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讓你辦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李翠花指着林三牛的鼻尖大罵道,“當初還不如一把掐死你,省得現在氣得我肝肺都疼,你怎麽這麽沒有用啊你。一個銅闆都沒有拿回來,以後,看你怎麽養活你身後的這些個賤人和賤種。”
林三牛現在身後的妻兒立即吓得躲在他的身後,連個頭都沒有不敢露。
“躲,躲什麽躲?”李翠花氣得順手拿起門邊角落裏的掃把,就朝着陳小青和兩個孩子身上打去。“沒有用的東西,活着隻會浪費我們林家的糧食,還不如打死你們。”
“嗚嗚……”
陳小青和兩個孩子明知道李翠花打來,卻不敢在躲,隻能讓李翠花那掃把一棍棍打在身上,還不能大聲哭啼,隻能嘤嘤的哭。
可本作爲丈夫和父親的林三牛,看着妻兒被自已的老娘毫無理由的打罵,卻無動于衷,神情麻木,似乎這一切都平常一般。
其他三隻牛及他們媳婦,看着他們被罵被打,不動沒有勸阻,還在旁邊幸災樂禍起來,神情上也是在埋怨林三牛他們,竟然這麽笨,連向女兒拿個贍養費都拿不到。
現在真是便宜林月蘭那個小賤人。
周桂香看着陳小青他們那哭得慘烈的模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暗中撇了撇嘴,然後,就對着站在一邊當木頭人的林三牛說道,
“三弟,不是我這個作二嫂的說你。你看看你以前生的是什麽女兒?别人家的子女有一個銅闆,就會給父母兩個銅闆花。
現在你家蘭丫頭倒好,不說之前賣那隻大蟲所得三百多兩銀子,你們連個銀子的影子都沒有見着,還誣陷咱娘和大伯偷了錢,害得娘和大伯受了這麽大一個委屈,遭受了這麽多罪,這些娘和大伯他們都沒有怪你。
可現在,那丫頭賣人參所得一千兩銀子,讓你拿個三百五百兩銀子當作你們的贍養費和她弟妹的撫養費,竟然也同樣連個影子都沒有,還灰溜溜的回來。
三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不管怎麽樣,那死丫頭可是你的女兒,女兒贍養父母天經地義,走到哪,咱們都是說理的地方,你到底在怕什麽啊,竟然從那空手而回。”
周桂香就是林老三家的一根攪屎棍,每每林老三家之事都要過來攪一攪,特别是針對林三牛一家,隻要他們一點丁點芝麻大點的事,她就會立即火上澆油,非得把弄得猶如天要塌下來這麽嚴重。
這樣子的後果就是,林三牛一家大小就要承受李翠花更多的責罵和棍打。
可以說,林三牛一家所承受的災難,五六成都是周桂香在旁邊煽風點火造成的。
可偏偏林三牛是個愚孝之人,對于兄嫂也算是尊敬有加,而陳小青這個以夫爲天的懦弱女人,也就帶着孩子們跟着遭大罪了。
周桂香之所以看着林三牛一家如此不順眼,則是因爲她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而林三牛有兒子有女兒。
但一看到有兒子的林三牛,在林家的地位如此低下,心裏就痛快起來。
說來說去,這就是嫉妒心作祟而已。
周桂香的話音一落下,李翠花拎起的掃把更是用力的打向林三牛妻兒身上,邊打邊罵道,“打死你們這些白眼狼,林家養你們這麽大,就這樣一無事處的回報給我們的啊!
”
李翠花似乎把對林月蘭的所有憤恨,報複在陳小青母子三人身上。
林大祖神情麻木的的挨着那一棍棍的痛打,但咬着唇瓣的表情,低垂的眼簾,都暴露出他極大的怨恨。
但他的怨恨似乎是……
林月蘭,你有錢幹嗎不給奶奶,卻讓我承受着奶奶的怒打,林月蘭,我恨你。
李翠花對着陳小青他們一通打罵之後,又立即對着林三牛怒罵道,“你這個死人,如果要不到那些錢,你就帶着他們一起出去!”
