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月蘭的新家,貼對聯,挂紅燈籠,蓋紅綢,總之,看着就是喜氣洋洋,讓那些村民們瞧着眼底就是一陣羨慕。
“宗兒,這就是那個臭丫頭的新房子!”林大牛把林大宗帶到林月蘭的新房子跟前,語氣滿是酸味與嫉妒。
林大宗看着又大又高大漂亮的大房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爹,這真是那臭丫頭的房子?怎麽可能?”
随即,他就有些惱怒的道,“那臭丫頭才不到十三歲吧?她哪裏來的錢?”
在他心裏自認爲,林月蘭那個堂妹,既然是克夫克親命,生性又懦弱,在林家時,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又如一隻狗一樣聽話,這樣的人自然隻能過着狗奴才般的生活。
可爲什麽,隻是短短半年多時間沒有回家而已,這臭丫頭就已經有這麽一棟漂亮的大房子,而且周圍圈着圍牆,聽他爹說,圈着村裏一百多畝地呢,他們林家的幾畝地,也被這丫頭給霸占了。
林大牛很是憤怒的說道,“宗兒,你不知道。七個月以前,這丫頭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五六個野男人,從那以後,她就在村子裏變得越來越強勢,不把村子裏的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也從那時變得越來越有錢。
再有,也不知道她使用了什麽妖孽之法,鎮上的林記藥鋪的掌櫃林德山偏偏看中了她,要認她爲孫女,沒有過多久,他就把林記藥鋪全權交給她了。”
“怎麽會這樣?”林大宗一點都不能接受林月蘭比他過得更好的事實,“聽奶奶說,她是妖孽附身啊,難道村裏就這麽放心的讓她呆在林家村,不怕她禍害林家嗎?”
林大牛異常憤怒道,“那時村裏哪個人不想把她給燒死。然而,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林明清那個混賬東西,說了什麽。說,這個臭丫頭克夫當屬天命,在她天命未完成之時,她就不能有任何事。
否則,林家村就會出現另一個克星,而且這個克星,不知道會出現在誰家。所以,當時,雖個個大喊着要燒死她,卻無一人敢上前,怕得無非就是,最先動手的,就會被老天報應,出現一個克星在自家。”
“所以呢,所以當時就沒有把她燒死嗎?”林大宗心裏很是可惜的憤憤不平的說道,“幹嘛要一定要一個人出頭呢,爲何就不能全部人一起動手?”
問到這,林大牛神情明顯顯得有些驚恐和害怕。
他說道,“但是,那丫頭說,她去見了閻王。如果誰動手要她的命,那麽閻王爺就會要他的命,還要打入十八層地獄!”
林大宗大驚,震驚的道,“這怎麽可能?”
林大牛也是疑惑的說道,“當時沒有人覺得可能。然而,你不知道,那丫頭把幾個死去的人,一些對話秘密都給說了出來了,還說是當時,在閻王殿時,碰到的這些人,他們告訴她的,然後,再讓她回來轉告!”
林大宗聽罷,吓得立即倒退了幾好步,看着林月蘭的房子,也仿佛看鬼魅一般的恐怖與不安。
他這下子全部明白了,爲何當初在問他奶奶時,爲何不燒死林月蘭時,那閃爍又顯得害怕的神情是怎麽回事了。
林大宗哆嗦的指着林月蘭的家門口問道,“爹,這丫頭當真去了閻王殿?”
林大牛沒有騙他的點了點頭,“确實。”
林大宗依然不敢相信的道,“這怎麽可能?去了閻王殿,不就是代表她死了嗎?那她現在怎麽好好的話在這裏,而且還活得有滋有色?”
