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被人給阻擋了,直接扔了回來,又直接落到蔣雲峰的跟前。
就在衆人疑惑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時,接着他們就聽到一道清脆女子聲音,“哎呀,這位江蘇懷先生,你真是廢話太多了,竟然耽誤逃出去!”
随後,他們就看到牆頭上出現了兩個人,國固公主和鎮國大将軍。
人是被蔣振南給阻擋,然後扔回來。
江蘇懷雖是土匪頭兒,武功不弱,可相對比起蔣振南來,那就是相差太遠了。
之後,兩人就從牆頭上直接跳了下來。
張公公迎上去,對着林月蘭躬身道,“公主!”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張公公,這裏好熱鬧啊!”
張公公的嘴角一抽,随後應和道,“是的,公主!”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嗎?”林月蘭故作不知的問道。
“回公主,是鎮國公府的某些人涉嫌參與謀反,證據确鑿!”張公公應道。
“哦!”林月蘭直接點了點頭道,“那你們繼續!”
張公公的嘴角再次抽了抽,随後,就吩咐士兵,繼續抓人。
“你這個混賬,枉費我對你如此之好,你就是這樣背叛我的!”蔣雲峰可謂是怒不可遏。
一天之内給他的打擊真是太大了。
先是聞玉靜給蔣振南下藥謀反,接着就聽到自已的這位費盡心機,不惜暗害元配娶進來的夫人,早就背叛了他,最後,讓他最爲痛心的就是,疼愛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别人的種。
蔣雲峰腳不斷的用力踢着江蘇懷的胸口!
江蘇懷被蔣振南摔下來後就受了傷,但這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但讓他奇怪的是,不知那個女人在他身上做了什麽,他根本就動不了,所以,隻能承受蔣雲峰對他的踢打!
“噗!”沒有多久,他便被打得口吐鮮血。
随後,他就被士兵給抓了起來。
聞玉靜看到唯一救她的希望給破滅了,整個人都絕望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前一刻,還是高高在上的鎮國公夫人,後一刻,就成爲了死刑犯。
還有她的一雙兒女。
“公公,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一雙兒女,他們根本就什麽也不知道,求您放了他們吧!”聞玉靜爬跪在張公公跟前,對他叩頭哀求的說道。
張公公對着聞玉靜的哀求仿若視而不見,他說道,“蔣氏,這是陛下的聖旨,雜家可沒有權利放過他們!”
“那請您讓我見陛下,好不好?”聞玉靜再次哀求道。
“陛下很忙,沒空見你!”張公公直接拒絕道。
蔣雲峰踢過江蘇懷之後,就怒氣沖沖的走到聞玉靜跟前,腳一擡,對着聞玉靜的胸口,直接一腳下去!
“碰!”
聞玉靜直接被踢倒在地!
“賤人!”
蔣雲峰嘴裏大罵道,“你這個賤人,原來早就背叛我了!”腳上的動作根本就不停歇。“枉費我對你一片真心,對你掏心掏肺!”
聞玉靜有無數次想過蔣雲峰知道真相時的表情,或許是憤怒非常,亦或是傷心絕望,但這些前提都是在蔣振烨繼承爵位及鎮國公府時,那時,蔣振烨蔣雯和江蘇平父子相認,夫妻叙情。
可現在一切都沒有等到!
抹了下嘴邊的血迹,聞玉靜冷笑着看着蔣雲峰,說道,“呵,對我一片真心?那後院中那些女人是哪來的?對我掏心掏肺,那鎮國公府名下的店鋪,房産等财物,你可交到我的手中?”
蔣雲峰眼神有些心虛的道,“你手中不是管着财物嗎?”
聞玉靜臉上明顯帶着諷刺的笑,道,“哼,那是鎮國公府的财物嗎?那全部是元殊彤的嫁妝!呵呵,蔣雲峰,你真夠虛僞的!”
聽着聞玉靜說元殊彤,蔣雲峰眉心一跳,恨不得封住她的嘴巴。
“住口!”蔣雲峰一臉鐵青的喝道。
“住口?”反正現在就要死了,呆是,她哪裏甘心就這麽死了?
