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傳聞傳得這麽迅速,這麽快就傳到皇宮裏了。
蔣雲峰聽着母女的話,臉色再次一沉,厲聲的問道,“什麽叫做宮裏也有這種傳聞?明明宮裏很多文武大臣親眼看到了沒有帶面具的孽子!”
聽罷,聞玉靜臉色猛得變得煞白煞白的,她眼裏帶着驚慌着急的問道,“老爺,您……您說的可是真的?”
蔣雲峰正處在憤怒和不可置信當中,根本沒有發現聞玉靜的不對勁,他很是生氣的說道,“各個文武大臣見到我,都是這麽說,哪裏還有假!”
蔣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雖說臉色也是難看,但卻沒有她娘表現的那樣明顯和驚慌,她很快發現了她娘的不對勁,很是疑惑的問道,“娘,你這是怎麽了?”
聞玉靜立即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隻是娘被這個消息給吓了一跳!”
這個消息對于他們鎮國公府的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所以,她這個回答,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然而,她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摘下面具之後,蔣振南到底是個怎麽樣的長相?
實際上聞玉靜擔心蔣振南長相問題,是因爲從小蔣振南就與蔣雲峰長得有幾分相似。
蔣振南的母親,因爲她暗中下手,導緻元姝彤早産,并且大出血而死,然後,她在蔣雲峰面前吹起枕頭風,讓蔣雲峰不斷的懷疑元姝彤背叛了他,還生下了孽種。
那時元姝彤大出血死亡,蔣振南就想着暗中處死蔣振南,可好在被蔣老夫人及時攔住。
她沒有說明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蔣雲峰的,隻是告訴蔣雲峰,蔣家子嗣困難單薄,在沒有其他子嗣出現之前,這個孩子是他蔣家種也是,不是他蔣家種也是。
實際上,她很是了解元姝彤,根本就不可能去背叛蔣雲峰。
但她本人厭惡元殊彤,并沒有跟她兒子解釋,就這樣元殊彤帶着污名下葬,但卻對外封了口。
蔣雲峰蔣老夫人的勸說之下,沒有在動手。
再沒有過多久,聞玉靜也同樣生下一個兒子。
也就這時,恰巧那個所謂的德高望重虛無大師突然來到蔣家,給蔣振南批命,說讓命中帶煞,是個煞星,注定克母克父克親族!
聽到虛無大師這個批語之下,再加上聞玉靜再給他生了一個蔣家子孫,蔣雲峰對蔣振南的殺心再起。
但是,後來還沒有動手,聞玉靜生下的兒子就生病,蔣老夫人擔心這個孩子有什麽意外,所以再一次阻攔了蔣雲峰動手。
再之後,每一次蔣雲峰想要動手,聞玉靜的兒子都必須大病一場,害得聞玉靜,再也不敢慫恿蔣雲峰下殺手了。
再後來,随着蔣振南的長大,聞玉靜發現,他越長越與蔣雲峰有幾分相似,聞玉靜越是驚慌,她害怕蔣雲峰哪一天,發現真相,然後父愛湧出,那可對他們母子大大不利。
因此,她就挑唆蔣老太太,在她勸說之下,蔣雲身依然就把蔣振南打發去了一個鎮國公府最落魄的院子,隔絕他們之間的見面。
然後,聞玉靜就微微松了一口氣,在之後,就可着勁兒去虐待蔣振南,直到蔣振南逃出鎮國公府。
隻是聞玉靜擔心蔣振南會突然回歸,就派了很多人去尋找蔣振南下落,隻是找了半年多,也沒有找到蔣振南的蹤影,聞玉靜認爲蔣振南大概在外面死了
之後,也就心安理得且很是得意的坐着自已的鎮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直到蔣振南突然大轉換一個身份歸來,把聞玉靜吓了一跳。
她很是害怕蔣雲峰看到蔣振南後,看到他的長相,及那麽有出息,就認了他這個兒子。
不過,好在蔣振南是帶着面具歸來,蔣雲峰看不到他的容貌,自然的,也一直認爲蔣振南是個孽種,但礙于鎮國公府的面子,隻能在表面上有這個兒子而已。
可以說蔣雲峰之所以這麽憎恨厭惡蔣振南,一是因爲認定蔣振南是個孽種;二是當然是因爲蔣振南的煞星之命,克母克父。雖說他可能不是蔣振南的親生父親,但又确确實實占了這個父親的名份,他可是很怕蔣振南真把給克了。
聞玉靜之所以直到現在能坐穩鎮國公府的位置,除了因爲她爲蔣家生了一個子孫之外,另一個就使了手段,讓蔣雲峰認定了蔣振南就是一個賤種野種孽種,而生心厭惡憎恨。
如果現在一旦發現蔣振南與他有幾分相似,那麽很顯然的認爲,是她在欺騙了他。雖然他自已有眼睛,可她很了解蔣雲峰的性格,不會想自已的對錯,隻會把責任錯誤推到别人身上去。
所以,現在聽到蔣振南沒有帶面具,把自已的真容暴露在大衆之下,她的心立即就提了起來,緊張不已。
她兩隻手互相攪在一起,緊了緊,然後,很是小心問着蔣振南,“老爺,那些見過蔣振南容貌的人,還有說什麽嗎?”
蔣雲峰皺着眉頭,很是狐疑的看着聞玉靜,但随即就很是生氣的道,“他們能說什麽,本鎮國公根本就不想聽到那孽種的任何信息,就徑直走了。”
聽着蔣雲峰的話後,聞玉靜提着的心,總算落了一大半。
她輕輕拍了一下自已的心髒,暗道,“沒有見過就好,沒有見過就好!”
但她随即一轉,就算長得像又如何,隻要她随意放出幾句風去,說蔣振南被人給易容了,那就沒有人相信,那本來就蔣振南的原來相貌。
方才就是太緊張了,自已吓自已,一聽到蔣振南沒有帶面具突然出現,就不由的慌了起來。
聞玉靜立馬開笑似的問道,“老爺,你說南兒這孩子有沒有幾分像你啊?”一面說着,一面卻不露聲色的打量着蔣雲峰的表情。
蔣雲峰聽到聞玉靜的話後,卻是緊緊皺着眉頭,然後很是厭惡的說道,“這個孽種怎麽可能會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