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看着劉佳滢,立馬關心的說道,“大小姐,你小心一點,跑慢一點,可别摔着了。”
随即,他就回答劉佳滢的問題,點頭說道,“嗯,剛剛林姑娘确實來過,還帶了一些野味過來,不過,她現在離開了。”
劉佳滢聽到林月蘭離開了,神色間立馬有些失望起來。
這一次又晚了。
她随即對着她旁邊的少年,報怨的說道,“哥哥,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慢慢騰騰的,我都能趕不上見到月蘭妹妹了。”
劉齊聽到妹妹的埋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明明也是跟着她一樣跑回來的,好不好。
在整個大街頭,他這翩翩少年公子的形象,很有可能一落千丈,爲的不就是陪着她跑過來找林月蘭嘛。
站在旁邊的周文才就有些好笑的道,“佳滢妹妹,你這是有了好朋友,不要親哥哥的節奏啊!明明一直是你在前頭,我們在後面追,根本就沒有耽誤你的腳步啊,怎麽就怪到你哥哥身去了呢?”
之前聽劉齊說她妹妹也不知怎麽就這麽喜歡林月蘭,他還不知道怎麽個喜歡法。
可從剛剛逛街,突然聽到林月蘭機智的處理在店裏鬧事的人之後,什麽都不顧,拉着她的哥哥就往回跑。
劉佳滢隻是對着周文才有些惱怒的“哼”了一聲,随即像是想起什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急促的問道,“劉伯,我剛剛聽說,我們店裏有人來鬧事,是月妹妹很是機智的揭穿了對方的真面目,讓對方不打自招,是不是?”
這是她和剛剛在逛街時,聽到過路人講的。
劉掌櫃說到這個,立即笑了起來,“是的,大小姐。林姑娘确實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三言兩語,就把那人吓得主動說了出來。”
隻是在這語氣裏,卻有些歎息,爲何這麽聰明這麽好的一個姑娘,竟然是個克夫克星命呢。
劉佳滢立即覺得有些不甘心,說道,“爲何每次月妹妹來鎮上,都不來找我,是不是生我氣了?”
說着,嘟着嘴,眼睛對着劉齊,有些生氣的道,“哥哥,都怪你。每次都不讓我去找月妹妹,所以,她一定以爲我不喜歡她了,因此,每次來鎮上都不來找我,對,一定是這樣的。”
神情有些懊喪,不過很快她又說道,“不行,這一次,我一定要去找她。”
說着,提着衣服群擺就要跑出去,劉齊看着妹妹風風火火的樣子,立馬拉住她,問道,“滢兒,你要去哪?”
“哥哥,我要去林家村!”林月蘭大聲的說道。
“胡鬧!”劉齊厲聲的喝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說去哪就去哪的嗎?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再說了,這天都已經過了大半個下午了,你怎麽去?在路上摸黑去嗎?”
“夠了,哥哥,你每一次都這樣說,”劉佳滢很是生氣的反駁道,“說來說去,你你就是不願意我去找月妹妹,說來說去,你不就是忌諱她是克星之名,怕會克到我們身上來的嗎?可是,哥哥,”
劉佳滢說到這,更是大聲的說道,“可是哥哥,你不要忘記了,最近悅來客棧生意越來越紅火,月妹妹是功不可沒,這說明月妹妹根本就不是克星,而是福星!”
聽到妹妹的話,劉齊瞬間啞然。
因爲,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那就,他們兄妹倆遇見林月蘭之後,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生意上,都是越來越好。
這根本就是反印證了,并不是真的每一個靠近林月蘭的人,都會被她克了。
周文才滴溜着眼睛,瞧了瞧兄妹兩的表情,他手習慣性的折起折扇,然後,笑着對劉齊說道,“劉兄,你既然不放心滢妹妹一個人去林家村,怕她出什麽事。要不這樣吧,我陪着滢妹妹去一趟林家村,去找那個林姑娘,如何?”
劉齊正逐漸接手劉家的生意,走不開,因此,他無法陪着妹妹前去。
劉齊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周兄陪着家妹走這一趟了!”
“诶,劉兄,你跟我客氣什麽呢?我們可是好兄弟,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放心,這一趟去林家村,你妹妹少一根毫毛,就拿我試問!”周文才做着保證說道。
劉齊立即揖手作揖,說道,“周兄,你說哪裏話呢?周兄做事,我還不放心嗎?”
随即又對着劉佳滢,沒什麽好氣的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劉佳滢破啼爲笑。
林月蘭并不知道,她家裏即将來客人。
此刻,剛回到村裏,就碰到匆匆過來的裏正,他說道,“蘭丫頭!”
