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酒樓的建築負責人林金蘭和工匠胡大一出名了。
你來我往酒樓的冬季新鮮蔬菜出名了。
你來我往酒樓的自助餐出名了。
你來我往酒樓的火鍋更是出名了。
總之,涉及到的你來我往酒樓的一切,似乎都出名了。
現在安定縣的你來我往酒樓,提起你來我往酒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是興奮唧唧的開始讨論起你來我酒樓的各種特色,及各種好吃的菜極色。
他們一見面,就會發問,“你今天準備去你來我往樓吃自助餐,還是火鍋呢?”
自助餐開業前三天,收費是一半十五個銅闆每一個人,那會兒,酒樓天天爆滿,大冷天的,一天都晚都有人在外面排着隊,就是想要嘗一嘗鮮。
不過三天之後,因爲費用相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有些高了,所以,這排隊的客人相對少了很多,但酒樓客人還是天天爆滿。
至于火鍋,價位雖高了一些,但卻沒有阻擋他們對于火鍋的熱衷,尤其是那些家裏有些錢以上的人家。
因爲凡是吃過火鍋的人,都知道,在這大冷天吃火鍋,别有一翻滋味。
這菜一進肚子,全身就暖暖的,還有一種滋味——這就是辣。
誰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什麽,紅紅的尖尖的一個東西,竟然是如此的辣人,可是這種辣,簡直讓人又愛又恨。
愛的當然是這種辣給以的一翻滋味,越吃越上瘾,恨的就是這種東西實在太辣,辣得人滿臉通紅,辣得人全身出汗,隻想喝水。
總之,對于火鍋,那些隻要稍微有錢人,就想偏愛的一種吃法。
你來我往酒樓生意的火爆,讓周文才這個二老闆都未曾料到。
他現在心底有些暗暗後悔,提供的資金少了些,占據的份額少了些,這樣一來,他所得到分成就少。
瞧瞧現在這火爆的生意,這酒樓所賺利潤肯定很多很多,可他隻能可憐的看着林月蘭賺錢,他卻隻能數着可憐的那些小錢。
你來我往酒樓的營業已經逐漸進入正軌,張元彬從第一天的有些驚慌失措,到現在能夠井然不紊的管理處理酒樓的各種事務了。
呆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了,林月蘭打算回林家村。
畢竟,林家村還有很多事要做的。
正在林月蘭和蔣振南啓身打算回林家村時,縣衙門前,有人“鳴冤擊鼓”了。
小十二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進來,一看到林月蘭和蔣振南手上的包袱,立即驚訝的道,“林姑娘,頭兒,你們這是?”
蔣振南道,“我和月兒姑娘,正打算回林家村。你這匆忙過來,有事嗎?”
小十二立即想到自已匆忙趕過來的目的,心急的說道,“林姑娘,林三牛帶着狀紙在衙門前擊鼓了!”
雖說林月蘭一直說等着林三牛來告狀,可是小十二心裏還是不由的擔心起來。
畢竟,父狀告子女,在龍宴國,可都是能告赢的。
傳聞中,三年前,一個身居高位的官員,小時被父母抛棄,然而,當那對無良的父母找到他之後,就是告他不孝,害得他身敗名裂,最後隻能以死謝罪。
一個高官都能被告倒,更别說林月蘭還隻是一個毫無靠山的農家女。
小十二有些擔憂的問道,“林姑娘,就這樣讓他來告真的沒有問題嗎?”
林月蘭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冷笑,她道,“呵呵,有沒有問題,隻有等他們狀告之後,方能得知。”随即,她就安慰着小十二道,“小十二哥哥,不用擔心。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站着說話沒有多久,衙門的捕快就過來了。
這兩個捕快還是先前到過林家村,請林月蘭的人。
現在二人一看到林月蘭和蔣振南有些發愣,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頓時有些疑惑起來。
林月蘭瞧着兩位熟人,立馬上前,很是熟練的打着招呼,說道,“周大叔,李大叔,你們好啊!”
兩位衙役點了點道,“托林姑娘的福,我們很好!”