李翠花指着陳小青他們。
林三牛一驚,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李翠花,“娘,你要趕我們出去!”
李翠花說這話,别說林三牛,就是其他三隻牛及幾個媳婦,也是分外驚訝。
不過,有人樂見其成,也有人不願意了。
樂見其成的也就是林四牛和他媳婦劉菊花了。
因爲之前劉菊花和林大牛偷情之事,被李翠花怒逼着林四牛要休妻,使得林四牛鬧着要分家。
但是,有話道,父母在,不分家。
這事,林老三和李翠花哪能同意。
分家之後,不但他們林家的醜事往外揚了,而且還要讓林四牛分走一部分财産,這怎麽可能的事。
所以,之後,林老三和李翠花就妥協了下來,不在提讓林四牛休妻之事,林四牛也不再提分家之事。
那事之後,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但是,林四牛對這個家也算是怨恨上了。
對父母恨,對林大牛更恨。
讓他林大牛這個親大哥竟然給他帶綠帽子了。
但因此,他卻時刻盯着林家的家産了。
如果林三牛一家被趕了出去,那麽林家的家産,肯定沒有他一分,不但沒有家産,以後,這兩個老不死的,還要這個林三牛養老呢。
這事,是他和其他兩個哥哥很有默契的之事,也就隻有李翠花自以爲她的好孫子中榜成老爺,她跟着去享福去。
當然了,林四牛是願意,林大牛和林二牛及他們媳婦不願意了。
不說,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分林三牛一個銅闆的家産,如果真把林三牛給趕出去了,林家田地裏的活是誰幹,家裏上山劈柴燒水洗衣做飯這事又誰幹去?
他們可不願意幹這些累死累活的活兒去。
林老三聽到李翠花要趕林三牛一家出去的話,臉色立馬一黑,他猛吸了幾口煙,然後,就對着李翠花呵斥道,“胡鬧!這話能随随便便說出口的嗎?我們都還沒死呢,你把三兒趕出去,也怕所全村人笑話!”
實際上他們林家鬧出的笑話還少嗎?
林老三一旦嚴厲的開口了,李翠花的氣勢立馬下去,禁聲了。
林二牛收到媳婦周桂香的暗示,立馬上前說道,“娘,現在那個丫頭變得更加可怕和恐怖了,三弟問不到錢,也情由可原。再說了,三弟也講了,即使我們去上告那丫頭不孝,不說我們先要負擔五兩銀子的那什麽審核費用,就關是那丫頭背後朋友在縣衙有内務,如果他們在後面一搗鼓,我們很有可能什麽也拿不到。”
李翠花一聽,立即有些緊張的問道,“二兒,你說我們該怎麽辦?”這語氣是緊張的就是怕到手鴨子給煮飛了。
反正在她的認知裏,即使林月蘭那個死丫頭與林家斷絕了親脈關系,但是,她還是必須承擔撫養父母的義務。
因此,那死丫頭,這錢給也給,不給也不給。
林二牛轉着眼珠子,看向林大牛,說道,“娘,這事得問大哥了。大哥一向足智多謀,他一定能想出絕妙的法子出來。”
林二牛爲何要把這麽好的事推到林大牛的身上?
