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說道,“蘭丫頭,我倒有個法子,你看行不行?”
她說道,“衛伯伯,你先說說看。”
林長衛說道,“丫頭,你看我家不是沒田沒地嘛。所以,我可以以我的名義,向大夥兒買地,等買下拿到地契之後,我又轉賣給你,這樣一來,那些人也不是直接把地賣給 你的,這克星不克星的,也就根本就克不到他們身上了,想來他們也沒有什麽話說,你說是不是?”他們一家雖說也是被人叫做克星,但是在他們克星的名聲上,也就隻有克妻,而不會克親,與林月蘭的克星有着很大的差别。
林月蘭的克星煞氣重,凡沾着她身邊的煞氣,就會倒黴,所以,這上克星,克雙親,克血脈關系親,克親近之人,等等。
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那些有心人編排的,隻是巧合的事,都與林月蘭挂了關系而已,就憑白被人指着說克星。
聽到林長衛的提議,林月蘭眼睛猛得一亮,她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雖然他們賣出的田地,還是到了她林月蘭的手中,但是,她并不是從他們手中買的,不是嗎?
賣田買田是自願交換,我願賣,我就願買。
那些不願意賣的,我也不強求,不要後悔就是。
林月蘭點頭道,“衛伯伯,這個法子可行。不過,”
她話鋒一轉,很是認真的說道,“凡是你買的田地,是多少錢一畝,那我就按着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二兩銀子。”
她會這樣說,是想到了現代的中間商,賺取差價。
林長衛是好心的幫她,但她不能老拿着人家好心,理所當然啊,這麽搓磨下去,總有一天,會讓人反感的。
林長衛與她無情無故的,憑什麽一直幫着她呢?
再說,從三年前開始,林長衛就一直在幫着原身的林月蘭,時不時給她送給肉,或者是動物的皮毛,讓她不緻于在這三年内連個肉沫都沒有嘗過,在冬天不至于被凍死。
這樣的恩情是要還的。
所以,有時要适當懂得一些得處事原則。
林長衛聽到林月蘭如此說,猛得吓了一跳,他立即拒絕道,“丫頭,我幫你不是爲了錢。”
林月蘭認真的說道,“衛伯伯,我知道你是想幫我。但是,像幫忙這樣的事兒,你也要耗費很大的精力,這多出的錢是你應得的。”
林長衛搖了搖頭說道,“我這隻是一回……”他就這麽想幫林月蘭一回,有什麽耗費精力的。
隻是他的話被林月蘭打斷了。
林月蘭說道,“衛伯伯,你聽我說。我買田買地,并不是隻買一畝兩畝就了事,我要買很多,有一百畝,我買一百畝,有一千畝,我就買一千畝,總之越多越好,所以,衛伯伯,這事我得拜托你。如果你不接那錢,那我也不好長期麻煩你啊。再說了,”
說到這,林月蘭瞧了一眼長得有些黑黑的健壯的林家唯,說道,“你們一家都是獵人,長期在山上長獵人,也知道那山上有多危險。家唯哥哥還小,他還沒有娶妻生子,難道衛伯伯就不考慮考慮家唯哥哥?萬一他在山裏有個危險什麽的,那後悔都來不及啊!”
林月蘭這是在說林長衛,應該給林家唯安排一個好的将來,不要天天去山裏找獵人,山裏危險動物多,萬一碰到了什麽危險可怎麽辦?
林長衛想了想,他們一家雖是獵人,一生靠打獵爲生,學會打獵,上山打獵,是他們本能的生存方式。
他們雖不會種田,但作爲父親,他卻不願意自已的孩子天天做這麽危險的謀生之事,他自已都有深深體會,有多少次,他在山裏死裏逃生差點回都不回來了。
所以,如果林家唯,他唯一的兒子,有更好的前途發展,他爲何要放棄。
林長衛深思了一會,隻是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問道,“這不是人伢子給幹的事嗎?”
作人伢子,需要得到官許可,加入伢行,才能做這樣的生意,可在身份上是商籍,是賤籍。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衛伯伯,我說了,是你們買地,我再從你這買地,與伢子無關,隻是單獨做我個人的生意。”
“可是……”可是你不買地了,那又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不用那麽點錢吧。
林月蘭阻止他的話,繼續說道,“衛伯伯,你認爲我買下一百兩百畝地,更或者幾百畝,一千畝,這麽多地,我能幹得了嗎?”
