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實際上,這也是事關到林老三和李翠花偏心偏到天邊有關。
原來林亦爲讓他們回家自已協商決定好,選擇誰來爲他們承擔責任。
在裏正家院子的時候,林老三夫妻都是以保林大牛,放棄林二牛,讓林二牛承認所有責任,代替他親爹和他親大哥進牢獄。
隻是一回到家,周桂香和林二牛根本就不可能去答應,随即與林老三和李翠花大吵大鬧起來,隻是當林三牛這個傻子來勸和時,周桂香和林二牛的眼睛一亮,立即有了主意。
随後,周桂香不與林老三夫妻吵架了,而是直接哄着林老三夫妻,讓林三牛來代替三人頂罪。
林老三夫妻倆聽着這樣的提議,也是眼前一亮。
反正他們這個兒子除了隻會幹活,其他地方是又蠢又笨,如果不是因爲林三牛十分聽話,對他們向來順從,否則,他們根本就不待見這樣的一個兒子,連見上一面都很是厭惡,又怎麽可能不答應呢?
比起來,林二牛更得他們的歡心,因爲林二牛比他們更聰明,更會讨二老喜歡。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們也不願意把二兒給送出去。
現在,讓三兒代替二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所以,林老三和李翠花根本就沒有與林三牛商量,直接以命令的語氣,對着他說,“三牛,明天你就代替二牛去裏正家,并且告訴林亦爲,說是你自願代替我們去牢獄。放心,你媳婦和孩子,我們都會照顧好的。”
林三牛聽罷,平常看着憨厚老實的臉上,頓時一僵,眼神瞬即暗淡下來,然後,很是聽話的應道,“好!”
随即,轉身就離開了林家,徑直就去了裏正家。
裏正知道林老三他們的打算之後,氣得臉色鐵青。
他們分外不解,林老三夫妻到底怎麽想的?同樣都是兒子,這心都不知道偏向哪去了。
竟然直接想出讓很是無辜的林三牛來代替他們去頂罪。
呵呵,說什麽會照顧好三房子妻兒,這話誰信呢?連林三牛平時幹活累死累活的,都沒有得到他們一個好眼神,平時除了壓榨就是動不動的打罵,完全把三房的人當成畜牲了。
林三牛代替他們頂罪,或許一開始,他們心裏有些愧疚,對林三牛的妻兒稍微好一點,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家子肯定會故态複萌,來壓榨林三牛的妻子,甚至更有可能變本加厲來欺負婦人兒童。
所以,這話也就隻有林三牛,這個愚孝的人,才會相信。
不過,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林三牛從來都不在乎妻兒,他在乎的也就隻有他父母的看法。
因此,林老三夫妻讓他來頂罪,他就來了。
“不行!”林亦爲一口回絕林三牛這樣的做法,他很是生氣憤怒的對着林三牛說道,“你去告訴林老三,我們對他們已經很是寬容仁慈了,隻是讓他們其他一個去牢獄,但并不表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都能代替他們頂罪!記住,隻能是他們之中三選一!”
林亦爲對着林三牛,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這林三牛,是愚蠢還是傻子啊,父母讓他過來頂罪就過來頂罪?完全不考慮到自已身後的妻兒,以後該怎麽辦?
還有,蘭丫頭那是一個多好的孩子啊,就因爲他親爹的一句,說要弄死她就弄死,真沒有見過麽狠又傻啦叽自私之人。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蘭丫頭親爹的份上,林亦爲真想讓林三牛去牢獄嘗嘗那監獄裏生活滋味。
讓林三牛代替的法子行不通,那林老三夫妻兩隻能又把林二牛推出去。
不過嘛,此後,三房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
林老三推出無辜的三兒子,想要頂替他們三個做壞事的人,去牢獄,這事瞬間傳遍了整個林家村。
林月蘭當然也聽到這樣的流言。
對于原身的親爹,林月蘭是完全沒有任何波動,之與她,就如别人的爹一樣,對她而言,是個别人。
她不會對林三牛一家做什麽,同樣的,林三牛一家也别想從她這裏讨任何便宜。
對于林老三一家之後如何了,林月蘭不再去管了。
“烈風,來,給你上好這些顔色,我們就出去吧!”此刻,在大拗山山頂,林月蘭拿着一把似乎像刷子的東西,正哄着烈風,改變它一身紅棕色油光發亮的毛發。
烈風看着面前提着一小桶,桶裏面裝着黑乎乎東西的林月蘭,簡直是欲哭無淚。
明明,它現在的毛發很是漂亮啊,怎麽就一定要改變呢啊?
