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蘭臉色冷厲,稚嫩的聲音帶着濃烈的氣勢,她一個幻影,就來到了蔣振南的身邊,然後一隻手掐住他的命脈,眼神鋒利的盯着蔣振南,厲聲的喝問道,“你怎麽在這?”
事關小綠的存在,她不會放任任何一個危險,或者是威脅的因素。
之前,那些在黑衣人與蔣振南厮殺之中,她可以讓小綠指揮那些樹木瘋長,造成一種詭異的氣氛,但那是在沒有暴露小綠的前提之下。
可此刻,她很确定蔣振南是絕對看到了她與小綠之間的互動。
也是她太大意了。
本以爲在這深山野林裏,不是有人突然出現,再說就算有人突然出現,以她和小綠的警惕性,絕對不讓任何人發現。
但她萬萬料想不到,蔣振南竟然會毫無預兆的就出現在這大祁山,還發現了她和小綠的秘密。
小綠的存在,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蔣振南本來是在大拗山去找林月蘭的,但是,他走遍了大拗山也沒有找到林月蘭,後來,他碰到了小白,小白就帶他來了大祁山。
隻是他剛到大祁山,找到林月蘭時,就恰巧看到她與一條很粗大的藤蔓,而且那根藤蔓還是很眼熟,一抹尖芽,兩片綠葉,除了大小不一樣。
之前,他已經見到過林月蘭與這藤蔓對話,所以并沒有多大的震驚和詫異。
然而,他沒有想到,他才剛站定,林月蘭就渾身散發着淩厲氣勢,把着他的命脈,聲音寒冷如冰窟。
蔣振南心神一愣,隻是,他卻并沒有做出任何對林月蘭不滿或反擊的态度。
蔣振南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對着林月蘭答道:“我是來找你的。”
直接說出出現這的原因。
隻是林月蘭卻并沒有放開他,繼續把着蔣振南的命脈,厲聲的問道,“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如果在大拗山,找到她還情由可原,但她卻另一坐山頭,蔣振南竟然也能找到她,她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蹤她。
不管是什麽,她都必須問清楚。
蔣振南答道,“是小白帶我來的。”
随即,小白就嗒嗒的走了過來,走向林月蘭身邊,蹭了蹭林月蘭的身子,然後,轉過身子,一起看向蔣振南。
看到小白的出現,已經證實了蔣振南沒有說謊。
隻是林月蘭仍然沒有放松自已的力道,她再次厲聲的問道,“你剛剛看到了什麽?”
蔣振南答道,“我看到了一根會變幻的藤蔓。”
蔣振南沒有絲毫隐瞞林月蘭,因爲,他知道此刻誠實才是最好的交代。
林月蘭銳利的雙眼狠厲的盯着蔣振南,她冷厲的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冰冷的聲音如臘月寒冬,眼底的寒霜證明她沒有絲毫的開玩笑,把着蔣振南的命脈的手緊了緊。
蔣振南拿下面具,用着這張毀容的臉,直面着林月蘭,整個人完全沒有被人威脅的中害怕和緊張,眼神很是認真的凝視着林月蘭此刻冰冷嚴肅的小臉,他答道,“我怕!”
對于這個答案,林月蘭有些意外。
她知道蔣振南這樣一個冷酷鐵血軍人,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鎮國将軍,根本就不可能因爲被威脅而怯弱妥協的男人。
林月蘭問道,“爲什麽?”
蔣振南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怕!因爲我不想死!因爲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月兒姑娘你的對手,要殺死我,對月兒姑娘而言輕而易舉!但即使如此,我也想告訴月兒姑娘,我确實看見了剛剛的一切。因爲我不想因爲所謂的活着,而欺騙月兒姑娘!”
林月蘭聽到蔣振南的話,确實有些驚訝!
“還有不瞞月兒姑娘,我不僅這次看見了,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到過剛剛那根藤蔓的變幻,也同樣聽見了你和它之間的對話!”
蔣振南嘴裏扔下這話時,仿佛給林月蘭來了一道驚雷!
她從沒有想過竟然在第一次見面,就暴露了她和小綠的秘密。
林月蘭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的寒冷和淩厲,盯着蔣振南的眼神也同樣的是越來越冷,越來越戾,仿佛下一刻,就要讓蔣振南消失于這個世界!