林長衛搖了搖頭,随即反應來,微微驚訝的道,“難道是?”
林月蘭點頭道,“沒錯。到時,我可以聘請家唯哥哥做我家的監管工,再每個月給他發個工資。”
這不是像在大戶人家那什麽賣身的管家嗎?是奴籍啊。
正待林長衛不太同意變籍貫時,就聽到林月蘭說道,“衛伯伯,您想岔了。我隻是說做監管工,與聘請長工短工一樣的性質,不會改變成奴籍的。”
林長衛再想了想,林月蘭能給林長衛這樣的安排,其實很不錯了。
這樣子不會有時刻面對危險,還能保證生活來源。
林長衛點頭應道,“那行,我答應你。不過,我不要一畝增加2兩,太多了,你隻需給我五百個銅闆即可,我也賺取了不少的差價了。”
林月蘭認爲五百個銅闆太少了,所以好說歹說,總算以一畝增加一兩完成交易。
林月蘭捏了捏手中銀票,對天長歎一聲,“這錢爲何越掙越不夠啊?我的房子啊!”
三百兩直接給了林長衛買田去了,手頭裏又少得可憐的錢。
看來得賣藥材,才能再籌到蓋房子的錢啊。
最後一點,還是要把房子先蓋起來才行啊!
蓋房子要錢,所以,第二天,林月蘭又單獨跑到上鎮上去了,順帶着昨天忘記給林掌櫃的葡萄酒給帶去。
不過,因爲這次所賣的藥材,需要用花盆養着,所以,林月蘭就幹脆不拿包包了,直接背了個背簍,帶着酒壇子,坐着牛車去了。
這牛,自從買回來之後,林月蘭平常都會給它喂一些靈水,慢慢的有了靈性了,所以,這牛車基本不用趕,這牛自已都會走得穩穩當當的。
到了林家藥鋪,小二一看到林月蘭,跟林月蘭打了一聲招呼之後,立即跑到後堂去找掌櫃的。
林掌櫃很快的就出來了。
他一看到林月蘭,眼睛頓時一亮,大笑着說道,“丫頭,你好久沒有來了哦。”
林月蘭回笑着道,“呵呵,也就半個多月,沒有多長時間吧?”實際上已經超過二十多天,快一個月時間了呢。
兩人很快就去了内堂。
林掌櫃就立即欣喜的說道,“丫頭,上次那顆人參,已經賣給了外鎮的一個人家,賣到了八百兩。”他以爲隻可能賣到六百多兩呢,賺取差價至多一百多兩,現在一下子賺取了三百多兩的差價,他也樂啊。
林月蘭笑着道,“恭喜你呀,林伯伯!”
林掌櫃大笑着道,“哈哈,丫頭,托你的福喽。”
誰說這孩子是克星的?
沒看到他自從與這孩子作交易以來,這賺的錢可是越來越多呢。
與這孩子的兩次交易,他就賺了快是他以前一年的純利呢。
林掌櫃大笑幾聲過後,他就好奇的道,“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是不是又有新寶貝來着?”
說話的同時,眼睛卻瞄向了林月蘭一直抱在手中的壇子。
他以爲這是林月蘭這次要過來寄賣的寶貝。
實際上呢……
林月蘭也注意到林掌櫃的眼神,她把手中的小酒壇子遞給林掌櫃,說道,“這是我釀制出來的一種果酒,特地送給孝敬您老人家的。”
雖說這酒壇子密封了,但是,他一個賣藥材的鼻子,向來都很靈敏,早就聞到了酒壇子裏散發出來的香味,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來着。
隻是沒有想到,這是林月蘭送給他喝的果酒。
果酒?
什麽是果酒?
難道是什麽果子釀的酒?
就像那有人用桃花瓣釀酒一樣?
林掌櫃越是想越發想要嘗嘗這果酒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美妙滋味。
隻是……
林掌櫃有些狐疑的接過酒壇子,再次不确定的問道,“丫頭,你确定這是送給我的,而不是要到店裏寄賣的寶貝?”