所以,她必須争取活下去的機會,而這個機會……
聞玉靜瞄了一下站在一邊看戲的林月蘭和蔣振南。
“我還知道更多,你就不想知道嗎?”她這話是明顯問着林月蘭的。
“住口!”蔣雲峰不知道聞玉靜知道多少,但是此刻,他知道不能再讓聞玉靜說下去,否則,不關他的性命不保,很有可能蔣氏一族,除了蔣振南,都可能不保!
“張公公,還讓人把她給押下去!”蔣雲峰說這話完全是鎮國公的身份,完全忘記了他現在已經是庶人了。
就在此時,林月蘭眯了眯眼,淩厲的問道,“你想要說什麽?”
其實,林月蘭在聽到聞玉靜說這二十多年,鎮國公府所有支出開銷都是在用元殊彤的嫁妝時,心裏就有些疑惑了。
鎮國公府偌大的一個府門,二十多年卻還一直在用着元殊彤的嫁妝,可見她的嫁妝根本就不少,而且非同一般,以當時婚嫁來說,肯定會轟動整個京城。
但京城,似乎根本就沒人知道當時元殊彤和蔣雲峰的成親之事。
加上現在嫁妝一事,林月蘭很肯定,元殊彤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了。
聞玉靜看向林月蘭,直接說道,“如果你能救下我,我就告訴你!”
林月蘭鋒利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冷聲的說道,“你在跟我講條件?”
“是!”聞玉靜應道。
林月蘭冷笑兩聲,對着聞玉靜說道,“難道你以爲就憑着元夫人的嫁妝就可以跟我講條件?要知道,這些東西本公主可以讓人去查的,元夫人有多少嫁妝,是絕對可以查出來的!”
意思說,這事根本就講不了條件!
聞玉靜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元殊彤的身世?”
聽着聞玉靜提起自已的親娘,蔣振南的神情一動。
他也特别想要知道他娘到底是來自哪裏?
他也曾經派人去調查他娘的身世,可一無所獲!
京城也沒有人知道。
她娘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也就是說,或許知道她的人,也就隻有蔣雲峰一個人。
蔣雲峰聽着兩人的對話,神情頓時慌張了,他又對聞玉靜大罵道,“你這個賤人,背叛我,參與謀反,把整個鎮國公府給害沒了,你就是個害人精。”
随即他又看向林月蘭,說道,“固國公主,這賤人可是三番四次想要對付你來着,你可不要相信她的胡言亂語!張公公,怎麽還不把犯人給帶下去!”他真是慌了,現在竟然命令起張公公來了。
等他的話一落下,聞玉靜又再次冷笑嘲諷道,“蔣雲峰,你在慌張什麽,又在欲蓋彌彰什麽?我都還沒有說,你怎麽知道我是胡言亂語的?”
林月蘭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反目成仇的夫妻倆,她犀利的說道,“沒錯,你還沒有開始,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言亂語?”用聞玉靜自已的話,堵着聞玉靜。
林月蘭的意思很明确,你所說的話,我也确認不了真假!
不過,林月蘭眼神盯向了蔣雲峰,淡淡的說道,“蔣雲峰,瞧着你似乎很想你這夫人立馬被死!要不,你來告訴本公主,元夫人到底來自哪裏吧?這樣本公主也許就不用跟你談條件了。”
蔣雲峰的表情立馬凝固了,随即他僵硬着道,“公主,本……草民的元配夫人也隻是一個外來的逃荒普通女人,沒有什麽特别的身世!”
聽着他這樣說,林月蘭和蔣振南兩人同時皺了皺眉。
林月蘭微眯着眼睛,盯了蔣雲峰片刻之後,“你知道多少?”她這話問的是聞玉靜,“要我救你,最起碼要先給我一個充足的理由!”
聞玉靜看着林月蘭,随即吐出兩個字,“華國!”
林月蘭的瞳孔猛得劇烈一縮。
華國,竟然是華國!
至于其他人,除卻蔣雲峰之外,都皺着眉頭,似乎在深思,華國到底在哪裏。
“你知道多少?”林月蘭犀利的問道。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聞玉靜此刻很是淡定的說道。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但如果林月蘭真要查元殊彤的身世,這就足夠了,足夠救她的性命了。
林月蘭想了片刻後,點頭道,“好!”