可是,面前這個小惡魔,說了,它不改變毛色,那它的主人就會因它,而有危險,所以,它一定要改色。
但是,它不想要黑色啊。
這太難看了。
烈風扭着頭,就是不願意配合。
他一定要換顔色,換一個帥氣漂亮的眼色,就如小白的白色也可以啊,爲何一定要黑色啊。
林月蘭看着烈風不願意配合,立即放下小桶,雙手叉在胸前,笑眯眯卻又帶着濃濃的威脅說道,“哦,不喜歡黑色。那好啊,我這裏有橙黃綠青藍紫,你選一個吧?”
聽到小惡魔讓它自已選,烈風立馬高興了。
它一定要選那個最好看的顔色——藍色!
因爲,天上的天空是藍色的,如果它的毛色是藍色的,那它就與天空一樣的藍色,它在藍色的天空下奔跑,那是多麽帥氣威風凜凜,一定會迷倒所有的母馬們。
烈風伸出蹄子,想要朝着紫色花的方向伸去……
“哦,對了,這些顔色啊,在你們同類中,可是沒有的,所以,你上了這些顔色之後,你的同類,對你就不再是崇拜,而是眼裏看着就是怪物,是異類。好了,你選吧,黑橙黃綠青藍紫之中,選一個吧!”
小惡魔,小惡魔,你太陰險了,你就會欺負馬!
烈風眼裏滿是怨念,不敢不願意,蹄着朝着小木桶的方向而去,小木桶裏裝着黑乎乎的東西。
林月蘭很是滿意烈風的選擇。
它伸出手,對着烈風的腦袋,摸了摸,笑嘻嘻的道,“這才乖嘛!”
明明被你給逼的!烈風怨氣滿滿暗道。
……
當蔣振南和郭兵他們看到跟在林月蘭身後的那看着像馬的東西時,都傻眼了。
林月蘭走近時,郭兵立即上前驚訝的問道,“林姑娘,這是什麽馬啊?”
一條黑一條白紋路,有點像豹子斑紋,但是它的模樣卻完全像一匹馬,所以,他一開口就說是什麽馬。
沒錯,林月蘭把人家烈風弄成了斑馬模樣,不過,又與斑馬不一樣。
因爲她把人家的整顆腦袋都弄成白色的毛,身體是一條黑一條白紋路的毛,四肢又是黑色的毛,看着完全是不倫不類的馬啊。
完全看不出烈風平時英俊潇灑威風凜凜的樣子。
嘿嘿,實際上,這是林月蘭惡趣味。
誰讓烈風一開始就不同意她用黑色顔料給唰毛的,所以,爲了給烈風一點點教訓,她就惡趣味的把烈風弄成這副模樣了,即使烈風再反抗再不願意也沒轍。
林月蘭挑了挑眉,看了看郭兵,再瞧了瞧睜着大眼睛,滿是怨念的烈風。
好你個郭兵,平時枉我讓你親近一點,我隻是毛色改了一下而已,竟然就不認識了啊?
說好的好兄弟呢?
隻是換了一個裝就不認識的好兄弟了嗎?
林月蘭對着郭兵笑着,眨了眨清水的大眼睛有,很是神秘的說道,“你猜!”
不過,沒等郭兵猜出來,蔣振南就大跨步的走向斑馬,神色有些小激動,他叫道,“烈風!”
烈風一聽到主人的叫喚,立馬感動的要眼淚盈眶了,那點對郭兵的小怨念立即抛之腦後了。
嗚嗚,還是它的主人有良心,一眼就把它給認出來了。
烈風立即放開蹄子,嗒嗒的向前走幾步,低下頭,伸出舌頭,添了添蔣振南的手心。
沒錯,主人,我就是烈風啊。
沒有想到,我變成這副模樣,你都能認出我來哒!
真是太感動啦!
蔣振南看着烈風的模樣,再看了看烈風大大圓圓眼神的委屈眼神,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才一段日子不見,烈風似乎更強壯了,隻是這毛發……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弄出來的。
在蔣振南叫這又黑又白的馬,爲烈風時,郭兵及其他三隻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烈風?
