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這政事方面之事,皇帝很少過問蔣振南。
但此次,蔣振南插手姬忠才之事,必定有他的目的,所以,皇帝才會詢問一下蔣振南。
他也不怕蔣振南會趁此機會安插自已的人手勢力,對于他這個皇帝來說,任何人都可能背叛他這個皇帝,包括他的妃子們,皇子皇孫們,唯有蔣振南不會。
他很是相信蔣振南對他這個皇帝的忠心。
所以,他才會如此放心的讓蔣振南暗中插手一些事情。
蔣振南微微低着頭,想了想說道,“皇上,臣在經過安定縣時,發現安定縣縣令周昌盛是個勤政愛民,廉潔清明的好官。”
說到這,蔣振南沒有說下去,皇帝肯定也是知道蔣振南的意思了。
皇帝聽罷,皺着眉頭,深思了片刻,有些疑惑的道,“周昌盛?周家人?”
如果是周家人,他必須謹慎命用。
這周家是三皇子的外家,權大勢大,早就站在了三皇子那邊的勢力。
蔣振南回道,“皇上,這個周昌盛雖說是周家人,可周家人似乎忘記了周家有這麽一個人。”
這是告訴皇帝,周昌盛已經被周家人放棄了。
皇帝說道,“可,他還是周家人。”
蔣振南突然跪下來,對着皇帝說道,“皇上,請你看看這個!”
說着,蔣振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給皇帝。
皇帝接過信之後,打開看了看,說道,“愛卿,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蔣振南應道,“是,皇上!”
皇帝拿着這封信,神情很是嚴肅威嚴的問道,“信上所說可是真的?”
蔣振南點頭道,“回皇上,是真的!”
皇帝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那行,就按你說的辦!不過,”皇帝話峰一轉,還是有些顧慮的道,“如果重用了周昌盛,那周家必定不會放過周家父子,難道他們就會一直這麽堅持嗎?”這是說周昌盛父子回歸周家。
啓用周昌盛,不管周家人在五年前是如何放棄周家父子的,但一旦他們入了皇帝的眼,那麽周家怎麽可能會放棄這麽好用的兩顆棋子呢?
如果周家父子真被周家人說動,回歸了周家,那麽他啓用周昌盛,不就是給周家又增加了勢力嗎?
蔣振南說道,“皇上,隻要您把周昌盛當成你的人,那麽周昌盛父子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拉攏勢力,尤其是周家人,更以爲是一種籌碼。不過,皇上,周昌盛父子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另起鍋竈,那必定不會輕易的被說動。”
蔣振南把周家父子的事情敞開來說,爲的就是給周家父子開個路。
既然林月蘭已經決定“扶持”周家父子,那麽周家父子,在以後必定會是林月蘭的後台。
另外一層暗裏的意思就是,皇上就是林月蘭最大的後台。
到時,林月蘭來了京城之後,那些想要打壓她的勢力,必定需要斟酌在三。
皇帝點頭說道,“既然愛卿極力推薦,那麽朕就下旨,命周昌盛即刻到舟山城,擔任知府一職!”
……
周昌盛從公公手中接到聖旨那一刻,心裏分外的高興、激動、詫異,同時有些擔憂與顧慮。
“恭喜周大人,賀喜周大人了!”拿着拂塵的公公滿面笑容的對着周昌盛說道,“從明天起,您就是舟山知府了!”
“多謝公公!”周昌盛客氣的回應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他從下從手中接過裝着幾錠白銀的托盤,放在公公的面前,繼續說道,“公公與諸位車馬勞頓,這些小意思,拿去喝喝酒解解乏!”
公公也沒有客氣的接過這些銀子,對着周昌盛說道,“那多謝周大人了!”
等把這些公公護衛送出去之後,周昌盛走進府裏,林月蘭就從裏頭走出來,笑着對周昌盛說道,“恭喜大人了!”
