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李懷生耿耿于懷的是,祥雲閣那裏,自從錦雲閣變成臨悅閣,店鋪裏的生意,不僅起死回生,更是蹭蹭的更一層樓之後,就開始以對付以前錦雲閣那種手段,來對付臨月閣。
起先當然是收買挖角設計師了。
沒有看到臨悅閣這麽好的生意,不就是有個設計師,爲李懷生設計出那些很是新穎靓麗衣裳,因廣受那些有錢人家的青睐,所以生意好的不行不行的。
如果把那個設計師傅,收買到祥雲閣來,哼哼,他到想看看李懷生還能不能再爬起來一次。
然而,祥雲閣的掌櫃老闆想法是好的,可現實是骨感的。
任他再怎麽挖空心思去打探,甚至是讓人放出風去,高報酬聘用設計師傅,一定會是整個甯安鎮上最高的酬勞。
這樣的話很是明顯,不就是想要挖臨悅閣的牆角嘛,高額的報酬,優厚的待遇,就想着那個設計師傅主動現身來找他嘛。
隻是可惜,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個讓他挖空心思,怎麽也打探不到的神秘設計師傅,就是當初被他冷嘲熱諷趕出去的林月蘭,甚至一躍成了他的競争對手,哦,連競争對手都不是,充其量,他視對爲競争對手,而林月蘭隻是把他當作蝼蟻一般的存在。
當然,這些誰也不知。
現在讓李懷生有些苦惱的隻是,祥雲閣的老闆還如當初一樣,使用那些卑劣無恥手段,利誘和威脅縫制師傅有繡娘。
除了一開始招手的幾位老師傅和老繡娘,後期招來的幾個有些蠢蠢欲動了,甚至有些人想把不成品制圖偷偷賣給祥雲閣,好在及時發現,才沒有釀制出嚴重的後果。
那人李懷生也沒有客氣,隻接以盜竊商業機密,被他送入官府,沒有兩三年的牢獄之災,他根本就出不來。
至于其他人,李懷生的想法,當然是想要放行,但是一放行,臨悅閣的貨就趕制不出來,那就會對生意有所影響。
這事,他想來想去,還是跟林月蘭彙報一下,看她的決定。
李懷生向林月蘭彙報了這些情況,林月蘭聽罷臉色一冷,淩厲的說道,“心性這麽不堅定這麽容易收買之人,堅決不用。這樣的人,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放話下去,凡是背叛過臨悅閣的人,以後堅決拒絕再回來!”
那些鼠目寸光之人,就看到眼前的一時巨大利益,卻不曾去想,像臨悅閣這樣優厚的待遇,到哪裏找去?
再說了,這樣的人,放在自已的鋪裏工作,林月蘭也不是很放心。
林月蘭對着李懷生嚴厲的說道,“李懷生,當初你說過,我這裏招人,必須要品性好經得起考驗之人,否則,我甯缺勿濫,你現在說說,爲何會給我出一個這麽大的纰漏?”
必須要敲打敲打,否則,等真正出事時,再來挽救,那根本就是馬後炮了。
李懷生被林月蘭的氣勢驚吓了一下,随後,如實的道,“前段時間,店裏趕貨,就招了三個看着品性還行之人,他們這些人以前也是在其他店裏做過,隻是那些店生意不好,他們被迫離開。聽到我們這裏招人,就自薦過來,我與他們也算是熟識,又是鄉裏鄉親的,我就讓他們過來,本打算考驗一段時間。
哪成想,我李懷生看人看了三十多年,竟然會一下子把這些人都看偏了。東家,是屬下的錯。”
林月蘭聽到李懷生的話,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面無表情,似乎在深思。
她突然問道,“那三個人是你熟識的,那祥雲閣的掌櫃有沒有可能熟識?”
