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聲,大罵聲,惱怒聲,聲聲響起啊。
“爹,娘,我不要娶那個又醜又潑的曾豔麗,我不要娶!”昏過去一醒來的蔣振烨就開始大哭大鬧了。
“乖,烨兒,你身上還有重傷,絕不能生氣,你先好好的養傷啊,一切交給娘。”聞玉靜安慰站蔣振烨道,“娘一定不會讓你娶那個喪門星的……”
一個長得又醜又潑又克夫的女人,哪裏配得上他的烨兒。
他的烨兒,可是要娶那些高門貴戶家嫡女的人,怎麽可能就被一個曾豔麗給斷了一切後路前程的。
蔣振烨聽着聞玉靜的話,稍微放心下來一些。
對于他來說,他娘是個無所不能的主母,她娘說的一定不會讓他娶那個醜女,那就一定不會讓他娶的。
身上的疼痛,及聽過聖旨之後昏過去,也算是心力憔悴。
聽到聞玉靜的話之後,微微放心之後,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聞玉靜給蔣振烨蓋好被子之後,吩咐好下人照顧好蔣振烨之後,就走了出去。
聞玉靜一出去,蔣雲峰和蔣雯就迎了上來。
“夫人,烨兒他怎麽樣了?”
“娘,哥哥他怎麽樣了?”
本來就是受了重傷,再加上聖旨這一刺激,這人簡直是瘋了一般,大吼大叫着。
聞玉靜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睡下了。”
随後,她就臉色陰沉的問着蔣雲峰,“老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昨天我們在偏殿休息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麽事?爲何皇上會突然下那樣的聖旨?咱家的烨兒能娶那樣一個名聲敗壞的女人?這不是把烨兒的一輩子給害了嗎?”
蔣雯迫不及待的問道,“就是啊,爹,這是怎麽回事?娘不是說那個女人是配給那個煞星的嗎?怎麽突然變成了讓哥哥來娶了?那樣一個克夫的女人,萬一哥哥真把她給娶進門,把哥哥給克死了,可怎麽辦?”
“住口!”聞玉靜聽不得任何對蔣振烨不利的話,“你哥絕對不會娶那樣的一個女人!”
蔣雯心裏一慌,有些不自然的說道,“聖旨都下來,怎麽去改變,難道要抗旨不遵不成?”
她的話音一落下,聞玉靜臉色一冷,哼聲的道,“哼,我們确實不能抗旨,但是要讓皇帝改變聖意,也不是不可能!”
接着她又問道,“老爺,你還沒有說昨天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一個晚上,皇帝就毫無預兆的就給烨兒賜婚了?”
本來以曾豔麗的身份背景,确實能匹配上鎮國公府的嫡二子,然而曾豔麗這個女人,隻要是男人,都不願意娶,誰都害怕被克死。
而聞玉靜隻有蔣振烨一個寶貝兒子,怎麽可能讓他置于危險之中。
蔣雲峰想了想說道,“沒有。昨天你在偏殿休息時,一切正常!”
但說到這,他又微微皺着眉頭,有些狐疑的道,“隻是昨天宴會結束之後,皇帝單獨把那孽子叫去書房。”
聞玉靜一聽,一股怒氣就湧了出來,眼色一厲,冷聲的道,“這就對了。一定是昨天那煞星給皇上提議的。一定是他!”
聲音發冷,表情一股恨意,噴然而出!
蔣雯一聽,立即恨聲的道,“哼,煞星果然是煞星,隻要他一天在這世上,就與我們鎮國公府不對付,處處于我們不利。爹,娘,這是聖意,這怎麽才能讓那煞星主動向皇上提議,願意改變聖意啊?”
這可是難題啊!
蔣雲峰皺着眉頭,看向聞玉靜有些狐疑的道,“現在那個孽子,從小就一身反骨頭,向來不聽我們的話,很是叛逆。夫人,我們該怎麽才能讓他改變這主意?”
聞玉靜眼珠一轉,神色有些陰狠,她冷冷的說道,“老爺,辦法是有,但是爲了我們烨兒,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
蔣雲峰向來知道聞玉靜很有主意,他皺着眉頭問道,“什麽主意?”
……
鎮國将軍府
管家福伯匆匆忙忙的往書房走去,神色極其着急。
走到書房外,也沒有魯莽的沖進書房,而是在外敲了敲門,焦急的喊道,“将軍,出事了!”
蔣振南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眼神很是銳利,他冷酷的臉,面無表情的問道,“福伯,出什麽事了?”
管家慌張着急又帶着怒氣的說道,“将軍,請您去外面看看,那……那鎮國公夫妻就在外面!”
蔣振南先是微微疑惑,但随即想到昨天的那道聖旨,立即明白他們的來意。
他直接吩咐管家說道,“福伯,你就跟他們說我不在府!”
福伯卻搖了搖頭道,“将軍,我跟他們說了,你不在府裏。這不,他們在府外,府外……”
蔣振南疑惑的問道,“他們在府外在做什麽了?”
管家說道,“将軍,請您自已去看看吧!”
那一家子,真是太無恥,臉皮太厚了。
聽着管家這麽一說,蔣振南就大跨步往府外走去。
他想要瞧瞧,那些人又想要鬧出什麽妖蛾子。
蔣振南剛走到大院,就看到匆忙跑進來的郭兵。
郭兵一看到蔣振南,面上就有些憂色的道,“頭兒,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别理他們!”
蔣振南這下更是疑惑了,他冷聲的問道,“他們這是外面鬧什麽了嗎?”