因爲,他害怕林月蘭那克星的報複。
他有自知之明,早就認清了林月蘭并不是以前他們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的懦弱丫頭了。
所以,他才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呵呵,自以聰明的林大牛,殊不知早就被他眼中的唯他是從的二弟耍得團團轉。
林大牛一被林二牛恭維,立即傲慢起來。
他仰頭看天,說道,“嗯,讓我想想啊。”
所以,他并沒有看到林二牛又給周桂香使了一個眼色。
周桂香眼珠一轉,就對着林三牛說道,“三弟啊,剛才娘說要趕你出去,也是無心之說,你千萬别往心裏去啊。娘也隻是太氣了而已。”
林三牛立即感動的眼淚哇啦,他哽咽着說道,“二嫂子,我不怪娘,是我不好,沒有教好蘭丫頭,讓她沒有一點孝心。現在她發财了,有錢了,卻根本就沒有想到林家,那死丫頭根本就不孝。”
周桂香卻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對于林三牛的話,嗤之以鼻。
哼,這麽懦弱,讓老娘對着自已的兒女不是打就是罵,是我,我也不認,我也不孝。
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會說的。
反正林三牛所做的一切,都很利于他們林家,利于他們,隻有愚蠢笨蛋,才會揭穿林三牛的愚笨。
周桂香立即安慰的說道,“三弟,這事不怪你。誰讓咱家招來了一個克星呢。這個克星既然是天生來克我們林家,現在這個克星還有本事了,還事事針對咱林家,之前娘和大伯,都被她給吓得魂不守舍的。”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眼角瞄向李翠花,很是滿意的看到李翠花怒氣。
她接着道,“隻是娘和大伯卻那個屋子,也是相當于回到自已家,回自已竟然會了被當小偷抓了,還被扔去大拗山吓了一個晚上,這就是太過分了!”她的神情義憤填膺的說道。
實際上她是在暗示林大牛,林月蘭房子田地,還都是田家的。
果然……
“哦,我想到了!”此刻,林大牛聽到周桂香的話,也立馬有了主意,他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立即興奮略顯激動的說道,“娘,想到了,我想到了!”
所有人帶着好奇的看向林大牛,李翠花問道,“大兒,你想到什麽主意了?說啊,你這一驚一下的急死人了。”
林大牛說道,“娘,你忘記了嗎?那死丫頭現在所住的房子是我們林家的老宅呢,她名下還有三分田兩分地,可都是咱家的。以前是看着她可憐,一個人孤獨無依的,沒有個住處,那些東西讓她占着就占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她有錢了發财了,有什麽理由在占據咱家的東西,所以……”
林大牛這麽一說,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李翠花忙問道,“大兒,所以呢,所以怎麽樣?”
“所以,那死丫頭要是繼續占據着咱家的東西的話,那麽她就隻有給錢,不給錢,呵呵,那爹娘,咱們就收回祖宅。
那是祖宅,可不是一個外人就能占用的。”林大牛說得頭頭是道一般。
“對,沒錯。”李翠花立即附和道。
林老三猛吸着煙,微微點了點頭。
林二牛和周桂香夫妻對視了一眼,在無人注意之下,點了點頭。
随後,周桂香再給林二牛眼神示意了一下。
林二牛站出來說道,“爹娘,有些不妥吧!”
“哪裏不妥了?”林大牛立馬不服氣有些沖的問道。
林二牛立即臉色大變,他急忙辯解說道,“大哥,我不是說你出的主意不妥。而是,你們忘記了嗎?當初林亦爲爲防止我們突然收回那祖宅,他可是讓咱爹娘當着各族老及全村人的面,把這祖宅的房契和田契給了她的呀。”
給房契田契了,就表示那些東西跟林家無關。
被林二牛這麽一提醒,本是有些激動的神情,立馬偃旗息鼓了般。
林老三猛吸着煙,緊緊的皺着眉頭,他沉聲的問道,“大兒二兒,現在有什麽辦法,可以收回祖宅和那些田地?”
林月蘭從生下來之後就不得他的喜歡,自從被道士斷言是克星命之外,就更加不得他喜歡了。
不然,當初也不會讓李翠花這麽微微一鬧,就逼着林三牛親自殺女,這樣的狠心絕情。
林大牛也擰着眉頭,一時之間沒有主意。
林二牛裝模作樣的微微低着頭,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爹,如果真要收回祖宅的話,那麽就隻有請各族老出面了。畢竟,林月蘭與咱家沒有關系,是個外人了,就沒理由繼續占着林家的東西了。
所以,現在就給那死丫頭兩個選擇,要不就是給五百兩買下這些東西,要不,咱們就讓族老出面收回祖宅。”
林三牛夫妻要個贍養費和撫養費是三百兩,現在賣那麽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茅草屋,他就開口要五百兩。
林家人真會獅子大開口。
隻是,他們以爲他們要這個錢,林月蘭就會給嗎?
