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睿再閃撫摸着這金屬探測器,疑惑的道,“如果需要油的話,那這油又是怎麽用?用去哪裏?”
蔣雲峰搖了搖頭道,“這我不知道。那女人沒有跟我說清楚。”
說這話時,眼神卻是心虛的閃了閃。
蕭景睿卻犀利帶着明顯的諷刺道,“是她沒有說清楚,還是你沒有聽清楚!據本宮所知,那時的你與聞玉靜可是你濃我情了。”
蔣雲峰無法反駁,隻得讪讪的笑了笑。
蕭景睿思索片刻後,就喊道,“來人,去給本宮弄油過來。”
他所說的油,當然是指各種油,燈油、動物油等凡是事關油的東西。
“是,殿下!”屬下遵令後立刻閃身。
……
另一邊,林月蘭拿出圖紙,指着一處标記說道,“如果蔣雲峰能夠複制下來這些圖紙的話,蕭景睿一行人肯定是往這處行走。而且,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他有可能每到一标志處,必定會讓人探測一下,是否有金鐵。”
蔣振南看向林月蘭指向地圖之中的即翼山,微微疑惑的道,“這麽說來,他們身邊肯定有這方面的人。”
一般人,是很難知道确定這裏地方到底有沒有金物質,或者鐵物質。
但是對于專業人員來說,他們又有自己的專業知識來驗證。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所以,他們每到一處,就可能會停留一段時間,對這些地方進行測試!”
蔣振南随即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們按着圖紙的标記,肯定會先到達。不過,”他疑惑的問道,“月兒,他們手中不是有娘的那金屬探測器嗎?他們會不會利用這金屬探測器,迅速探測出那裏面有沒有金鐵礦啊?”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娘那把金屬探測器估計沒油了吧!沒有油的金屬探測器,那就等于廢物一件。再說了,就算有油,他們也不會使用!”
蔣振南這下好奇了。
他問道,“那東西要加油?要使用什麽油?”
林月蘭解釋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金屬探測器可分爲大型探測器及小型探測器。大型金屬探測器一般爲金屬開發公司采購,那種機器,特别複雜又笨重,在用時,還需要好幾個人使力,這種探測器,所需要加的油,是一種汽油還有機油。
燃燒這種汽油,所發出的熱量,能帶動機器齒輪運轉,而方便行使。
機油則是潤滑作用。
這種大型金屬探測器的最大優點,就是準确,很少有失誤的時候。
至于小型金屬探測器,一般爲地質研究院地質探測員所使用,因爲攜帶方便。按着娘出來的遺物,可以猜測到娘可能就是一名地質探測員。自然的,她所帶出來的那金屬探測品,就是小型型的。
不過,相比大型金屬探測器的準确性,這小型探測器的準确率并沒有大型的高。”
蔣振南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随後,他又問道,“那這種小型型的金屬探測器要所加的油,又是哪種油?”
林月蘭笑着搖了搖頭道,“可以是機油或者是汽油。還可以用電池。”
蔣振南對林月蘭口中所說的這些根本就不懂。
他很是好奇又向往的說道,“二千年後的世界,真是奇妙啊!竟然可以發明出這麽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
林月蘭卻帶着些苦笑道,“是啊。兩千年後的世界是奇妙,所有想像不到的東西,兩千後的世界,什麽都可以創造。比如地上跑的汽車,水裏遊的潛艇,天上飛的飛機,真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的!隻是,”
林月蘭眼底閃過一道黯然,接着道,“隻是那個世界因爲自然過度開采,過度污染,然後,就遭到大自然的報複,結果就變成了人類的世界末日。”
蔣振南略爲沉吟了片刻,問道,“地上跑的汽車,水裏遊的潛艇,天上飛的飛機,這些都是些什麽啊?還有世界末日又是什麽意思呢?”
林月蘭應道,“地上跑的汽車,就猶如現在的馬車。不過,那個年代,這馬車不是用馬拉,而是用輪子行走,水裏遊的潛艇,則是人類可以如魚一般,在深幾十米的河底自由自在活動,至于天上飛的,就是說人類可以到天空中飛翔。甚至可以飛到那月亮上去。”
蔣振南聽林月蘭說,這人類竟然可以飛到月亮上去,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明月,眼底滿是震驚。
“隻是可惜,人類在過度享受的同時,也同時遭到了自然界的強烈報複。
地震、海嘯、洪水、酸雨等一幕幕一波波侵蝕着人類所生存的環境,把一切災難報複在人類的身上。
到了最後,演變成,人變喪屍,人吃人的地步。如果你不強大,那麽你就隻有被吃或被玩弄的地步。”
對于過去,林月蘭雖還是有些留戀,但她留戀的則是小時候及上班那個快活時代。
至于末世幾年間,讓她一個普通白領,一躍成爲一個基地的小領導。
可末世是殘酷無情的。
沒有血性,更沒有人性,唯有的是,活下去。
爲争一塊面包,人類之間相互殘殺。
爲保存實力,老弱婦儒,可能頃刻間被殺害。
這就是末世。
隻是林月蘭即使是個異能者,是個強者,可她依然保存着内心深處的那抹善良。
可她這份善良,卻被閨密及男友給格殺咦盡了。
穿越到了這裏,她雖時刻警告着自己,不要再去輕信他人,但是,心底卻有抹不忍,促使她去學會再次相信。
但她依然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而已。
蔣振南看着林月蘭的表情,雖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麽,但依然能猜測到,肯定是她在末世遇上所不好的事。
蔣振南輕輕擁住林月蘭,安慰道,“月兒,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去想了,好不好?我不想你不快樂!”
