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真有這事?”劉大人很是震驚的聽着屬下人的彙報。
“是的。大人,現在很多人都湧去桃花村,就是想要瞅一瞅那梯田。雖說現在才剛開春,到處水量不多,但是也不知道那桃花村裏的人,是怎麽弄的,每口田都灌滿了水,浸泡着那些泥土。”
這些梯田剛開發出來,都是幹的枯燥的,所以現在必須要用水浸泡着,泡軟這些泥土,後期才好種糧食。
“這……這怎麽可能?”劉大人也是第一次聽說,在山坡裏竟然還能開發成田的。
“屬下也是很難置信啊。大人,要不,我們也去瞅瞅是真還是假?”屬下的人立刻建議道。
劉大人點頭說道,“對,我們去看看!許三,你去安排一下,片刻後就出發。”
“是,大人!”
……
林家村的人聚集在大樹下開會了。
隻是,這一次會議并沒有裏正林亦爲的主持,而是有幾個人起帶頭作用,鬧哄着開了一個除裏正之外的集體會議。
“你們看看,這方圓十裏八村的人,都可以跑到蘭丫頭那裏去看那梯田,爲什麽就隻有我們村子被拒絕啊?”林長治憤憤不平的道。
“還能是爲什麽?當然是因爲裏正不作爲啊。”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林長治一說完,就立即有人應答了。
而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不能去參觀那梯田,就是因爲裏正不去與林月蘭交涉,再加上林家村與林月蘭以前的一些恩怨,所以,林月蘭才會拒絕林家村的人去參觀梯田。
當然了,有人還是有些偏向裏正的,立馬辯解道,“長東,這話可不能這麽說。那蘭丫頭拒絕我們去參觀那梯田,與裏正有什麽關系啊。人家裏正雖說與蘭丫頭的關系較好,但是,那丫頭倔起心狠起來,卻是六親不認,這能怪裏正的嗎?”
接着,林沖站起來說道,“那丫頭時冷酷無情,但是大夥們都能瞧見,那丫頭與裏正正一家的關系有多好?如果這事裏正與蘭丫頭說一說,讓我們去看看那梯田是什麽模樣,那丫頭不會看他的面子,讓我們大夥兒去?所以,說來說去,就是裏正好像越來越不願意爲我們做事了。”
林沖本是敬服裏正的,但是,他與林月蘭因爲二狗子,及因爲那被林月蘭強逼所賣之地,讓他們一家子對林月蘭都是心生怨恨。
所以,裏正與林月蘭關系好,再加上裏正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林月蘭,導緻他們一家子對裏正一家子都埋怨上了。
這次經過林長治等人的挑唆,所以,就把這次對林亦爲的不滿給發出來,順便把林亦爲拉下裏正的位置。
“林沖,這話可不能這麽說。裏正爲何不願意與蘭丫頭做交涉,人家裏正也是說了,是因爲他沒有這個臉去。”有人不滿,當然就同樣有人維護裏正了,“以前,咱們村子怎麽對待蘭丫頭,相信不用我說,大家心裏都有個數吧。
蘭丫頭既然能做到六親不認,那她爲何要去幫那些以前對她落井下石的的人。”
“林明蘭,你怎麽說話?你怎麽可以爲那丫頭說話?你這是打算吃裏扒外嗎?你還是不是林家村的人啊?”
林明蘭的話一落下,就立即遭到一些人的憤怒。
林明蘭也同樣的怒了,他大喝的道,“我怎麽吃裏爬外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以前,蘭丫頭被趕出家門時,你們有幾個人對丫頭不打就是罵,口出惡毒之語,簡直就像你們的出氣筒,還恨不得人家丫頭消失!
現在好了,人家丫頭變了,變得有本事會賺錢了。結果,你們還不願意放過人家,三翻兩次說人家是妖孽附身,甚至要置于人家死地。
對于這樣欺負她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爲何要幫?按我說,她不報複就不錯了。現在你們還一邊不屑于又顧忌蘭丫頭克星之命,一邊又厚顔無恥的想要從人家身上想要好處。
如果我是裏正,我也是沒有臉去跟人家丫頭提這樣的要。現在,你們竟然還把一切錯誤怪罪到裏正身上,真是太過分了。”
林明蘭的話音一落下,整個一現場的氣氛,有着很長時間的僵凝。
大家心裏何嘗不知道這些理兒這些事,然而,誰願意去承認他們之前所做過的錯事呢?
沒有幾個人願意。
他們一直偏執的認爲,以前的他們,生活不順意,不好,隻是因爲有一個克星災星在他們村子裏。
如果沒有這個克星災星,他們的生活肯定是越過越好。
可現在倒好,那個災星克星沒在林家村了,他們反而過的越來越不好,反而與桃源村有些關系的人,這日子就變得越來越充足。
這又能怪誰呢?
但是……
“林明蘭,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林沖立即跳了起來指責道,“林月蘭那丫頭本就是一個克星,難得還能讓人說了嗎?她一個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麽記恨,長大了還了得?還有,就算我們村子的人,有再多的不是,那這三年,她不也是吃住都在林家村嗎?
她現在是離開了林家村,獨立成一村,可那又如何?永遠無法改變她曾經是林家村人的事實。”
林明蘭聽着林沖的話,再瞧了一眼村裏人其他人的表情,眼裏能掩失望,但他最後說道,“行,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愛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不管了。但是有一條,那就是你們想要換下現在的裏正,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同意的。”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裏正家
林亦爲、林明清和林明亮父子三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
對于外面村子裏風風雨雨,他們會不知道嗎?
肯定知道。
林明清有些擔心的看向他爹,輕聲叫道,“爹……”
林亦爲搖了搖頭道,“清兒,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林明亮的性格本就耿直,他大怒的道,“他們真是太過分了。以前,咱爹爲村子做牛做馬,他們怎麽不記得?現在爹隻是拒絕代表村子與蘭丫頭請求,他們就這麽懷疑爹?”
林明清聽着林明亮的話,沒有說什麽,隻是問道,“爹,現在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