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到皇宮大門時,似乎商量好一般,都下了馬車。
叔侄又是相視一笑,然後,走在一起,往皇宮方向。
兩人都在說着鎮國公府所發生的趣事。
然後,宇文旭弘似乎疑惑又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三皇叔,皇爺爺把曾豔麗這個女人指婚給鎮國公府,真的是因爲蔣振南嗎?”
宇文非夜眼底的精光一閃,随後眯了眯眼,反問回去道,“那弘兒認爲呢?”
宇文旭弘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宇文非夜會把問題抛回給他。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搖了搖頭說道,“侄兒也猜不透皇爺爺的用意。不過,”
說到不過時,他的眼睛看向前方,猶豫着要不要說的樣子。
宇文非夜又似乎立即調動了好奇心,疑惑的問道,“不過什麽?”
宇文旭弘搖了搖頭說道,“侄兒聽說,年宴會結束之後,皇爺爺單獨把蔣振南叫到禦書房,到了第二天,聖旨就下到了鎮國公府!”
宇文非夜疑惑了,“年宴會結束之後?”
宇文旭弘點了點頭道,“三皇叔應該還記得,在年宴上,鎮國公夫妻,想要以父母身份,給蔣振南說親事,而說給蔣振南的女人,就是今天的新娘曾豔麗。不過,卻被蔣振南給當場拒絕了!
可我龍宴國是以‘孝’治國,不管怎麽說,蔣雲峰夫婦還是有權插手蔣振南的婚事。這一次可以拒絕他們,那下一次呢,再下下一次呢……,蔣振南隻要還沒有成親,總有一天拒絕不了父母之命!”
“所以,你懷疑那天晚上,蔣振南很有可能與父皇做了什麽交易不成?”宇文非夜眼裏發着亮光的問道。
宇文旭弘立即搖了搖頭道,“這皇侄就不知道了。”
随即看了看天色,又說道,“三皇叔,侄兒有事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
說着,他對宇文非夜恭敬的告辭。
看着宇文旭弘遠去的背影,宇文非夜眯了眯眼睛,突然對着跟随他的護衛,問道,“宇文旭弘這是什麽意思?”
屬下想了想道,“他這話意思,或許他真知道那晚蔣振南和聖上做了什麽交換條件?”
宇文非夜道,“所以,他這是故意要瞞着本宮?”
屬下道,“屬下猜不透長孫殿下的意思。”
宇文非夜想了想說道,“你派去調查一下,那晚蔣振南和父皇到底做了什麽交易?還有立馬派人去查清蔣振南身邊那個紅衣女子的底細?”
說到這,他又想到什麽,繼續說道,“本宮記得蔣振南現在似乎呆在他的南園田莊。如果本宮所料不錯的話,那女子肯定也是在南園田莊。看來,本宮改天要去那田莊看看才行!”
“哦,對了,那些監視田莊的人,有信息傳回來嗎?”
屬下立即應道,“監視的人,傳信說,那田莊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一直靠不近?”
宇文非夜立即疑惑的道,“靠不近?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田莊被蔣振南派人保護的密不透風不成?或者這田莊裏真有秘密?”
屬下搖了搖頭道,“殿下,并非如此!而事實卻恰恰相反,這田莊外面根本就沒有人保護,而在裏面的人,聽說都是幹活的人,卻沒有巡邏守護的護衛?”
所謂的聽說,他是知道從裏面走出來的人說的。
因爲,那些偶爾出來玩一玩,他們派人跟蹤給聽到的。
宇文非夜更加疑惑的道,“還有這樣的事?那靠不近又怎麽說?”
屬下斟酌了一下說道,“回殿下,是這樣的。每一個要靠近的南園田莊的暗衛,都會莫名其妙受到攻擊。然後要不就莫名其妙受傷,斷胳膊斷腿的,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連屍骨都找不到!”
說到這個,他這個屬下也是心驚不已。
因爲,這似乎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識,總感覺有一種鬼祟作怪般。
宇文非夜先是很是吃驚,接着就怒喝道,“這什麽重要的情況,爲何沒有在第一時間彙報本宮?”