……
對于林老三一家密謀奪取她錢财之事,林月蘭早在林三牛回林家之後,就讓小綠給盯着了。
劉佳滢在吃過餃子之後,在玩鬧了一會,就被周文才給拉回去了。
畢竟,劉佳滢是一個女孩子,單獨和一個男人出門已經可能會讓人說閑話了,再呆在外面夜不歸宿的,對于一個女孩子的名節就有損了。
劉佳滢依依不舍的離開林月蘭家,在離開之前,她一再的叮囑,以後到了鎮上,一定要去劉府找她。
林月蘭微笑着點頭答應。
臨行前,周文才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蔣振南之後,就離開了。
夜裏,清靜如涼!
院外的一夥人,頂着皓月當空的皎潔,陸續就寝。
林月蘭在屋子裏睡,爲防意外,她每天晚上都會拴着門,因爲她要時不時的進入空間。
“主人,那些人真是太壞了。”一進空間小綠就帶着些氣憤的說道。
它已經從林月蘭的手腕上跳了下來,然後,去河邊喝些靈泉水補充能量。
随後,它又找出了兩顆綠色晶體,它的尖芽一觸上,那兩顆晶體就變成了粉末。
很快,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小綠的全身變得比之前更加晶瑩透綠。
“現在他們竟然謀劃着要怎麽奪取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家。”小綠憤憤不平的說道。
小綠生氣的尖芽上都透着微微的紅色,它繼續說道,“他們想要這屋子爲林家祖産爲由,給要回去,如果主人想要繼續住下去,就必須拿出五百兩交換。”
林月蘭聽着小綠的話,輕撫着小綠的尖芽,挑了挑眉頭,問道,“要五百兩?”她賣人參才賣到五百兩,那邊難道真打算一個銅闆不給她留嗎?
說到這個,小綠的兩片綠葉攏了攏說道,“主人,他們要五百兩,是以爲你賣人參賣到了一千兩,所以,他們自以爲很厚道,隻要主人一半的錢财。”
林月蘭微微詫異。
她竟然不知道她的人參竟然賣到了一千兩?
小綠看出林月蘭的疑惑。它解釋道,“那天主人在林記藥鋪賣人參,被劉六嬌看見,然後,她就隻聽見一個八百兩,随後就傳出去主人賣人參獲得八百兩,可是,這流言經過一個個人口傳,就變成了主人賣了一隻五百年的人參,賣到了一千兩銀子。”
原來如此。
對于村裏的那些流言蜚語什麽的,林月蘭向來不好奇,小綠看着主人忙,當然也不想這個小事打擾她。
可卻不成想,那些可惡自私貪婪之人,竟然又想着法子變相主人這裏要錢來着。
林月蘭微微蹙着眉心問道,“小綠,他們計劃什麽時候行動?”
對于她來說,林家村裏的所有人包括林老三一家,都隻是目前在跟前蹦跶的歡之人,她也就對他們沒有放在心上。
沒有放在心上,不代表任由他們無恥的作爲。
小綠說道,“他們的計劃是,林老三帶着林大牛和林二牛去請族老,李翠花帶着林三牛一家人過來鬧。”
林月蘭微微挑眉,“族老?”
林七爺已經談話在床,所以,他們能找的人,也就隻有林九爺,林七爺小五歲的弟弟,林深,及林安,這三位族老了。
林深與林老三一家有些淵源,他是林老三堂爺爺膝下的小兒子,林老三也得叫一聲堂叔,因爲,作爲林家人不願意林家的東西給了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身份還是個會克親的一個克星。
林安是林亦爲的堂大伯,說來,他是資格最老的族老。
隻是因爲堂侄子是林家村的村長,所以,平時村子裏發生任何事,他都不太管,都交給林亦爲,從不幹涉林亦爲的決定。
三年前,因爲涉及到一個活生生的性命,林亦爲拜托他出一下面,所以毫無疑問,他是站在林亦爲,或者說林月蘭這邊的。
因此這三人當中,三年前,林安是幫着林月蘭的,林九爺是中立,而林深則是偏向林老三一家,再加上林七爺,二比二議定,隻是林亦爲力排衆議,毅然要林老三給出房契和地契。
沒有想到,這一次林老三一家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上這些族老,想從她手中要錢财,簡直是愚昧啊。
對于莫不關已之人,林月蘭向來沒有什麽善心,更何況,那些人三年前,也想着要她的命,她也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林月蘭對着小綠說道,“明天等林老三找上去時,看一看族老們的态度,對于偏向林老三他們的那些個老不死的,那就根本不用留情了,直接讓他們性命歸西,到時,把流言散出去,林老三一家是個掃把星,凡是林老三一家拜訪過的人,要不是殘廢,要不就是死亡。比如林七爺,林大牛曾經找過,這不現在癱瘓在床了嗎?還有如果因爲林三爺一找上去,那些族老就死了,相信之後的争鬥,會很是精彩!”