蔣振南一臉認真平靜的凝視着林月蘭,帶着疤痕有些猙獰的面容,表情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的面對死亡的畏懼和害怕,銳利的雙眸此刻是對着林月蘭的真誠和忠實,似乎生命被威脅的人,不是他一樣.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高一低的影子在翠綠茂盛樹葉圍繞,靜谧而又帶着些微風呼嘯的蔭樹之下,互相纏繞,卻又顯然得格外的突出和協調。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月蘭冰冷的臉上,表情不再怎麽冰冷,眼神也不是那麽犀利,她手放開了蔣振南。
隻是蔣振南的表情,卻至始至終是平靜與真誠。
林月蘭對着蔣振南笑着道,“面具大叔,看着你這麽誠實的份上,這一次我饒過你。但是,”說到這,她話鋒一轉,帶着狠厲的說道,“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一絲的貪心和企圖,那就别怪不給你情面,對你不客氣!那時,你的命,我隻能收割了!就像收割那些黑衣人一樣,屍骨無存!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這是濃濃的嚴厲警告!
蔣振南心裏緊張嗎?
實際上,他的心裏很是緊張。
隻是,他的緊張不是被林月蘭殺死,而是緊*月蘭因爲不信他,而殺死!
他知道,他似乎知道了林月蘭的秘密!
對于秘密,除了死人,才會不暴露!
蔣振南很是認真的說道,“月兒姑娘,我蔣振南還是那一句話,你要我的命,可以随時拿去!畢竟我蔣振南的命,還是月兒姑娘,你給救下來的,要我的命,也隻是歸還于當初的恩情,我蔣振南毫無怨言!”
雖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這些日子蔣振南的表現,卻讓林月蘭對他的爲人有一些了解。
冷酷、忠誠、信守承諾,愛護屬下,重情重義的一個鐵铮铮男子漢,林月蘭目前來說,不認爲他會因她的秘密,而瞬間起貪心。
因此,如果現在殺了他,就等于殺了一個很無辜的人,她的心裏也過不去。
但是,如果以後他有絲毫的貪婪和野心,那就怪不得她客氣了。
實際上,這是林月蘭爲不殺蔣振南而自已找出的一個理由。
如果是換作别人發現她的秘密,她才不會管,這人到底是不是無辜,她必定要殺人滅口!
但是換作了蔣振南,她想到了這幾天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蔣振南對她的維護,蔣振南對她的保護,及蔣振南對她的溫柔,因爲這一切,她對蔣振南下不了這個狠手。
她想要信任蔣振南一回!
如果将來某一天,蔣振南真的因爲權力地位野心,而背叛了她,那她就毀掉他所得的一切,讓他眼睜睜的自已看着自已從仰望的高處掉落到懸崖谷底,最後,摔得粉身碎骨,甚至屍骨無存!
當然了,這些都隻是針對蔣振南而已。
如果是換作别人,則是當場粉身碎骨了。
不過,換過來說,除了蔣振南,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發現的了林月蘭和小綠之間的秘密。
因爲,除了蔣振南,沒有任何人可以跟蹤到林月蘭,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林月蘭。
或許冥冥之中,緣分真是自有天定!
蔣振南并不知道在那片刻間,林月蘭就思緒就宛轉了幾道,但是,他對林月蘭的出手卻絲毫無怨言。
如果林月蘭在他說了實話之後,執意要殺他,他不會爲自已有任何的辯解。
如果林月蘭放過了他,他也心存感激!
畢竟,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除了殺人滅口,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去保住,所以,隻能殺人滅口了!
可現在林月蘭就真的放過了他。
蔣振南再次嚴肅認真的說道,“月兒姑娘,我很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之恩,你的大恩大德,我蔣振南沒齒不忘。如果林月蘭有需要囑咐蔣振南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甚至要我這一條命賠上,我都給你辦妥!”
林月蘭也很是認真的點頭,很是有氣勢的道,“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蔣振南一生重守承諾,必定說到做到!”蔣振南同樣很是認真很有氣勢沒有絲毫猶豫铿锵應答。
對着蔣振南嚴肅認真的臉盯了一會,突然林月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面具大叔,我相信你的話。”
蔣振南的嚴肅冷酷臉上,立刻展開了一些柔和。
他真誠的謝道,“謝謝月兒姑娘!”
林月蘭笑着搖了搖頭,立馬想起某些事,她問道,“面具大叔,你找我有什麽事嗎?我記得你好像在開荒地吧?”
問到這這,林月蘭有些狐疑的瞧向蔣振南,随即有些詫異的大叫道,“啊,面具大叔,你不會是想要偷懶吧?我說面具大叔,這可不行哦。荒地本來就不好開,而開得也慢,如果再偷懶一下的話,那我十畝荒地何時開完啊?”
