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被叫做李大哥的人,卻根本就對她不願意搭理!
女子身邊的丫鬟看着又氣又怒,她對着李發枝怒喝道,“李公子,我家小姐在問你話呢?”
李發枝卻依然冷淡不說一句話。
隻是他身邊的小厮更看不過反怼回去,大聲的喝道,“你家主子都沒有發話,你一個奴才多什麽嘴!瞧瞧,你這架子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才是小姐呢!”
這話很有殺傷力!
這不,這個丫鬟的小姐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對着自已的丫頭教訓道,“死丫頭,這是我跟李大哥之間的事,與你有什麽關系?需要你越俎代庖汪的教訓李大哥!”
教訓丫頭時,她眉眼注意了一下李發枝的态度,結果,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她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但繼續教訓着自已丫頭道,“下次再多嘴,就自已掌嘴!”
丫頭春香聽着自家小姐的教訓,真是委屈至極了。
她這樣說,還是爲自家小姐打抱不平,這一路來,無論小姐如何對這個李發枝讨好,他都視而不見。
現在,她實在看不過去,才會出口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李發枝。
周詩詩教訓完春香之後,又轉頭對着李發枝說道,“李大哥,對不起啊,是我沒有管好自已的丫頭!”
這個小厮聽罷,隻在一旁冷笑。
哼,這一路來,這個周二小姐和她家丫頭,一直對着他家公子氣頤指使,這個丫頭更是對他大呼小叫,好像他這個公子小厮,俨然成了他們的小厮一般。
不過,他雖不服氣,奈何對方身份不一般,不好得罪,隻得忍氣吞聲的聽從他們的使喚。
李發枝仿佛沒有聽到周詩詩的道歉,一直往前走。
突然,他眼睛一亮,腳步也加快了一些。
周詩詩一直注意着李發枝的表情,瞧着從冷臉,瞬間變得柔和,她以爲是李發枝終于聽進了她說話,一陣高興。
可下一刻,她的臉就黑了。
因爲,她明顯發現,李發枝是因爲發現了你來我往客棧,而神情變得有所柔和的。
這讓她更是不悅。
她堂堂一個周府周家二小姐,身份家世美貌都有,可這些竟然比不上一家客棧。
不過,她雖心生不悅,但也不顯。
隻是加快腳步,跟上去,有些故作疑惑的問道,“李大哥,你走這麽快做什麽?你慢點,我快跟不上了!”
就在這時,李發枝突然停下腳步,然後冷淡的對着周詩詩道,“周二小姐,既然已經到了京城,在下讓護衛送你到太子府去!”
周詩詩臉色一白,不知要說什麽。
他爹讓她跟着李發枝來京城,根本不是把她送去太子府,而是跟李發枝培養感情,其目的當然是嫁與李發枝。
她堂堂一個總督嫡二女,本來就根本看不上李發枝,但是在見到李發枝的長相之後,再加上李發枝對她一直冷冷淡淡的,嚴重的打擊了她的虛榮心,所以,李發枝看不上她,她就偏偏要讓他看上,等他拜在她的石榴裙下時,她就要讓他好看!
哼,到時,李家那偌大的财富,必定全部讓她來掌管。
她爹要她嫁進李家的目的,不就是那些錢嗎?
否則,她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官家之女,怎麽看得上一個賤籍商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多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有這樣的高傲心理作用。
之前的宇文靈看不起大皇商柳逸塵,現在這個什麽總督之女,同樣也看不上人家青豐城首富李發枝,但偏偏就是她們這樣身份尊貴之人,要對她們看不起的人,陪上笑臉,簡直是讓人覺得可恥又無語!
“哎喲!”周詩詩因爲急于追上李發枝,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趔趨一下,差點摔倒。
等她穩定身子之後,轉過身子,看着撞她之人,頓時大怒道,“你這個死丫頭,有沒有長眼睛啊,差點撞倒人了,不知道嗎?”