小綠脆聲聲的笑着說道,“主人,這個主意妙!這叫什麽,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是不是?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主人是克星掃把星嗎?現在就讓他們自已嘗嘗的當掃把星克星的滋味,相信原汁原味的更好喝吧!”
主人真是太聰明又太腹黑,這麽一個計,相信沒幾個人能想出來吧?
嗯,明天一定讓小夥伴們好好辦事,把那些針對主人的壞蛋,給吓死去吧!
“咦,主人,好像有人敲門!”小綠敏銳的說道。
透着綠源,它看到敲門的人,是蔣振南,說道,“是面具大叔。”
對于蔣振南,小綠是頗有好感的。
爲什麽?
因爲,他對所有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獨對着主人是柔柔。
雖說他帶着面具,雖人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可卻瞞不了它。
它相信,蔣振南是不可能裝的。
因爲帶着面具根本就沒有必要裝,而他又根本不知道它小綠,主人的最佳最可愛的小夥伴小要是個有異能透視的。
小綠有些激動的說道,“主人,這麽晚了,面具大叔找你一定有事,咱們出去吧。”
林月蘭摸了摸小綠的兩片綠葉,随即對着它的嫩尖芽就一個彈指。
小綠不滿的控訴道,“主人,幹嗎打小綠啊?”
林月蘭嚴厲的說道,“小綠,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雖說蔣振南的人品,經過了她的考證,确實沒什麽問題。
但事關到小綠的存在安危,林月蘭不得不更加謹慎小心。
蔣振南躺在帳篷裏,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他一定要去掉這個疤痕,然後拿下面具,光明正大的與月兒姑娘賣小吃。
他的面具從十二歲就開始戴了,所以,十二歲之後,除了他的幾個衷心的屬下,就沒有知道他的長相了。
所以,隻要去掉疤痕,他就根本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反而戴着面具很是容易被人認出來。
既然下定決心,蔣振南就鬼使神差的想要立即告訴林月蘭他的決定。
所以,也就沒有考慮到夜晚時間問題。
林月蘭打開房門,裝着被吵醒的樣子,擦拭了一下眼睛,表示很困。
蔣振南一愣,然後等反應過來時,他面具這下的銅牆鐵壁也不由的紅了紅,很是不好意思。
他情緒過于激動,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夜已深,大家都在睡覺呢。
蔣振南有些尴尬,說話立即變得不太流利,他有些懊惱道歉的說道,“月兒姑娘,是我唐突打擾你了。這樣,你回去繼續睡吧。”
說着,他也轉身,打算回答帳篷裏去。
林月蘭立即喝道,“說吧,面具大叔,這麽晚來找我什麽事啊?反正你早晚要說,我既然已經起來了,那就在說吧。”
蔣振南有些赧然,然後就結結巴巴的說道,“月兒姑娘,我……我……我想要去掉臉上這道疤痕!”
林月蘭聽罷,神情有些嚴肅的問道,“面具大叔,你決定好了嗎?”
雖說這一道疤痕,是戰場上英雄的象征,但所有人不會看你這個象征,他們隻會指責醜陋吓人。
所以,林月蘭給蔣振南之前的建議,也是去掉這個蜈蚣狀的醜陋疤痕。
蔣振南沒有猶豫的點頭道,“嗯,我決定了!”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會給你治療的。隻是現在我很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就關上房門,然後把蔣振南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