林月蘭笑着道,“裏正爺爺,有什麽事嗎?”
林亦爲說道,“丫頭,前段時間,你不是讓我給你找哪家會有上等田賣的嗎?現在剛好鄰村一戶人家有五畝上等田,挨着林家村長平上拗那邊,向陽水源充足,他們現在急需要錢用,就以十三兩價把這些田全部賣出,你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月蘭聽罷,點頭道,“好啊,我去看看!”
林亦爲道,“那行,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如果你中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交錢拿地契。”
林月蘭點了點頭,應道,“好!”
林亦爲還想到一件事,問道,“哦,對了,丫頭,如果真買下那些田了之後,要立馬開種嗎?現在剛好是第二季播種時間,如果要播種,你還要準備種子,還有一個,你這次播種要請幫工嗎?”
本來林月蘭家裏已經有五個男人可以幫忙種田,根本就不要請幫工之類的,但是林亦爲知道蔣振南就是那個鎮國将軍。
你讓一個鎮國蔣軍睡在院子裏帳篷裏,還要親自去開荒,已經很委屈了将軍,要再讓一個将軍下地種田去,他心裏總得過意不去,滲得慌。
按着他的想法,一個将軍來到他們的村裏,就應該供着捧着,好吃好喝的養着,可現在倒好,蘭丫頭這孩子,竟然像對待下人一樣,奴役着大将軍幹活兒,害得他整天心驚膽顫的,生怕蔣振南一個火來,就要滅掉林家村。
因此,爲了不讓那個将軍有任何怨言,感覺自已像個奴才一樣,他當然不希望林月蘭讓蔣振南下地幹活了。
林亦爲瞄了眼在站在旁邊的小十二,随後有些忐忑小心的問道,“蘭丫頭,你天天讓他們幹活兒,他們……他們不會生氣嗎?”
旁邊的小十二聽着,直翻白眼。
他們哪敢生氣啊!
除卻林月蘭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之外,現在還是林月蘭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呢,他們現在除卻幹活回報一下,還真想不到要什麽方式,還真不知道要用要怎麽報答?總不能讓他們以身相許吧?
說到以身相許,小十二回想起,從他們遇見林月蘭開始,他們的頭兒好像與林月蘭的關系不一般啊。
說不定,還真可以來個以身相許呢。
小十二摸着下巴想道。
小十二心裏活動,林月蘭并不知道,隻是,她的想法也與小十二那句話一樣:他們哪敢生氣啊。
當然這話林月蘭不能對林亦爲這樣說,她怕會吓着他。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裏正爺爺,請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林亦爲雖是狐疑,可是林月蘭和蔣振南他們之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麽。
隻是,他心裏希望的當然是蔣振南這個大将軍,可千萬不要做這麽多計較啊。
林亦爲點了點頭,隻是有些叮囑的說道,“那好吧。蘭丫頭,可千萬别惹火了他們啊!”
“嗯,裏正爺爺!”林月蘭應道。
蔣振南和郭兵他們繼續開墾着荒地,看着天色越來越晚了,他們還在揮灑着汗水。
“頭兒,你說,今天晚上,林姑娘又會做什麽好吃的?”郭兵懷着對今天的晚餐憧憬,問着蔣振南。
以前,他們雖也愛吃,可是,他們卻從沒來想到,他們喜歡吃到,可以稱爲吃貨了。
每天,吃人飯,你搶我奪,永遠像吃不飽一樣,吃完了這頓,立即想着下一頓吃什麽了。
蔣振南對于郭兵的話,充耳不聞。
他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人,郭兵雖每次都會問他這個問題,可卻沒有一次回答過。
隻是,他的内心裏也是在想着,回到家,月兒姑娘又做什麽好吃的了。
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已也有吃貨的體制,而且朝着吃貨的道路上,越奔越遠!
蔣振南鍬了一鍬泥土,停了一下,拿着毛巾擦了擦汗,望着被他們開闊的越來越闊荒地,蔣振南面具之下的嘴角勾起了一定的弧度,一看就是發自内心的喜悅。
随即,他又繼續彎腰鍬泥土去了。
郭兵的發問,蔣振南沒有回答,小三子和小六子卻立即興緻勃勃的讨論了起來。
小六子說道,“不管林姑娘做什麽菜,都很好吃。而且好多菜,别說我們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過,真是好厲害!”表情上,明顯帶着崇拜。
小三子立即點頭附和道,“也不知道林姑娘,到底從哪知道做這麽多菜,做出來的每一道菜,都是這麽好吃。”
郭兵聽罷,心思立即宛轉起來。
最近,關于林月蘭的傳聞,他們都聽得差不多了。
隻是,對于林月蘭死而複生之事,除了那個心懷叵測的女人在他面前說過,林月蘭死而複生,實質上是妖孽附身,其他村民卻對于林月蘭死而複生之事,禁口不談,就是那些小孩子似乎也是因爲聽從家人的囑咐,絕不談這事。
郭兵立即疑惑的問向蔣振南,說道,“頭兒,林姑娘死而複生之後,所知所得的一切,難道真的是閻王爺恩賜的嗎?”
