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派出去的人,爲何沒有再回來,但是那些證人死了就好。
這樣一來,幕後指使的一切線索就已經斷了。
雖然這人全滅,不是她的本意。
結果,還是來了個全滅,不過,目的達到就行。
但是,來了刑部大堂之後,她看了一下在場之人,表情蓦然吃驚了一下。
心裏隐隐有一種很不好的猜測。
不過,她就跟在蕭景睿身邊,并沒有多說話。
不管如何,她必須小心應付。
可是,當聽到蔣振南說,劉信仁是他請過來時,面上還是不由吃驚。
蔣振南突然讓劉信仁來刑部,是否表示蔣振南已經查到了些什麽。
蕭景玉嫩白如蔥的五個手指握了握,心裏不由的慌張了起來。
劉信仁很驚訝于聽到蔣振南這樣說,但是,他與蕭景玉一樣,心裏不由的慌了起來。
他聽到蔣振南這話,就知道,或許蔣振南已經查到了什麽線索。
不過,他還是告訴自己,不能慌張,要鎮定。
他随即隐忍着怒氣帶着質問不蔣振南道,“大将軍,你這是什麽意思?”
蔣振南隻是鋒利的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劉信仁,并沒有說話,
劉信仁對上蔣振南冷冷的眼神,頓時後背發涼,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代大人對着林月蘭等人很是恭敬的說道,“太子殿下,固國公主,二皇子,大将軍,請坐!”
林月蘭等人點了點頭,随即各自入住!
代大人高堂案桌前,随即驚堂木一拍,大聲的說道,“帶人犯!”
這個人犯也是人證。
他的話音一落下,就有兩個衙役押着一個人過來
這個人一過來,就朝着林月蘭撲過去,讓押着她衙役都始料不及。
她對着林月蘭大聲的求救道,“林月蘭,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以後我再不敢跟你作對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大膽!”還沒有等林月蘭反應,代大人就驚堂木一拍,大聲的喝道,“固國公主名諱,豈是你這能呼喝?”
林英姿聽着驚堂木聲音,表情頓時一慌,又緊張又是害怕,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但她仍然不放棄的,跪在林月蘭面前,不斷磕頭說道,“林……固國公主,求求你放過我,救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隻要放過我,以後要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昨天殺人戰場,修羅地獄,一片血紅如水般,洶湧而出。
那樣的場面,太過駭人,太過驚怕,到現在,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腦裏一片空白,從昨天被人發現還活着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都如木頭一樣,任人擺布。
直到,看到林月蘭開始。
看到在她腳邊不斷下跪,林月蘭清冷表情不變,隻是冷冷的看着。
隻是,可以說風水輪流轉。
三年前,這個林英姿要林月蘭跪下,然後,給她兩塊骨頭啃啃,完全把她當成一條狗。
那時的林英姿對着林月蘭,那是高傲,盛氣淩人及有多嚣張就有多嚣張。
可現在,反倒她自己成了一條狗,跪在林月蘭面前,不斷懇求着林月蘭救她。
林月蘭暗暗的摸了一下胸口,說道,“林月蘭,這一下,你可以真正的安息了!曾經欺負你的人,都在昨天夜裏消失了。就剩下眼前這一個,也很快會消失于人前的!”
林月蘭表情很是冰冷,她犀利的反問道,“林英姿,在你們上京城,污蔑陷害本公主爲冷酷無情六親不認,爲了榮華富貴,不斷暗害親人的不孝之女時,可有曾想過放本公主一馬?”
聽着林月蘭的話,林英姿頓時一愣。
怎麽可能想過?
當初他們上京城打算陷害狀告林月蘭時,除了有人給他們一大筆錢之後,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與林月蘭有過恩怨之人。
他們羨慕又嫉妒林月蘭,羨慕她的财富、地位及權利,同時,心裏又很是嫉妒她所擁有的一切。
然而,他們這些人卻隻能看着林月蘭擁有的越來越多,到了一定程度之時,成了他們所有人仰望膜拜的存在。
可是,突然有一天,再出現一個人,對着他們說,可以把人從神壇上拉下來時,然後,之前神壇上這個人的一切,有可能歸他們所有。
頓時,心裏那股貪婪之心被勾起,同時,把那隐藏在心底角落的嫉妒深深暴露出來了。
憑什麽什麽都比他們不如,還克親克夫的人,可以擁有了一切權利和财富?爲何他們就不能擁有?