此刻的林月蘭,哪有剛剛嚴肅冷厲氣勢駭然的模樣,與之完全是活脫脫換了一個人似的。
看着林月蘭恢複到平常的可愛精靈模樣,蔣振南的嘴角勾了勾,顯示放松和愉悅。
他說道,“月兒姑娘,你放心,那十畝荒地,很快就會弄完!”
除了五個壯實的勞動力,林月蘭爲了開荒,還買了很多田具,還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一頭耕牛呢。
有勞動力,又有這麽多用具,十畝荒地根本就用不了多久.
“隻是,你不在村裏的幾天時間,村子裏流出很不利你的流言,”蔣振南如實的說道,“所以,先來找你,看看有什麽解決辦法。”
對于林月蘭與他們所認識的不一樣前後變化,他已經從郭兵口中得知。
聽到郭兵的講述之後,他對這個吃了這麽多苦頭的孩子又是心酸又是心疼的。
更是在聽說,她被人拳打腳踢打死了之後,他憤怒的恨不得把這些罪魁禍首殺之而後快,他要給林月蘭報仇。
這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麽,隻不過是那些沒有真憑實據,就着那道士的胡言亂語幾句,就把一切的罪惡壓到一個孩子身上,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也不管她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痛。
他們隻是因爲那些生活上的不順利,而把一切不滿發洩到一個孩子身上!
真是太氣人了!也太欺人太甚!
好在,天道是公平的!
它看不過眼,就讓這孩子死去一回,然後,就有了保護自身的能力。
從此之後,不管是什麽鬼魅魍魉,都欺負不到這個孩子了。
林月蘭挑了挑眉,問了一句,“面具大叔,你上來有多長時間了?”
蔣振南不知這孩子是何意,但還是如實的回答,“有一天的時間了。”
這山路根本就不好走,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掉到哪個坑裏了,或者是懸崖絕壁下了。
再加上深山野林的,一邊要看着腳下的路,一邊還要注意是否有猛獸突然間出現,再加上粗枝茂葉的阻擋,這路走起來真是太艱難了。
他先前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拗山圍轉尋找林月蘭,結果沒有找到林月蘭。
好在,在一個幹燥的山洞裏,看到了小白,就拜托小白給他帶路來找林月蘭。
如果小白能馱着他來,肯定很是省事的。
但問題是,小白是絕不馱除林月蘭之外的任何人。
因此,即使是小白帶路,蔣振南也隻是在後面跟着。
大拗山和大祁山雖說山頭之間相連,看起來很是相近,但真正的走起來,卻是十分的艱難,普通人,估計一天的時間,都到達不了對面。
現在蔣振南因爲有小白帶路,少走了許多彎路,時間縮短了很多,但也是走了小半天的時間,這樣加起來,都快一天多時間了,也就是從他從村裏開始尋找到找到林月蘭,時間卻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等他找到林月蘭時,已經是第二天時間了。
而林家村之後發生的事,他卻并不清楚了。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哦,一天多時間了啊。”随後她又問道,“對了,面具大叔,村裏傳出什麽不利于我的流言啊?”
對于那些流言,蔣振南還真是說不出口,畢竟,他們也是流言中的其中當事人。
蔣振南輕皺着眉頭道,“村子裏傳出的一些流言,說你與我們有暧昧關系。所以,那什麽林七爺就針對此事,說你傷風敗俗,要給你一此懲戒!”
實際上,對于這些流言,林月蘭很是清楚了。
對于林七爺和林大牛他們的舉動,林月蘭也是一清楚。
同樣的,針對林七爺和林大牛他們密謀要對她一些懲罰之類的,很抱歉,他們做不到了。
因爲,他們本身,已經身下流言的漩渦之中了。
一個是癱瘓有心而力不足,另一個呵呵,也算是自身難保了。
這樣的兩個人,想要對她密謀動手,她是分分鍾不是滅了他們的節奏。
林月蘭似笑非笑的看着蔣振南說道,“面具大叔,你走了一天一夜,恐怕不知道吧,林大牛已經因與四弟媳情,而被人指指點點,林七爺卻因爲腰椎斷裂,此刻躺在床上需要人伺候,你說他們還有這個精力,來對我懲戒什麽的嗎?”
對于林月蘭所說的話,蔣振南簡直懵了。
這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林月蘭也從沒有下了過山,又是怎麽知道的?
見到了蔣振南眼底的困惑,林月蘭右手摸了摸左手的翡翠手镯,然後清亮的叫道,“小綠!”
