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建這個木具工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打造一切木材制造用具家具之類的。
比如,打谷機,比如已經面世的輪椅,又比如,林月蘭又打算制造一種車谷子的風車等等。
但這木匠師,她不打算請人招人,而是直接買人,自已培養起來,成爲第一批精英木匠師。
隻有買下的人,才不敢背叛主子。
當然了,買人的事,也隻能慢慢來,現在要先忙完手頭上的事。
這些天,林月蘭除了讓人制造打谷機,忙着收糧,曬糧,最大的麻煩就應付了一波又一波的來人,同時,她又在苦思冥想那種車谷子的風車。
這種風車,比打谷機的結構複雜一點,複雜在哪呢,就是這種風車的内部機構。
不過,這次林月蘭并沒有閉關三天,而是根據印象中的風車模樣和風車原理功能,跟蔣振南說明,蔣振南不愧是蔣振南,這些東西,一點就透,簡直像是天生吃木匠飯的,然而,人家卻是實打實的戰神,龍宴國的鎮國将軍。
“我靠,”林月蘭敲着蔣振南那如此靈動的雙手,突然罵粗話,“面具大叔,你這是要人家木匠師傅要撞牆的節奏啊!”
瞧着他如此熟練的截材斷木,削皮除渣,得心應手,簡直讓林月蘭驚歎不已。
她說道,“面具大叔,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做将軍的話,可以做木匠師傅,也能活得風聲水起。”
蔣振南被林月蘭這麽一誇,冷酷的臉,不由的變得微紅。
他有些害羞的說道,“月兒姑娘,你……你誇獎了?”
林月蘭笑嘻嘻的調侃道,“面具大叔,你這是害羞了嗎?”她眼睛微眯,瞅着蔣振南那微紅耳尖。
正待蔣振南被調侃的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聽到門外小十二的大叫聲,“林姑娘,頭兒,不好了,不好了……”
聽着這語氣,明顯有着驚慌失措的感覺。
林月蘭和蔣振南同時皺了皺眉頭,然後,林月蘭就站起來,朝着正往這裏跑過來的小十二,很是沒好奇的說道,“小十二哥哥,我和面具大叔,都好着狠,怎麽就不好了?”
木具工坊林月蘭規劃在他院子後面,離着小茅草屋有一兩百米的距離,而小十二是從前面小茅草屋那裏往後邊急速跑過來的。
不過,因爲是平時都有鍛煉,這點小距離,倒沒有讓他上氣不接下氣,不過,聲喘氣息卻有些急促還是有的。
小十二有些焦急的說道,“林姑娘,我說出事了。那個嚴管家說他們嚴家的小少爺不見了,現在找上門來,要我們交出他們的小少爺。真是見鬼了,他們小少爺不見了,竟然找我們要他們的小少爺。”
聽到小十二如此一說,林月蘭的清眉眸光一轉,就知道嚴家在打什麽主意了。
她說道,“走,小十二哥哥,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說着,就往門外走去,蔣振南拿着一塊木頭,想了想,放下來,立即也跟在林月蘭後面,問前屋走去。
還沒有到小茅屋前,遠遠的就聽到嚴家管家,在院門前大喊大叫,“林月蘭,你這個死丫頭,趕緊把我家小少爺交出來,否則,我們就上告衙門,告你綁架,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下面的小厮跟着起哄,“趕緊把我家少爺給交出來,交出來,不然,就告官了!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好啊,你們去告啊,”林月蘭從不遠處接着話過來,圍觀的人群,看到林月蘭的出現,自動讓出一條路出來,“我倒要看看,這無憑無據的事,你們要如何處讓我吃不完兜着走!”
一看到林月蘭出現,嚴管家的眼睛一眯,随即,就對着林月蘭哼聲道,“哼,怎麽會無憑無據?你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過,要我家小少爺賠命的。現在,我家少爺不見了,不是你給抓去了,還能是誰,不然,我家少爺怎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放屁!”張大夫大怒道,“你家小少爺難道沒有長腳長腿嗎?怎麽就不會跑?”
嚴管家一聽他家小少爺被罵,也憤怒道,“你才沒有長腳長腿,我家少爺四肢好着呢?”
“既然你家少爺四肢好着呢,他長了腿會跑會走,現在自已不知走到跑到哪,走到哪,關我家丫頭屁事啊!”張大夫的話算是罵的有些粗魯。
不過對待粗魯無禮的人,就同樣以粗魯回擊就是。
“怎麽不管這死丫頭的事,”嚴管家辯解的說道,“我家小少爺就是在她放話,要我家少爺的命開始之後,就消失不見了的。
現在我家小少爺不見,不找這死丫頭找誰去!”