林月蘭笑着道,“林伯,我很确定,及十分肯定,這東西确實是送給您老有人家的。”
因爲林掌櫃人爲錯,再加上以後,他們需要長期合作,所以,她才會想着林掌櫃的。
确認了這東西是真的送給自已的後,林掌櫃立馬寶貝似的抱着緊緊了,還用鼻子特地嗅了嗅,說道,“這東西聞着都這麽香,喝時肯定更好喝!”
說完,他就拿出一個小瓷杯,開封,然後倒到酒杯裏。
隻是當看到酒杯裏紅色液體時,和大家的表情一緻,有些吓了一跳。
在杯子裏倒了半杯之後,蓋上蓋子,拿起杯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後就很是驚訝帶着好奇的問道,“丫頭,這真的是酒嗎?”什麽東西釀制的酒,竟然會是紅色的啊?
林月蘭笑着道,“林伯伯,你不是聞着它的味道,不像酒嗎?”
任何東西釀制的酒,都是酒精的成分,所以,是不是酒,一聞便知。
林掌櫃看着這紅紅的液體,驚歎道,“我這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漂亮顔色的酒嘛。所以,才想再問問。”
每一個老人,碰到自已喜歡的東西時,都有可能變成孩子。
林月蘭笑着道,“這種果酒,有一個名字,叫葡萄酒,這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紅酒!”
“就因爲它是紅色的?隻是你說葡萄酒,是不是一種叫葡萄的果子啊?”林掌櫃很是好奇的問道。
龍宴國的人,并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青晶果和紫晶果,就是葡萄。所以,林掌櫃也是不知道這種叫葡萄的果子
“對啊。”林月蘭還是有私心的。
她雖然願意把釀制出來的葡萄酒送給他們品嘗,但并不代表沒有私心。
在她的紅酒沒有推出高端市場之前,她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葡萄酒實際上就是他們口中的紫晶果釀制而成。
林掌櫃雖說是賣藥材的,但這也是做生意的,他知道林月蘭沒有直接說這酒的來原,就代表着,它現在是個秘密。
林掌櫃小呡一口,随即眼睛如其他人第一口喝葡萄酒一樣,瞪得大大圓圓的,眼神露出驚奇和不可思議眼神。
林掌櫃驚歎道,“丫頭,如果不是你事先說是送給我的寶貝,我還以爲這又是你今天要寄賣的大寶貝。丫頭,你真是打算這一酒壇子裏的果酒,都要送給我,而不是再拿出去賣,要知道,即使我隻喝了一口,也知道這是很難得的寶物啊?你就這麽送給我不虧嗎?”
林掌櫃似乎到現在還不相信一般,這麽好的東西,真就是這個小丫頭直接送給他的,而不是拿出去賣的。
林月蘭很是無語,有些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送了這麽多酒出去,也就隻有這個林掌櫃,更像是小孩子拿到一件難得寶貝,卻像在雲裏霧裏不可置信,一而再的确認。
林月蘭笑着道,“林伯,送您的,送您的,這一壇子都是送您的。既然已經是您的東西了,如果您要拿出去,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啊。”林月蘭攤了攤手說道。
一聽說賣,林掌櫃立即把酒壇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嚴肅的道,“不賣,打死也不賣。”這麽好的東西,他才舍不得賣。
随後,林掌櫃就酒壇子再次密封好,然後,把他藏好在他藏寶庫。
出來之後,林掌櫃再喝了一口紅酒,之後,他就好奇的問道,“丫頭,還有寶貝嗎?”
“有啊!”林月蘭很平淡的接着他話。
林掌櫃的心猛得鼓了一跳,驚喜又有些狐疑的道,“還真有啊?丫頭,你可别唬弄我啊,老人家可不經吓得啊!”
林月蘭翻了一下眼皮,輕雲風淡的說道,“我最近打算建房子,又有些缺錢,不得已,又隻得往大拗山裏頭找點東西,換點銀兩,好蓋房子。”
說着,林月蘭就背簍裏扒拉兩下,實際上卻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總要掩人耳目嘛。
一看到林月蘭拿出來的東西,林掌櫃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似乎更加不敢相信一樣,他猛得從林月蘭手中搶過來,左看看,右觀觀,确定沒錯之後,他看向林月蘭,聲音裏帶着激動的說道,“丫頭,這真是紫雲花?”