甯安鎮就是這麽大一點,布匹店鋪,成衣鋪,估衣鋪,也就這麽幾家店,其中,以祥雲閣和臨悅閣是這鎮上的最大店鋪,因此,競争也是最爲激烈。
也說了,甯安鎮也就這麽大點,同行的店鋪也就這麽幾家,所以,同行與同行之間,也是彼此熟識的。
所以,那幾人與李懷生熟悉,當然也與祥雲閣的掌櫃也熟悉。
李懷生聽到林月蘭的問話,心頭一驚,臉色變得更加嚴肅,臉上還隐隐有一種薄怒,他懷疑的問道,“東家,您是懷疑?”這幾人在被招進來時,就很可能被祥雲閣那邊買通。
林月蘭冷笑着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那三個人,在這之前或許品性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在面對巨大的誘惑時,難免爲心動。”
所以,這三個在進來之前,就已經被祥雲閣那邊給收買了。
李懷生立即怒了,“好啊,那三王八蛋,真以爲我李懷生老了,好欺負不成?”李懷生的怒,是被人欺騙的憤怒。
林月蘭可不管現在李懷生有多怒,她淩厲的說道,“李懷生,這次你的過錯,我給你一次警告,處罰你半年的獎金取消,如再有下一次,你就提着包袱給我走人!我不需要一個感情用事,意氣用事的掌櫃!”
不管是現代,還是在古代的商場上,用人是企業發展最爲關鍵的一環。
作爲商場上的領導者,不可能事事親爲,所以,就必須要用人。
用人用得當,就是當家領導者最爲得力的領導者。
林月蘭沒有懷疑李懷生的管理能力,但是另一個,他的心善可能卻成了最大的弱點。
商場上,隻有利弊之分,沒有好壞之說。
商場上所追求的就是最大的利益,有時爲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這手段裏,有人被稱爲奸商,有人成爲殷商。
前者是大多是會使用卑劣手段或許利益,殷商則是那些還保持着人性善良的商人,但這種善良也隻是不會針對無辜之從,可該用手段時,還是得用手段。
李懷生可以做殷商,但是卻絕不允許做一個對任何都保持善良的商人,否則,以後這店鋪越來越多時,他如何去管理?
李懷生聽到林月蘭的警告,立即說道,“東家,屬下以後絕不再犯!”犯了一次,就差點讓對手陰謀得逞,如果不是被他陡然抓到其中一人,那他們似乎可以繼續隐藏,然後,與祥雲閣裏應外合,把臨悅閣拉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現在想來那三個被祥雲閣利誘蠢蠢欲動之人,可能用的就欲擒故縱之法吧,想要再臨悅閣給他們提高報酬,然後,再留下來,繼續做奸細,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們的居心了吧。
因爲是臨悅閣主動加報酬把人挽留下來的。
李懷生越想越是心驚。
沒有想到,隻是因爲招幾個熟人,竟然隐藏着這樣的陰謀。
李懷生嚴肅認真的說道,“東家,以後屬下招人,堅決會考驗他們的品性!”
林月蘭點了點頭,說道,“以後,店鋪裏的員工,都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在這三個月裏,給他們是正式工一半的工資,給他們所幹的活兒,先不要讓他們接觸到核心裏就成。”
一個人的眼光,即時再好再銳利,但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所以,隻有用時間去考驗,才是硬道理。
因爲,時間是檢驗一個人性的最好手段。
李懷生聽罷眼前一亮,立馬很是激動的道,“是,東家!”
林月蘭想到來之前,祥雲閣那邊的生意,随即說道,“祥雲閣那邊如果再要挖人,你就讓他們挖,如果有想要因此提薪的,或想要離開的,你就直接放人,至于以後他們是好是歹,就不關臨民悅閣任何之事了!”
李懷生應道,“是,屬下知道了!”
這樣一來,就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值得繼續留在臨悅閣了。
三個月時間足夠了。
等林月蘭和李懷生從屋子裏出來時,就看到一大一小的兩人很是安靜坐在大廳裏。 一看到林月蘭出來,劉佳滢立即跑了過來,說道,“月蘭,你們的事談完了嗎?”她很是聰明的沒有多問談了什麽事。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嗯,談完了。”
不過,林月蘭還有一事想要問。
“李伯,這鎮上有工匠嗎?”