這是烈風嗎?
這真是烈風嗎?
看着這馬與他們如此娴熟的親熱樣子,這是烈風毫無懸念!
可是,烈風這段日子到底去哪了?
怎麽就變成這副模樣?
以前是多麽的英俊潇灑,威風凜凜,隻要它一昂着頭,就是同類中的王者,那個霸氣。
可現在這個樣子,呃……
噗……
也是挺可愛的嘛。
随即……
“哈哈……,”幾人刹時就大笑起來,指着烈風問道,“烈風,風哥,你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啊?哈哈……”
受到幾個小夥伴的大聲嘲笑,烈風的怨念又起,對着幾人大大圓圓的眼睛裏,立即迸發出冷飕飕的厲光。
哼,敢嘲笑本馬,看我不教訓教訓一下你們。
随即,烈風不在跟蔣振南親熱了,嗒嗒的馬蹄,走到郭兵面前,站定了片刻,随後……
“烈風,不帶你這樣的,怎麽盡會欺負我啊,”郭兵趴在地上,他是被烈風一個蹄子給蹄倒的。“明明我才是對你最好的人啊。”郭兵了瞬間大喊大叫道,順帶着控訴。
烈風隻是肯睜着大大的眼睛,很是無辜的盯着趴在地上,還沒有趴起來的郭兵。
暗道,“哼,你是對我最好,可你也是笑聲最大的人。”
郭兵表示很無辜。
他也隻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已的笑聲罷了,竟然就這麽快被烈風記仇報複上了啊。
“哈哈……”
一衆人很是高興瞧着“無辜”的烈風,再看看同樣“無辜”的郭兵,頓時樂的大笑起來。
烈風的表情是越來越可愛了。
郭兵在一衆無革命友情的嘲笑當中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物,然後,很是不怕死的,對着烈風就是咧嘴一笑,說道,“烈風,你這個樣子真是超可愛啊,比小白還可愛!”
說完,在烈風蹄子伸過來的瞬間,很是迅速的跑開了。
烈風哪甘心被郭兵奚落,立即瞪着蹄着就追了上去。
頓時,這個小小的院子,就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蔣振南走向林月蘭,說道,“月兒姑娘,謝謝你!”
他當然知道林月蘭讓烈風變裝的原因,不就是烈風就是他蔣振南的标志。
他蔣振南是獨一,他的烈風同樣是無二,一眼都能讓人認出來。
林月蘭卻笑着搭非所問,說道,“這樣子的烈風,是不是很可愛啊!”
蔣振南看着院中嘻笑打鬧的一群人,嘴角勾了勾,應道,“嗯,是很可愛!”
之前,烈風與他主人一樣,高大健壯,但性子卻也是沉悶又淩厲的氣勢,就像一個孤獨的王。
現在,似乎被壓制的天性全部釋放出來,會逗會樂了。
隻是蔣振南有些不明白的是,爲何月兒姑娘會突間把烈風給帶回來呢?
看着烈風一身膘肉,也不知在哪吃得?
按着月兒姑娘說,烈風跟着小白在大拗山深處訓練去了,但是,明明他們好幾次進去大拗山,隻碰過小白,卻沒有看到過烈風。
當然了,蔣振南想這些,也隻是有些疑惑,并沒有懷疑林月蘭什麽。
烈風的回歸,而且換一個如此可愛的模樣回來,讓衆人開心了好一會。
不過,讓他們更開心的竟然是在後頭。
一衆人圍住在石桌上,看着放在中間的一個酒壇子,酒壇還沒有開封。
隻是看着這酒壇子,衆人都是咽了咽口水,随後碰了碰身邊的人,很是好奇又帶着激動的問道,“你說,這裏面裝得真是那葡萄酒嗎?”
“肯定是了!”
這酒壇雖還沒有開封,但張大夫卻聞到了從裏頭散發出來的酒香。
他同樣的咽了咽口水,有些急切的對着林月蘭說道,“丫頭,快,趕緊開封,我都聞到了酒香味了。”
郭兵也是迫不及待的說道,“林姑娘,快,讓我嘗嘗,這葡萄美酒是不是真如那西域上貢的那般好喝?”