因爲酒樓請了不當值的衙役們過來臨時當了一下護衛,威懾那些有企圖有打着主意有心思之人,酒樓一般都會好吃好喝招待他。
所以,衙門的衙役捕快不當值時,都很樂意在這做護衛的兼職,除了酒樓給一些額外的工錢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滿足一下自已的口腹之欲。
因此,縣衙的那些衙役捕快們與酒樓的掌櫃和小二們關系都很好。
林月蘭這段時間在酒樓内,衙役隐隐知道林月蘭與這酒樓的關系匪淺,但卻不知道她就是酒樓真正的老闆,但也不妨礙他們與林月蘭熟悉。
至于林月蘭爲何要請衙役過來當兼職護衛呢?
除了威懾那些想要鬧事的人,最主要的是,這家酒樓突破傳統,請了一些女人來當小二,所以爲了防止那些客人騷擾女小二,就必須要有人來保護她們。
至于這些女服務員們,大多數是因爲孤兒寡婦,生活實在貧困,實在生活不下去,聽說這酒樓招女小二,就過來了。
畢竟,這婦女抛頭露面的活兒,總是會被人指指點點閑言閑語被人大罵不要臉蕩婦等等,來這應聘,也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
唉,說來說去,實際上也是被生活所逼!
本以爲她們來這當女小二,會受到男人們的騷擾,也準備了容忍,隻是讓她們這些女人沒有想到是,這酒樓會保護她們的安全,保護她們不被騷擾和侵犯。
這讓她們感到尊重和幸福快樂!
她們知道,這一切源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來我往酒樓的東家,一個孩子——林月蘭。
兩位差大叔互相瞧了一眼之後,看着林月蘭有些疑惑的道,“林姑娘,你是林家村的林月蘭,那麽你父親是不是叫林三牛?”
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孩子,竟然會被親生父母狀告不孝,而這個人還是他們所認識的人,這讓他們心裏有些不接受。
畢竟,一個對父母不敬不孝之人,是會受到大衆的鄙夷和指指點點的,而上告的不孝之人,可是要受到官府嚴厲懲罰的。
因此,這兩位衙役心裏有些驚恐,很是希望林月蘭回答,“不是。”
果然……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不是!”
刹時讓兩位衙役提着的心放了下來,然而,他們似乎放的太早了。
林月蘭繼續道,“從三年前就開始不是了。”
兩位衙役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林月蘭道,“意思就是三年前,那個林三牛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在三年前,林三牛與我林月蘭斷親絕義了,斷了親緣血脈的親人,還算是親人嗎?”
兩位衙役震驚的表情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他們搖了搖頭道,“當然不算了。如果還算,那算什麽斷親緣血脈啊!”随即兩人就立即反應過來,問道,“所以,這麽說來,你與這個林三牛确實沒有一點關系了,他也不是你的親爹了。
隻是三年前就把你剝離了家族,與他們斷絕了一切關系,那時你才九歲吧?他們是打算讓你自生自滅嗎?”
一個九歲的孩子,怎麽養活自已啊?
“是啊。”林月蘭點頭道,“這三年,除了村裏人偶爾給出的一點救濟,其它都是我自已到處找吃的。運氣好,可能會撿到一些不要的菜葉子之類的,運氣不好時,也就隻能自已上山找一些吃的,你們也知道,我一個孩子上山是多麽的危險。但是,爲了有一口吃的,又不得不上山了。”
聽着林月蘭說的這些話,兩位衙役頓時覺得這孩子可憐,他們氣憤的怒道,“他們真是混賬!”
隻是随後,他們又有些疑惑的道,“林姑娘,那家人爲何要跟人斷親絕脈?”
“因爲有一個道士說我克夫,然後,所有人随即把我說成克親的克星,”林月蘭反應淡淡的說道,“所以喽,他們就在謠言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趕出去了。”
聽到林月蘭說自已是克星,兩位衙役又互相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那個李衙役眉頭皺了皺,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從甯安鎮傳出來的克星,據說是克夫克親克身邊人的克星,是你嗎?”