買來的五畝田種下去了,林明清的腿也治得差不多了,至于開荒的事,也不是一時半蘭刻就能開出來的,所以她就想先把房子給弄好。
那一間顫顫微微的小茅屋,雖加固了一些,不用再擔心漏雨或者突然倒塌什麽的。
但是那屋子畢竟太小了,多個人連轉個身的位置都沒有。
之前一個是忙,一個是沒有足夠的錢,來建一棟三進三出的大院瓦房。
現在,她手上有些銀兩了,又有些閑了,就想先把房子建好。
李懷生微微驚訝的道,“林姑娘,難道你要建房?”
林月蘭點頭道,“沒錯,這甯安鎮上最好的工匠是在哪裏?”
李懷生在鎮上呆了幾十年,認識的人多。
他想了一會,說道,“街巷尾邊有一位姓胡的工匠及他的幾個夥伴,泥匠活做得不錯,平時那些在大戶人家要添個瓦加個磚,一般都是找他們。”
林月蘭說道,“那就麻煩李伯,問問他們是否願意去林家村幹活兒,直接說是我林月蘭找。”了
她林月蘭這個外字,都有些出名了,當然了,出的名号,是克星之名。
李懷生應道,“那急嗎?”意思問,她蓋房子的事兒急不急。
林月蘭道,“如果可以的話,就這幾天吧。”
李懷生應道,“那行,我現在就去找他問問。”
“嗯,”林月蘭道,“你先去問問,如果願意,就讓他直接來林家村找我。”
如果不願意,她隻能從其他地方找工匠去。
有錢能使得鬼推磨。
她就不信了,她出錢了,還真找不到人幹活。
從臨悅閣出來之後,林月蘭和劉佳滢繼續要街上逛了一會。
林月蘭去豬肉攤,買了一些豬肉和豬下水回去。
看到林月蘭買豬下水,劉佳滢皺着鼻子說道,“月蘭,這豬下水不好吃的,又臭又腥。”
林月蘭笑着道,“隻要做得好吃,就不會又腥又臭了。”
劉佳滢眼睛一亮,有興奮的說道,“真的?”她想到她家悅來客棧的幾道菜都是林月蘭給做出來的。所以,她相信,林月蘭既然說好吃,那一定是好吃了。
劉佳滢有些急切的說道,“月蘭,我能不能跟你回林家村,我想吃你做的菜。”上次去林家村吃過林月蘭所做的菜,太難忘了。
林月蘭看了看天,搖了搖頭道,“不行。”
她那個地方,空間狹小,男人又多,她一個千金小姐去過夜,肯定會惹來閑話。
“我看天色還早,我們去你家客棧,爲你做兩道菜吧。”看到劉佳滢有些不高興,林月蘭就有着這樣的提議。
“那好啊!”劉佳滢立馬高興了。
跟在兩人後面提東西的蔣振南,微微皺了皺眉頭,随即又松開,心裏卻在嘀咕着,這月兒姑娘是不是對劉姑娘太好一點啊。
跟在月兒姑娘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他就沒看到過對别人好過,除了劉佳滢,即時是對裏正一家,也是因爲感激多。
不過,蔣振南看着嬉笑怒罵很是單純的劉佳滢,似乎有些了解林月蘭的心思,她就是想要保護劉佳滢那單純天真的一面吧。
林月蘭一下子把兩個豬肉攤的豬下水,和豬頭都買下來了。
因爲天熱,這些東西散發的氣味并不好聞,林月蘭立即讓蔣振南先放到牛車上去。
然後,再提了一些回到悅來客棧。
隻是,去廚房時,需要經過大堂廳,所以,蔣振南手上提着的東西,這氣味立即飄散。
“嗯,這什麽味道,怎麽這麽臭?”
随即就瞄到了蔣振南手上東西,瞧了瞧蔣振南的長相,眼裏閃過一些嫉妒,再瞅了瞅蔣振南的衣着,并不像是有權勢的人家,這樣的人恰好可以欺負的對象。
然後,就立即嘲笑起來,“喲,這是哪來的臭東西啊,也不看看這裏什麽地方?”
他說的臭東西,除了指蔣振南手上提的豬肝大腸,還指是蔣振南這個人是個臭東西。
跟在蔣振南後面的劉佳滢立即怒了。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剛才說話的人,怒喝道,“沒氣出,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着,在我的地盤上罵我家的客人啊?”