“郭哥,林姑娘釀出來的葡萄酒肯定會比那什麽西域葡萄酒好喝!”小十二立即說道。“林姑娘,趕緊拆封,讓我也先嘗嘗這葡萄酒的滋味!”
聽到大家催促的聲音,林月蘭卻似乎根本不着急,慢條斯理的給他們每一個面前都放着一個白色小瓷杯。
因爲沒有玻璃杯或者是水晶杯,隻能小白瓷杯代替。
然後,再動作輕緩的撕開封口處的包裝,簡直是他們給急死了。
在開封的瞬間,那酒香立即飄滿了整個院子。
“好香啊!”
“真是香啊!”
“真的好香啊!”
一聲聲的贊歎連綿起伏,就是兩隻站在角落裏玩爽的小白和烈風,似乎也皺了皺鼻子,然後腦袋,朝着他們這邊看來。
如果現在有人見到這兩毛絨絨的腦袋,一定會驚呼,“太萌了,太可愛了。”
兩隻小動物彼此對視一眼,然後,不玩了。
四隻蹄子嗒嗒走過來,似乎也蹭一些酒來喝。
林月蘭拿着酒壇子,最先倒給張大夫先嘗嘗。
這酒剛倒出來,又驚訝了他們。
因爲這酒很紅,有點帶着鮮豔的紅,看着很是漂亮。
“這顔色,可比那西域的葡萄酒漂亮多了,”郭兵驚呼道,“而且這味道聞着可是比那西域的又香多了。”他和蔣振南都是見過喝過西域貢上來的葡萄酒。
雖當初隻被聖上賞了一小杯,但就是那一小杯,都讓他們回味許久。
因爲那是難得的美酒,當然是記憶深刻。
然而,那酒,與現在的葡萄酒一比起來,瞬間有些差距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張大夫在所有豔羨的神情,端着小瓷杯,先是品嘗了一口,然後,對上所有人那好奇熱切激動的目光之下,說道,“不錯。香氣濃郁,有一種帶着水果香氣,萦繞鼻尖,味道很淳,香甜的味中帶着一縷酸,這人舌尖振奮,不錯!”
酒中有香味,有甜味,還能有些理解,可是這酒中竟然帶着一絲酸味,這就讓人更加的好奇了。
真正的葡萄酒,就是帶着酸味兒,隻是有人能品出來,有人卻嘗不來罷了。
然後,林月蘭再給每一個人倒了一小杯,這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抓着酒杯就喝了下去,咕噜兩下,杯子裏的酒就沒有了。
然而,他們就喝出了甜甜的味道。
“咦,我怎麽沒有喝出酸味啊?”小十二分外疑惑的道。
郭兵端起小酒杯,慢條斯理的呡了一小口,随後就對着幾個如牛飲水的幾人說道,“這葡萄酒,就是讓人慢慢品嘗細細的一種高檔貴人酒。然後,每個人都會對這種酒的評價很可能都不一樣。像你們如牛飲水,這麽粗魯的喝酒,能喝出什麽才怪。”
幾人聽到郭兵的話,立即眼神又看向了林月蘭,很明顯,他們還要再來一杯。
林月蘭也沒有小氣,直接再倒給他們一人一杯。
随後,三個慢慢的喝。
嗯,果然要細細品嘗,慢慢的喝,才能喝出這酒裏的真正味道。
“嗯,真不錯,這酒果然如張大夫所說,很香很甜很淳。好喝!”小三子嚴肅着臉,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們本來就是軍人,是個粗人,走到哪,都是大塊的肉,大碗的酒往下肚,一下子讓他們細細品酒,倒是要讓他們有些耐性了。
蔣振南在宮裏的幾次宴會裏,喝過這種酒,所以,即使他同樣是一個粗人,也會慢慢品嘗這種美酒了。
他喝出這種酒,似乎比宮廷西域貢獻上來的葡萄酒更加香醇,更加有味道。
他贊道,“月兒姑娘,你這酒,比我以往喝過的任何酒都香醇。”
林月蘭隻是笑着問道,“面具大叔,你說,如果我這酒,要賣到京城去,可以值多少錢一壇?”
林月蘭的話音一落,頓時氣氛有些安靜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真如他們想得那樣嗎?
把酒賣到京城中去。
蔣振南沒有說話,倒是郭兵驚訝之後,最先反應過來,他有些嚴肅的問道,“林姑娘,難道你的意思是要把這葡萄酒賣到京城去?”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沒錯!”