周昌盛卻皺着眉頭,眼神犀利,表情嚴肅疑惑的問着林月蘭,說道,“林姑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這是在質問林月蘭,他怎麽會從一個七品縣令直接跳級到五品知府,這升任的這麽快,這簡直就是做夢一般。
他知道,這個功勞非林月蘭莫屬。
可是,他明顯跟兒子說過,他隻是想當一個旁邊者,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能逃開嗎?
林月蘭臉上的笑容淡然随意,她很是自然的說道,“周大人,你急什麽?我林月蘭說過,扶持你們,就必定說到做到。”
周昌盛皺着的眉頭沒有松開,繼續問道,“然後呢?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林月蘭回道,“很簡單啊!我讓人把原舟山知府姬忠才的犯罪證據讓人帶到京城送到刑部侍郎的手中,加上你兒子周文才找到鎮國将軍蔣振南,然後,有蔣振南的插手,要姬忠才倒台,可是輕而易舉之事。”
到了此時,林月蘭也沒有任何顧忌把計劃說給周昌盛聽。
“姬忠才倒了之後,舟山知府這個職位就空缺了,我曾寫了封信給鎮國将軍,讓您兒子帶給他,我在信中吩咐過面具大叔如何做,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周昌盛問道,“蔣振南就是之前與你來過裏的那個人,是不是?”
雖說他們早知道蔣振南的身份,但畢竟沒有捅這個身份,所以,他還是想要确認一下。
林月蘭點頭道,“是的。”
聽到林月蘭的答案,此時,周昌盛知道自已不得不按着他們的安排走下去了。
因爲,就算不爲他自已,也得爲了兒子。
反正周家已經不可能放過他們了,那他隻能一路走下去護着兒孫們了。
周昌盛拿着聖旨,嚴肅的問道,“那接下來,本官該怎麽做?”
既然依然入局,他也就隻能按着棋路走下去了。
林月蘭笑着道,“大人,你目前什麽都不用做,好好收拾收拾,好好做一個舟山知府就好。”
周昌盛立即問道,“那你呢?”
林月蘭道,“至于我嘛,當然跟随周大人您了!”
周昌盛疑惑的眼神看着林月蘭。
……
你來我往酒樓,張元彬對着林月蘭說道,“東家,周大人即将去舟山城上任,那麽咱們縣的縣令……”
之前,他們酒樓與周家人關系密切,這安定縣内的人,不敢前來鬧事。
可現在周昌盛調走了,也不知道新來的縣令會是個什麽樣,他就擔心,萬一這個縣令不是個好的,那麽你來我往酒樓的很多利益,就有可能被盯上,這之于他們是大大不利啊。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不管這個縣令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都不敢對我們酒樓怎麽樣?難道你忘記了,周大人是升職了,且是管轄安定縣的知府大人,凡是聰明點縣令,都不會與我們酒樓作對。”
張元彬茅塞頓開,他一拍自已的後腦勺,笑着道,“是屬下想左了。”
林月蘭對着張元彬說道,“前段時間,讓你培訓的人員,都已經培訓好了嗎?”
“好了!三男三女!”張元彬說道,“他們都是沒有家室的人。”所以,在安定縣内也沒有什麽牽挂。
林月蘭點頭道,“嗯,讓他們收拾收拾,就到舟山城!”
“是,東家!”
舟山城内,一座宅院内。
胡師傅問林金梅,說道,“林姑娘,東家什麽時候到舟山城?”
林金梅拿着冊子,似乎在什麽統計,聽到胡師傅問話,她說道,“主子三天之後就會到舟山!”
胡師傅一聽到三天之後,林月蘭就到舟山,他有些心急的道,“那東家落腳處都安排好了嗎?”
“嗯,在東街富華苑!”林金梅應道。
“東街富華苑!”胡師傅驚訝的道,“那邊可是富人區,那裏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貴啊!”
