的尖銳藤條,瞳孔猛然劇烈收縮,随後本能的向右一偏,但仍然沒有碰過林月蘭的藤條。
頓時,蕭景睿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血光四射。
蔣振南則是乘勝追擊,拿起大刀就對着蕭景睿的右胸口捅去,隻是,這時的他,已經沒有這個能力,讓自己躲過蔣振南的襲擊,隻能承受這樣的傷勢。
與柳逸塵對戰的黑衣人,看到蕭景睿受傷,臉色猛然劇變,大聲叫道,“主子!”
他怒吼一聲道,“救主子!”
随後,不打算再跟柳逸塵在糾纏,而是利用輕功,同樣飛到半空,與蕭景睿并肩,跟蔣振南和林月蘭對打。
其他人聽着命令,也不再與柳逸塵糾纏,都利用輕功飛到半空中,掩護把他們主子救出來。
兩邊胸口各被捅了一刀,蕭景睿知道,單靠他的剩下十五個屬下,根本就沒有勝算。
與其硬戰,還不如先逃。
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蕭景睿臉色急劇變白,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後,冷厲的命令道,“撤!”
聽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剩下的十多個黑衣人迅速組成一個包圍團,掩護自己主子撤離!
蔣振南一個這個架勢,就知道他們想要逃跑,厲聲的喝道,“哪裏逃!”
說着,就對着他們發起更猛烈的攻勢,劍氣掌風,随即而上,瞬間就劈傷了三個黑衣人。
那些人見狀,也同樣回擊的更加猛烈了。
而且,他們是以速戰速決的策略。
因爲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也是越不利。
柳逸塵也飛上來幫忙了。
這樣一來,受了傷的蔣振南,林月蘭和柳逸塵,對上受了重傷的蕭景睿,及戰鬥力微弱的這些屬下,已經完全占據上風。
柳逸塵一上來,軟劍就傷死兩個。
随後,三個再跟他們對鬥,片刻鍾後,陸陸續續解決,竟然就隻剩下四個,這四個人包括蕭景睿與爲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見狀,再這麽拖下去,自家主子根本就走不了。
随即,他就吩咐另外兩個黑衣人,厲聲的道,“你們帶着主子先走!”
其中一個屬下聽罷,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頭兒,那你呢?”
“你們别管我,趕緊帶着主子離開!”黑衣頭頭大吼道,“你們聽着,必須護着主子安全回到烏雲國!”
“是!”
看着他們就要帶着蕭景睿逃走,林月蘭三人怎麽可能就此放過!
她拿着藤條指向他們道,“哪裏逃!”
三人迅速打過去。
那個爲首的黑衣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什麽東西,然後很是嚣張的喝道,“我是不會讓你們追不去的!”
柳逸塵一看到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來那一粒粒黑色圓球,臉色突然大變,瞳孔劇烈猛縮,他吃驚的大叫道,“霹靂球!”
随後,他就朝着林月蘭和蔣振南大喊道,“小心這些霹靂球!”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話,那黑衣人就把霹靂球扔向林月蘭和蔣振南他們。
碰!
這種霹靂球的威力,猶如現代的小炸藥!
一旦沒有躲開,或許就會被炸傷!
隻是這種東西,不好制作,又很貴重,一般不輕易使用。
“月兒!”
蔣振南看着被霹靂球霹中,然後直垂落下的林月蘭,迅速朝着林月蘭飛過來,然後雙手接過已經閉着眼睛,往下掉的林月蘭。
柳逸塵聽到蔣振南撕心裂肺的大叫,迅速轉過頭,看到就是一臉如白紙毫無血色,閉着眼睛往下掉的林月蘭,頓時目眦欲裂。
他也帶着絕望的大聲喊道,“妹妹!”
隻是他沒有直接下去接人,而是雙目帶着仇恨般的眼神,看向扔霹靂球的黑衣人,咬牙切齒般的說道,“你竟然敢傷她!你去死吧!”
随即手中軟劍劃出一道劍氣,朝着黑衣人刺過去!
扔了霹靂球的黑衣人,正準備轉身逃去之時,突然被一股洶湧澎湃的劍氣包圍,讓他仿佛置身于千萬把利劍之中,無處可逃,隻有死路一條!
随即,他的胸口就刺進了一把鋒銳的利劍,直穿後背,劍端還留着鮮血,一滴一滴往地上掉落。
直中心髒,大羅神仙也難救!
柳逸塵拔了軟劍就離開,朝着蔣振南他們過去。
蔣振南抱着林月蘭。
此時林月蘭,躺在地上,頭靠在蔣振南沒有傷口的胸膛上,閉着眼睛,臉色極其蒼白,嘴角還有血迹,整個人看着,就如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月兒,你怎麽了,你醒醒啊?”蔣振南一直在叫喚着林月蘭。
但林月蘭卻沒有任何回應。
這更加讓蔣振南着急,聲音之中隐隐帶着哭腔,他眼眶紅紅的,嘴裏一直叫道,“月兒,你醒醒啊!”
柳逸塵跑過來,一把把劍放在地上,問道,“蔣振南,我妹妹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