劉佳滢聽着這個女人這麽沒有素質的大罵,微微皺了些眉頭,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下,就開口道歉了,“對不起!”
在這京城的大街上,随手抓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有身份之人。
所以,爲了不給林月蘭惹麻煩,劉佳滢也沒有開口辯解。
但周詩詩卻不依不饒的大聲喝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撞倒人,就一聲對不起就可以嗎?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劉佳滢皺着眉頭,問道,“這位姐姐,我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
周詩詩擡了擡高傲的頭顱,眼神中帶着些輕蔑,她指着自已裙子,說道,“你剛才差點撞倒我,使得我的裙子蹭過這個攤闆,你瞧瞧這攤闆多髒啊,把我裙子弄髒了,要不你給我弄幹淨!要不你賠我錢。哦,瞧着你這模樣,根本就不可能賠得起。我這衣服可是錦繡閣限量版,獨一無二。”
說到這裏,她如一隻驕傲的孔雀。
這錦繡閣的衣服,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買到的。
每一季,錦繡閣都會出售一套當季的代表衣服。
這衣服雖貴,但穿在身上就是有面子,是一種身份。
她就是仗着總督千金,一般人根本就不敢跟她争,所以,隻要她出了錢,錦繡閣就會把衣服賣與她。
隻是,一套衣服,要上千兩,她也不是很花銷得起。
所以,對于這套衣服,她特别珍惜和愛護。
但一聽說,要上京城,而且去太子府,她就毫不猶豫的把這套衣服拿出來穿。
聽到周詩詩的話後,一眼看過去,周詩詩的裙子上确實有一點黑印子,看着有些黑泥。
劉佳滢對于周詩詩說她買不起錦繡閣的衣服,也是不予置否。
因爲她根本就不需要買,她家裏衣櫃裏,全部都是錦繡閣的衣服,而且件件是錦繡閣的絕版,價值可不止千金。
不過,劉佳滢不想多惹事,她想了想說道,“那這位姐姐,那你到底想怎麽樣?是賠錢,還是讓我擦幹淨?”
周詩詩眼神帶着些鄙視的看向劉佳滢,“看你的窮酸樣應該是賠不起的,那我就大發慈悲,你給我擦幹淨吧!”
劉佳滢不想多事,就拿出懷裏的手帕,手就往這個周詩詩裙子的裙擺處。
“啪!”
劉佳滢的手背一道深深的紅印子。
周詩詩怒喝道,“誰讓你用手帕擦的?誰知道你的手帕有沒有擦你自已的鼻涕,髒不髒啊?”随即看着劉佳滢的衣服瞧着挺幹淨的,又繼續說道,“那就用你的衣服擦吧!”一臉的傲然理所當然的模樣。
聽着周詩詩的話,劉佳滢眉頭皺得更緊了,正待她想說什麽時,一道厲喝道,“周二小姐,請适可而止!”
劉佳滢擡頭一看,是個年輕男人,而且是一個頗爲英俊的男子。
走在前頭的李發枝聽着周詩詩的聲音,本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後面一聽,像是在欺負人。
他就回頭看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周詩詩竟然在欺負一個孩子。
他皺着眉頭走過來,然後就聽到這周二小姐竟然讓一個孩子給她擦衣服。
擦衣服也就罷了,人家小姑娘已經拿出手帕來了,她還嫌棄人家的手帕髒,更爲過分的則是,她竟然要人家的衣服給她擦。
李發枝嚴厲的警告道,“周二小姐,這裏可不是青豐城,這是京城。你還是收斂一下你的性子,可别惹上不該惹上的人!”
