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在自已的房子,問着小綠道,“小綠,事情如何?”
小綠說道,“很順利!哎,主子,你說這姑爺主公平時看着沉默寡言,這麽冷冽的男人,本應該對他那個冷血無情的父親,早應該失望才對,那個人渣,因爲自已的私心,對自已剛出生的兒子就起殺害之心。更何況,那人渣把他親生母親給害死了,姑爺主公不應該爲母報仇的嗎?如果這樣還原諒他那個所謂的父親,那真是,呃,叫什麽,太聖母,是吧?”
小綠說得憤憤不平,更有一種對蔣振南恨其不争的感覺。
林月蘭微微搖了搖頭,輕輕撫了撫小綠的兩片黃嫩芽,輕笑着道,“小綠,你不太懂!這裏是封建的古代,更是一個很注重‘孝’的天下。他們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孝順父母,不管父母對錯,或者是犯了多大的錯,作爲子女的,都必須無條件的對父母孝順,原諒父母的不是。
你姑爺主公雖是靠自已的本事,當了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将軍,可他畢竟也是這樣的大環境之下長大的啊。
更何況,因爲從小受到父親的厭棄,反而讓他心生了對父親的儒慕之情,更是渴望一種父愛。
所以,才會對蔣雲峰所做的事情,甚至是對聞玉靜及蔣家兄妹所做的事情,睜一眼閉一眼。”
小綠聽着,很是不解的道,“主人,這不就是聖母嘛。姑爺主公,應該讓他們難過的,而不是放過他們的。”
林月蘭再次搖了搖頭道,“哦,他是個面冷心軟的男人,可是他同時也是有一定自已的底線,不會無限的放任他們過份下去的。
你不說聽到了,蔣家兄妹要霸占将軍府,成爲将軍府的主人嘛,你姑爺主公一回去,可不就是沒有一點情面的,把他們兄妹倆給趕出将軍府的嗎?
還有啊,那蔣雲峰和聞玉靜不是想要拿捏他的婚事,把他娶一個那樣克夫又臭名遠揚的女人爲妻的嗎?這不,他立即反了一軍,直接把這婚事落到他們寶貝兒子蔣振烨的頭上去了。
至現在,蔣雲峰和聞玉靜都在爲蔣振烨的婚事頭疼呢。
你說,他這也不是純粹的聖母不是。”
小綠想了想,點頭道,“主人,你說的也是。主要是姑爺主公之前一直生長在這樣封建的大環境之下,他的所作所爲也是可以稍微理解。隻是,以前,他真的顯得很是聖母了,我不高興。如果,他再這樣容忍那些壞人,主人以後要嫁給他,肯定會吃虧的!”小綠有些擔憂的說道。
林月蘭搖了搖頭笑着道,“小綠,你認爲你家主子吃過了這麽一大虧,會輕易這麽會被人算計不成?再說了,不是有小綠你,小空,小泉你們在幫我嗎?我還能再被人害了去?”
小綠聽罷,似乎思索了片刻,點頭說道,“主子說得也是!以後,小綠,小空和小泉一定不會再讓主人受到那樣大的傷害。如果姑爺主子,真是個分不清好壞的男人,大不了,主人和他分手,找個更好的男人!”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是是是,小綠說得對。這個男人真還對殺母仇人心軟,做個聖母男,不用小綠你提醒,主子我就立馬和他分手。”
随即,她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小綠,我們可以對他慢慢調教不是!”
小綠立即應道,“嗯嗯!”
林月蘭笑着道,“好了,小綠,你再聽聽,現在那邊是什麽情況了。”
小綠從桌子下滑下去,然後,爬出窗戶,溜到牆角,與一株綠色植物碰觸,片刻之後,它又爬回到林月蘭的房間。
小綠樂呵呵的道,“主人,我打聽出來了。這姑爺主公果然現在正對蔣雲峰夫妻發火了。呵呵,看來,他并不是那麽想當聖母男的麽。”
林月蘭點頭道,“嗯!”
……
這座所謂的元姝彤的“墳墓”,隻是臨時做出來,給蔣振南看的。
所以,很多東西根本就來不及處理。
可聞玉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蔣振南竟然會突然動元姝彤的“墳墓”,這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現在,聞玉靜隻能祈禱蔣振南不要開棺驗屍了,否則,她現在從哪裏去變出一副屍骨出來。
聞玉靜想到這,卻是暗暗後悔,早知道,就真的應該做充分一些,在棺材裏放一副白骨在裏頭。
反正,這人都死了二十幾年的人了,肯定也就剩下一堆白骨了。
隻要是白骨,蔣振南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驗出來,這裏的白骨根本就不是他那個賤人親娘了。
蔣振南聽到小四十二的彙報,有些狐疑的道,“你說這像是新堆的墳墓,泥土松軟,而且潮濕?”