沒氣出的真名,實際上就梅其楚,長得滿腦肥腸,可卻又愛好書生打扮,讓人覺得這人是個讀書人。
梅其楚聽到劉佳滢歪曲他的名,臉色立即綠了,恨不得把死丫頭的嘴巴撕爛。
隻是,他家充其量隻是有些錢,比起甯安鎮首富的劉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因此,他不敢與劉家大小姐對罵,他甚至還要賠上笑臉,道歉的說道,“哎呀呀,劉大小姐,您别生氣,梅某不是不知道此人是您家的客人嘛。我現在向他道歉,您看如何?”
說這話時,心裏卻在大罵“衰”,無意中得罪了劉大小姐。
梅其楚沒等劉佳滢回答,立即很識趣的對着蔣振南拱手作揖,說道,“這位公子,剛才多有得罪,請你見諒!”如果不是劉佳滢這個小辣椒在這,他又得罪不起,他才不想向一個無名小卒道歉呢。
蔣振南默不作聲,鋒利如深潭的雙眸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提着東西就往廚房走去。
再一次把梅其楚的臉氣綠了。
劉佳滢和林月蘭也沒有搭理這個人,也徑直朝着廚房的方向而去。
這個小插曲,誰也沒有再理會。
看到林月蘭來到廚房,楊師傅立即驚喜的道,“丫頭,今天又有什麽新菜嗎?”
現在雙眼看到林月蘭,就仿佛看到金子。
事實上也确實是看到了金子一般,因爲她弄出的每一道菜,就是金子。
劉佳滢搶着話說道,“楊師傅,月蘭打算用一豬下水給我做一道菜。”
劉佳滢的話一出口,讓這廚房如開水炸開了鍋般。
這豬下水這麽臭的東西,竟然也用來做菜?
做出來的菜會不臭嗎?
這些人雖說知道這林月蘭很會做菜。
但是,會做菜,并不代表,任何東西做出來的菜,就好吃啊。
不過,楊師傅眼睛倒是一亮,臉上有着激動,他說道,“行,那我今天瞧瞧這豬下水怎麽做着好吃?”
以前瞧窮買不起肉時,就會從攤邊撿一些豬下水回來做,但是,這氣味兒怎麽也弄不掉,聞着都想吐,更别說吃了。
後來學廚之後,也同樣的嘗試過幾次做豬下水,但是對于這臭味和腥味,一直沒有辦法去除,所以,再後來就沒有再想着做豬下水來吃了。
可是,今兒個,這個小姑娘說要做豬下水,他憑着直覺,相認這個孩子一定會給他帶來驚喜。
蔣振南問了問廚房的人,刀片之類清洗的東西之後,就開始着手處理這些豬下水。因爲之前林月蘭做過幾次,他也處理過,所以,這一次處理就分外簡單輕松了。
所以,在廚房人員木然的眼神是之下,蔣振南快速的處理好豬下手,然後,很是熟練的切好,之後,就交給林月蘭了。
不過,鑒于林月蘭和劉齊之間的合作,隻要是林月蘭在廚房做菜,廚房裏的人,除了楊師傅,其他人都得出去等一會。
看着這一系列的動作,楊師傅倒是好奇的這個青年小夥子,不過,他也不是多話的人,别人不說,他就不去問。
劉佳滢受不了廚房的味道,但是,爲了看到林月蘭下廚,就捏着鼻子,很是固執的呆在廚房裏,誰也勸不走。
林月蘭對着這廚房的一切算是熟悉了。
找到油鹽醬醋,有些需要腌制片刻的,就需要先調拌,之後,找到大料,大蔥,姜等等……
大夥兒就這麽睜大眼睛看着小小年紀的林月蘭,站在竈台邊上,動作很是熟練抓粉,切姜等。
一切就緒之後,林月蘭說道,“燒火。”
然後,蔣振南就把原廚房燒火的家夥叫出來,他坐在前面燒火去。
片刻之後……
“哇,好香啊!”很多人很驚訝的道。
“這真是豬下水做出來菜嗎?怎麽聞着這麽香呢?”