一個小從長在農村,懦弱無能的孩子,突然有一天,有了神力,有了武功,連性格也是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一個從沒有殺過雞的人,殺起人來,卻毫不眨眼,毫不手軟,怎麽看,怎麽想,都弄不通,所以裏面肯定有些所有人不知的内情。
郭兵的疑惑,也是蔣振南的疑慮,但是,他們知道,即使他們心中有再大的疑問可這些疑問除了林月蘭,誰都不會有答案。
蔣振南警告的說道,“兵子,不管月兒姑娘到底有什麽隐情秘密,這些現在都不是我們可以打聽的。無論如何,月兒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她的恩情,我們似乎都還不完!你不要忘記這一點,所以,你越多好奇,可能就會對月兒姑娘越是不利,更有可能給她帶來危險!”
就是讓郭兵把這些疑惑放回心裏去!
郭兵說道,“頭兒,你說的對!”
林月蘭無論之前是什麽人,之後是什麽人,他們都管不着,但是有一點,他們很是清楚。
如果沒有林月蘭,那麽,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他們的存在了。
小三子和小六子聽着上司的話,也是沉默不語。
不管林姑娘有什麽樣的秘密,但是,他們都不能忘記,林姑娘是他們救命恩人,他們不能忘恩負義!
這個話題就到此爲止了。
突然,郭兵還想到一件事,他疑惑的道,“頭兒,最近烈風去哪了?怎麽就沒有見過它了呢?”
明明林月蘭說過,她會來救他們,是因爲烈風的求救,然後,救下他們之後,烈風就跟在林月蘭身邊。
可是,除去當天救他們之外,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烈風了。
蔣振南對于烈風的去處也是有些疑惑。
不過,他知道林月蘭不會對烈風怎麽樣,所以,倒不用擔心。
小六子倒是回答了郭兵,說到,“郭哥,前天我看見烈風和小白一起去了山裏。”
郭兵立即有些驚訝起來,“是嗎?前天什麽時候?我怎麽沒有看見?”他很是好奇,一隻老虎,一匹馬,到底是怎麽友好相處的?
小六子想了想,說道,“就在昨天清早啊!”
郭兵微微疑惑的道,“這麽早,難道烈風跟小白去山裏玩?”玩也用不着玩這麽多天,都不着家,連它的主人都抛之腦後了吧。
……
林月蘭回到家之後,林月蘭拿出幾根豬頭出來,剁出兩斤肥肉,一斤瘦出來,剩下的全部讓小十二拿到冰窖裏去了。
看了看天色,林月蘭就準備先把湯熬出來,一會吃餃子時,喝一口鮮湯,不知有多美呢。
林月蘭說動手就動手,準備了生姜,骨頭剁塊,放時熬湯的罐裏,然後,就放在院子裏搭個架,燒個火,掉着瓷罐,就可以了。
這湯先是大火,等水開了之後,小火慢熬,慢慢熬出味來。
弄好湯之後,林月蘭就回到屋子裏,立馬拴上門,然後,閉眼,說道,“進去!”
一進空間,赫然看到的就是烈風在河邊喝着靈泉水。
烈風一看到林月蘭,立馬噔噔的跑了過來,身子蹭了蹭林月蘭的腰,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林月蘭的臉,林月蘭立馬把它的頭往外推去,笑着說道,
“我說烈風,你太熱情了,口水全部都舔到我臉上來了。
還有啊,烈風,靈水雖說是個好東西,可你也不能老喝靈水,不吃草啊。你看看你自已,皮毛雖說越發的油光發亮,身子也是越發的結實。嗯,越來越漂亮了!但是,我讓你到空間裏來,是爲了讓你給犁犁這些地的啊?”
