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峰說這些話,算是放下了鎮國公的姿态,隻會爲蔣振烨擦屁股。
如果是平時,這些普通百姓在他眼中,也是賤民!
但此刻在他眼中的賤民,則是關乎着鎮國公府在京城的影響力,因爲,此刻有一個人在鎮國公府,這就是蔣振南!
外面的百姓們聽着蔣雲峰如此低姿态的跟着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解釋着蔣振烨所說的胡話,心裏總算沒有這麽氣憤,有些平衡了。
本來以蔣雲峰的身份地位來說,能以這樣的低姿态來解釋蔣振烨的過錯,已經很不錯了。
看着百姓們表情有所緩和,蔣雲峰趁熱打鐵說道,“今天鎮國公府的一些家事,讓大家看笑話了。隻是”随即語氣一轉,有些強勢的說道,“片刻之後,本府事還需要處理些家事,不便留着各位,各位請吧!”
蔣雲峰使了一眼色給聞玉靜。
聞玉靜立即明白了蔣雲峰的做法,就立即對着一個心腹丫鬟小聲的說道,“你快去讓管家,帶些錢過來!”
丫鬟聽命,匆匆的走了。
片刻之後,又匆匆的來了。
後面還跟着管家。
管家手中拿着一個錢袋子。
聞玉靜看到管家的錢袋子,臉上露出笑意,對着外面的百姓們說道,“各位鄉親,犬子的莽撞,本夫人向大家道歉了。這一點道歉之禮,請大家收下!”
聞玉靜說完,管家就倒出錢袋子裏的錢,一粒粒碎銀子。
即使是些小粒粒的碎銀,相當于一般人兩三個月的工錢了。
這些人拿到銀子,很是識趣的走開了。
畢竟,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既然鎮國公府想要拿錢息事甯人,他們也就成全罷了。
至于蔣振南和鎮國公府之間的恩恩怨怨,那是屬于他們的家務事,他們看看熱鬧就行,至于其他的,他們也管不了。
看着陸續走掉的人群,蔣雲峰和聞玉靜算是滿意了。
帶外面的人全部走掉之後,蔣雲峰又瞬間變臉。
他陰沉着臉,對着蔣振南冷厲的喝道,“真是逆子!才回府,就要把鎮國公府鬧個天翻地覆不成?”
蔣振南冷冷的回道,“鎮國公,恐怕你弄錯了吧!想要把鎮國公府鬧得天翻地覆的人,是本将軍嗎?好像是你的寶貝兒子吧!”
蔣雲峰聽罷,指着蔣振南大怒喝道,“如果不是你的舉動,引來這麽多人過來,今天本鎮國公要對那些賤……平民低三下四嗎?還說不是你?”他也本想罵賤民,但想到外面可能還沒有完全離開的人群,立即把賤民改成了平民!
林月蘭看到蔣雲峰指使聞玉靜讓管家拿出些錢,給外邊看熱鬧的百姓時,眼底的冷戾一閃,看來,蔣雲峰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的人,至少,他們現在想到要用錢來收買人。
就是蔣雯這個人……
林月蘭眼角掃過蔣雯,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意味。
蔣雯這人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有些小聰明啊。
不過,看到她看向蔣振烨那一抹一閃而過不甘的小眼神,林月蘭眼底的精光一閃,心頭立即閃過什麽東西。
林月蘭聽着蔣雲峰的話,直接冷笑着道,“呵呵,鎮國公,你說話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你們做出自食惡果的事情,反而怪上到了我們頭上來,真是笑話!”
“你閉嘴!”蔣雲峰的憤怒讓他忘記了林月蘭的厲害之處,“本鎮國公在教訓這個逆了,你這個外人無權插嘴!”
蔣振南毫無表情的臉上,立即閃出冷酷之色,他淩厲的道,“鎮國公,看來你不清楚月兒的身份吧!那行,本将軍來給你介紹一下,林月蘭,”他牽着林月蘭的手,鋒利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蔣雲峰,“本将軍的未婚妻!所以,請問鎮國公,她有沒有這個資格管本将軍的事呢?”
如果郭兵他們在這,也會再一次驚呼,他們的頭兒,對着鎮國公府的人,尤其是對着蔣雲峰竟然也說這麽多話,而且都是對他來說很是氣人的話。
林月蘭立即笑吟吟的上前介紹道,“鎮國公,您好!上次來鎮國公府沒有正式介紹自已,那麽,我現在正式介紹一下自已吧。我是林月蘭,是蔣振南的未婚妻,您的準嫡長兒媳婦!”林月蘭特地咬重了“長兒媳婦”四個字。
既然是回了鎮國公府,那自然還要用上鎮國公府嫡長子這個身份了,那自然的,林月蘭就是嫡長兒媳婦了。
不管是蔣雲峰還是聞玉靜聽罷,臉色一黑,眉頭緊緊一皺,自然很不滿林月蘭用“準嫡長兒媳婦”來介紹自已。
蔣雲峰咬牙切齒的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蔣振南的婚姻大事自已作主,但是,隻要他是鎮國公府的嫡長嫡孫,那麽他的婚姻該要禮程還必須要!所以,姑娘,你們的婚事,經了父母同意,請了媒婆提親?沒有吧。”
說到這,蔣雲峰用一種銳利憤恨又不屑的眼神瞟向林月蘭,随後很是慎重的說道,“所以,姑娘,請自重!”
這是說林月蘭這個姑娘家,太過浪蕩和随便了!
封建古代,畢竟信奉婚姻大事,必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則就是私相授受。
男子,可爲風流多情,或者癡情,而女子則視爲浪蕩淫婦,在一些村子裏,可是得沉塘的。
鎮國公就是抓了這一點,對着林月蘭就是踩痛腳。
隻是,鎮國公似乎忘記了,這話,他在第一次見到林月蘭時候就說過了,然而根本就無濟于事,對于林月蘭根本起不到任何的威脅。
更何況,鎮國公也似乎忘記了,這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一種情況。
那就是……
“聖旨到!”
外頭一道尖細的聲音,打斷了鎮國公那打量林月蘭不屑的眼神。
同時,這突然間到來的聖旨,又一下子把鎮國公府所有人驚得慌慌的。
聞玉靜吃驚的道,“陛下怎麽會突然下聖旨來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