所有人很是驚訝安靜的看向林月蘭。
這人的野心太大了吧?
一個小小的農家女,竟然想把這龍宴國,即使是在宮廷裏如此稀缺珍貴的葡萄酒,賣到權勢富貴集中繁華的京城。
如果真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農家女,很有可能在京城還沒有開張,就被人碾壓了吧。
好吧,現在的林月蘭并不是沒有任何後台背景的農家女了,她現在擁有一個很是強大的靠山了,這就是龍宴國的鎮國将軍蔣振南。
有了鎮國将軍的護航,那些人想要打壓的林月蘭,都要考慮清楚一點,更别說是碾壓,以林月蘭的能力,她不碾壓别人都好了。
林月蘭看向他們說道,“你們也知道,這酒,将來很有可能代表着一種身份和資格,所以,一般人還真是享受不了它。隻有把它賣到京城,才能發揮它的價值。”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
西域貢獻上來的那劣質的葡萄酒,都被宮裏的貴人們藏珍稀寶貝一樣藏着。
如果本國有這種葡萄酒,但卻沒有人釀制,這唯一掌握釀制方法的人,也就一個小姑娘而已,根本就不可以批量賣出。
所以,也隻是以限制性的數量孫賣向本國了。
因而,這是同樣的珍貴。
林月蘭繼續道,“這酒,我不會賤賣,隻會走高端路線。”用了靈泉水的葡萄酒,是不可能走平民路線,隻能往貴族路線發展而去。
“所以,你們評估一下,這一壇酒的價值?”
這事,對于小三子小六子和小十二來說,他們隻是來打醬油的。
郭兵再品嘗了一下葡萄酒,然後認真的說道,“至少三百兩!”
小三子三隻聽罷,立馬吓了一大跳。
這也太貴了吧?
瞧着隻有五斤裝的壇子,就賣三百兩,真真是太賺了。
林月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這麽靜靜的看着郭兵,等着他說下去。
郭兵極其認真的說道,“現在京城最貴的酒,是醉遙酒莊的桃花釀和三十年的女兒紅。桃花釀是以二百兩一壇,三十年女兒紅,是二百五十兩一壇。
不過,在京城,不止醉遙酒莊一家會桃花釀,和女兒紅,隻是那些酒的氣味和口味,都與醉遙酒莊有些相差,但卻也是搶了醉遙酒莊的一些生意,所以,醉遙酒莊那兩種酒,并不是獨一無二的。
相反,如果這葡萄酒出世,那很顯然,它隻會是獨一無二的酒。
因爲無人能仿制!
當初誰沒有知道,這酒的原料到底來自什麽東西?畢竟,誰都不會想到,這所謂的葡萄酒竟然是來自他們口中的紫晶果,而且這果味和酒味相差太遠,也沒有個品嘗出來,不然,還真有可以哪位能人試着釀出來呢?
所以,這酒隻能往貴着漲,卻不能往低着喊。”
當初聖上,對這葡萄酒也是情有所鍾,分外愛喝,就讓宮廷釀酒師嘗試着釀出來,結果,不是不知道原料,就是不知如何釀制,總之,就至今都沒有研究出來,如何釀制葡萄酒。
至于宮中的一些貴人,也曾看到了葡萄酒的商機,偷偷帶出來,然後找釀酒師父,看能不能分析它的成分,給釀制出來,然而,很遺憾,沒有人成功。
因此,葡萄酒突然出世,肯定立即引起轟動,所以,轟動,就會造成貨物的稀缺,也同時決定了這酒昂貴的價格。
林月蘭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錯!”
即使這葡萄酒能仿制出來,但她的葡萄酒卻仍然是最好的,這價格當然不會少一銅一闆的。
“那丫頭,你打算什麽時候讓這葡萄酒出世啊?”張大夫問道。
他喜歡喝這樣的葡萄酒,一會,他必定要提着幾壇回家慢慢喝去。
林月蘭悠然的道,“不急!”