小四十二點頭應道,“是的,大将軍!”
蔣振南聽罷,立馬跨步走到墳墓前,親自查看起來。
果然如小四十二所說,這泥土很是松軟,潮濕,根本就像是新堆上去的。
蔣振南轉頭立即質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蔣雲峰一懵,也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因爲厭惡元姝彤,更何況是他害死的元姝彤,作賊心虛,對于埋葬元姝彤一事,更是不上心。
所以,這下葬一事,完全是老太太作主,把元姝彤葬到蔣家祖墳旁邊,至于在哪個位置,他根本就不清楚。
他更不知道的是,在聞玉靜嫁入鎮國公府,生下兒子蔣振烨,知道不能殺死蔣振南之後,聞玉靜就讓她娘家的人,偷偷把元姝彤的墳墓給挖了,然後,藏在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
其目的,有兩個,一是萬一将來,她控制不了蔣振南時,她就可能拿着元姝彤的屍骨進行威脅。
其二,就是她絕不容忍,元姝彤這個賤人出現在蔣家的範圍之内,即使是蔣家祖墳旁邊也不行。
如果不是因爲蔣振烨的婚事,她根本就沒打算讓蔣振南知道元姝彤那賤人的埋葬之處。
隻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打算把元姝彤的真正埋葬之下讓蔣振南知道。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蔣雲峰對于突然出現轉移元姝彤墳墓一事,也是個措手不及。
他聽着聞玉靜的意思,蔣振南這個逆子,就是想要知道他母親的埋葬之處而已,根本就沒有想過,蔣振南利用老太太之死進行威脅,讓元姝彤葬進蔣家祖墳。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元姝彤的墳墓,好像出現的問題。
面對蔣振南的質問,蔣雲峰再一次喃喃呶呶的說不出一個解釋來。
“這……這,本國公也不知道。”
蔣振南的雙眸立即迸發出銳利之光,直直的射向蔣雲峰,吓得蔣雲峰足足的後退了幾步,背後的冷汗汩汩冒出。
因爲他似乎感覺到蔣振南對他的殺心!
蔣振南犀利的問道,“你不知道?你竟然說不知道。你可知道裏面葬的是誰?是你的元配妻子——元姝彤!現在,她墳墓出現問題,你竟然說不知道!”蔣振南明顯是壓抑着怒火。
蔣雲峰被責問的根本就說不話來。
這時,聞玉靜又想站出來爲蔣雲峰辯解什麽。
突然,那些挖墳墓的人,似乎動了什麽,這棺材口的封木,猛然露開了一個大口子,随後,立即有人驚訝的道,“咦,這是怎麽回事?這棺材好像是空的?”
蔣振南聞言,立即蹲下身子查看起來。
然後,他沉聲淩厲的命令道,“把棺木給本将軍全部打開!”
屬下之人立即遵命。
聞玉靜聽聞言,臉色猛得一白,立即站出來阻止,大聲的道,“不可以!”
蔣振南鋒利的雙眸冷冷的看着她,冷冽的問道,“爲什麽不可以?”
聞玉靜解釋道,“南兒,你娘畢竟葬身于此二十幾年,你突然動她的墳墓,已經是打擾她的清靜了。你現在再動她的棺木,難道是想你讓娘不得安甯嗎?”
好吧,這聞玉靜到現在還想着把責任推到蔣振南身上。
蔣振南聽着聞玉靜的狡辯,沒有說話,身上的寒冷與陰森簡直與這陰森森的墓地交呼相應,十分的滲人。
聞玉靜感覺一股陰冷從腳直接冒到頭上,然後,讓她渾身顫抖不舒服。
随後,她聽到蔣振南冷冷的聲音,“就是爲了我娘能夠安眠,本将軍更是親自查看一下,跟我娘見個面。這棺木裏的,真是我娘,我三叩九拜來謝罪,相信我娘也會原諒我的!動手!”後面的一句,很明顯是對着屬下人說的。
命令一下,屬下的人,就開始“唰唰”的動起手來。
片刻之後,棺木被打開來了。
然而,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這棺木裏,别說是屍骨陪葬品,就是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空棺!
是一副真正的空棺!
這讓所有人一頭霧水!
不說是這是大少爺(大将軍)親娘的墳墓嗎?
可這……
這又是怎麽回事?
看到蔣振南不顧她的阻止,把棺木打開了,聞玉靜整個人頓時全身發軟,像要随時癱軟下來。
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可讓她感覺更難受的是,她渾身上下都感覺到冷,冷,除了冷,還是冷!
而這冷的來源之處,卻是……
聞玉靜望向蔣振南,哦,卻确的說是望進蔣振南的雙眸,那一雙很冷藏着嗜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