林月蘭一應這個“好”字,蔣雲峰又跳起來,指着聞玉靜說道,“公主,你在開玩笑嗎?她可是參與謀反的逆賊,你竟然說要救她?她說的胡說八道的,你也相信?華國,這個天下哪有叫華國的國家?她就是瘋女人,華國就是她幻想出來的。”
或許真是怕聞玉靜說出什麽秘密,蔣雲峰已經顧不得聞玉靜背叛她的憤恨了,現在隻一心想她死了。
“既然你說她是胡言亂話的,要本公主不救她,也可以,那蔣雲峰,你來告訴本公主,元夫人到底來自哪個國家?又是做什麽的?隻要你把元夫人的一切交代清楚,那麽,她死,而你本公主也可以請陛下恢複你的鎮國公爵位,如何?”林月蘭冷厲的說道。
蔣雲峰的表情再次一僵!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抉擇!
可一想到……,他就立馬搖頭,暗道,“不行。現在他是保了一條命,及全族的人,如果一交代清楚,面臨的可是滅族!”
瞧着蔣雲峰猶豫不決的神色,林月蘭直接對張公公說道,“張公公,麻煩你轉告一下皇帝老頭,這聞玉靜之于本公主還有用,她的性命本公主保下了!”
“是,公主!”張公公沒有一點遲疑很是恭敬的應道。
這讓除蔣振南之外的人,又一陣吃驚和疑惑不解。
這聞玉靜的罪名可是謀逆啊,這樣的罪名,是可以随意保下來的嗎?
還有,這張公公的反應,根本就像是受到陛下的允許吧?
蔣雲峰看着林月蘭真能保下聞玉靜,面上一慌,神色很是緊張的說道,“公主,這聞玉靜可是謀反之罪,陛下聖旨,其罪當誅,豈能随意擔保性命?你這麽做,豈不是與反賊一樣?”
“你這是在質問本公主嗎?”林月蘭淩厲的喝道,“蔣雲峰,你這是以什麽樣的資格來質問本公主?”
蔣雲峰立即被吓住了!
林月蘭這氣勢太過強了!
聞玉靜聽着林月蘭真能保下她的性命,心中一喜,不過,表情不顯,接着她又說道,“公主,還懇請保下其餘三人!”
林月蘭挑了挑眉,目光掃了掃,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帶着些諷刺,說道,“其餘三人?難道你是在說蔣振烨,蔣雯,及這個江蘇懷嗎?”最後一個,她還手指了指。
聞玉靜當然也瞧到林月蘭臉上那諷刺的笑容,無非是笑她,背叛蔣雲峰之事。
畢竟,這二十多年,在京城所有人眼中,她與蔣雲峰可謂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恩愛夫妻。
然而,一朝人禍,假相全部揭穿。
更爲諷刺的是,一雙兒女,竟然沒有一個是蔣家正牌子孫。
但此刻,她卻顧不了這些名聲了,她現在隻想保住一家人的性命。
好死不如賴活!
聞玉靜面不改色的應道,“是!”
林月蘭立即冷笑道,“聞玉靜,先前你跟本公主所講的條件,可是我救下你的性命,而你則是告訴本公主元夫人的身世!可沒有說,讓我救下其他三人。除非你現在還有籌碼,讓本公主答應你!”
可能先前給她的感覺是太好說話了,是不是?還要要救下其他三人!
聞玉靜轉頭看了看四周,随後,就對林月蘭說道,“請公主湊耳過來!”
林月蘭再次挑了挑眉,然後走到聞玉靜跟前,彎下腰,把耳朵湊過去。
張公公立即擔心的叫道,“公主!”
他是因爲擔心,固國公主突然走這麽前,聞玉靜可别發瘋,抓着她做人質那就遭了。
不過,很快他發現自已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聞玉靜确實在林月蘭耳朵旁邊說了什麽。
随後,就看見林月蘭皺了皺眉頭,随後,她就走向張公公,說道,“張公公,麻煩你轉告一下皇帝老頭,他們幾個可能都死不了了!”
說話的語氣,卻頗有些遺憾!
張公公先是吃驚,接着就有些遲疑道,“公主,這……這恐怕不妥吧?”
一個公主,保下其反賊性命,聽着就像很是荒唐。
可這個固國公主卻就這樣做了。
張公公知道陛下很寵固國公主,可這樣會不會亂來啊?
林月蘭說道,“張公公,您先回宮吧。過不久,本公主自會向陛下解釋!”
張公公隻得應道,“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