現在蔣振南失蹤,京城肯定風雲湧動,她可不想這時候給自已招惹麻煩。
幾人在品嘗葡萄酒時,小白和烈風,一左一右的拱着林月蘭的腰肩,意思很明顯它們也想喝了。
“難道你們想喝?”林月蘭驚奇了。
其他人是驚訝了。
他們誰也沒有見過喝酒的老虎,喝酒的馬。
小白和烈風不會說話,隻是眼神透露出,它們想喝酒的願望。
林月蘭立即讓小十二拿着兩個大海碗,畢竟,這兩隻頭大,嘴大,根本就用不了小杯子。
小十二拿出大海碗之後,放在地上。
然後,林月蘭就給每個大碗倒了半碗,讓其他幾人心疼的隻能猛瞪這兩隻非同類生物。
但無奈,林月蘭不知是真疼愛它們,還是又是惡趣味在作祟,就是給它們倒了這麽多酒。
随後,小白和烈風對着海碗嗅了嗅,然後,就開始了起來。
瞬間就把酒喝完了。
“咦,你們還真是會喝酒啊?”林月蘭微微驚訝的道,“不行,你們都喝光了,我們一會喝什麽?再說,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酒量,萬一喝醉了,耍酒瘋了怎麽辦?”
其他人聽到林月蘭的話,有些黑線。
感情,你倒這麽多酒給它們,是認爲它們不喝嗎?
至于耍酒瘋,這兩隻動物會耍酒瘋嗎?
他們也是實在好奇的想要看了看呢?
隻是很顯然,他們都沒有看到小白和烈風耍酒瘋。
它們是醉了,隻是它們一醉了,就立即趴卧在地上睡着了。
沒錯,就睡着了,還打着震耳欲聾的鼾呢。
幾人無語。
葡萄酒共釀了十五壇。
林月蘭按着葡萄酒的甜度醇味,分别給幾人送了葡萄酒。
張大夫搶先霸走了兩壇,林月蘭再打算自已留下六壇,然後,送給裏正兩壇,送給林長衛家一壇,給劉家兄妹兩一壇,随後,再送給林記藥鋪林掌櫃一壇,給自已屬下李展櫃一壇,就這樣分配。
對于這些有交情人,林月蘭是很大方的把這些酒給分出去,也不管這酒現在是不是價值連城。
因爲後山的葡萄數量有限,隻能釀制了這麽多,要在釀制葡萄酒,也就隻有等到來年的葡萄期了。
當然了,這一次,她是打算自已種植五畝葡萄園,成爲葡萄酒原料。
有了這個打算之後,林月蘭就皺了皺頭。
因爲,現在她隻買了五畝上等田,可之後就有麻煩,傳出了對她很不利的流言,那她要想再買一些田地,就有些困難了。
難道真的要全靠開荒不成?
林月蘭的目光略過這幾個在她家做苦力的人。
開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但是,看着他們現在開荒的速度,一個月下來,才來開荒兩畝,即使一年來,也才十來畝啊,而她需要的良田,則是成百上千畝,開荒,這根本就不可行。
看着林月蘭皺着眉頭,蔣振南問道,“月兒姑娘,你有什麽煩惱嗎?”
其他人飕的一聲,全部盯向林月蘭。
林月蘭沒有隐瞞的說道,“我想要買田,隻是看情況,村子或者是附近的村民,都不可能把自家的田地賣給我,如果單靠你們幾個人開荒,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林月蘭所說的情況,就是指林月蘭是克星一事,尤其是在發生了周家鬧事,林老三家的變故,都與林月蘭參到了關系,再加上在有人刻意的引導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坐實了林月蘭克星之名。
因此,害怕被克的村民,當然是不願意賣給林月蘭了。
郭兵不由的問道,“林姑娘,你打算買多少田?”
“當然是越多越好!”林月蘭說道,“至少要成百上千畝吧!”
她要一個天下最有錢的地主,成爲天下第一個女土豪,沒有田地怎麽行?
呃……
幾人都再一次驚訝了。
要這麽多田幹什麽啊?
難不成林月蘭真的打算種一輩子的田?
這明顯是不太可能事吧。
蔣振南聽着她的話,倒是說道,“我倒是有幾個田莊,是聖上獎賞的,大概有一千多畝吧……”
蔣振南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月蘭打斷了,她閃星星眼不太相信的問道,“你說你有多少田?”
“大概有一千多畝。”蔣振南再重複了一遍。
這次林月蘭很是冷靜的點了點頭,“哦!”
