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背着一些獵物。
這些獵物是這些天他們從後山打來的,有些養着了,但還是有點吃不完,因此,林月蘭打算免費送些給悅來客棧。
反正是合夥人,加起來也不值多少錢,送給悅來客棧,送了些人情,還高興一點。
林月蘭和小十二就坐着自家的牛車到鎮上。
想當初,林月蘭從鎮上買了一頭牛回來時,讓林家村的人既羨慕又嫉妒不已。
這死丫頭,這日子還真是越過越好了,短短一些時間,就買了牛。
這年頭,買一頭牛,可比買一個人回來貴得多了。
比如,買個身體強壯的下人,要二十兩銀子,但買一頭牛,可至少三十兩銀子,還是那種有些毛病,或者品種品相不太好的牛。
稍微好一些的牛,可是要四五十兩銀子呢,因此這牛,鄉下農村的人,可是一輩子都買不來的。
林月蘭買牛的初衷本就是爲了開荒的,但是,甯安鎮離着林家村有些距離,天天靠着11馬車,林月蘭也是覺得有些累,雖說這些累可以忽略不計,但能不讓自已累就不讓自已累。
兩人放好牛車,然後,直接提着獵物,就來到了悅來客棧。
一看到林月蘭,掌櫃的就迎了出來,笑着道,“林姑娘來了啊!”
這個掌櫃已經不是上次那個掌櫃了。
上次那個掌櫃因爲小二羞辱客人之事,引起了劉齊查賬,結果查到了掌櫃的暗扣不少銀子,這樣一個不居不良的人,怎麽能當悅來客棧的掌櫃。
劉齊毫不猶豫的辭退了那個掌櫃,辭退的還有那個小二。
這個新掌櫃實際上也是劉家其他産業上的主管,但劉齊就直接把他調過來當掌櫃的。
之前,林月蘭來過一次,掌櫃的知道這個女孩子與少東家交好,因此,也多有些親近和讨好之間。
随即,眼睛瞄向小十二手中所提的獵物。
林月蘭假裝沒有看見劉掌櫃的眼神,淡淡的問道,“劉掌櫃,你家少東家過來了嗎?”
劉家的産業不僅是悅來客棧這家酒樓,同樣的還有其他産業,劉齊隻是偶爾過來轉轉。
劉掌櫃笑着道,“少東家過來了嗎?不過,大小姐也過來,吵着要大少爺悅買首飾去了。”
林月蘭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示意小十二把這四隻野雞,四隻野兔遞給劉掌櫃說道,“劉掌櫃,這是從山下打下來的野雞野兔,您收下吧。”
對于新鮮的野物,悅來客棧很少拒收,而且價格公道。
劉掌櫃立即示意小二,把小十二手中的東西接過去,放在廚房,等客人來點菜就好。
按着現在才早上十來點的時間,應該不會有客人或者是很少客人這麽早過來吃飯才是啊。
但林月蘭打量了一下大廳裏,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還時不時聽到有人大喊着,“小二,來一分紅燒鯉魚!”
“好咧,客官,稍等一下!”
“小二,來一份鲫魚湯!”
“來一份糖醋魚!”
……
幾乎滿客廳的人,都是在點魚。
這魚有這麽好吃嗎?還沒到午飯時間,就過來吃魚了。
看到了林月蘭有些疑惑的目光,劉掌櫃立即上前解釋道,“自從知道這魚可以做這麽好吃之後,很多人本來抱着試試吃的來吃魚的,隻是沒有想到,一吃,很多人就愛上了這魚的味道。”
說着,劉掌櫃的眼神也是盯向客人餐桌上的各式各樣的魚,眼底有些激動的說道,“後來,就越來越多人知道,悅來客棧做出來的魚,簡直是人間美味,價格雖是有些昂貴,但也算公道,隻是每樣菜式每天限量在五十份,很多人想吃的,卻隻能等着第二天了。所以,有些人爲了吃到當天的魚,就會一大早就過來排隊。”
他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生意還能這麽做,而且做得這麽好。
每天限量銷售,每天供不應求,每天更是引起了客人們的好奇和食欲,有種百吃不膩的感覺。
這樣每天都能保持着銷售額,利潤卻是成倍的增長。
如果是不是每天限制數量銷售,有多少賣多少,客人們肯定對這些菜就不新奇了,也很快厭煩吃這樣的菜。
這樣的一個銷售方式,真是他們真是聞所未聞。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嗯,看來不錯啊。”
劉掌櫃笑着道,“是啊,都是林姑娘的好點子,才讓悅來客棧的生意越來越紅火。”
林月蘭笑着道,“劉掌櫃,你真會說話啊!”