紫雲花,返老還童珍稀寶物,有多少人搶着急着,甚至花天價來買,就是爲了讓自已變年輕,變得更加漂亮。
人參,是保命養生的寶物,所以,有錢人一般都會花天價購買一支人參保存,以防萬一來用的。
但因人參的品質年份不一樣,這價錢當然也有所不同了,越高的年份,價錢當然是越高了,尤其千年人參,一支價值連城,這樣的東西,也就有權有勢的人家才會有,比如那皇權貴族。
可紫雲花的簡直雖不如一支千年人參,但卻也隻是差一點兒。
人都是愛美,怕死,尤其是那些深宮宅院的貴婦們,更是想要保持着自已的美貌,緊緊抓着自已夫君的心。
所以,紫雲花就是她們所追求的東西。
林月蘭說道,“林伯,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就運氣這麽好,在山裏找到了一支紫雲花。”
他此刻很是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林月蘭,她以前跟他說過,她來提供寶物,他來賣,當初,他隻會以爲是尋常的寶物,比如百年人參,百年靈芝等等。
可沒有想到,他們達成合作協議的第一次合作,竟然是這麽一個驚天動地的保物。
隻是林掌櫃看着這東西,這店裏根本就承受不起,更有可能引起無妄之災。
他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丫頭,省郡城有一家寶物拍賣行,我與那家的掌櫃有些交錢,這東西放在那裏拍賣可好?”
林月蘭聽到林掌櫃的建議,心神一動,她倒沒有想到,旮旯鎮裏的小藥材鋪的老闆,竟然會與省郡城的拍賣行有關系。
那就在好不過了。
本以爲,這東西找林掌櫃,找到客源銷路,也隻是有些錢的人家,比如縣城的大戶有錢之人,倒沒有想到林掌櫃竟然有這麽大的能耐。
這東西能拍出去,那當然更好了。
不過,爲了避免被人追查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林月蘭說道,“林伯,把這紫雲花直接賣給拍賣行,之後,再無論拍賣多少,我隻拿我們自已的!”
林掌櫃很是詫異。
這紫雲花按着拍賣,肯定能賣不少銀兩,然後,再交一些傭金給拍賣行,就成了。
可是如果直接賣給拍賣行,拍賣行又賣到了天價,那不是虧大了嗎?
林掌櫃神情嚴肅,眼神銳利的盯着林月蘭,說道,“丫頭,你可要想清楚?”這麽大的金錢利益,這孩子說不要就不要,這得有多大心态和毅力啊。
林月蘭也是很認真的回答道,“林伯,我想得很清楚。其實,你也知道,如果我們直接去拍賣行去賣,雖說拍賣行爲會客戶保密,但是,卻難保那些有企圖野心之人,打探到這保物的來源,那自然會引來那些有權勢力的追查和窺探,不是嗎?
畢竟,能找到這種寶物的人,肯定也能找到其他寶物,所以,以您和我的能力,能防得住他們嗎?而那些人來個殺人奪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
林月蘭清澈的雙眸着散發着聰慧之光,她接着說道,“如果我們直接賣給拍賣行就不同了。拍賣行爲了自已的利益,肯定會阻攔各方勢力的查探。
因爲,隻要是聰明人都懂,能從山裏弄到這樣的寶物之人,肯定也有可能弄到其他寶物,所以,爲了以後的合作和巨大利益,肯定不會讓别的勢力找到了這寶物的來源之處,更是把我們列爲重點保護對象,就是爲了以後的合作,林伯,您說,是不是?”
能在省郡成辦拍賣行的人,這勢力肯定不能小觑,否則,這拍賣行寶物聚集的地方,怎麽可能保得了這些寶物。
林月蘭能想透的地方,林掌櫃當然也是能想到。
實際上,他的想法,也是如林月蘭所說的那樣,直接把這東西賣給拍賣行,是妥當也是最爲合适的方法。
隻不過,他也是存了試探林月蘭的意思。
一個人是不是貪婪無厭之人,一試便知。
如果林月蘭真是既有野心又有貪心不足的人,他甯願毀約,也不願意把林家藥鋪的上上下下給賠下去。
現在聽到林月蘭如此說,這一次,他是真正放下心來了。
他哈哈大笑幾聲道,“好,你這丫頭,心性堅定,很不錯。絕不會因爲眼前的利益,而不顧大局之人。很好!”
