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青豐城的老老少少,都已經知道,林月蘭是總督大人的救命恩人了。
這一下子,幾乎再沒有人敢再看輕林記藥鋪,更不能小看林記藥鋪的少當家,小神醫之名,也是越傳越遠。
青豐城雖有很多事,比如,來福客棧變成你來我往酒樓的開張,金源拍賣行的事,接過陳山彪給過來房契和地契之後,就直接交給陳山彪管了,但是,作來拍賣行,林月蘭想要一鳴驚人,那麽這第一場拍賣的壓軸品,必須驚人。
還有,林月蘭打算建立的情報網站,也沒有開始落實,不過,林月蘭打算情報網站的起點是從京城開始,以京城爲輻射中心,向四周輻射散開,總之,很多很多事情。
但是年關将近,就算再重要的事,林月蘭也打算往後推一推,回林家村陪一陪兩位老人家。
林家村
因爲年關将近,一年到來的勞累,就想在年節是好好犒勞一家大小。
隻是,因爲天氣季節的原因,田地裏找不到可以吃的東西。
有人願意的出點錢的,就去林月蘭那裏買點綠色的菜,然後,再在鎮上買點肉類,就是過年了。
但沒有錢,或者舍不得花錢的人,隻能尋思着去大拗山腳下,找點野菜,或者是打些小獵物。
這一天,一群男女,有說有笑的從山裏下來,往村裏頭走去。
就在他們走到一堆幹草垛旁邊時,聽到一陣陣呻吟聲音。
這些男女都是成過親,嫁過丈夫,娶過妻的人,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劉六姣最是好奇的人,她眼珠一轉,小聲的說道,“啧,這是誰家夫妻啊,大冷天的不在自家幹這事,跑到這裏草垛裏來,也不怕給凍死啊。”
顧三娘拉着她,說道,“噓,你小聲點啊!”
劉六姣卻扁了扁,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的說道,“切,也不知道哪兩個這麽不要臉的,大白天的,在這幹起這事來。不行,這是傷風敗俗之事,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誰?”
說着,劉六姣就大步走了過去,同行的幾個人,倒是沒有阻止。
在他們的認知裏,大白天的野外媾和,就是傷風敗俗的事。
但随即,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啊,林四牛,周桂香,怎麽會是你們兩個?”劉六姣很是不可思議的大聲問道。
聽到劉六姣的話,其他人一驚,滿是疑惑的大跨步就走過去。
然後,就看到赤身裸體的周桂香和林四牛,此刻,兩人拿着一件衣服,擋在自已的面前,面色慘白無比,眼裏流露了驚慌,緊張和極度的害怕。
所有人看到是他們兩在這苟合,都是眉頭一皺,很是驚訝。
要知道,林四牛和周桂香可是叔嫂關系,他們竟然野外苟合,這可是真正的傷風敗俗之事。
一對奸夫淫婦!
沒過多久,林老三的四兒子和二兒媳婦勾合在一起的事,迅速在林家村傳了開來。
叔嫂成奸,這可實在是一件敗壞村風的醜事,必須嚴肅處理。
林家村祠堂裏,林二牛和周桂香雙雙跪着,低着頭,驚恐不安。
兩邊坐着的族長與幾位族老,及村裏幾個上了一些年紀的老人,還有林老三。
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站着都是林家村的村民。
他們都對林二牛和周桂香指指點點。
李翠花坐在門口,也是哭天喊地,一個勁的罵,是周桂香這個賤人,勾引着他的兒子,所以,要讓周桂香沉塘。
她這樣的謾罵,絲毫沒去想,二房還有兩個孩子。
如果周桂香沉塘了,林二牛又去做牢了,他們的孩子可怎麽辦?