林大牛說被問到這個,縮了縮脖子,看了看四周,然後道,“她自已說,她本是被人給踢死的,但她克夫天命沒有完成,所以,她不該死,她又被閻王爺給送回來了。”
說到這,他的語氣又變得憤憤,大聲的說道,“她不但被閻王爺給送回來了,人也變得聰明機靈,而且還且被賜了很多能力和本事。”
“被賜了很多能力和本事?”林大宗瞪圓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
“沒錯。那死丫頭現在有一身神力,宗兒,你不知道,那麽大的一塊石頭,”林大牛用手比劃了二十多公分的圈圈,“她就這麽腳一踩,全部變成了粉碎,這可是全村人親眼看見的。還有,她還能和動物親近,你不知道,大拗山一隻山大蟲可聽她的話了,讓它做什麽就做什麽。”
聽到是大蟲,林大宗心驚膽顫的問道,“難道它就不會吃人嗎?”
“怎麽不會吃人?”林大牛恨聲的道,“隻是林月蘭沒有叫它吃人,它就不吃,叫了它吃,它肯定得吃!”
此刻的林大宗聽着這些,心裏已經害怕不已,他的一隻手緊緊抓着林大牛的衣袖,不安的說道,“爹,我們回去吧!”
林大牛當然願意回去,站在林月蘭家門口,他感覺陰風陣陣,寒森不已。
就在林大牛和林大宗轉身要回去時,一輛低調又奢華的馬車,從不遠處往他們這個方向使來。
林大宗很是詫異的問道,“這是誰家的馬車?”
林大牛卻忙把他拉到一邊躲起來,小聲的說道,“這就是那死丫頭的馬車啊!我們趕緊躲起來,不然被她看見,我們在他家門口,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等馬車已經過去了時,林大牛和林大宗小心的走出來,看着駕進新院子的馬車,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林大牛心裏酸澀的對着林大宗說道,“宗兒,爹等着你高中,然後,接爹去享福,也住這樣的大院子,大馬車!”
林大宗聽着林大牛的話,看着林月蘭的新房子,神色不明。
然後,父子倆就這麽讪讪的回去了。
林月蘭回到林家村時,已經是過年到計時,第三天了。
一般來說,該準備的年貨也該備齊了,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
即使林月蘭這個正主沒在家裏,但是還有兩個老主子守着,一切都不用林月蘭擔心。
她這次回來,就是與兩位老人家團聚的。
林家苑主仆上下,一緻都知道,今天是林月蘭到家的日子。
因此,個個都喜笑顔開,精神抖擻的幹着手頭的活兒。
“大家打起十足的精力出來啊,今兒個可是主子回家的日子,要是讓主子看見你們誰無精打彩的模樣,那你們也不要幹了,我們林家苑用不起,沒有好臉色給主子的下人!”一大早,林家苑的大管家,林福就在院中大聲的喝道。
林福林德山以前收留的一個很是落魄的中年男人。
以前不叫林福,至于他叫什麽,他自已說,他也不知道。
不過,以前叫什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知道叫什麽就好。
聽說以前當過大戶人家的管家,隻是那戶人家有個小妾,被人告發偷人,然後,那個小妾就誣陷到他身上來,随後,就被那家的男主人,杖責重傷昏過去了。
那些打人的下人,以爲他死了,就按着主人家的吩咐,把林福丢去亂葬崗。
他醒來之後,不顧重傷,直接逃走,然後就逃到了甯安鎮,昏倒在林記藥鋪的門前,當林德山開門時,他已經高燒不止。
好在林德山心善,直接讓夥計,給他熬了退燒藥,再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好在這人都是皮外傷,處理了一天,總算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之後,聽着他無處可去,林德山就直接收留了他。
當林德山過來林家村時,也就把他給帶過來了。
此時,林家苑一個正缺少一個大管家,林月蘭瞧着在林家苑忙前忙後,很有管家模樣的林福,就打算聘用他做管家,隻是沒有想到,他自已選擇直接賣身給林月蘭,并且取名林福。
用他自已的話說,他這條命都是林德山給救下的,即使給他做牛做馬來報答救命恩情,也不足以嘗還,别說隻是當一個奴才而已。
林月蘭不勉強他,既然是他自已的選擇,她也不會去強求幹涉什麽的。
然後,林福很是感動,就主動賣身給林月蘭做奴,然後,成爲林家苑的大管家。
自從他做爲了一個管家之後,林家苑确實發生了很在的變化。
林月蘭雖說主仆一家,但是林管家還是把他們給調教的,主仆分明,尊卑有别,做事妥當,也要有條不紊,遇見任何事情,都必須讓先向管家彙報,再有管家來甄别,什麽事情需要向主子彙報,哪些根本就不需要的驚動主子。
總之,林福當了管家之後,不僅是林德山和張大夫輕松許多,下人們也是有個方向,輕松幹活,而不用戰戰兢兢的惹惱了主人家,這也讓林月蘭也輕松很多。
否則,林月蘭也不會這麽輕松放心離開林家村。
馬車停在大院中門口後,管家率着一衆下人,站在院中,行了個禮,很是恭敬的說道,“主子回來了!歡迎主子回家!”
