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小六子講了一大半天,蔣振南可比小六子更加不懂。
有些喪氣的蔣振南隻能想到,這隻能是林月蘭說過的兩千年後的裝置和東西。所以,他不懂不明白,也是情由可原。
蔣振南如是安慰自已。
林月蘭推開門時,就看到蔣振南站在房門口,站得筆直筆直的,就是一個軍人的姿勢。
林月蘭挑眉頭,笑嘻嘻的問道,“面具大叔,你啥什麽時候成了木樁子了?”
蔣振南表情微微柔和,語氣帶着滿滿的疑惑和好奇的說道,“月兒姑娘,能跟我說說,這水是怎麽不用轱辘,就能從這麽深的井底下把水給抽上來的呢?”
林月蘭立即翻了一個白眼,對着這個大大大大的好奇寶寶,實在有些無語。
這麽一大早站在她的房門前,就是爲了滿足自已的好奇心?
如果不是她熟悉他站在門外的氣息,說不定就會被當成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了呢。
林月蘭對着蔣振南“呵呵”笑兩聲,直接問道,“很想知道,是嗎?”
蔣振南點頭。
然後,等待着答案。
可偏偏……
林月蘭卻是跳着腳拍了拍蔣振南的肩膀說道,“哎呀,将軍大人,你的好奇心這麽重,當真應該要去弄個《十萬個爲什麽》才行。”
說完,就立即離開了。
留下蔣振南一頭霧水。
到現在都在疑惑,林月蘭所說的那什麽《十萬個爲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沒有疑惑多久,他的腳步就立即跟上了林月蘭。
林月蘭今天是去看田裏稻苗的。
按着時間算,現在這水稻應該是抽穗開花時間了。
因此,她得去瞅瞅。
最近時間,她都是偶爾去一趟的,但這活兒,差不多都不是他們幾人幹的。
林月蘭一路走去,路上都是輕輕的禾苗,隻是這些稻苗生長的沒有一點規律,但多數是長得很密。
因爲在這些古人的思想當中,就覺得種得越密,收成越大,所以,這些稻苗幾乎都擠在一團。就如此,這下種的種子一畝都占了百斤以上了。
隻是現在是這些水稻的生長期,有些人管的用心,田裏一根雜草都不見,這苗長得倒是濃密長得好,當然有些比較懶的人家,就是在對比之下,這苗就長得有些差勁了。
當然了,現在水稻抽穗開花時期,不管長得好和還是長得不好的,都慢慢冒出穗花來了。
不過嘛,林月蘭對于别人稻苗生長如何,她一點都不關心,她現在是去自已的田地裏,然後,給田裏加靈水,讓這些長出來的稻谷更加飽滿清香。
隻是,當林月蘭和蔣振南朝着自已家的田裏走去時,遠遠的看到一大群人在圍着自已家的稻苗,指指點點的。
“你們看,這稻苗長得多好,還有這花開得多好啊。”明顯是很羨慕的表情和語氣。
“是啊,你們看,她家的稻苗弄得多整齊,隻是,卻是弄得很疏,這麽疏,卻長這麽好。”
“嗯,看着是很好,但是,這弄得也太疏了,也不知稻這收成會不會同樣的好啊?”
在他們的印象裏,明明種得越密收成越高的啊。
“這些田好像都是林家村那邊幾個壯年在管,看着是種田的好手,隻是爲何要把這些稻苗弄得這麽整齊,又是如何弄得這麽疏?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很影響收成的嗎?對了,你們知道,他們是怎麽把這些稻苗弄得這麽整齊的嗎?”這問題他們已經問過好幾次了,但是,卻沒有一個回答出來。
隻是因爲,當初林月蘭在這田裏插秧時,他們的秧苗都長得很高了,隻是偶爾過來拔拔草而已,所以,他們倒是沒有怎麽注意林月蘭一夥兒到底是如何把這些秧苗弄得這麽整齊的。
“這些田好像是以前周平家的,隻是因爲兒子好賭,把這些田都給賣了,隻是可惜了,他家的這五畝地,可都是上好的田。早知道,這田能讓稻長得這麽好,無論如何我也要湊起錢來給買下來。隻是這些田卻是被林家村的克星給買去了。”說這話時,明顯是酸溜溜的。
“别說你,就是我,當初知道他們家的這些田好,我也要咬咬牙,也同樣把錢湊起來,把這些田給買下了來。”田好,收成就好,那些花出去的錢,難道會弄不回來。
呵呵,這些人,看到人家的稻苗好,花開的密,就在心裏酸溜溜的,但是,不過久之後,他們知道這些田的收成之後,那個懊悔沒有買下來的人家,這悔得腸子更是青了。
當然了,就算他們再怎麽後悔,這些田已經是她林月蘭家的了。
這些議論紛紛的人,遠遠的看到林月蘭和一個長得英俊威猛的男人過來,就立馬散了開來,有的回到自家田裏幹活去了,有的則是帶着好奇之心,遠遠的瞧着。
當蔣振南走近,看到長勢喜人的稻苗,驚訝過後,立即欣喜的都要跳起來。
農民關心的是自家莊稼長勢如何,收成如何,他作爲龍宴會的鎮國将軍,雖說天下民生的問題不歸他的關心,他隻管百姓生活安定即可。
然而,隻有百姓們能吃飽穿暖,才是國富民強,國家安定!