然而,李翠花不管,她雖不是很疼這個林四牛,但是相對她來說,周桂香就是一個外人,所以,她就把所有責任往周桂香身上推去。
李翠花的大哭大鬧,沒有人會去勸阻。
自從林月蘭發家之後,林老三一家就是倒大黴的開始,一樁樁事情的發生,都說明了,林老三一家确實都是掃把星。
不僅自已倒黴,反是被他們連累的人,更加倒黴。
現在除了林家大房,因爲林老三夫妻的偏心,保持一定的完整之後,林二牛坐牢,林三牛一家被趕出家門,林四牛休妻。
現在休了妻的林四牛,與丈夫坐牢的周桂香竟然搭奸在一起,簡直是林家村的恥辱,傷了林家村的顔面,傷風敗俗,必須給以嚴厲的懲處。
“族長,你認爲要怎麽樣處理爲好啊?”
有村民緊緊皺着眉頭問道。
周桂香和林四牛做出這樣的事,周桂香理應是應該沉塘的,至于林四牛,肯定得處罰,但是,至少性命難夠保住!
然而,林家村卻沒有婦人偷人沉塘的事發生過。
當初,林月蘭那裏來了幾個男人之後,林老三就打算以此爲借口,讓幾個族老出面,把林月蘭沉塘,結果,事情的發展出乎林老三的預料,四個族老,當天就死了兩個,而他林老三一家還背負了“掃把星”的罵名。
之後,這事,就沒有再提起了。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之後,真是有人觸犯村裏的底線,狗男女偷情,還是叔嫂之間,真是傷風敗俗,傳出去,林家村的名聲就完全沒有了,以後,還有誰敢把女兒嫁到林家村,又有哪個村子敢取林家村的姑娘。
所以,這事,必須要嚴厲狠狠的懲處。
族長林亦爲問了其他兩個族老,道,“九叔,安叔,你們認爲怎麽處理?”
林九叔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村門不幸啊,竟然出了這樣的醜事,必須狠狠的懲處,否則,以後那些婦人有樣學樣的,那林家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這樣的意思就是,必須要周桂香沉塘。
林安也是緊緊皺着眉頭,嚴肅的說道,“周桂香必須沉塘!”
以他們的觀念來說,作爲婦人就得安分守己,而不是勾三搭四。
林亦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很是嚴肅的問着林老三,道,“林老三,你有什麽話可說?”
對于林老三來說,家裏出了這麽丢人的事,肯定恨不得周桂香立即消失,然後,消除這個恥辱。
林老三惱怒的道,“就按族裏的決定辦!”就是同意讓周桂香沉塘。
跪在下面的周桂香被綁着,嘴裏塞了帕子,聽到族裏一緻決定要讓她沉塘,面色煞白煞白的,眼角流淚不止,她拼命的搖了搖頭,嘴裏“嗚嗚”個不停,似乎有什麽要辯解的。
林亦爲想了想,對着旁邊的壯年男人說道,“把她口中的帕子拿開,看她有什麽想說的。”
帕子一拿開,周桂香就不住的磕頭大聲的說道,“族長,各位族老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饒過我這一次吧!”
族長和兩位族老聽着周桂香的話,卻緊緊的皺着眉頭,隻是沒有吭聲,也就表示沒有應周桂香的請求。
看着族長和族老們的反應,周桂香一臉絕望,然後,她就不顧一切的指着林四牛,說道,“明明是他林四牛先威脅勾引我的,憑什麽我要學塘,他卻能安然無事,我不服!”
林老三臉一黑,大聲的呵斥道,“住嘴!明明是你這個蕩婦不知廉恥的勾引四兒的!”
“我呸!”周桂香是又氣又怒的大罵道,“你以爲你兒子是正人君子嗎?還要我這個二嫂子去勾引?林老三,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個寶貝兒子,想女人都想得發瘋了嗎?
看到我在院中曬衣服,他就從後面把我抱住。你們說我一個女人家,有什麽力氣去反抗,啊?
好了,現在出事,一切責任就歸結到我這個女人身上,而他隻是需要挨三十個鞭子,跪一個月的祠堂,就沒事了,哼哼,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哼,我告訴你們,即使周桂香真的沉塘死了,我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每一個人!”
周桂香眼神厲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特别是林四牛和林老三。
聽到周桂香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林四牛立馬不幹了。
他又驚又怕對着周桂香大怒罵道,“你放屁,周桂香,明明是你對我說,二哥坐牢這麽久,你也好久沒有當一個女人,好好嘗嘗男人滋味,然後,就對我說,反正我也沒有婆娘,所以,你就求我讓你當一回女人!”