林月蘭靠在蔣振南的懷中,聽着他那顆“撲通撲通”跳的心髒,在這一刻,她覺得很是安甯了。
雖然那一對賤女渣男辜負了她,讓她的心千蒼百孔,但是,她實際上怪不了任何人,能怪得隻能怪自己識人不清,睜眼瞎。
所以,才會被人如此利用,被他們出賣。
但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同樣明白,無情無義者很多,但有情有義者同樣也有。
這就要她自己用心去看了,而不要一味的去看表面。
所以,從她穿越過來的每一步,她都是在用心看人,然後,就看到這些真心對待她的人,及她也要真心對待之人。
“嗯……嗯……”
就在兩人靜谧時刻,窗外傳來一陣咳嗽聲。
兩人瞧着望去,看到就是站在窗邊的柳逸塵。
此刻,他正用一又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他們,随後故意對蔣振南說道,“蔣大将軍,你們雖說是未婚夫妻,但是畢竟還未成親。這你摟我抱姿勢,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場合爲妙啊。”
說到這裏,他又故意看向林月蘭,以大哥的語氣喝斥道,“妹妹,你們還未成親,就讓他占便宜,以後萬一吃虧了怎麽辦?所以,爲了以後着想,你還是少讓他占便宜,知道不?”
林月蘭臉色不由的微微發紅,而蔣振南則是滿臉黑線。
他沒有好氣的對着柳逸塵說道,“柳大公子,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打擾人家談戀愛,是要遭天打雷霹的嗎?”
柳逸塵則是犀利的反駁,“哦,是嗎?那本公子就等着天打雷霹好了!”
蔣振南,“……”
這柳逸塵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怎麽說他,他就怎麽反駁。
林月蘭頓時有些無語。
不過,她可不想看到兩人再這麽幼稚互怼下去。
随即,她問道,“大哥,你有事嗎?”
柳逸塵頓時捂住胸口,作傷心狀,他帶着嬌嗔委屈的道,“妹妹,難道大哥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蔣振南和林月蘭一臉黑線,瞬間無語。
片刻,蔣振南對柳逸塵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惡心不惡心啊。一個大男人,作西施捧心狀,真是夠了。”
聽着蔣振南的嫌棄,柳逸塵立即恢複正常,他沒好氣的對着蔣振南說道,“我又沒有對着你做,你在惡心什麽東西。”
然後,他又轉向林月蘭,問道,“妹妹,你們這次出來,是爲找什麽東西嗎?還有我方才無意間聽到你們說什麽金屬探測器,真有這樣的用具嗎?”
蔣振南臉色頓時冷厲起來,對着柳逸塵冷酷的說道,“柳大當家,你不說跟着出來遊山玩水的嗎?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柳逸塵卻沒有理會蔣振南這冷酷的臉色,而是以極其認真的表情,緊緊瞧着林月蘭,然後,做出傷心的模樣問道,“還是說妹妹你,一直是在防備着哥哥我呢?”
被柳逸塵促不及防的問到這個,林月蘭是片刻的愕然。
但随後她看向柳逸塵笑了笑道,“大哥,不是妹妹我防着你。而是這一次出行,我和南大哥是帶着陛下的秘密任務。這任務對于任何人都必須保密。所以,恕小妹無法告知大哥!”
這一次柳逸塵還真有些驚訝了。
他有猜測林月蘭和蔣振南突然說要去外面遊山逛水,肯定是帶着什麽目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帶着皇帝給出的任務。
畢竟,從他們從皇宮出來後,這就表情就有些不一樣,帶着深沉與認真,接着他們就告知衆人要出去一趟。
所以,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皇帝給出的任務。
他旁擊敲側,兩人都沒有告知他真相。
沒辦法,他隻能死皮賴臉的跟着兩人,看看能不能探到什麽消息。
這一路上,他雖有放出内力,想要偷聽一下他們的談話内容,可是無論是蔣振南還是林月蘭,他們也都是武功高強者。
兩人既然有心防備他,自然也就不會讓他聽到關鍵消息。
想到這,柳逸塵心裏輕歎了一口氣。
不知怎麽的,他總感覺到林月蘭對他似乎并不信任。
即使他們結拜兄妹,即使他們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即使他們曾經歡樂過。
可林月蘭還是對他有防備之心。
說實在話,柳逸塵這一刻是真有些傷心了。
他承認一開始接近林月蘭,是有一定目的性,爲得就是探索林月蘭的秘密。
然而,對林月蘭接觸越深,他越是有興趣。
但同時,對于林月蘭以前的遭遇有過心疼,有過憤怒,然後,慢慢的,他就真的把林月蘭當成自己親妹妹一般了。
一開始的旖旎之心,卻變成了親情的牽絆,這樣的轉變,就是連他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但他心裏同時卻很确定,無論是我友情的暧昧,還是親情的牽絆,他都不會傷害林月蘭。
他要保護林月蘭,保護這個不是妹妹的妹妹!
但是此刻,他卻乍然發現,這個他要保護的妹妹,卻從一開始就防備着他。
這一下子,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