“就是啊。明明是這麽臭的啊,怎麽做出來聞着就香呢?”
等林月蘭把做好的兩道菜,爆炒肥腸及爆炒豬肝,端出廚房時,很多人都嗅着這香味,很是不可思議,這麽臭的東西,做出來竟然這麽香。
按照慣例,林月蘭留了一些在廚房,讓楊師傅他們過過嘴瘾。
所以,當林月蘭幾人的身影一離開之後,廚房裏的人立馬一擁而上,連筷子都不拿,就用着搶着吃了。
“哇塞,好好吃,這豬腸子到底怎麽做的,又脆又香!”
“還有這豬肝,也是做得很香嫩。”
等半盆子菜吃完之後,立即有個上前對着楊師傅,笑着道,“師傅,您讓東家盡快把這兩道菜買下來吧!”
買下來之後,他們師傅就會做,會做之後,想吃時,可以磨着師傅做一兩回來吃。
楊師傅還不知道這些徒子徒孫的想法,他虎眼一等,厲聲的道,“想什麽,吃完了,大家都給我幹活去。你們想吃,你們師傅還想吃呢!”心裏卻暗道,還有十多天,那丫頭才會再給一個菜方子,那就選這個爆炒肥腸吧。
想想,平常大夥兒嫌棄的臭東西,做出來吃進嘴裏的那個香味兒,相信所有人的心裏差都會與他一樣,想吃又想吐的感覺。楊師傅心裏陰恻恻的想道。
包廂裏,劉齊似乎早在那裏等着了。
實際上,他從林月蘭和劉佳滢出去之後,他就一直在客棧裏,檢查這幾個月賬本,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在書房裏,被劉掌櫃告知,和林月蘭在一起的那個男提着一些東西時了廚房,他立即想到,這林月蘭恐怕又要做新菜了吧。
所以,賬本也不看了,也沒有去廚房,早早就在包廂裏等着了。
劉佳滢端着一碗爆炒肥腸,一進包廂看到劉齊在裏等着,立即有些驚訝的道,“哥,你竟然也在?”
劉齊遠遠的聞着香味,隻是顧忌着自已是這酒樓少東家的身份,沒有讓自已沖動出去,把這菜給搶下來。
看到劉佳滢手裏端着的菜,劉齊立即站起來,把她手中的菜接過去,看着盤子裏不似乎卷在一起的東西,好像自已不認識。
他指着盤子問道,“這是什麽?聞着這麽香。”
“豬大腸啊!”劉佳滢脫口而出的道。
“什麽?”劉齊臉色一變,很是驚訝的再問道,“你是這是豬大腸?”
劉佳滢點了點頭道,“是啊。之前月蘭買豬下水,她說做着好吃,我就讓月蘭做給我嘗嘗,”說到面上一臉的欣喜,“沒有想到,那臭臭的東西做出來這麽好吃。而且剛剛剛我偷吃了一塊,真是好吃極了。”
林月蘭端着爆炒豬肝進來的時候,劉齊的臉色有些發白指着問道,“這又是什麽?”
“豬肝啊!”還是劉佳滢搶着說道,“哥,你真是笨,連豬大腸和豬肝都不認識啊!”
都變了色,切成了碎片,對于他們這樣的少爺來說,怎麽可能認識啊?劉齊真覺得自已有些冤啊。
“哥,你在發什麽傻,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我就全吃了啊。”劉佳滢有些不滿的看着哥哥占着一盤子菜又不動。
已經開始吃飯了,劉齊聞着這些東西這麽香,很是想吃,但一想到是豬大腸,那豬通便的臭臭地方的東西,劉齊一直又不敢下筷子。
隻是,就在劉齊猶豫的片刻間,其他三人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吃飯吃得嘟嘟響,筷子也一直沒有停下過,劉佳滢更是不客氣,張開嘴巴大吃,比蔣振南夾菜都夾得勤。
所以,兩盤子菜,一會就吃光了。
等劉齊反應過來時,盤子裏就剩下他筷子底下的一塊肥腸了,而且這塊肥腸還被聳親愛的妹妹虎視眈眈的盯着呢。
劉齊爲防最後一塊被妹妹搶走,手上不再猶豫的立即就夾進了嘴巴裏。
一放進嘴巴裏,他立即驚的瞪大了雙眼,分外不可思議一般。
哇塞,太好吃了吧。
他現在無數個懊悔,剛剛在猶豫,然後,讓這些美味被其他一點不客氣的三隻搶走了。
沒辦法,劉齊就着盤子裏湯汁吃了兩碗米飯。
吃飽喝足之後,劉齊立馬說道,“林姑娘,我看這兩道菜可不可以提早上桌啊?”
