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玉很是激動的反駁道,“劉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這一話一出口,蕭景玉就反應過來,自己激動過頭之後,随即,他又立馬冷靜的質問道,“劉大人,你口口聲聲說這事幕後指使者是本公主,總要拿出證據來啊。空口白牙,無憑無據,就想誣陷本公主,劉大人,本公主與您好像無緣無仇吧?你何故血口噴人,陷害于本公主?”
或許早料到蕭景玉會這麽說,劉信仁心裏有了準備。
可就算如此,他依然很是憤怒!
果然,這個女人就會想着把事情推到他頭上來。
劉信仁大聲怒道,“還要什麽證據,我就是證據!”
蕭景玉冷笑一聲,“呵呵,劉大人,你真是好笑!你說你是證據,你就是證據,憑什麽?還有,這事本來就是你在幕後指使,哼,别妄想推到本公主頭上來,這一切與本公主無關!”
随即,她就看向太子,冷哼一聲道,“太子殿下,貴國就這樣空口白牙,随口冤枉于人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本公主真算是大開眼界了!”
太子殿下雖溫文爾雅,謙遜有禮,但他畢竟是皇家出身,還是一國太子,豈能懦弱之輩?
他嚴肅的道,“玲珑公主,我龍宴王朝向來按律法行事,即使皇子犯法,也是與庶民同罪,豈會胡亂判案,增加冤情?劉大人既然說玲珑公主是林家村人上京城的幕後指使,本宮相信劉大人,總有一定的依據,是吧,劉大人?”
劉信仁立即點頭,對着太子躬身下拜,說道,“太子殿下英明!玲珑公主,請你不要狡辯!你是不是那幕後指使人,我最清楚!因爲,”
他停頓了一下,鋒利的目光直射向蕭景玉,犀利的說道,“這一切都是玲珑公主找上我來策劃這一切!”
劉信仁這話,是表示着,林家人上京城,冤枉狀告林月蘭,他就是真兇!
雖如此,劉信仁的話,還是給太子宇文琰煜一陣驚訝!
他沒有想到,這事件的背後,真是劉信仁在搞鬼。
這也就罷了,他還是聯合異國之人,來陷害本朝公主,這是什麽事啊?
嚴重一點,都可以說是叛國之罪了!
畢竟,誣陷固國公主就相當于誣陷皇室,聯合烏雲國公主誣陷皇室,這……
想到這,太子殿下臉色一沉,大怒道,“糊塗!”
劉信仁看着太子發怒,立馬跪下請罪道,“太子殿下,老臣糊塗啊!”
說着,他就說出當初蕭景玉派人找上他,然後在固國公主舉辦宴會之時,給她突然一擊!
“太子殿下,半個多月前,玲珑公主讓我府中管家傳達,說找我有事。我就信了,然後,去她約定的茶館見她了。”
“糊塗,真是糊塗至極!”太子殿下很是憤怒道,“說,你們在茶館商量什麽事?”
劉信仁如實道,“商……商量如何把固國公主從高位上拉下來?”
蕭景玉坐不住了,她直接站起來,忿對着劉信仁,說道,“劉大人,你說本公主找你策劃把陷害固國公主一事證據拿出來,否則,就憑你一口白牙在這說得本公主是主謀就是主謀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本公主是不是可以說你是主謀,蔣大将軍是主謀,亦或是太子殿下是主謀?”
太子殿下臉色一黑,厲聲的說道,“玲珑公主,請你注意言辭!”
在真相大白之前,宇文琰煜是不可能對蕭景玉随意喝斥。
蕭景玉似乎有恃無恐的道,“太子殿下,請您公正一點!本公主隻是在維護自己清白,有什麽錯!”
是,當初,她是找他,給他出了主意,讓他去請林月蘭那些所謂的親人在她宴會當天狀告林月蘭。
可她隻是動動嘴皮子,真正落實計劃之人,則是他劉信仁。
再說,她與劉信仁在這之間,也隻是見過兩次面而已,每一次見面,她就帶了一個丫鬟前往而已,連個護衛都不曾帶去。
而且在商量事情之時,她同樣的身邊丫鬟都打發了出去。
所以,她與劉信仁之間的密謀,除了天知地知,他們兩人知之外,就沒有人知道。
因此,就算劉信仁所說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可也必須要證人!
而劉信仁自己就是當事人,根本就不足爲信,更是不能成爲證人!