然後,其他一衆下人也異口同聲的大聲喊道,“歡迎主子回家!”
林緒傑和林青松從馬上跳了下來,随後,就是彩霞明月從馬車上先下來,對着大管家行了一個虛禮,道,“大管家!”
随後,兩人一左一右,掀開了車門簾子,說道,“主子,我們到家了。”
林月蘭離開林家村兩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是對于這些下人來說,主子好像離開很長很長時間了。
因爲主子在家時,時常能聽到兩個老主子的大笑聲。
可是主子離開之後,兩個老主子,雖也時常會笑,但那笑容明顯是夾帶着擔憂,讓人看着就蹙眉不忍。
一衆下人,秉着呼吸,等着主子下馬車,在這短短的片刻間,仿佛過了很長時間一樣。
然後,她們就看到一抹粉綠色的衣裙,接着一道小巧玲珑的身影從馬車上跳下來,站在大夥面前,看了看人群,清亮的眼睛,再瞧了瞧四周,點了點頭道,“很好,大家辛苦了啊!”
聽到主子說他們辛苦,這些下人們立即受寵若驚的搖了搖頭道,“這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我們不辛苦!”
林月蘭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麽。
隻是走到大管家面前,問道,“福伯,你的身體最近好嗎?大家也都好嗎?”
林福很感動的說道,“托了主子的福,老奴身體很好!大家也都很好!就是主子您,雖長高了,但怎麽瘦了呢?這次回家,一定要好好補補身子!”
林月蘭也沒有推卻林福的好意,點了點頭道,“好,謝謝福伯。”
然後就問道,“我爺爺和師祖呢?”
大管家笑着道,“兩位老爺子正在廚房忙乎着,說主子辛苦了,想要親自做些糕點給主子嘗嘗。”
聽到管家說,兩位老爺子在廚房給她做糕點,林月蘭立即有此傻眼了。
兩位老爺子,雖說進過廚房,但那也是爲熬藥所需,可是他們卻似乎根本下過廚房做過吃的吧?
林月蘭滿腹疑惑的來到廚房,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想要做出什麽樣的糕點來呢。
但是,一到廚房,林月蘭就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來,跟在林朋後面的管家,看到兩個老主子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隻見這兩個加起來百歲以上的老頭子,臉上、胡須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瞧着就像兩隻老花貓,很是可愛。
張大夫一手和着面,一手抹了把臉,又往臉上帶了些粉末,聽到笑聲,正想呵斥,是哪個下人這麽不懂禮數的。
隻是這一擡頭,立即變得驚喜萬分,張大夫面也不和了,叫道,“丫頭,你到家了?”
聽到張大夫的驚呼聲,另一邊在調餡的林德山也一轉頭,看到林月蘭出現在家門口,同樣的驚喜大叫道,“丫頭,你這麽快就到家,我和你師祖以爲你要到下午到呢?”
随即,兩人就停下手裏動作,迎了過來。
林月蘭大笑道,“爺爺,師祖,丫頭回來了!”
随即走向前去,給他們一人一個擁抱,說道,“爺爺(師祖)丫頭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