林月蘭卻搖了搖頭道,“不可以!當初說好,是半個月提供一次做菜的方法,我幾前天剛讓人送了一個方子過來,所以,要讓這兩道菜上桌,也隻能等十來天後吧。”
做了的協議,絕不能胡亂更改,不然,劉齊以爲自已是個好拿捏的主,說說求求,就讓她獻上所有的做菜方子。
既然林月蘭不願意,劉齊也不會強求。
反正這兩道菜遲早要上客桌的,這隻不過晚上十多天而已。
讓劉佳滢滿足了口腹之欲之後,林月蘭和蔣振南就打算回村去了。
兩人回到讓人看管牛車的地兒,就看到林長衛父子倆站在這,似乎等着他們。
林長衛看到林月蘭兩人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村裏劉大同家的牛車,有人買了很多東西,乘不了多少人,我就和唯唯打算做你家牛車回去,會不會不方便?”瞧了一眼蔣振南,再看馬車上裝着東西,基本上都是些蔬菜,倒是有些空。
村裏人都知道林月蘭家買了牛,但對林月蘭頗有些忌諱,所以就算林月蘭家的牛車空着過來,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坐。
林長衛倒是沒有願意不願意的想法,他隻是有些不好意思。
每一次坐林月蘭家的牛車,林月蘭都不收他的錢,說隻是順路帶着哪有收錢的道理。
可是他就是心裏過意不去,所以,爲了不麻煩林月蘭,他能做劉大同家的牛車,他就出幾個銅闆坐過來。
這一次,實在沒有辦法,才會在林月蘭家牛車前等着。
林月蘭有些好笑的說道,“有什麽不方便的,”再看了看天,估計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再看了看兩個曬的通紅的臉,林月蘭問道,“你們等很久了吧?來上車吧。”
“沒有很久,也就一會而兒。”林長衛笑着道。
一會兒,蔣振南就趕着牛車離開甯安鎮。
在路上,林長衛突然問道,“蘭丫頭,聽說你要買田地,是不是?”
林月蘭有些意外林長衛會問這樣的問題,沒有隐瞞的道,“是啊。不過,不管是林家村或是周邊村子,都沒有願意賣地給我。”
蔣振南雖說把他名下的一千多畝地送給她,但是田莊的房契地契田契都沒有帶出來,現在又不能回去取,所以一時半會,那些田她還真種不了。
最起碼要等蔣振南把這些契約交到她手上之後,才能再管那一千多畝地。
所以,現在除了開荒,她還得再籌謀買一些地回來。
隻是上次買周平家的田,給惹出一些麻煩。
她去找了裏正,但很顯然,那些想要賣田地的人,一聽是要賣給林月蘭的,立刻搖頭,說即使少一點錢賣給别人,也不願意賣給林月蘭這個克星。
這讓裏正心存愧疚,更是氣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知道明明那些事與蘭丫頭八竿子打不着,偏偏被人編排,硬把罪名按在了蘭丫頭身上。
他解釋多次,大部分人都認爲甯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的狀态,别了家庭安甯,他們也不敢賭。
林月蘭也在煩惱這事。
她空間裏雖然有地,也種了很我是物種,但拿出來總要一個由頭啊,不然憑空弄出來,那就真正的被人當成妖孽用火燒了。
現在林長衛問起這事,她也就隻能苦笑兩聲。
------題外話------
隻能上傳八千更,後面兩千,隻能累積到明天上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