劉掌櫃笑而不應。
隻是一會,劉掌櫃立馬想到某一件事,然後有些讨好的問道,“林姑娘,那個醬油現在快沒有了,你看……”你看什麽時候送醬油過來啊。
林月蘭點頭說道,“我今天就是過來送醬油的。”
說着,她就從包裏拿出一個瓷罐瓶子遞給劉掌櫃的說道,“我就覺得差不多了。”
劉掌櫃接過來,正待說什麽,突然大廳裏傳來一陣鬧哄。
“哎喲,我肚子疼,我肚子疼……”一個皮膚黝黑,身體瘦小,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突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還一邊大聲嚷嚷的道,“哎喲,疼死我了,這魚有毒,這魚有毒,我中毒了……”
他這一聲嚷嚷,大廳裏的所有客人驚訝的看着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有些舉着筷子的客人,都不敢下筷了。
“大家都别吃了,這魚有毒,這魚有毒……”這人一直在大聲嚷嚷着,中氣十足,“這店家害人,竟然用有毒的魚給我吃!”
大家都一緻放下了筷子。
劉掌櫃的走向那個中毒的人,低着頭問道,“這位客人,你怎麽了?”
等看清人時,劉掌櫃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隻是依然保持着禮貌!
“還能怎麽了?”那人大聲的應道,“吃了這裏的魚,現在鬧肚子疼,你這魚肯定有毒!你們的心可真黑,竟然拿着有毒的魚給客人吃!”
林月蘭也是走向前去,站到了劉掌櫃的旁邊,嘴着抿着一絲冷笑,冷眼的看着這個鬧事之人。
劉掌櫃聽罷,立馬嚴肅的道,“這位客人,悅來客棧的每一條魚,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鯉魚、鲫魚、草魚及大頭魚,這四個品種的魚,都并不帶任何毒性。這何來的有毒之魚,讓給客人吃呢?”
雖說已經開啓了吃魚之路,但是,林月蘭就隻讓悅來客棧先弄這幾道魚,等客人乏味之後,基本每個周期爲十五天,再逐級增加其他品種魚。
那個中毒的人,聽到劉掌櫃的話之後,那個疼痛聲叫得更加厲害了。
他還是一手捂着肚子,一邊大聲的嚷嚷道,“哎喲喲,哎喲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我不管你的魚是不是有毒,可我就是吃了客棧裏的魚之後,就肚子疼,你的魚就是有毒。好黑心的店家喲!”
劉掌櫃看着餐桌上吃得很是幹淨,空蕩蕩的盤子,心裏有了計較。
看來這個根本就不是真的中毒,而是純粹來鬧事的。
劉掌櫃繼續問道,“那這位客人,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那人立馬迅速的接話說道,“賠償,必須賠償!”
劉掌櫃爲了不讓影響其他客人,他點了點頭道,“那行,我給五十個銅闆。小二,到櫃台上拿五十個銅闆,給這位客人看個大夫開個止痛藥。”五十個銅闆實際上足夠了。
“好咧!”小二立馬應道。然後,動作很快的就從櫃台拿出五十個銅闆,走到那個人面前,說道,“客官,給!”
那個臉色一黑,對着劉掌櫃就怒吼道,“你們這打發叫花子呢?五十個銅闆,還不夠點你們這裏的一道魚!哼,我就說你們是黑心肝黑店來着。客人吃魚中毒,就想着五十個銅闆就打發了你,你讓大夥兒評評,有這個理兒嗎?”
有些不明所以的客人,卻是點頭,表示贊同了這個說的話。
劉掌櫃立馬嚴肅的問道,“那這位客官,你到底想要賠償多少?”
那人伸出一隻手。
“五兩?”劉掌櫃問道。
“你打發叫花子呢,還五兩,五百兩!”那個怒喝着獅子大開口。
他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五百兩,他還真敢開這個口。
他又不是金子銀子做的,竟然要五百兩的賠償,有個五兩賠償,就已經被勒索天價了。
要知道,三兩銀子,就足夠一個大家族溫飽半年時間呢。
“賠了銀子之後,你們悅來客棧還要公開道歉,并且從此以後不許再做魚,否則,我天天就過來鬧,讓甯安鎮所有人都知道,這悅來客棧的魚是有毒的,看以後,還有沒有人來這裏吃飯!”那人威脅的說道。
劉掌櫃簡直被這個無恥的客人逗樂了。
他不怒反笑道,“呵,這位客官,看來我之前說的,你還沒有明白過來。那行,再說一遍,悅來客棧賣出的魚,隻有鯉魚、鲫魚、草魚和大頭魚,大夥兒來說說,這些魚是有毒嗎?”後半句,是問所有客人的。
“大夥兒都在吃了這些魚有半個月,沒有人聽說有中毒的?爲何半個月之後,卻有人中氣十足,大聲嚷嚷着中毒了,不僅獅子大開口要五百兩賠償,還想要悅來客棧道歉,更可氣的是,還明言悅來客棧不許再做魚,這簡直是要讓悅來客棧關門大吉的節奏啊!