想到這,蕭景玉的心是微微落了下來。
劉信仁,這個愚蠢之徒,還妄想把一切責任推到她頭上來。
哼,好在她聰明,沒有把再直接把柄交給他。
劉信仁聽着蕭景玉的言辭,真是又氣又怒還驚怕。
他料想到,今天過後,可能不僅是他,連劉府和女兒都可能被連累。
現在,他真是懊悔極了。
如他所說,與林月蘭作對之人,好像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也怪不得嫣兒讓他不要再跟林月蘭作對了。
可爲時已晚啊!
劉信仁怒喝道,“哼,蕭景玉如果你不是主謀,你爲何要殺他們滅口?還不是因爲,他們上京城後,你偷偷去見過他們,還特意安排那個林大宗告禦狀!哼,别以爲我知道這些事!”
林大宗突然告禦狀是他始料未及的,後來,他讓人去查探了一下,才得知,蕭景玉偷偷見過林大宗。
其實不止林大宗見過,林家人,她都見過。
并且告訴了他們自己是一個公主,擔保他們狀告林月蘭,一定能成功,到時候,林月蘭名下的一切财産,都會歸來做親人的他們。
因此,那林老三和李翠花等巨額财富驅使下,那顆貪婪之心,占據了一切恐懼與不安。
蕭景玉臉色一沉,一張漂亮的臉蛋有些扭曲與猙獰,她怒道,“劉大人,本公主說了不要血口噴人!如果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本公主主使,我認。但是,如果沒有證據,就請你向本公主道歉,否則,本公主就去向陛下要一個公道!”
劉信仁沒有說錯,她是見過林家人。
所以,她才會想着去殺人滅口!并且把人殺了之後,安排林大宗掌心之下,寫下一個“劉”字,這樣就相當于暴露了劉信仁就是指使,也就等于把一切推到了劉信仁身上去。
可是,她現在不明的是,爲何會留下活口,并且還讓活口聽到那樣的活?
這明顯就是一個大破綻!
可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以至于到現在,她與劉信仁兩人之間,隻能做狗咬狗這樣的惡心之事!
劉信仁怒對着道,“你……你無恥!”這些證人就是林家人,還有他大侄子劉世彬。
可這事,他絕對不能把他給牽扯進來,否則,别說劉府,就是劉氏家族,可能都被他給毀了。
因此,他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
随即他對着林月蘭等人說道,“請固國公主和太子殿下傳翠玉軒茶館小二,他能證明,我與玲珑公主單獨見過!”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道,“那允了!來人,去請翠玉軒茶館小二!”
“是!”
等人應下之後,整個大堂有着片刻安靜。
但是,蕭景玉又冷笑道,“哼哼,劉大人,即使那小二見過本公主與你人見過面又怎麽樣?他又沒有聽到任何内容?再說了,誰知道那小二是不是被你給收買來陷害本公主的!”
“你别血口噴人!”劉信仁大怒道。
他心裏也真是氣極了。
林家村人一進京城時,蕭景玉帶着丫鬟女扮男裝,假裝路人,給林家人出主意的。
那時,他爲了避嫌,爲了以防萬一,并沒有明顯的派人跟随。
隻是安排人,同樣的假裝路人,給他們這些第一來京城的林家人帶個路,直接往你來我往客棧而去。
可誰想到,這蕭景玉竟然如此狡猾,先派丫鬟引開他的人後,再與林家人單獨接觸。
而且,是以掉錢爲誘餌,把林大宗引入人群稀少的一個小巷中。
這些都是他進宮見過女兒後,連夜讓人調查的。
林月蘭和蔣振南并沒有吭聲,隻是林月蘭的唇瓣微微上揚了一下,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感到滿意。
蕭景玉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因此也沒有過多理會發怒的劉信仁。
一柱香後,去翠玉軒茶館的人回來了。
但是,卻并沒有把人給帶回來。
他對太子彙報道,“殿下,翠玉軒茶館掌櫃說,今天小二并沒有上工,我們去了那小二家裏,卻發現他已經死了!”
聽到小二死了之後,所有人都驚訝了一下下。
但是,劉信仁卻是吃驚的睜大了雙眼,随即,他不敢相信的道,“這怎麽可能?”
衙役彙報道,“據他夫人說,這小二昨夜睡得好好的,但她一醒來時,卻發現相公已經死了,沒有任何症狀!據仵作檢驗,是夜裏猝死,屬于勞累自然死亡!”
隻是這衙役一彙報完,林月蘭冷淡表情瞬間變得冷厲,她怒喝一聲道,“太過分了!”
随即她當即質問蕭景玉,“蕭景玉,你太過分了。那小二隻是一個普通百姓而已,竟然如此殺害!這是我所不能忍的!好,你不是要證據證人嗎,那本公主就給你證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