沒錯,烈風就在林月蘭的空間裏。
且被林月蘭抓去做苦力了——就是在空間裏犁地,隻是偶爾放出來走走。
因爲小綠爲救林月蘭使用了自身大部分能源,空間與小綠是一體,小綠的能源失去,這空間也就恢複到最初沒有開墾荒無的原始狀态。
因此,林月蘭需要在這田地裏種東西時,也是必須先要自已開出來,才能種。
這種空間開墾荒地之事,小綠和它的小夥伴們卻幫不了忙了。
因爲,這個空間裏的一切都有靈性,包括土壤,包括水。
那些植物們,能自已在這生根發芽,卻不能自已松土壤了。
所以,這一切都要靠着勞作來完成。
但是,林月蘭這麽忙,哪有時間天天進空間裏松土壤啊,再說了,天天進空間,也不現實了。因爲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疑點,因爲天天失蹤的人,怎麽不能讓人懷疑。
烈風就在這樣的裝态之下,被林月蘭抓了壯丁,弄來做苦力了。
因爲,烈風也是很有靈性的一匹馬,再說了之前,在兩個月前,第一次見面前,林月蘭就給烈風梳理了身體内的暗傷和雜質,給它喝了靈水,這智商可是提高到堪比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除了它不會說話之外。
林月蘭給它套上一副犁田工具,然後,讓它按着順序方向,來回的走到,就可以翻開這些土壤了。
當然了,這些土壤肯定比外界的土壤更松軟。
對烈風來說,也不是很累的活兒。
烈風看着林月蘭的眼神有些委屈了。
它都已經在這犁了十幾天的地了,怎麽就這會兒歇一歇,喝口水就被說了呢?
林月蘭看着烈風大大圓圓眼睛裏很是委屈的神情,立馬心軟投降說道,“行,行,烈風,我錯了。我不該說你偷懶。”
說着,看着已經被她和烈風共同弄好,看起來有七八畝的土地,又很是真誠的說道,“說真的,烈風,我很是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幫忙,讓我一個來弄這些地,不也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呢?”
烈風聽到林月蘭的表揚,先是用腦袋蹭了蹭林月蘭的臉,然後,立馬又高傲的擡起頭,仿佛在說道,“你感謝我,是應該的!”
随即,它又有些委屈的低下頭看着林月蘭,似乎在問,“爲何就我一個人在犁地?那個小白,那個大黑小黑,它們也是身強力壯,怎麽也不過來犁地呢?”
仿佛看懂了烈風眼裏意思,林月蘭摸了摸烈風的頭,嘻嘻笑着道,“烈風,不是我不找他們來犁地,隻是烈風,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爲什麽隻讓你犁地了嗎?”
聽到林月蘭的話,烈風立即喪氣的低下頭。
還能有什麽原因?
不就是求了她去救它主人他們嗎?
所以,現在它一隻在犁地,是回報給她的承諾。
林月蘭很是滿意的再次摸着它的頭,再笑着道,“所以啊,烈風,你呢,就好好的犁地吧。等什麽時候犁完,你呢,就算爲你主人報了一回恩了!”
烈風望了一眼一望無際的荒地,瞬間洩氣般的低下了頭。
這麽地,它一隻什麽時候能犁完啊?
林月蘭卻拍了拍它的頭,笑嘻嘻的道,“烈風,加油哦!”
說着,她就興沖沖去田裏,去找今晚上要做餃子餡的韭菜、蔥。
烈風看着心滿意得的林月蘭,隻能認命走回去,認命般的繼續拉犁。
……
當蔣振南和郭兵他們還沒有到家時,聞到一股濃香的肉湯味。
郭兵眼睛迅速發亮的道,“林姑娘今晚上做了肉,太好了!我們這些天天天吃野味,還是很懷念豬肉的味道啊!”
随即一夥人加快腳步往家走去。
一進院子,他們就看到張大夫帶着他家十多歲的小童,一直圍着火堆轉。
“張大夫不,在看什麽呢?”郭兵好奇的問道。
随即鼻子嗅了嗅,這香味好像是從這裏散出來的。
郭兵指着火堆架子上的罐子,有些驚呼的道。
他很是好奇的打開罐子,想要瞧瞧做什麽肉,這麽香。
卻立刻被張大夫拍了下去,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蘭丫頭說不能開蓋,否則香味全部跑出來,再吃的時候,就沒有這麽好吃了。”
郭兵立即苦笑不得,這是哪門子道理啊。
隻是,爲了舌尖上的美味,郭兵還是很聽話的,沒有再想着拿開那個蓋子,瞧一瞧了。
蔣振南瞧了一眼火堆上的罐子,然後,就進了屋子。
當看到屋子桌子上擺放着整整齊齊,很是漂亮白白胖胖像元寶的東西時,表情微微一愣。
這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