林月蘭輕笑道,“林伯,這下您滿意了吧?”
“滿意!”林掌櫃也不吝啬自已對林月蘭表揚,他有些驚歎的道,“丫頭,如果你一直保持着這樣初心,那将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林月蘭也隻是笑笑不接話。
随後林掌櫃說道,“行,丫頭,這東西我就直接賣給拍賣行吧。放心,我一定爲贊們争取最好的價格。”畢竟,他也有兩成利在裏嘛。
林月蘭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高興的說道,“那就謝謝林伯了。”
相信林伯絕對會争取最大的利益。
林月蘭與林掌櫃的事情談完之後,她就立即往回趕了。
到家時,也才是晌午時分,她又立即帶着兩個酒壇子去了裏正家。
裏正沒有在家,隻有裏正媳婦在院中,正在爲林明清按摩雙腿。
這段時間,林明清的雙腿早沒有潰爛猙獰難看的模樣,而且因爲林月蘭給他用了生命源力,他的雙腿已經慢慢恢複了正常。
林月蘭把酒放在院中的木桌上。
看到林月蘭來了家裏,裏正媳婦沒有了以前的冷臉,而很是熱情的說道,“蘭丫頭,你是來找我家的嗎?”
看到桌子上的兩上酒壇子,就知道這又是給帶過來給他們家的。
“你來就來啊,做什麽天天帶着東西過來啊!”但是,眼神卻瞄向了這兩個酒壇子,她知道,這裏面裝的肯定是好東西。
因爲,這段時間,林月蘭帶給他們的都是好東西,是他們沒有見過沒有吃過的好東西,這些東西想讓他們拒絕都拒絕不了。
林月蘭瞅到了裏正媳婦的眼神,然後點了點頭,“是的,周奶奶。”随後,指了指這兩個壇子,說道,“周奶奶,這是釀制的一種果酒,因爲這東西是紅色的,我就叫它爲紅酒。
這東西味道還不錯,我就送倆壇子給您和裏正爺爺嘗嘗。周奶奶,你别忙着拒絕,”看到裏正媳婦想要張嘴拒絕的樣子,林月蘭倒是先搶着說道,“這東西不是一般的酒,是一種對身體有益的果酒,讓身體更加健康。”
這酒加了靈泉水,所以對于人的身體益處多,可以修複人體内的一些暗傷,比如風濕痛等等。
聽到這酒有益身體健康,裏正媳婦還真不想拒絕。
她也不懷疑這酒的用處。因爲,蘭丫頭本身就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了。
他們這些農村人,或多或少身體内都有一些小毛病,她也想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尤其是清兒的身體,或許可以多喝喝這個東西。
或許是察覺到了裏正媳婦的想法……
“不過,這酒,明清叔目前還不能喝,”林月蘭補充說道,“他現在還在喝藥,傷口在愈合當中,這段日子,還不适合喝這種果酒。”
就算她加了靈水,但是,也改變了這是酒的事實,隻要是酒,就有酒精,有酒精,就對于傷口的愈合有害處。
随後林月蘭看向林明清,拉過他的手,給把了一下脈,片刻之後,她說道,“嗯,恢複的不錯。”
林明清溫和的笑着道,“托你的福喽。”
在一旁的周奶奶有些激動的問道,“蘭丫頭,你看看你明清叔什麽時候可以開始行走呢?”
林月蘭說道,“再過兩天,就可以了。現在再讓骨骼長結實一點。”
裏正媳婦立即應道,“哦,好,好,太好好了!”她的手往眼角抹淚去。
随後,她立馬反應過來,林月蘭好像是來找她家這位的,她立馬說道,“丫頭,你的事着急嗎?你裏正爺爺去了林老三家裏。如果你着急的話,我現在就把他給尋回來。”
林月蘭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林老三家又發生了什麽事嗎?”林月蘭是表面工作都懶得做,直接叫林老三了。
被問到這個事,裏正媳婦立即很是氣憤的說道,“還不是關于林二牛的事,衙門那邊判下來,判了林二牛十二年,然後林老三兩人認爲判得太重了,就過來要我們去跟衙門說,是林二牛故失傷害了人,讓他們少判幾年,”
說到這,裏正媳婦一臉的憤憤不平,“我呸!真把我家好欺負。他們真是過失傷人,那清兒這三年如此痛苦的躺在床上?是不是他們把誰都當成了傻瓜啊?”