周詩詩聽到他的提醒,心裏确實有些害怕。
她已經習慣了在青豐城嚣張任性,一時間來到京城,竟然忘記了他父親的囑托,讓她收斂一下性子。
但是,周詩詩瞧了一下劉佳滢很是普通的打扮,再想到這個李發枝的會護着一個陌生的女孩,心中妒火中燒。
這一路來,無論她怎麽讨好李發枝都沒有用,他對她一直冷冷淡淡。
可他卻會護着一個陌生孩子。
真是太過分了!
一時之間,她隐忍着心中的嫉妒,對着李發枝有些委屈的道,“可是,我的衣服确實是因爲她弄髒了啊!我沒有要她賠,已經寬宏大量了,要知道我這件衣服,可是花了高價從錦繡閣買的。所以,我隻是讓她用衣服擦一擦,有錯嗎?”
此刻,劉佳滢再也忍不住,她氣紅着臉對着周詩詩說道,“這位小姐,你的衣服并不是我給弄髒的,你也不是我撞的!本來我也不想跟你争論的,用手帕給你擦一擦,息事甯人。可是你太過分了!”
周詩詩聽到劉佳滢的反駁,頓時怒火中燒。
李發枝對她态度差也就罷了,竟然連個賤民都敢對她大吼大叫。
好啊,不擦是吧?
那就别怪她對她不客氣!
周詩詩對着她大怒道,“好你個死丫頭,竟然不承認是你撞的?我好好的走路,你擋在路中間做什麽?害得我差點摔了一大跤,也把我衣服給弄髒了。要不是看你一副窮酸樣,賠不起我的衣服,我會讓你擦嗎?”
劉佳滢聽罷,脾氣也上來了。
本來她就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一般小姐家的刁蠻任性,她也有。
隻是在跟了林月蘭之後,才會有所收斂。
到了京城之後,經過一來那次差點被拐事件之後,她一直克制自已,不要因爲自已的好奇之心,給林月蘭惹下大禍,所以,對于有些事情,她能忍就忍下。
這一次,她就站在街邊的一個小攤子前,看一隻翡翠手镯,沒有想到,一個人撞了過來。
撞了過來,這也就罷了。
她既然說,是她弄髒了她的衣服,也同樣也就罷了。
可,偏偏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無理!
要她擦幹淨不說,還不要手帕擦,要她的衣服擦,她這不是在故意欺負人是什麽。
劉佳滢大聲的反駁道,“這位小姐。明明是你自已撞過來的,我就在攤邊上。你現在反過爲說我撞你了,你講不講理啊?還有,你想要我擦衣服,我本來想要息事甯人的,給你擦幹淨就是。可你這狗眼看人低的态度,讓我很不高興!”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她很是堅定的說道,“不管你是要我賠衣服,賠錢,還是給你擦幹淨,我都不會幹!因爲,那是你自已的責任,不關我的事!”
周詩詩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如此硬氣,還敢這麽犀利的反駁她。
她真是氣極了。
她氣極的道,“你這個死丫頭,還敢頂嘴啊你!來人,給本小姐掌嘴!”
聽着這個周詩詩的話,李發枝臉色一黑,說道,“周二小姐,你不要太過分!這隻是一個小女孩而已,有必要不依不饒嗎?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是人家孩子的錯!”
周詩詩一臉高傲,膩了一眼李發枝,冷哼一聲道,“哼,我就是過分怎麽了!誰讓她惹了我。既然是惹到了我,那就要付出代價!”
她想清楚了,這裏雖然不是他爹一手遮天的青豐城,但是,在京城,她姐姐是太子妃啊。
姐姐是太子妃,姐夫就是太子,一國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下,有這層關系在,她在京城同樣可以橫着走,她怕什麽。
再說了,她根本就沒有必要讨好這個李發枝。
自古以來,是商不與官鬥!
鬥也是鬥不過!
