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裏卻在打鼓,萬一蔣振南真的去皇帝問了這事,那就穿幫了。
蔣振南鋒利的眸光,隻是冷冷的看了宇文靈一眼,随後,什麽也不說,拿起在一旁挂着的衣服,穿起來,走到大刀插入一顆樹之中,拔下刀就走人。
宇文靈看着蔣振南這漠然的神态,心中又氣又羞。
她聽說過,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
可是,她都已經放下公主的姿态和矜持,說要嫁給他這樣一個兇名在外的男人,爲何他就是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
宇文靈很是不服氣。
宇文靈跺了跺腳,立即跟上前去,跑在蔣振南的身後,大聲喊道,“蔣振南,你給本公主站住!”
蔣振南并不以理會!
宇文靈隻得氣急敗壞的緊緊跟在蔣振南身後,再次大聲的問道,“蔣振南,你要去哪?”
管家看着跑去追自家大将軍的九公主,則是搖了搖頭,暗道,“這個九公主呀,真是任性妄爲啊!不過,她說的話,别說自家大将軍,就是連他這個下人也不相信!”
誰不知道自家大将軍的婚事,聖上已經開口,由他自已作主。
所以,沒有自家大将軍同意,任是陛下再疼愛九公主,也不可能再随意賜婚,不然,這金口玉言說反悔就反悔不成?
蔣振南隻是大跨步走,可是宇文靈即使小跑步也跟不上,她隻得大喊着,“蔣振南,你給本公主慢點!”
至于跟在九公主奴才們,也是一個勁的喊,“公主,您慢點,不要摔了!”
前幾天公主摔跤摔的可慘,整個鼻青臉腫的,渾身也是傷,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幾天,把傷給養得七七八八之後,就先跑到陛下面前,請求賜婚,得到陛下的答複之後,再打聽到大将軍在府裏之後,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将軍府。
這不喊不要緊,一喊,宇文靈立即“碰”的一聲,摔倒地上!
奴才們吓得臉色大變,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把宇文靈攙扶起來,然後,就看到宇文靈吃了嘴的泥。
“公主,你怎麽樣?沒事吧?”小桃很緊張的問道。
宇文靈把嘴裏泥沙全部吐了出來,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沒事!”
然後,提起裙擺,又繼續朝着蔣振南的方向跑去。
“公主!”奴才們又一陣緊張跟着過去。
蔣振南直接走到客廳,客廳裏,早就準備了好了飯菜,很顯然,下人已經習慣自家大将軍練武之後,就必須吃飯。
宇文靈追到客廳,看到蔣振南已經坐下來,開始拿着筷子吃飯了。
她氣噓喘喘的說道,“哦,原來大将軍,你要吃飯了啊!”
但是看到桌上隻有三樣菜,一個花生米,一個鹹菜,及一道紅燒魚,立即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說道,“怎麽吃得這麽寒酸?”
随即,她又對着跟在後面而來的管家,厲聲的喝問道,“管家,廚房怎麽弄這麽點菜給大将軍吃?是不是讓廚房給克扣了?”
管家立即上前說道,“公主,您誤會了!這是大将軍吩咐這麽做的!”
宇文靈立即覺得不可思議的看向蔣振南,問道,“大将軍,你怎麽就吃這些菜呢?若大的将軍府,難道連買菜的錢都沒有嗎?如果這樣,那本公主讓禦膳房的人,把宮裏山珍海味給送過來!”
“不用了,本将軍就愛這些寒酸的菜!至于那些山珍海味,本将軍消受不起,請公主不用費心了!”蔣振南冷冷的說道。
宇文靈聽着蔣振南冷冷的聲線,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高興的說道,“哇,大将軍,你總算再跟本公主說話了!”
随後,她又看了桌上的飯菜,說道,“既然大将軍喜歡,那本公主就跟着一起喜歡好了!”
蔣振南眼神一厲,厲聲的說道,“公主,本将軍再說一次!本将軍已經有未婚妻,有喜歡的女人,本将軍不可能娶你,也永遠不會娶你!”
随後,他拿起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裏,再喝了一大口酒,對着宇文靈說道,“既然九公主無事,未免生出事端,請公主離開将軍府,盡快回宮!”
之前,一直有人告訴她,蔣振南已經有了未婚妻,不可能娶她。
就連在南園田莊那次試探,蔣振南也親口告訴她,他已經有未婚妻,不可能娶她。
可是,她一點都不信!
她隻是認爲,蔣振南以前是因爲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他,然後那個女人有心計,利用這個,當了蔣振南的未婚妻,所以,蔣振南就一心一意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可是如果,在蔣振南身邊,出現一個身份更加高貴,背景更加強大,且又美麗姿色的女人,蔣振南一定會立馬抛棄那個女人,然後娶了她。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無論是明示還是暗示,蔣振南都視而不見,還是直接告訴她,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且不會再娶别的女人。
宇文靈的眼睛立即紅了起來,然後,眼淚如雨下,一粒一粒在掉到地上,梨花帶淚,看着很是楚楚可憐。
奴才們看到宇文靈哭泣,立即慌了神,很是驚恐的喊道,“公主!”
随後,他們要想讓小桃,上前安慰公主。
隻是,小桃呢?
奴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有個小宮女小聲的說道,“小桃姐如廁去了!”
“那她什麽回來啊?公主都哭了!公主向來隻聽小桃姐一人的勸!”他們可都勸不了公主。
就在将軍府書房房頂,一個身手很是利落敏捷的人,趴在房頂上,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随後,小心的扒開一塊瓷片,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子,用一根銀絲纏繞瓶頂,然後,從這個孔中,把小瓷瓶子放在一個看着很是隐秘的地方。
當然,以他的方向,看不到哪個地方很隐秘,不過,隻要達到他的目的就行。
片刻之後,他又把瓷片放回去,然後,看了下四周無人,就飛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