郭兵說道,“或許是昨天的聖旨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今天他們一家四口,帶上那個曾豔麗就在門口鬧着。說,這曾豔麗看上的是你,那蔣振烨不能跟大哥搶女人之類的,總之,他們很是無恥卑鄙。
頭兒,我擔心你出去,可能會被他們給威脅,畢竟,不管怎麽說,那蔣……還是你的老子。他一旦用什麽特殊無恥的法子,逼迫你做些不願意做的事,那就……”那就慘了。
蔣振南根本不放在心上,無所謂的冷冷的道,“本将軍倒要瞧瞧,我這個名義上的爹,到底要如何逼迫我!”
“可是頭兒……”郭兵還是不放心的道。
蔣振南擺了擺手,阻止郭兵說下去,“放心。如今的我,可不是能讓他們随即拿捏的了的。
以前不應聲,是因爲本将軍覺得無所謂。但如今,他們想要在本将軍婚事上做文章,簡直做夢!”
他一說完做夢二字,就大跨步就往府外走去。
一走到府外,就看到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圍在鎮國将軍府門口,還對鎮國将軍府指指點點。
一看到蔣振南出來,聞玉靜憂慮的臉色,立即浮現一抹笑意。
她道,“南兒,你總算出來了。你家的管家告訴娘,說你不在府裏,娘還以爲你真不在府裏呢。隻是,娘想着,你一般不外出,所以,就在府外等了你片刻。沒有想到,你真出來了。”
呵呵,這話說的話裏話外就是說蔣振南就在府裏,可他任是讓他的爹娘在府外等候。
真是大大的不孝!
蔣振南雖是龍宴國的戰神,保護着龍宴國的安危。
但是,近兩年沒有戰争,卻蔣振南煞星的名号,與他戰神的名聲,都是齊名。
所以,這些近年安穩沒有戰争生活的百姓,自然就把蔣振南煞星的多号,誇大話了,再加上鎮國公府在幕後推波助瀾,敗壞蔣振南的名聲,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爲,蔣振南就是一個不孝子。
“這鎮國将軍就算是将軍,也不能擺着架子,讓父母在府外等的道理啊。這可是大大的不孝。”
“沒錯,就是大大的不孝!”
“可是,我聽說鎮國将軍從小就在鎮國公府受盡了委屈,活的連個下人都不如。”
“怎麽可能?”立即有人驚訝的道,“這鎮國将軍可是鎮國公的嫡長子,也是鎮國公府的爵位繼承人,如個下人敢去欺負他啊?”
“這可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人立即很果神秘又得意的道,“這個口口聲聲說是将軍娘的人,實際上她是繼母,是後娘,再加上她生了一個兒子。你們會認來,對于一個會搶她兒子爵位的嫡長子,會有好待?”
“說來,這确實有道理。”理解有人附和道,“如果是我,我也會視那個搶走我兒一切的原配嫡長爲眼中釘的。”
“就是啊。現在咱将軍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變成一個鎮威天下,保護咱國家的戰神,可見他是一個多麽了不起的!”
聞玉靜四人聽着臉色是越來越黑,也是越來越青,明顯有着這怒氣是越來越甚。
明明他們是說着蔣振南的不孝,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說她這個後娘苛待虐人了。
怎麽這戲碼沒有按着他們想像中的走去。
這些年,蔣振南沒有在京城,鎮國公府不斷豎立正面形象。
聞玉靜培養的一雙兒女名聲,俊兒靓女。
兒子蔣振烨玉樹臨風,儒雅文質彬彬,謙遜有禮,再加上京城七傑之一的名号,真是大大迷倒一大片少女。
女兒蔣雯端莊娴淑,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再加上長得秀麗,也是迷倒了京城一大片公子的心。
至于聞玉靜,更是豎立了賢妻良母的形象。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然後,故意忽略忘卻一個消失的人一般。
然而,外面的人會忘記,他們四個怎麽可能會忘記,這個時刻威脅他們身份和生活的存在。
他現在是消失不見了,但難保哪一天,他就突然冒了出來,如果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肯定會打得措手不及。
因此,聞玉靜又在後面下足工夫,不斷唉聲歎氣說,她這個後娘不好當。
好好的對待原配之子,可是他愣是不搭理他,甚至時常偷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麽,而她根本就管不了雲雲。
說得多了,大家自然對蔣振南這人的印象不好了。
再加上,他出世沒有多久時,那德高望重的虛雲大師批命,說他是天命煞星。
對于天命煞星的理解,當然是克六親,孤獨終老。
所以,這鎮國公府沒有把他丢了就好,還一直把他好好的養在府裏,供吃供喝,不僅如此,竟然還搶了他弟弟的爵位,真是太氣人了。
總之,蔣振南消失的這幾年,聞玉靜他們把蔣振南抹黑的差不多了。
但是,任誰都不會想到,就這麽一個在他們眼中煞星,多餘,不孝的人,在多年後,給他們一個石破天驚的震驚出現——鎮國大将軍!
任誰也沒有想過,近年來在全國百姓内的那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帶着一張銀色面具的男人,竟然會是鎮國公府内的那個煞星。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蔣雲峰和聞玉靜的臉黑的煞是好看。
隻是,他們必須鎮定,不能慌了手腳。
但是,該要打的關系還是要打好。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蔣振南卻根本就搭理他們了。
好幾次,都是蔣雲峰用“孝”來拿捏蔣振南。
隻是這蔣振南似乎心情好時,就搭理一下,心情不好時,懶得懶得搭理。
總之,他們對于蔣振南的掌控似乎失控了。
就如這一次婚姻一樣。
但是,聞玉靜怎麽可能會妥協那道聖旨?
所以,她必須好好利用蔣振南改變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