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振南拿着大刀,淩厲的眼神掃視一圈,冷厲的問道,“還有誰對本将軍身份心存疑問的,站出來?”
那些下人們慘白着臉,露出害怕驚懼的表情,聽着蔣振南的發問,他們隻是反射性的搖頭,說道,“不敢,不敢……”
蔣振南對此似乎有些滿意的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将軍可以進去了嗎?”
經方才一事,這裏所有人都對蔣振南似乎有一種本能的畏懼和害怕,他們迅速讓開了一條路,聲音發顫的道,“大将軍,請進!”
蔣振南點了點頭道,“郭兵,你現在把這顆人頭還給聞家去!”
郭兵立即遵命的道,“是,将軍!”
然後,郭兵對其中一個下人說道,“去,給我找一塊黑布出來!”
那人立即腿腳有些哆嗦的跑回莊裏,片刻之後,就拿着一塊黑布出來,交給郭兵。
郭兵拿出自已的劍,指着才開門的那個猴子,冷冷的說道,“你,去把人頭包起來!”意思很明顯,不去,你的人頭就要落地!
這個猴子對着這把鋒利的劍,更驚懼不已,爲了本能的活命,對于這顆恐怖血色人頭,已經變得不再恐怖,不在害怕。
那個猴子立即爬了起來,哆嗦着身子,從那人手中接過這塊黑布,随後,就哆哆嗦嗦一臉蒼白的包好這顆人頭,然後,小心的對郭兵說道,“大……大人,包……包好了。”
郭兵卻冷冷的大聲的說道,“你不會送到我手上嗎?”
小猴子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子,差點又跪下去了,他再次顫抖的說道,“是,大……大人!”
郭兵滿意的拿到這顆人頭,也就沒有再管這個什麽猴子的,翻身上馬,立即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等郭兵提着人頭離開之後,所有人的額頭已經冷汗淋漓。
隻是,沒有人頭,留下的一具血淋淋的身子,也很是恐怖啊。
個個已經吓得呆若木雞,魂飛魄散,汗出如渖。
蔣振南冷眼掃了一圈,然後厲聲的道,“怎麽,還想包圍着我們,不讓本将軍去自已的田莊嗎?”
這些人聽罷,立刻本能的讓開了路。
蔣振南轉身對林月蘭道,“月兒,咱們進去吧!”
說着,接過林月蘭手上的缰繩,然後,交給旁邊的下人,道,“好好的喂這些馬,有什麽事唯你們是問!”
蔣振南沒有指名道姓,但立即有人上前,從他手中牽過馬匹了。
至于烈風,根本就不喜歡這些人,所以,不讓他們碰自已的缰繩,徑直的往裏走去。
下人立即吓得癱了,趕緊對蔣振南說道,“将……将軍,這馬……”
蔣振南淡淡的說道,“烈風,你們不用管了。它愛去哪就去哪,不過,你們必須常備些鮮草料,讓它随時可以吃到!”
“是”下人立即應道。
蔣振南帶着林月蘭柳逸塵一行人進去了。
林月蘭一進去,就打量到這農莊,好像一個小村落,這一房子,那一房子的,而且搭的都是茅草屋子。
這些屋子中間,卻圍着一棟大房子,雖不是很精緻,但比起一般百姓的房子,真是好多了。
林月蘭皺了皺眉頭,這裏好像有些混亂。
不過,轉念一想,又立即想到,這田莊早就被聞家人把持着,雖說沒有拿着那些田契地契什麽的,不是他們不想拿,而是這些田莊是聖上獎賞下來的,他們不敢自私占有,否則一旦發現,可是殺頭的罪名。
雖說沒有這些文字上的東西,但是,平時田莊的收入,肯定大部分歸了聞家。
至于爲何沒有給聞玉靜,或許聞玉靜就是不想讓人認爲,她這個繼母霸占繼子的财産,所以,就通過第三方轉移這些财産。
但是,現在任聞玉靜或者聞家人都沒有想到,這蔣振南竟然坐突然對這田莊感興趣。
讓聞家人及聞玉靜來個措手不及,最重要的是,蔣振南一來,就把聞家派過去的管理田莊的家奴給殺了。
不僅如此,還把人頭直接丢到了聞家的大門口。
可蔣振南給出的光明正大的理由,他們不但不能指責蔣振南,還得對蔣振南感恩戴德。
這就是聞家人既憤怒又憋屈的地方。
無法對蔣振南撒氣,聞家人也就把怒氣直接撒到了聞玉靜的頭上。
聞家老爺子派人把人頭提給了聞玉靜,并讓人傳話給聞玉靜,“大小姐,老爺子說,這顆人頭既然是蔣家人送到聞家的,隻是聞家受不起這大禮,就送還給蔣家人,希望大小姐能處理好!”
這話的意思是,聞家人需要聞玉靜承認,這人是她安排在田莊的。
實際上,這是聞家人想要轉移蔣振南的怒火到聞玉靜的身上。
聞家人擔不起蔣振南的怒火,但聞玉靜可以。
因爲,現在的聞玉靜是蔣振南的嫡母,嫡母幫嫡子管理田莊财産,則是天經地義之事。
可聞家人呢,聞家人至于蔣振南,什麽都不是。
所以,不管這人是不是聞玉靜安排的,都必須是聞玉靜安排的。
就如此,聞玉靜感覺受到恥辱,所以,對蔣振南恨之入骨,發誓要誓不兩立!
對于這些,蔣振南是預料之事,隻是,他懶得理會而已。
他現在要好好的陪着月兒在這種田幹活。
郭兵帶着幾個屬下向蔣振南彙報去了。
蔣振南淡淡的問道,“送回去了?”
“嗯,送回去了。大哥,這聞家人啊,真是太膽小了,”郭兵樂不可支的說道,“我就這麽把人頭這麽一扔,扔到了大門口,你猜怎麽着?他們立即吓得臉色青白,甚至是屁股尿流,哈哈……”
“你說,這聞家靠着聞玉靜,也算是大戶了,竟然會被一顆人頭給吓得屁股尿流,真真……真是笑死我了。”
蔣振南帶着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怒,他隻是淡淡的問道,“然後呢?”
郭兵笑容嘎然而止,表情有些僵硬的說道,“呃,頭兒,我把人頭一扔,然後就……就回來了!”
蔣振南要問的意思,是聞家人之後,怎麽做。
蔣振南似乎預料到了,說道,“行了,即使沒有監督,我也能猜測到,這聞家人肯定要把怒火發到了聞玉靜身上。”
郭兵立即驚詫的道,“他們狗咬狗?”
蔣振南沒有再說話了。
這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