他們兩個互相指責,都把勾引推到對方頭上,想要撇開所有責任。
聽到林四牛的話,周桂香卻沒有歇斯底裏的大哭大鬧,而是突然大笑道,“哈哈,我記起來了。你那個被休的婆娘,與大伯通奸,而休回家的,還把你的積蓄,林家的積蓄全部卷走了!”
随即臉色一變,又大爲不公平的說道,“憑什麽同樣偷人?一個弟妹與大伯偷情,一個隻是叔嫂子偷情,前者隻是簡簡單單的就休回家,輕輕松松就走了,我就要沉塘?
還有村裏又有誰不知,顧三娘,劉六嬌也勾引男人,與男人偷情,她們爲何安然無事,唯獨我要沉塘,我不服!”
周桂香的話一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分外難看,尤其本是來看熱鬧的顧三娘和劉六嬌,臉色猛得大變,分外的緊張、害怕、不安,擔心這火會燒到他們身上來。
她們兩個再也不敢看這份熱鬧了,掩着臉面,立即離開祠堂外。
“住嘴!”族長林亦爲厲聲的呵斥道,“抓賊拿贓,抓奸成雙!沒有證據的事,你可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周桂香冷笑着道,“呵呵,我到是不是胡言亂語,你們自已心裏清楚的很!”
……
到了最後,村裏給以周桂香的處置卻是讓她拿着林老三代替林二牛給的休書,把她趕出林家村。
本來商量着周桂香是沉塘的,卻在最後時,她的女兒們在求情。
族長林亦爲本身也不是個冷血之人,看在孩子的面上,饒過了周桂香一面,隻是此生再也不得踏進林家村一步。
至于林四牛的處罰,則是如周桂香所言,鞭笞三十,跪一個月的祠堂,這個年也隻能在祠堂裏跪着過了。
隻是,林老三一家,真的就成了所有人的談資了。
大伯與弟妹勾奸,嫂子與小叔子通奸,簡直是十裏八村的兩個大笑話了。
林老三這一次過後,卻被氣倒了。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林家出了這麽大的一個醜事。
“真是家門不幸,娶了那樣的一個淫婦!”李翠花天天在家門口大罵。
村民們現在根本就不敢靠近林老三家,聽到李翠花的話,也隻是在遠處指指點點,臉上帶着嘲弄與諷刺。
“你們瞧,這就是報應。林三牛這麽孝順的一家子,林老三夫妻偏偏不放在心上,其他三個兒子,呵呵……”
“大伯弟妹,小叔嫂子,這得有多亂啊!”
“就是啊!”
……
這事發生時,林月蘭正趕回的路上,不過,因爲涉及到林老三一家的事,護衛還是向林月蘭彙報了。
林月蘭看到之後,也隻是微微冷笑一聲,這樣的結果,她早就料到了的。
她想,過不了多久,林三牛會再度被招回家去,隻是招回去的原因,當然是因爲林家缺少勞動力,還有,他們還要利用林三牛,再向她索求。
前兩次,以“孝”壓她,都被她以年齡等方向原因,讓他們吃了大虧。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林老三一家肯定會卯足了勁,等一個合适的機會。
所以,現在,他們暫時不會再找她的麻煩。
不過
“主子,嚴家沒有種出大棚蔬菜,又因爲先前種大棚蔬菜,弄得幾乎傾家蕩産,嚴家把所有怨恨都轉嫁到主子頭上來,正準備對林園報複,主子,我們要不要阻止?”
林月蘭搖了搖頭,有冷笑着道,“不用!讓他報複,我倒要瞧瞧,都已經傾家蕩産了,到底在如何報複我?”
說起來,如果嚴林帶着嚴小勇好好上門給她賠禮道歉,那麽嚴小勇請人打她一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可偏偏嚴林自已小心眼,還對她耍些陰謀詭計,她當然不可能放過嚴家了。
所以,把嚴家弄得傾家蕩産,她一點愧疚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