因此,這些心裏各種欲望作祟之下,他們铤而走險。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一走,他們卻去了不歸路。
看着似乎要思索不知如何回答的林英姿,林月蘭直接冷笑道,“怎麽,很難回答嗎?呵呵,其實你不回答,本公主也知道你們的答案。”
林英姿一愣,面上的表情明顯是茫然。
衆人也是很疑惑。
這固國公主到底幹了什麽,爲何這林家人和林家村村民看着與她有天大仇怨一般?
而且,就看着眼前這個,呃,也是小姑娘吧,竟然與林月蘭也有如此仇恨!
“你們就是要看着本公主死,是不是?”林月蘭冷冷的公布着答案。
她的話音一落下,所有人的瞳孔猛得一陣劇烈收縮。
或許他們都沒有想到,林月蘭與這些人是真結了天大仇怨啊!
否則,一個村子飛出了一隻金鳳凰,應該是全村人的驕傲和榮耀,而不是像這樣仇敵一般對待。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要求本公主原諒你,再去救你!”林月蘭冷厲的說道,“林英姿,我們如此之熟,你應該很清楚本公主的性格,那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睚眦必報之人!”
聽到林月蘭如此一說,林英姿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随即,她又想到,搖了搖頭,帶着激烈的希望說道,“不對。陛下答應過我,會饒過我一命的!”
林月蘭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林英姿,隻要你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交代,陛下金口玉言,勢必會饒過你一命。但是,”
說到這裏時,她的眼神很是犀利的盯着林英姿,帶着一股濃濃的警告意味。
她繼續說道,“隻要你一句謊言,你就可能人頭落地,可知?”
林英姿失神灰暗的雙眼,“噔”的一聲亮了,随即她快速的點頭道,“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如實交代!”她的命緊緊放在她那些證詞證言之下,她不敢有絲毫耍心眼了。
劉信仁看到留下的這個小女孩,那一直提着的心慢慢的回落過來。
隻是一個孩子,她肯定不知什麽。
就算知道,她又在道多少。
所以,這個孩子,根本當不了證人。
因此,他算是放下一些心來了。
倒是蕭景玉,面部表情明顯是有些疑惑的。
按着她的計劃,派去之人确實是爲殺人滅口,但是依計留下一個活口,然後,造成一個劉信仁派人去殺之滅口的假象。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活口,竟然會是一個孩子。
一個孩子,一個孩子啊。
但随即,她的眼睛蓦然一亮。
啊,孩子更好。
孩子知道不多,但在牢房之中,她讓人特意留下線索,制造幕後黑手殺人滅口的假象!
所以,她的心也在同時放回去。
就在劉信仁和蕭景玉兩各懷鬼胎之時,林英姿不知想到什麽。
她很是哀痛憤怒又慌亂的對着林月蘭說道,“求公主作主,爲我死去林家村村民讨回公道。”
林月蘭卻不怪不慢的問道,“林英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英姿咬牙憤恨的說道,“就是有人怕我們供出指使我們上京城幕後指使者,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全部殺人滅口,如果不是我娘把我護在身下,我也如其他人一下,就被滅口了!”
聽到林英姿的話,林月蘭神情一斂,很是嚴肅的說道,“你說你們都知道做在幕後指使你們上京城的幕後真兇?所以,那人闖進牢獄,把你們都滅口了?”
林英姿道,“是!”
“是誰?”林月蘭再問道。
林英姿搖了搖頭,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是誰。那些指使我們上京城來的人,并沒有告訴我們身份。”
聽到這個女孩走真不知道幕後指使人身份時,劉信仁是真的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下是真的好了。
真沒有人知道幕後真兇了。
“但是,在昨晚那些黑衣人闖進牢房,要殺我們時,聽着一個黑衣人說了一句,”林英姿如實交代說道,“工部尚書劉大人說了,不留一個活口!”
“什麽?”劉信仁很是吃驚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随即,他反應過來,很是憤怒的指着林英姿,大怒喝道,“大膽!你這個刁民,如此陷害于本官,意喻爲何?”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前一刻,他以爲可以完全放下心來,安枕無憂了。
可下一刻,就給了他這麽一個炸彈!
炸得他四轟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