幾人有此些疑惑的看着林月蘭。
剛剛明顯看着很是興奮的啊,怎麽突然又這麽冷靜下來了?這完全不像是林月蘭的作風啊?
“我現在全部打算送給月兒姑娘!”蔣振南很是認真的說道。
林月蘭再點頭,“哦。送……”随即一驚,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他要把他的田莊一千多畝地送給她,是吧?
蔣振南很是耐心的再說道,“我打算把我名下的所有田莊轉讓給月兒姑娘,不知月兒姑娘是否願意接受呢?”
他說後面的話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他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對不對,但看到她對種田興緻勃勃樣子,他就是想要把自已名下所有的田地轉送給林月蘭。
林月蘭立即有些小激動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把你名下的田莊,一千多畝地都送給我?沒有騙我,不是拿我尋開心?”
聽到後面一句,蔣振南擰了擰眉,對這些話很是不滿意。
蔣振南第三次說道,“月兒姑娘,我很是認真的。沒有騙你,也沒有尋你開心!”他永遠不會騙她的。
林月蘭這下立即“嗯嗯”幾聲之後,點頭道,“好啊。既然你要相送,我勉爲其難的收下吧。”心裏卻暗自嘀咕道,這麽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反正她現在很需要田地。
其他人看着林月蘭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不過,卻很是可愛。
隻是一會,林月蘭就想到一個問題,她問道,“面具大叔,你說這些田莊是你們皇帝賞賜給你的,你現在自個作主把這些田莊轉讓給我,沒有問題吧?到時可别告我一個占有皇家财産,我可不幹的啊?”
蔣振南解釋道,“不會。這些田莊,既然被賞賜給了我,就是我的私人财産,所以,他的一切處分權,都是有我,聖上對這塊根本就不會管。所以,月兒姑娘,請您放心吧!”
聽到林月蘭那麽欣然的接受他轉送的田地,心裏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他真怕林月蘭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轉送。
林月蘭這下就放心了。
她很是高興自信昂揚的說道,“那行,我就這麽愉快的接受你的田莊吧!”随後,她就伸出手來,道,“拿來!”
這跳脫太快,蔣振南看着這隻伸出的手,有些不解的問道,“什麽?”
“田契啊!”林月蘭理所當然的說道,“你真是笨。既然說要把莊子田地轉給我,當然就要先把田契給我。萬一哪一天,我種下的糧食,等收獲的時候,你來插一腳是,然後糧食都歸了你,我找誰說理去啊我。”
蔣振南一臉黑線,不由的暗道,難道他看起來就是這麽不靠譜,不讓人信任的卑鄙的小人?
蔣振南再次很是嚴肅認真的說道,“月兒姑娘,你放心,我蔣振南向來說話算話,絕不是那種出而反而卑鄙小人!”
“嗯,我不管!”林月蘭似乎有些不依不撓,她說道,“我隻相信抓在自已手裏的東西。所以,現在給田契!”
郭兵對林月蘭的“咄咄逼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替蔣振南說話道,“林姑娘,我家頭兒絕對是個說話算話的君子,絕不是那種出而反而小人,林姑娘,林姑奶奶,你就信頭兒一回吧!”
隻是林月蘭油煙不進一般,很是認真的再次強調說道,“我說了,我隻相信抓在我手裏的東西!”
得,他不說了。
省得兩邊不讨好。
蔣振南有些無奈的對着林月蘭說道,“抱歉!那些田契現在都沒有帶在身上。當初因爲事發突然,隻帶了些銀兩,沒有收拾任何東西,就離開府裏。”
“所以呢,那些田契都還在你的鎮國将軍府,是不是?”林月蘭接話道。
蔣振南很是爽快的承認道,“是!”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大夥兒看着林月蘭的眼神,立即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就點燃了她的火山,立時讓火山爆發出來。
林月蘭看着他們這些人嚴肅的神情,心裏實在有些憋不住了,随即大笑起來,“哈哈,你們的表情真是太逗了,太好玩了!”
幾人對着林月蘭突然發笑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林月蘭那滿是戲谑的神情,立即明白過來,林月蘭這是耍着他們玩呢。
“剛才你們有沒有被我的演技驚到?”林月蘭很是好奇的問道。
不僅是驚到,還吓倒了!
他們就說,平時在大事上不會斤斤計較之人,怎麽突然間态度這麽強硬而不信任,感情這人都是在演戲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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