所以呢,現在裏正去林老三家做什麽?
“林老三看着我們不同意,就舔着個臉,讓我家那位去他家坐坐,”裏正媳婦很是不屑的繼續說,“真以爲坐一坐,他們再來個軟硬兼施,就真的讓我們開這個口,呸,做夢吧他們。”
看來裏正媳婦也不是個好惹的。
林月蘭心裏想到。
這三年因爲林明清的事,讓她的憤怒之火壓制的太久了,所以,現在找到了罪魁禍首,就成一個發洩口了。
林月蘭沒有答話。
不管怎麽來說,她之前是林老三家出來的,她可以直接對上他們一家,但在背後卻不能多嘴說他們一句不是,不然,就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裏正媳婦在大罵林老三一家,林月蘭就旁邊坐一個聽衆,林明清則是拿着一把書,坐在輪椅上看着,神色很是淡然和安靜。
片刻之後,裏正媳婦又才反應過來,林月蘭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裏正媳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蘭丫頭,你看我,都忘記了你要找我家的,你的事着急不?”
林月蘭搖了搖頭,“不着急。我來找裏正爺爺确實有事。”
“什麽事?”裏正媳婦快速的接道,林明清也是放下書本帶着些好奇的看向林月蘭。
林月蘭也不隐瞞直接說道,“就是我想找裏正在圈宅地基這事。”
裏正媳婦和林明清聽到圈宅地基,立即露出驚訝之色。
林明清問道,“丫頭,難道你要蓋房子?”
“對。”林月蘭點頭道,“我那處房子的周圍,我都想圈下來。”
這裏的人建房子,房子的方圓幾十米的範圍内,都可以圈下來,當然如圈到别人的地,你可以用自已的地去換,或者買下來。
林月蘭既然要建一棟三進三出的大瓦房,這宅地面積可不小,所以還要請裏正出面,把圈到的地方,用錢給買下來。
至于那人賣不賣的問題,會賣她就給錢,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如果不賣,或者特意跟她作對,不賣給她,那就對不起了,賣地的人沒事,不賣地的人有事了。
别怪她林月蘭自私,她也是被逼出來的。
林明清點了點頭再問道,“你要圈在哪?”
“就以我現在住的這個地,圈一些範圍就可。”林月蘭說道。就是以這小茅屋爲中心點,進行圈地。
裏正媳婦聽到林月蘭的話,卻有些憂慮的道,“丫頭,那間小茅屋林老三既然分給了你,那已經已經是你的了,他們想要回去,就不站理了。但是,你說要圈地建房,那麽大一個地方,如果你真什麽都不賠給林老三一家,又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如果以林老三那家吸血蟲,貪婪成性的性子,必定會獅子大開口,你可要想好了。”
如果林月蘭要圈一大片基地,什麽都不賠,那就成無理霸占了。
這樣下來,也會成爲别人指責的诟病。
知道裏正媳婦是好意提醒,林月蘭也是點頭道,“嗯,放心周奶奶,我心裏有數。他們已經和我毫無關系了,我也不是個随意占人便宜的人,他們如要錢,我給就是,但是,他們休想從我手中多得一個銅闆。”就是說别人的價是多少,給他的價也同樣是多少,根本就不可能他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裏正媳婦聽罷,微微放下心來,點頭道,“嗯,你心裏有數就好。”
三個再聊了一會,林亦爲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裏正媳婦一看林亦爲臉上的怒氣,立即迎了上去,問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
林亦爲怒道,“還能有誰?那林老三和李翠花真是無恥,真是氣死我了。”
裏正媳婦給林亦爲拍拍背,安慰的道,“别氣,跟你那樣的人生氣,就是跟自已的身體過不去,行了,别氣了,可别把身體氣壞了。”
林亦爲的火氣在媳婦的安慰之下慢慢熄了下去,但他仍然覺得有些憤怒,他說道,“你知道那林老三說啥嗎?他說我們清兒腿現在被蘭丫頭給治好了,以後也能站起來,根本就無事了,所以,他就認定我們來追究就是爲了報複,公報私仇,要我一定把林二牛給弄出來,真他娘的無恥。”
林亦爲怒得都爆粗話。
“什麽?”裏正媳婦立即尖聲的罵道,“林老三真夠無恥的。什麽清兒的腿治好,就沒事了,難道就以此可以湮滅他們曾經所做的事?如果真就這麽放地了他們,沒有行何懲罰,那我清兒這幾年的苦累是白受了?”