真是太荒唐!”
劉掌櫃說的振振有詞,大廳裏客人,都交頭接耳起來,立馬明了,這是有人在陷害悅來客棧!
很快,就有人站起來出說道,“掌櫃的,我人在這吃了半個多月的魚,不管是鯉魚,鲫魚,草魚還是大頭魚,你們看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大夥兒,你們是不是也這樣啊。”
“對,我也在這吃了有十多天的魚,不僅沒有一點事,我發現身體反而變得更好了,變得更加強壯了呢。”
“就是啊。我發現我的身體也是這樣。”
……
大廳裏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一緻證明,悅來客棧做的魚根本就沒有毒,不僅沒毒,而且長期吃,這身體還越來越好呢。
那人看着鬧哄哄的大廳,而且形勢越來越不利于自已,他一咬牙,幹脆躺在地上打滾,繼續大罵道,“這黑心肝的喲,吃了他的菜中了毒,竟然還颠倒黑白,來誣蔑我這個要受害人喲……”
一次次的打滾,一次次的唉聲痛苦産尖聲大叫,都是想要證明自已确确實實在這吃了悅來客棧才中的毒。
對于這樣的無賴,劉掌櫃的一腦門黑線。
正待打算要報官時,林月蘭突然站出來。
她很是蹲下身子,愁着個臉,對那人說道,“叔叔,你真的很疼嗎?”
“哎喲……”那人大聲叫道,“小妹妹,叔叔好疼哦,叔叔好疼哦!”
林月蘭點了點頭,然後拉過那個人的手,做出把脈的姿态,然後,再把他的手放下來,随後,她很是認真的說道,“嗯,叔叔,你确實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毒十分厲害,這毒都快要侵蝕五髒六腑了。”
林月蘭的話一出,全廳裏的人都驚愕不已。
更不解的則是劉掌櫃。
他走到林月蘭身邊,小聲對着林月蘭道,“林姑娘,這人明顯是有人故意弄來陷害悅來客棧的,他現在喊肚子疼,肯定是假的,怎麽會真的中毒?”
林月蘭同樣小聲的回道,“劉掌櫃,别急,且等着看戲吧!”
劉掌櫃雖有些狐疑,但是他知道林月蘭這個小姑娘,有主意是個聰明的孩子,既然她如此說,那他且等下去看戲吧。
那人一聽到林月蘭的話,心裏立馬有些發慌。
中沒中毒,他心裏明着呢。
可是,他身中巨毒從另外一個人口中說出時,心裏陡然滲的慌。
但是一想到那五百兩銀子,他立馬附和的大驚道,“什麽,我現在中了這麽深的毒嗎?”
那些看戲的客人就很是狐疑了。
林月蘭大名,他們早有所耳聞。
除了因爲林月蘭是個大力神之外,還是個克夫克親的克星,在這小小的甯安鎮傳得滿城風雨。
但是,他們卻并沒有聽過,這孩子會醫術啊。
一個客人站出來很懷疑的問道,“林姑娘,你不會是随口胡掐的吧,明明你不懂醫的。”
随即,他又伸手點向那個男人,說道,“看看這個男人,除了捂着個肚子,嘴裏大喊着肚子疼,中氣十足,臉色也與常人無異,一看就是假裝中毒,好訛悅來客棧錢财的無賴!”
實際上這些客人當中,心眼也明着呢。
知道這人除了要訛悅來客棧的錢财之外,更多的就是敗壞悅來客棧的名聲,不讓悅爲客棧做魚,就爲了不讓悅爲客棧搶了别家客棧酒樓的生意。
所以,很明顯,這人是悅來客棧對手派來的。
隻是這話,他們這些顧客,當然不會說出來。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不,我現在正在學醫。雖說那些疑難雜症不會看,可一些小病小痛,我還是能把出來的。隻是,這人卻比較特殊。他的脈相十分序亂,時有時無,似乎随時要歸西,因此,我斷定他中毒很深,如果不及時把毒素排出來,那麽很可能他下一刻,就會醒不來了。”
醒不來,就是死了。
這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能!”那人立馬驚慌失措惶恐不安的尖聲叫道,“我明明沒有中毒,怎麽會随時醒不來?”
他的話一落下,整個大廳裏一片安靜!