屬下立即下跪,說道,“殿下息怒,屬下不是不彙報,而是屬下想查清事實真相,再向殿下彙報!請殿下恕罪!”
宇文非夜沉默了片刻,再問道,“除了我們派去的人靠不近,其他皇子皇孫的呢?”
“一樣!”屬下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
宇文非夜立即明白了這意思。
随後就嘀咕道,“看來蔣振南突然回南園田莊一定有什麽目的,這裏面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的明的吧!你下去安排!”
屬下應道,“是,殿下!”
另一邊,走遠的宇文旭弘,屬下疑惑的問道,“殿下,那三殿下真的會去調查那夜蔣振南和聖上所談之事?”
宇文旭弘冷笑一聲道,“呵呵,以三皇叔多疑的性子,他必定會去調查!隻要他調查到了什麽結果,你立即讓人彙報過來,知道嗎?”
屬下應道,“是,殿下!”
“還有蔣振南身邊那個紅衣女人,立即派人去調查她的來曆背景,又如何與蔣振南相識,又怎麽會成爲蔣振南的女人?直覺告訴本宮,那個紅衣女人很不簡單!”
屬下立即應道,“是,殿下,屬下立即去辦!”
别說殿下,就是他的認知告訴他,那個紅衣女子,很能真的很不簡單!
一個女人能把鎮國公府攪合的雞飛狗跳,讓鎮國公府吃了這麽一個大虧,還不能拿她怎麽樣;又能把有權有勢皇家威嚴的三皇子得罪,不僅能全身而退,還讓一個堂堂皇子低頭道歉。
這些怎麽看,都不是一個簡單女人能做出來的事。
屬下思索了片刻之後,又問道,“殿下,蔣振南現在居住在南園田莊,要不,我們可以先去探探?”
宇文旭弘微微低着頭,沉思着臉,問道,“那些人還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嗎?”
屬下搖了搖頭道,“據他們彙報過來的情況,則是,他們似乎靠近不了那田莊?”
“怎麽回事?”宇文旭弘嚴肅着臉,沉聲的問道,“隻是去一座田莊監視一個裏面的人物而已,怎麽會靠近不了?”
屬下也是很郁悶又古怪的說道,“這事屬下正在派人調查!這事确實顯得詭異。明明那田莊之外沒有任何護衛守護,但是,我們的暗衛一靠近,就莫名其妙被攻擊,甚至是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宇文旭弘立即吃驚的道,“還有這麽詭異的事?”
但随即又說道,“看來,蔣振南突然回田莊還真是有秘密!黑影,暫時把人先撤回來,等本宮先去那田莊探探蔣振南再說!”
想了想,他又喃喃的說道,“或許,去年消失的大半年,就是他的奇遇也說不定!”
屬下立即遵令道,“是,殿下!”
皇宮禦書房内
皇上聽着暗衛的彙報後,沉思了片刻,就問道,“今天那女子跟着大将軍去了鎮國公府參加婚宴?而且是以大将軍未婚妻的身份?”
暗衛二号應道,“是的,陛下!”
陛下又問道,“那你估摸着那女子多大年紀?”
他聽蔣振南說過,應該才十三歲左右吧。
十三歲,這根本就還是個孩子吧。
暗衛二号回應道,“殿下,那女子身着一身紅衣,帶着一張紅色面具,身材高挑,但屬下這樣看不出來她的年紀!”
皇上立即有興趣的道,“哦,同樣是帶着面具?”
“是的!”暗衛應道。
陛下就有些疑惑的道,“怎麽會帶着面具出現呢?難道她也如蔣振南一樣,這容貌醜陋,見不得了?所以兩人同病相憐,才在一起的?”
但很快聖上就否定了自已的猜測,“不。林家村那邊傳信說,那女子是長得很是絕色。這麽說來,她不是因爲醜,恰恰相反,是因爲太美了,才帶着面具的嗎?”
暗衛二号跪在地上,聽着聖上自言自語,沒有吭聲。
随後,他又繼續彙報道,“陛下,大将軍似乎很寵那紅衣女子?”
這下,陛下更有興趣了,挑了挑眉道,“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