越說越生氣的裏正媳婦,立即挽着袖子,轉身朝門口走去,嘴裏大聲的說道,“不行,林老三一家太無恥,怎麽我也要跟他們說道說道,大不了,就讓他們父子三人一起進牢獄裏去,省得整天嚷嚷着。”三個都抓去監獄了,他們跟誰嚷去。
現在憤怒生氣的是裏正媳婦,裏正反而熄下了火氣。
“你給我回來!”林亦爲立即喝住道,“行了,跟他們家講理,還不如跟一頭牛講理去。他們的不講理歪理特多,你去了,也吵不過,還不如在家歇一歇。”
裏正媳婦雖很是生氣,但是,李翠花這人,确實歪理不講理,跟她争論,也就隻是氣倒了自已。
裏正媳婦沒有再沖動的沖過去,要去林老三家。
看着媳婦不再沖了,林亦爲就轉去兒子的方向。
“蘭丫頭,你過來了,”林亦爲才發現林月蘭就在他們家,“有事嗎?”
裏正媳婦搶先說道,“蘭丫頭要建房子,來跟你說圈地的事兒。”
林亦爲很是詫異,他道,“蘭丫頭,你真要建房子了嗎?”
林月蘭點頭道,“是的。”
林亦爲再問道,“你要建一個什麽樣的房子?”
林月蘭沒有隐瞞的說道,“三進三出帶着大院子的那種大瓦房。”
林月蘭這話一出,裏正一家三口可是分外的驚訝了。
三進三出帶院子的大房子,他們知道,可是他們知道,建那種房子可是很貴的。
在縣城裏,買一棟這樣的三進三出帶着院子的大瓦房,可至少是五六百兩,即使是在農村自已建一棟,也要至少花上三四百兩啊。
可是,丫頭,前段時間剛買地了,還要養活這麽多人,身上還有錢嗎?
林亦爲有些憂慮的問道,“丫頭,建那種房子可是很貴的,至少比普通房子貴了好幾倍。你前段時間内又買地了,你……”你身上夠錢嗎?裏正這話沒有問出來,但誰都懂。
林月蘭微笑着道,“裏正爺爺,你忘記了嗎?我賣大蟲有些銀子,再加上賣人參的錢,即使除去買田的和花銷的,剩下的應該夠了的。”
實際上,并不夠。
因爲,林月蘭要見的是這一種三進三出帶院子兩層高的大瓦房,而且她還打算把周邊的空地都給圈下來,再砌上圍牆,這些林林種種的錢,加起來,至少要上千兩了,多一倍的錢。
建好之後,還要買家具之類的,等等……
就因爲不夠錢,所以,她就把紫雲花拿出賣。
聽到林月蘭的話,林亦爲點了點頭再問道,“行。那你要圈多大的地,又連接到哪些人家的地,你心裏有數嗎?”
林月蘭點頭應,“我打算以我現在的房子,周邊的所有空地都給圈下來。至于哪些人家的地,我還不是很清楚,可能就要麻煩裏正爺爺給問一下了。”
聽林月蘭要把房子周邊的空地都給圈下來,裏正三人都傻眼了。
那也太大了吧。
那至少有百來丈,百多畝的地兒啊,這麽多地想要建多大的房子啊。
因爲林月蘭現居住的地,是在村尾,就是靠山裏邊。
這邊的房子都是以前的老房子,幾乎沒有人會在這裏居住了,所有,這邊幾乎都是空房空地,然後有些人家就在這裏種菜之類的。
可以說,那一片地就隻有林月蘭一個人住。
所以,現在,她要把所有地方都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