林月蘭微微愣了愣,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已的克星名聲,竟然傳得如此遠了麽?
“胡說八道!”林月蘭沒有反應過來時,蔣振南卻怒了,“他們這些人如此說這麽一個可憐孩子,還有沒有同情心啊?如果這樣說他們自已的孩子,他們願意嗎?”
每一次聽到有人說林月蘭克夫克親的克星,蔣振南的胸腔就是一股怒火,很爲林月蘭打抱不平。
蔣振南的突然發怒,林月蘭有些愕然,但随即她反應過來安慰蔣振南,心定淡然很是平靜的說道,“南大哥,我都不氣,你倒是氣什麽呀。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也無法控制。如果每聽到一次别人說我克星,就要氣一次,那這麽一下來,還不把自已給氣倒了,這都不值當啊,你說是不是啊?”
蔣振南卻仍然有些憤憤不平的道,“可你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啊。一個孩子,就不應該承受這些。”
林月蘭卻輕描淡寫的說道,“誰不是孩子中過來的。南大哥,你放心,即使我是一個孩子,我也是一個堅強的孩子,才不會爲了這些流言蜚語而氣壞自已的。所以,南大哥,你也不要生氣了。那些話聽過之後,就當作那些人在放屁就是了,不聽罷了,否則,熏得還是自己。”
“噗嗤!”兩位衙役聽到林月蘭的比喻,頓時覺得好笑,“林姑娘的心态真是好啊。”
随即他們又立即嚴肅的說道,“林姑娘,我們已經在這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不管林三牛現在是不是你的父親了,現在他拿着狀紙來狀告,那就請林姑娘随我們走一趟吧!”
雖是很是熟悉之人,但不得不公事公辦。
林月蘭也沒有拒絕,說道,“好。”随即,她就了一個女服務員,把手中的包袱,遞過去,吩咐道,“你把我們的包袱送回房間去!”
服務員很是恭敬的應道,“是!”
張元彬之前一直在處理後勤上的事,聽到彙報,說是衙門有人來找林月蘭,心裏有些發慌的立即走了出來。
張元彬一出來,就對着兩位衙役作揖,有些心急的問道,“二位官差大哥,是我家少東家惹什麽事了嗎?如果她真惹事了,我來賠禮道歉,請不要爲難我家少東家,可好?”
兩位衙役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反應過來時,他們笑着應道,“張掌櫃,你放心,你們少東家沒惹事。隻是,”他們斂上笑容說道,“她也确實有些麻煩在身,不得不去一趟衙門。”
張元彬聽到麻煩,腦袋裏立即“轟”的一下,有些空白和思考不過來人。
在他的心目中,林月蘭這個東家,雖說年紀小,但卻是無所不知很是從聰明的一個人,任何事情在她眼中,她隻要揮揮手就能解決。
可是,現在卻有“麻煩”二字放在了她身上,看來确實不是一件小事啊。
張元彬有些哆嗦的問道,“什麽麻煩?”
兩位衙役也沒有隐瞞直言道,“就是有人狀告林姑娘不孝!”
張元彬聽罷,臉色吓得立即變成蒼白蒼白的。
這哪是有些麻煩,明明是個大麻煩啊。
子女被狀告不孝之後,那多半會受到嚴厲的懲處。
除了要無條件要聽父母話,無條件贍養父母之外,臉上還必須刻“不孝”二字,走到哪,都會被人扔石頭扔菜葉子的局面。
可少東家還是個孩子啊,這到底是怎麽樣無情父母,竟然要如此置于自已的女兒如此地步啊。
林月蘭瞧着張元彬有些被吓得有些蒼白的臉色,她立馬安慰道,“張大哥,放心吧,沒事的。我一定會好好解決的。”
張元彬依然有些害怕擔心的道,“少東家,那可是不孝罪名啊?”
小十二瞧着張元彬那擔憂的臉色變成蒼白蒼白的,有些不忍了,他過來安慰道,“張掌櫃,你就放寬心。以我對林姑娘的了解,林姑娘說她能解決的,就一定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