林月蘭的話音剛落下,翡翠手镯立馬變成一根手指粗細的綠色藤蔓,嫩黃的尖芽,兩片如嬰兒手掌大小的綠葉,然後,再在蔣振南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又慢慢變粗變大,一下子變成了有三個成人手指粗細的藤蔓。
蔣振南雖有兩次見過小綠,但是,那也隻是遠遠的看到了而已,卻并沒有很清楚的看到它的真正變化。
但此刻,他親眼瞧見,這被林月蘭叫小綠的藤蔓,從林月蘭手中飛速爬了下來,然後,在以能見到的變化,迅速從小變到大,越變越大。
這就是小綠?
蔣振南震驚的盯着小綠。
林月蘭拍了拍小綠的一片葉子,說道,“小綠,來給面具大叔打聲招呼!”
既然已經在蔣振南面前暴露了小綠,就暴露幹脆一點,全部暴露。
小綠的嫩黃的尖芽彎了彎,帶着稚聲稚氣三四歲孩童的聲音,說道,“面具大叔,您好!我是小綠,是我家主人的小綠!”
蔣振南回過神來,聽到小綠的稱呼,嘴角抽了抽。
看來,他面具大叔的稱呼在林月蘭面前已經完全定形了啊。
不過,蔣振南也是很快的打招呼,對着小綠說道,“你好,小綠。我是……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
小綠點了點頭,稚嫩的聲音道,“嗯,我知道您是我家主人的朋友!我還知道你是這個國家的鎮國将軍,是百姓的戰勝将軍!”
随後,它又問道,“面具大叔,你會拿着小綠去做研究嗎?”
蔣振南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什麽研究?”
“就是研究如何奪取小綠身上的能量的研究啊!”小綠很是天真的說道。
蔣振南微微皺着眉頭,有些明白小綠的意思。
這是說,這就是有人想打它的主意,然後捕捉它,攝取它身上的能量,化爲已有。
他不知道小綠爲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但是,它問這話時,卻是和它主人一樣,會讓人心疼。
蔣振南嚴肅的說道,“小綠,放心,沒有人可以研究你,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奪取你身上的能量。所以,小綠,别怕。我會像你主人一樣好好的保護你!我也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主人!”
他一定要更加強大起來,然後有他保護,即使以後月兒姑娘和小綠被暴露了,也沒有任何人敢來打她們主意。
林月蘭心神一動。
此刻,對于蔣振南話,林月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兩輩子了,外加曆經的五年末世,從來隻有她保護别人,卻從來沒有人說過要保護她。
然而,不管是以前普通女孩,還是末世的那個強大的女人,都沒有人告訴過她,要保護她。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有人會好好的保護她!
即使沒有被保護,但聽到這被保護的滋味,她的心裏卻踴躍出一種叫甜蜜的滋味
小綠嫩尖芽立即變得粉紅粉紅,顯示很興奮,它帶着激動的說道,“面具大叔,你真的會好好的保護我家主人,會好好的保護我嗎?”
蔣振南認真的應道,“嗯,是真的!”
“哦,真是太好了!”小綠突然從地上跳躍飛到半空中,打了幾個圈轉兒,然後,又迅速變小,在一個手指粗細的藤蔓,飛到了林月蘭的肩頭上,尖芽對着林月蘭說道,“主人,你聽到了嗎?面具叔叔說,他會保護主人的,也會保護小綠的。”
在小綠的印象中,主人是第一,它自已第二。
所以,凡是,它都會先說主人。
小綠在林月蘭肩頭纏繞了幾圈之後,它又迅速飛到了蔣振南的肩頭,尖芽蹭了蹭他的臉,顯得很是激動的說道,“面具叔叔,你真是個好人!你真是個好人!”
林月蘭的嘴角抽了抽。
就因爲一句話,就給人發了一張好人卡。
看來以後一定要多多教育小綠,并不是說好話的人,就是一個好人。
這世上可是好披着人皮的鬼呢。
可别被那些披着人皮的惡鬼給騙走了啊。
蔣振南與小綠親密接觸,緊張的整個身體都繃了起來,一動都不幹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小綠給抖下來。
林月蘭看到這個樣子,立即又笑出了聲,她道,“面具大叔,你在怕什麽啊?放心,小綠沒這麽脆弱,這一動就能抖下來的。”
随即,她就對小綠說道,“小綠,趕緊下來,你看把你的面具叔叔,吓得都不敢動了。
小綠吱溜一聲就下來了。
然後,就立在了蔣振南的跟前,有些小委屈的道,“面具叔叔,小綠有這麽可怕嗎?明是小綠是辣麽可愛的嘛。