林金梅擡起頭,淡淡的說道,“也不是很貴啊,按着主子的要求,花了五萬兩銀子買了一棟三進三出在大院子。”
這舟山的房子相對山村來講,肯定是天價的貴了。
林月蘭在林家村自己蓋三進三出的院子,才花費不到萬兩,可舟山城直接買個二手房,都要花費五萬兩,可見城裏與山裏之間的差距。
胡師傅更加驚訝的道,“這麽貴!”眼裏滿滿是心疼。
掙錢不容易啊,林月蘭這一出手就花費了五萬兩。
林金梅說道,“主子她做什麽都很随意,但就是在住宿方面,有要求,必須要亮堂寬敞,人住着舒服,所以,我找來找去,也就在富華苑那邊找到這麽一棟符合主子要求的房子,當然要買下來了。”
聽到林金梅如此說,胡師傅不知是在感歎命運的神奇,還是感歎命運的捉弄。
半年前,林月蘭還是個隻住在小茅草屋的一個可憐孩子,可短短半年時間,她就家裏蓋一棟三進三出院子,在舟山城又買一棟。
胡師傅點頭說道,“那要買的東西,比如家具什麽,都買好了嗎?”
林金梅說道,“嗯,木工坊的林老闆送了幾樣新款家具過來。”她所說的林老闆,實際上就是林霜菊,她的大哥,同樣是爲林月蘭辦事的。
隻是這個秘密,除了他們四兄妹及林月蘭知道之外,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彼此之間的關系。
聽到是木工坊林老闆那邊已經送家具過來了,胡師傅點頭道,“嗯,安排好了那就好。”
他及他的兄弟們都對林月蘭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林月蘭提議成立一個房建公司,讓他們兄弟成爲主管,然後,再招人組成一個團隊,這日子是越過越火,不然,或許現在他們還在鄉下過着那種泥漿工呢。
現在林月蘭又在舟山再建了一家你來我往酒樓,現在一切都已經搞定,就等着開業了。
他們不得不佩服林月蘭的本身,才十二三歲,除了開藥鋪,還得開酒樓,而且這生意都是越來越好。
林金梅拿着冊子圖圖畫畫,然後說道,“胡師傅,這兩個單子,明天先安排人下去幹活。”
接過冊子,看到冊上的房子圖樣,他說道,“這個華會長和陳員外已經确定了就要這樣的樣式了嗎?”
林金梅點頭道,“嗯,已經确定了。明天,你就把人手安排下去。”
胡師傅點頭道,“好!”
……
林家村
大拗山上,林月蘭坐在山頂上,閉着雙眸,直接進入空間。
她手中拿着從姬長錦那裏得來的玉佩,走到靈河邊,對小靈河說道,“小靈,這塊玉配放到哪裏?”
隻是不管是小空,還是小靈,它們目前都不會說話,能代替他們說話的,也就隻有小綠。
小綠指着源頭的一處泉眼說道,“主人,就丢入到這泉眼裏就行。”
林月蘭照着小綠的話去做,把玉佩丢入到泉眼之中,片刻之後,無論是這條小靈河,還是空間,都有着明顯的變化。
這就是看着這靈泉河更加清澈清涼了,邊上花草明顯片刻間就冒出了一個頭,而整個空間的變化,卻也不是除她之前種的那些東西,剩下的就是光秃秃的地兒了,而是也有冒出一些樹苗出來。
不過,這些也隻是冒出個小芽頭而已,再要有變化,好像已經不可能了。
林月蘭知道,這塊玉佩的靈氣也就隻能支持空間這個樣子了。
林月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必須加緊時間去找玉石翡翠了。”
不然,以後她要種植的東西越多,就越需要消耗這些靈氣,這麽一來,這個空間的靈氣很快又會枯竭的。
小綠與林月蘭并排站在一邊,對着林月蘭說道,“主人,我打聽過了,舟山那邊有很多賣玉石的,我們可以去瞅瞅。”
林月蘭道,“嗯。”
等林月蘭出了空間之後,又以打坐姿勢坐下來,随後,就看到四周有一種綠色的氣源源不斷湧向林月蘭的左手腕上。
這就是來自大拗山花草樹木的生命之源。
這一次去舟山,林月蘭想要做一個充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