蔣振南冷酷的臉上,帶着欣喜的一絲微笑,帶着激動之色的不可置信的問道,“月兒姑娘,這真的是我們種出來的稻苗嗎?”
看這些粗莖粗杆的,這穗花開得多好,那一定可以結出許多果子出來。
蔣振南在驚喜自已的莊稼長得好的同時,眼睛卻瞄向一旁别家人的莊稼,雖也是長得很好,但是與自家的完全不能比,那些長得細高,看着雖是每一株都是開花,但明顯的是所開的花很少呢。
這麽一對比之下,蔣振南就更加相信林月蘭的種植技術了。
林月蘭走過來看着田裏的水,看看隻是覆蓋了泥土而已,而且微高的地方,這泥土直接露出來了。
現在正是稻花開,需要充足水源,充足陽光的時候,這麽一點水,明顯是不太能養育這些莊稼。
林月蘭直接吩咐稻,“面具大叔,你去放些水進來。”
蔣振南雖說離開半個月了,但是,之前這些田他也是在弄,所以,哪裏是放水進水的溝口,他分外清楚。
林月蘭在蔣振南之開之後,就頓下身子,在這些稻苗的掩飾之下,那些靈水從指尖流向各處。
當然了,林月蘭所放的靈水,也不多,也隻是一小杯而已。
别看這一小杯,這可是能夠覆蓋這一畝田的,讓每一株稻苗充分吸收。
一畝放完之後,林月蘭就接着下一畝,片刻之後,五畝的靈水都放齊了。
片刻之後,她微眯着眼睛,看到這些莊稼齊齊的向她彎了彎腰,似乎在道謝一般。
不過,這微妙的變化,也隻有林月蘭能看到。
蔣振南呢,按照林月蘭的吩咐,打開塊田的缺口,讓水流進來了,随後,他心情就壓制不住的激動,圍繞着每一塊田都走上一圈,瞅了一圈。
很快,他就發現了,他竟然沒有看到一株奄奄或發黃的稻苗,每一株都是精神飽滿,株株苗肚裏都包裹着即将開花的花穗。
一眼瞧着這一片片莊稼,唯有他們家的莊稼長得最好。
然後,他腳步快速的走向林月蘭,還是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指着這些莊稼,略爲激動結巴的說道,“月兒姑娘,這些……這些莊稼,真能産出一畝七石的收成嗎?是吧!”後面一句是肯定的語氣。
從他觀察打量,在左右對比之下,給結出的結論。
林月蘭看着這些長得比她預料之中好的水稻苗,心裏暗道,“七石還是少的,至少是八石!”
一畝一石之差,卻是天差地别。
就像别人學技遇頸瓶一般,一石就是一個頸瓶。
爲了一畝多一石的收成,這些農民們也是費盡心思,嘔心瀝血的。
林月蘭點頭附和道,“嗯,看着這長勢,應該可以達到一畝七石!”
蔣振南聽到林月蘭肯定的答案,心裏有了數,表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如果龍宴國走的按照林月蘭的這種種植方式,那麽即使是一畝地增加一石的收成,在這千千萬萬的畝地之中,得增加多少石糧食啊!
蔣振南仿佛看到龍宴國未來的百姓,吃飽穿暖,沒有乞讨的叫花子,沒有餓死的百姓,一切安平常樂!
隻是蔣振南對于民生這一塊想得太過簡單,他想得更簡單的則是官府的那些黑暗和*。
百姓們的收成好了,這稅收卻同樣增高了。
當然了,即使高了,也隻是在在增加的一石中抽半石交稅,也是同樣還留着半石。
不過,這一切都與蔣振南無關。
可是,卻又與他有關。
因爲,這與林月蘭有關。
林月蘭現在隻是普通農戶,所以,同樣的要交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