他爹的目的,是讓她嫁給這個李發枝,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他是必定要娶她。
哼,現在對她冷眼漠視,等她過李家大門之後,看她如何收拾這個李發枝,把李家徹底掌握在手心之中。
所以,她才會從一開始的小心,到放開,之後,在追李發枝時,碰到了劉佳滢,才徹底放開她的性子。
李發枝聽着周詩詩的話,也頓時一陣惱火。
他直接從懷裏拿出銀票,兩千兩。
他說道,“這錢夠賠你這一件衣服吧!”
這周圍之人都在看着,這周詩詩又是跟他一塊過來的,他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開。
可誰知,李發枝更是把周詩詩惹惱了。
她沖着李發枝發火道,“李發枝,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你拿着我們的錢,賠給我?哼,你是不是瞅上這個賤人了?”
劉佳滢長相清秀又可愛,但卻是個孩子。
隻是在這個時代,甭什麽孩子不孩子,隻有有權有勢人看上了,娶她過門,根本就沒有人敢說什麽。
“賤人說誰呢?”
“賤人說得就是你!”周詩詩怒着想也不想的應道。
隻是待反應過來時,隻看到周邊之人的大笑聲。
“哈哈……”很顯然是嘲笑!
周詩詩又把怒火對上劉佳滢,她怒指着劉佳滢,厲聲的道,“你竟然敢罵我賤人!”
劉佳滢冷笑一聲道,“我可沒有罵你賤人!是你自已罵自已!”
周詩詩聽罷,更是氣急敗壞,她對着身邊的護衛怒吼道,“我讓你們掌她的嘴,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真是廢物!”
既然要來京城,周總督肯定要派人保護她的安全。
護衛聽從命令,舉起手就要在劉佳滢臉上一甩巴掌時,一道淩厲聲音喝道,“本姑娘看誰敢!”
随後,她又吩咐林青松,“松護衛,把這人的手給本公主卸下來!”
“是!”
随後,所有人隻見他身影一閃,接着就聽到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啊!”響徹在周邊。
周圍的群衆聽着背後陣陣發涼。
這發生的太快,待衆人反應過來時,那護衛的兩隻手已經垂了下來,額頭冷汗直冒。
周詩詩看到自己的護衛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給廢了,又是一陣惱怒。
她大聲的喝道,“你是誰?”
“林月蘭!”林月蘭冷厲的自報姓名。
“林妹妹!”這是李發枝見到林月蘭之後的驚喜。
林月蘭對着李發枝點了點頭,随後就走到劉佳滢面前,很是關心的問道,“妹妹,你有沒有事?”
劉佳滢搖了搖頭道,“姐姐,我沒事!”說了這,她停頓了一下,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姐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林月蘭是真心把劉佳滢當妹妹的,來了京城之後,林月蘭就直接讓劉佳滢叫姐姐,親切。
劉佳滢說到這,她又解釋道,“姐姐,我真不是想要給你添麻煩的。隻是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我忍無可忍,才會……”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傻丫頭,你根本就沒有給我惹什麽麻煩。再說了,就算是你真的惹麻煩了,還有姐姐在後面。所以,丫頭,你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不要有任何顧忌,一切都有姐姐,知道嗎?”
劉佳滢從來到京城之後,一直不曾放開,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什麽麻煩,連他們看着都心疼。
他們勸了,但劉佳滢還是這樣子,他們也有些無奈。
“林妹妹,這位是?”李發枝問道。
林月蘭說道,“這是我妹妹劉佳滢!”
李發枝很是抱歉的道,“劉小姐,我是李發枝,你叫我李大哥就好。方才,真是對不住了!”
劉佳滢搖了搖頭道,“李大哥,不關你的事!”
“你是誰?”周詩詩瞧着李發枝認識林月蘭,且瞧着他的表情,如有一絲絲冷淡,又是妒火中燒。“不管你是誰,你廢了我的護衛,就必須付出代價!”
周圍的人,頓時有些疑惑,這個女人沒有聽過名震全國固國公主的大名嗎?
否則,還怎麽這麽愚蠢的再問人家是誰?明明人家已經自報姓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