反正胡攪蠻纏的,就把自已歸到被害一方的,順便拖延時間,等到那些人過來。
林月蘭瞧着盛氣淩人的管家及他身後一衆的奴才,冷笑兩聲道,“哼哼,我看是你們失職,看丢了你們少爺,然後,就嫁禍到我頭上吧?”
說着,她掃了一眼嚴管家那心虛的眼神,繼續說道,“不然,你們不去别的地方找你們家少爺,比如河裏,山裏等等地方,而是直接過來我家要人,看着就是你們就是要把你們的失職錯誤,嫁禍到我頭上來,好爲你們自已開脫,推卸所有責任!”
“你胡說!”下面一個小厮惹不住氣立即反駁的說道,“我們管家說,少爺就是被你綁架了,才會不見!”
林月蘭聽罷,趁熱打鐵勾唇的問道,“哦,原來是你們管家說的。隻是,你們管家親眼看到我綁架了你們小少爺嗎?”
随即就犀利的問題,說道,“如果嚴管家真是看到了我綁架嚴家小少爺,那麽請問,我是何時何地又如何綁架你們嚴家小少爺的?嚴管家爲何當時不阻止?或者是因爲他貪生怕死,所以不敢上前來阻止?”
一個貪生怕死,置緻自家主子安危于不見的奴才,主家可是任意杖責,或者是杖斃!
林月蘭的話一出口,本是盛氣淩人的嚴管家,臉色先是一白,随即惱羞成怒的對着林月蘭大怒喝道,“死丫頭,你住口!”那些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回答不出來,就說明他是冤枉林月蘭,如果能回答出來,小少爺的失蹤,确實是證明了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奴才。
所以,無論他怎麽做,都對他萬分不利。
因此,在與林月蘭争辯時,内心裏卻是很是着急萬分,暗腹道,“縣衙門的那些官差怎麽還不來?再這麽拖下去,恐怕漏洞就會越多,于他們真真的不利。
林月蘭瞧着嚴管家的眼神不斷往外瞟,眼底的厲光一閃,清冷的問道,“嚴管家,你這是在等什麽人嗎?”
嚴管家心神立即有些驚慌,随即假裝鎮安傲慢的說道,“哼,我家小少爺不見了,
當然要報官府找人了!”
“呵呵,恐怕不是讓官府找人,而是直接上門抓人的吧?”郭兵清秀的面容浮現一抹冷笑,繼續說道,“看來你們直接過來,是早有準備的吧!”
“哼!”嚴管家無話可說,隻能以哼聲壯勢了。
郭兵看到他這副傲慢奴才樣,立即有些生氣的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正待他要有行動時,外面傳來一個青年男人響亮渾厚的聲音,“這是林月蘭家嗎?”
聽到聲音,大家轉過去一看。
竟然是穿着官差衣服的幾個衙役。
有些膽小的人,立即後退了幾步,或者是縮到一邊,直接把路給讓出來。
民不與官鬥。
這些村民一輩子跟着泥土打交道的農民,對于官差明顯是帶着敬畏和害怕,有些像本能的反應。
看到官差真來了,嚴管家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去,滿臉的笑容,看着分外的讨好和客氣,他雙手作揖,對着兩位衙役說道,“二位是找林月蘭這丫頭的嗎?”
随即,不等在兩個衙役回答,他就直指林月蘭,大聲的說道,“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林月蘭。二位官差大哥,你們趕緊把她抓走吧?”
一個長得高高個子的衙役,聽着嚴管家的話,很是疑惑,“抓?我們爲何要抓她?”
這話一出,嚴管家和一衆小厮,及那些真以爲是來抓林月蘭的圍觀群衆,表情立即有些愣住。
這……這不是來抓林月蘭的嗎?
嚴管家以爲這兩個衙役搞錯了,他似乎再提醒了一遍,說道,“二位官差大人,老夫是嚴家的管家,嚴林是我家老爺,現在我們老爺最寶貝的小兒子失蹤了,目前一切證據指向了林月蘭,這事我們已經報了官的啊?”他還特地咬重了“嚴家”“嚴林”四個字眼。
然而,也不知道是這二位官差是在裝糊塗要好處費,還是真糊塗。
那個高個子衙役立馬有些疑惑厲聲的喝道,“什麽嚴家嚴林,我們不知道。”
嚴管家帶笑的面容表情一僵硬,然後,直接問道,“難道你們不是來抓林月蘭的嗎?”
兩個衙役一聽,表情立即嚴肅的呵斥道,“你到底是誰啊?誰告訴你,我們是來抓林月蘭的。”
說着,不等大夥兒的反應,兩人徑直走到林月蘭跟前,态度很是恭敬的說道,“林姑娘,我們家大人有請!”
現場一片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