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在看奏章,她笑着走過去,抱着宇文珑焱的胳膊,問道,“父皇,你最近去哪了,靈兒可想死你了。”
宇文珑焱放下奏章,笑着問道,“哦,靈兒還會想朕呐?朕還以爲朕不在宮裏的時間裏,你可能要飛天了呢?”
九公主宇文靈撒嬌的道,“父皇,兒臣哪有你說的那樣啊!兒臣隻是愛玩一些而已嘛。”
宇文珑焱笑着問道,“愛玩?是不是把人家張愛卿的小公子挂在樹上吊了起來,或者差點毀了人家李愛卿家寶貝孫子的子孫根了?更或者,你又看誰不順眼,給人家幾個鞭子了?”
他這個女兒,他還不了解,任性、驕蠻、無理等等。
他之所以對這個女兒的所作所爲視而不見,睜一眼閉一眼,隻是因爲這麽多女兒當中,隻有她會時不時來跟他說說話,或者是撒撒嬌什麽的。
坐在高位上的他,時常孤單,所以,這個女兒就成了他解悶的唯一人。
因此,隻要這個女兒沒有闖下什麽滔天大禍,那麽他就會寵她,疼她。
宇文靈聽罷,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原來父皇你都知道啊!”
宇文珑焱冷哼一聲道,“朕一回宮,就收到大批文武大臣的哭訴,你說朕會不知道?”
宇文靈心裏立即有些生氣,這些人真是的,明明是那些人不敬她這個公主的,她隻是教訓教訓他們而已,竟然告狀告到父皇面前。
不過,宇文靈一點都不害怕。
以前這樣的事多了去了,父皇隻是不痛不癢的說她幾句,或者有些事情确實有點大時,就把她關在自已寝宮幾天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麽大懲罰。
宇文靈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的道,“哼,他們就隻會告狀!”
宇文珑焱冷哼的道,“嗯,你做了這麽多事,他們又不能拿你怎麽樣,所以隻能向朕告狀了,怎麽,你還有意見?”
宇文靈搖了搖頭道,“父皇,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兒臣哪敢有什麽意見啊!”看着皇帝把這個話題說下去,肯定她又得挨訓,眼珠一轉,連忙茬開話題,把來這裏的目的直接說出來。
“父皇,宮裏都在傳言,大将軍護送您回宮時,根本就沒有帶面具,然後,大家都知道了,大将軍毀容成醜八怪一事,根本就是子烏虛有之事,是不是?”
宇文珑焱看着明知故問的宇文靈,淡淡笑問道,“你方才不是把大将軍攔下來了,難道還不确定嗎?”這是在告訴宇文靈,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耳朵。
聽着父皇的話,宇文靈心裏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畢竟,在宮裏長大的人,并且一直受寵的人,沒有幾分本事,早就被人給害死了。
宇文靈搖了搖宇文珑焱的胳膊,撒着嬌說道,“父皇,您真是壞。明明知道靈兒故意的,還要故意拆穿靈兒,這讓靈兒一點趣味都沒有。”
宇文珑焱立即哈哈大笑起來,“是,是,是父皇的錯。”
“本來就是父皇的錯!”宇文靈似乎不服氣的說道。
“好吧。”宇文珑焱笑問道,“那靈兒想要父皇什麽補償?”
宇文靈立即好奇的問道,“父皇,靈兒想要知道大将軍以前也都是這樣俊美模樣嗎?還是傳言都是真的,以前他是個被毀容的醜八怪?”
宇文珑焱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的問道,“哦,靈兒什麽時候對大将軍這麽感興趣了?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三年前,朕說要給你和大将軍賜婚,你卻死活不肯,還嘴裏大罵不願意嫁給醜八怪呢?還說他是煞星,一定會克死你的,你就是不願意嫁。”
帶笑的眼眸之中,卻有一股犀利的目光,盯向宇文靈。
當初他因爲憂心蔣振南的終身大事,但京城世家,文武百官的女兒,都不願意嫁給蔣振南,所以,他就挑選宮裏的公主與蔣振南配婚。
可三年前,與蔣振南适合配婚的公主,也就隻有這個九公主宇文靈。
但是,這事他與劉德妃一說,就被宇文靈聽見了,所以,立即就大吵大鬧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死要活的,始終都不願意嫁。
當初,宇文珑焱真是氣極了,想要來個逼嫁。
好在蔣振南及時進宮,和陛下表示,他不打算娶任何人,再說,強求婚姻是沒有幸福的,既然九公主不願意,那就算了。
因此,這賜婚一事,就此作罷!
宇文靈看着父皇的眼睛,面上一絲恐慌閃過,她當然也記得當初的事。
隻是,這事根本也不能怪她嗎?
當時,大家都在傳,蔣振南是如何如何的醜,又是如何如何的兇,還有,他還是個煞星克妻命。
她是個看中外表,也是個怕死的人。
那個樣子的蔣振南,她怎麽願意嫁?
不過,慌張過後的宇文靈,很快就鎮定下來,她帶着嬌嗔的說道,“父皇,你非得提這事嗎?當初大家都那樣傳大将軍,兒臣當時還小,一聽說要嫁給那樣的男人,當然也是會害怕和驚慌啊。所以,父皇,這事,您可不能怪靈兒啊!”
宇文靈不愧是被宇文珑焱寵了十幾年的公主,面對皇帝的質問,還能保持理智,并且還如此聰明的反駁。
宇文珑焱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靈兒說得倒是不錯。父皇确實怪不得你。當初蔣愛卿兇煞之名,傳遍整個帝都,驚哭孩童,吓瘋婦人,當然沒有哪個好人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更别說,朕和德妃一直疼愛的九公主呢。”
“父皇!”宇文靈很是激動的喊道。
宇文珑焱很是好笑的問道,“今天你見到了大将軍,看到他不是傳言那樣,是個醜八怪,所以不害怕了?”
宇文靈眼睛立即發亮,臉頰帶過一抹绯霞,帶着些小羞澀的說道,“大将軍長得俊美逸朗,玉樹靈風,一點都不吓人,兒臣怎麽會害怕呢?”
宇文珑焱瞧着自已這個女兒,滿目含春,欲語嬌羞,少女懷春的模樣,眉頭微微蹙了蹙,銳利的雙眸帶着些不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