等他自已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麽時候時,捂嘴已經來不及了。
“哦,叔叔,原來你真沒有中毒啊!”林月蘭了然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也隻是随口說的。因爲,前段時間,我在林大夫那裏看到一個和你一樣肚子疼的病人,然後,林大夫就告訴他,他可能随時要死了。我以爲你也是這樣,所以,我就這樣按着林大夫所說的,跟你說一遍喽!”林大夫就是林家藥鋪的掌櫃。
林月蘭的話一落,大廳裏本是安靜的人群,在怔愣片刻之後,立馬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有意思!”
“哈哈,這林姑娘真是聰明,這樣不打自招的方法,她都能想得出來,真是高!”
“唉,隻是可惜了。這麽聰明這麽能幹的姑娘,卻是個克星命。不然,哪個男人娶了,都是福氣啊。”
……
等那個裝中毒的男人反應過來時,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惱羞成怒對着林月蘭喝道,“你這死丫頭,讓你壞我的好事,看我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大爺我的厲害!”
說着,他就伸出腿,對着林月蘭的肚子上踢去,似乎想要一腳把林月蘭踢倒在地。
其他人看着,立馬驚呼,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這個小癟三是個成年人,而林月蘭是個孩子,一腳踢下去,不死也是半條命啊。
“碰!”
與所有人預料的完全相反,跌倒仰躺在後的人,則是小癟三。
“好!”
此刻,他們才想起,這個孩子有神力,一拳都能鎮暈一隻大老虎,所以,打倒一個成年男人,是件輕而易舉之事。
小癟三跌個如烏龜王八一樣,四腳朝天,衆人再一次大笑起來。
當然,他們的大笑,則是嘲笑小癟三爲多。
劉掌櫃也在大笑過後,走到小癟三面前,厲聲的道,“賴小五,我不管你是自已突發奇想的想要來訛悅來客棧一回,還是有人讓你過來特意鬧事,敗壞悅來客棧的名聲。但是,我要告訴你,僅此一次。再有下次,那麽你就等着吃官司進衙門吧!”
悅來客棧作爲甯安鎮上的最大酒樓,生意向來不錯,即使前段時間,因爲用人不當,造成生意有所下滑,但悅來客棧依然是生意最好的一個。
隻是以前的生意好,其他酒樓的生意,也算平穩,這樣一來,也算是彼此競争,又彼此相安無事。
但自從與林月蘭合作,開發出新菜色以來,悅來客棧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把别家的酒樓的生意都搶了過來,如此下去,那些酒樓老闆肯定不願意了。
所以,他們聯合想了個招,就是先敗壞悅來客棧的名聲,然後讓他們不能再做魚賣,這樣他們說不定能聯合把悅來客棧給打壓下去,最後,他們的生意紅火起來,悅來客棧關門大吉了。
當然了,做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須對悅來客棧一招緻命,否則,等待他們的很有可能是報複。
但很顯然,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賴小五沒有把真讓自已疼的藥物給吃下去,而且最後還愚笨的三言兩語就被人套出話來。
賴小五被劉掌櫃警告,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對着林月蘭惡狠狠的說道,“臭丫頭,你給我等着!”
随後,就狼狽的逃開悅來客棧。
劉掌櫃立馬抱拳對着林月蘭感激的道,“多謝林姑娘機智的解圍!”
不然被賴小五鬧纏着半天,嚴重影響客人的心情和食欲。
雖知道賴小五是假裝中毒的,可也要一定時間找證據證明不是,請個大夫一系列下來,都要半天時間了。
好在,這個賴小五心性不定,被林月蘭三言兩語就給套出話來了。
林月蘭擺了擺手,說道,“劉掌櫃,你太客氣了,我也沒有做什麽!”
随即她又嚴肅的對着劉掌櫃說道,“劉掌櫃還是盡快查出幕後黑手爲妙,不然防得了這一次,很可能就防不住下一次!”
賴小五一事,一看就是被人指使,目的,顯而喝易見!
劉掌櫃立即應道,“林姑娘說的是!”
林月蘭和小十二出來之後,就聽到小十二喋喋不休的稱贊聲,“林姑娘,你真是聰明!比我們頭兒都聰明!”
林月蘭很不雅的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對着小十二說道,“你們頭兒很聰明嗎?竟然拿他與我相比,嗯!”
小十二驚覺說錯了話,立馬捂着嘴,對着林月蘭搖了搖頭。
心裏卻在嘀咕,實際上,他們頭兒真的很聰明,不然也不會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再說出來,萬一說出來,林姑娘不高興了,可咋怎麽啊?
一路上小十二就閉着嘴巴,跟在林月蘭的後面,一直到錦雲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